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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总裁的佛系翻译官-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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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初微微皱起眉头,还没细问,就听张小品继续说道。

    “今天,你还是来我这屋睡吧。”

    这一句故意说出口的话,瞬间浇熄了陆翔升心中所有的希望。

    而这一顿散伙饭,也终于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当中,曲终人散。

    当所有人都离开餐桌的时候,陆翔升却并没有依张小品所言,去昂初的屋子里睡觉,他执意留在了客厅,独自一人留在一楼,并没有往二楼去。

    仿佛二楼是成双成对的人才能去到的领域一般,他一个孑然一身的人,没有资格靠近那只有情侣存在的世界。

    好在即便是夜里,外面也还有一堆人伴着陆翔升入眠,那些轮班的记者是来工作的,自然不能在人家门前呼呼大睡,于是虽然已是深夜,可是却依旧有很多人举在一起,喝啤酒撸烤串,窸窸窣窣的讨论着什么,倒也是一片悠然自得的情景。

    陆翔升躺在沙发上,盖着许然送来的薄毯,枕着沙发上的一个靠枕——他忽然很想回家。

    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夜晚,自己未曾回到自己的家中,回到自己的房间,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他侧过身去,透过窗帘看着窗外的一片灯火通明,门外的记者们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这些同事之间午夜时分的话题中,不知道是否有着平日里那些新闻事件的存在。

    陆翔升身为热点新闻的主角,却丝毫没有这些旁观者般的悠然自得。

    有时候所谓的“主角”虽然看起来有一个波澜壮阔的精彩人生,可是真的将这种人生过起来,倒不如那些平静的生活来的自在。

    黑暗中,他坐起身来,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出神。

    睡觉,是完全睡不着的了,张小品那一句狠狠刺痛自己的话语,早已让足够让陆翔升心痛的彻夜难眠。

    这些日子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陆翔升又何以沦落至此呢?

    他闭目凝思,回想着过往的种种,试图从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情当中,寻找到一丝端倪。

    可就在陆翔升沉思冥想的时候,二楼却忽然传来的开门的时候。

    虽然窗外有些嘈杂,这个夜也并非十分宁静,可是陆翔升却还是在刹那间便张开了眼睛。

    他有些期待的朝楼梯上望去,心中更是渴望能看到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

    可是朝思暮想的人没出现,朝思暮想之人男朋友却慢慢的走了下来。

    陆翔升看着从黑暗中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他的身影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可是随着一级一级的阶梯,他却终于还是来到了跟自己同一个的水平面上。

    面对深夜找来的昂初,陆翔升并没有因为晚餐时发生的一切而有所心虚,他平静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等着对方的到来。

    黑暗中,这样一个人朝着另一个人缓缓靠近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总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暧昧氛围。

    配合着窗外的灯光,在这样一个充满后现代气息的小区之中,那两个男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似乎……自从昂初跟张小品确定了关系以来,陆翔升和昂初两人就再也没有过独处的时候,不管是在有外人在场,还是有朋友在场,或者是张小品在场,他们二人,都未曾有过好好的仔细恳谈一番的机会。

    对于彼此,想必他们都有着太多的话要说。

    或许,昂初的心里,有着无数的劝陆翔升离开张小品的话语;

    或许,陆翔升的心中,也存在着诸多劝说昂初趁早放弃的理由;

    可是不管是谁,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说动对方放弃、离开。

    于是就在这个客厅之中,昂初默默的坐到了陆翔升的对面,然后两人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第二百八十五章 深夜谈话() 
黑暗中,昂初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几乎像是向沙发内沉陷进去一般,他的背后随着风吹的窗帘,映着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

    陆翔升越过昂初的肩膀,看看窗外,看看昂初,黑暗中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响,那一呼一吸间的频率,在某些瞬间会达成一种和谐的节奏,接着便再次交相错开。

    这样的频率,就好像是两颗平行并立的齿轮,他们分别在各自的空间,以自身的节奏慢慢轮转,可是当空间重叠,当齿轮交错,那偶尔出现的严丝合缝,就像某种驱动着世界运转的动能被启动一般,可是这样的瞬间,却转瞬即逝。

    相扣的,是彼此的心事。虽大同小异,却依旧有着各自的苦衷。

    “我决定,三天后就带小品回文丹了。”

    到了最后,却还是昂初打破了这长时间的沉默,开口说道。

    “这么快?不是一个星期后才走么?”

    陆翔升闻言,立刻有些焦虑的问道。

    “若不尽快走的话,我怕就再也走不掉了。”

    昂初的这句话,就仿佛是要逃避某种在指定时间内就会到来的灾难一般,他说的很笃定,语气也十分平静,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陆翔升的心中忽然一沉。

    “难道你对张小品就那么没有信心么?”

    想起张小品在餐桌时的反应,陆翔升忽然觉得昂初这样的举动,真的有些无的放矢——既然张小品的答案已经这么明确了,那他又在害怕什么呢?

    毕竟……毕竟就算是那个让人沉沦的亲吻,也无法打动张小品的心。陆翔升自己早已是一种无计可施的状态,那么昂初又为什么非要带着张小品提前离去呢?

