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分你一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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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悦然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眸光闪烁不明。
“很遗憾,初一的事情,我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许制片这次不好意思了。”
窗外瀑雨如注,方萝目的已经达到,没了和许悦然打机锋的心思,很快便挂断了电话。
方萝那个贱人!
什么下三滥的货色,还想拿她当枪使!
许悦然紧攥着手机,心底明明知道方萝这通电话的目的所在,却还是忍不住动了要解决许幸的心思。
这世界上好像有些人,生来就是敌对。
许幸坐了一年牢,出狱的时候,许悦然也密切关注过她的状态。
虽然有个大学同学帮忙,但她没有记忆,身无分文,名牌大学毕业却因案底四处碰壁,在朋友帮忙下进了一家培训机构工作,拿着少得可怜的工资。
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许悦然的心里很是快慰。
她就是喜欢看许幸沦落到底层,为生活四处奔波、却注定没有未来的样子。
这小半年来,她已经确定许幸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况且现在正是决定她能否嫁入曾家的关键时期,所以她也许久都没再关注许幸的近况。
哪知再听到许幸的消息,又是这么令人愕然。
许悦然已然心生后悔,当初她为什么没有再做得狠一点。
***
方萝和许悦然满腹心事,注定一夜无眠。
刚回到家的许幸却不知道,这个晚上,她也注定彻夜不眠。
康沉虽然撑了把大伞来接她,但雨丝被风吹得斜斜的,又急又密,短短一段路,就连康沉也已浑身透湿。
两人狼狈得不行。
许幸双手抱在胸前,冷得打颤,急急忙忙脱掉鞋子就往楼上窜。
“不行不行,我得先去洗澡了!”
康沉换了鞋,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许幸进房便冲进浴室,花洒打开,却发出堵塞的阻滞声,她拨了下花洒上的调节片,也没有用。
什么情况?
她懵了下,又将水开到最大,