    “我并非是对小品没有信心。”黑暗中,昂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看不清彼此脸色的环境里,听觉却因为视觉的暂时减弱,而得到了增强:“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在今天的晚餐结束之后,陆翔升已经彻底将自己视作了一个“失败者”,若在这段感情中,是自己成为了失败的这一方,那么昂初自然而然就成了名正言顺的“胜利者”。

    既然身为“胜利者”,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张小品既然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那么我一定会尊重她的决定。难道即使是这样,你也要提前将她带走么?”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希望,可是陆翔升却依旧舍不得张小品那么快就离开,仿佛就算是不见面,但是只要知道对方和自己处在同一个城市之中,那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也能得到许多的缓解。

    可若她离开了上海、离开了中国,那么对于远在万里的人,陆翔升又改如何自处呢?

    当自己身处的世界里,没有了她,那他何以为寄呢?

    哪怕只是几天的时间,可是陆翔升却依旧打从心底的希望,能够跟她离得越近越好。

    这是一种自私的,却不会妨碍到别人的心愿,而昂初,自然也察觉出了陆翔升的意图。

    那个时候,自己不也是出于对她的留恋,所以即便当初面对的是一个毫无希望的事态,但是自己却依旧执意的重新来到了中国。

    就算不能做什么,可是只要能靠近她一些,那也是好的。

    纵观这个世界之中,恐怕唯有昂初最能理解陆翔升的心情。可就是因为太过理解,昂初才加深了自己提早将张小品带走的决心。

    只因为这种心情自己经历过,所以昂初才最明白陆翔升此刻的感觉,那种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决绝,才是隐藏在这种心情下的暗涌。

    而暗涌,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所以为了不要夜长梦多,昂初甚至恨不得此刻就将张小品赶紧带离陆翔升的身边。

    “求求你,不要这么快将她带走……”

    黑暗中,陆翔升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将这么没有尊严的一句请求,说了出来。

    在陆翔升的记忆当中,他似乎从来没有求过别人,并且在他的人生里面,也没有需要求别人的机会。

    从来都是别人来求他,他一个万事无忧的人,又有什么需要去求别人的?

    就算是自己公司那个上千亿的新能源项目,在面对文丹的前任摄政王的时候,陆翔升也只不过是去寻求合作,而并非低声下去的就请求别人跟自己合作。

    可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在如此深沉的夜里,陆翔升却为了区区几天的时光,向昂初做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请求。

    其实陆翔升跟昂初之间的关系,虽然因为张小品而变得对立起来,但是昂初自己却不难发现,陆翔升跟他,两个人的生命,其实可以算的上是无比的相像。

    不管是人生、经历、资质、甚至爱情观,两人都有着某种殊途同归的相似之处。

    一样优渥的人生,同样卓越的经历、不分伯仲的优秀资质,面对爱情时,更是有着相似至极的态度。

    昂初的前妻,就像是陆翔升生命中的杨安蕊,两个人同样因为一个关于爱情的幻想而经营过一段甚至两段感情,可是却又不约而同的因为被打破的幻想,而当机立断的追求起了真正的爱情。

    “你觉得值得么?”

    昂初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个十分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呢?”陆翔升毫不犹豫的反问他:“你我的行径又有什么不同?”

    “我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子,我没有拥有像你一样的商业帝国,我放弃的只不过是一个皇室的头衔,可你……”

    “若现在我们的立场互换,你还是文丹的国王,而我也依旧是原陆集团的总裁,可是张小品是属于我的,那么你会像我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么?”陆翔升问道。

    昂初沉默了一阵,却在一片黑暗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知道。”

    并非是昂初舍不下荣华富贵,只是曾经的自己,肩膀上还没有文丹数百万的子民,可现在的他,却已经戴上了沉重的王冠。

    承王冠者,便决不能再有什么自我与任性,只因王的生命,在成为王的瞬间,就早已不属于自己。

    这一切,恰恰就像曾经担任着原陆集团总裁的陆翔升一般——他之所以不能奋不顾身,只因为自己责任使然,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或许吧。”黑暗中,在一片沉默之下,昂初终于叹了口气,缓缓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他的态度,不似曾经的决绝,只因他的身份,早已限制了他的作为。

    可是就算是昂初有着自己的顾虑,有着自己的子民,有着自己的责任,有着自己的无可奈何,但在这样困难重重的大前提下,他却依旧给出了一个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这样的答案对于别人来说,像是敷衍,可是“或许吧”这三个字对于昂初来说,却有着难以言说的重量。

    陆翔升也随着昂初的叹息而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将张小品拱手让给你,可是我却明白张小品跟了你,必然不会受什么委屈。”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你能做我的对手。”陆翔升淡淡的说道:“也唯有你是我无法不择手段去强行将张小品抢走的人。”

    “你爱她太过。”陆翔升望着昂初的方向:“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羡慕不已。”

    “同样的话,我也同样送给你。”昂初的声音明显近了一些:“也唯有你,是我心悦诚服的成为对手之人。”

    不知怎么,这一场散伙饭后的争辩,忽然变得和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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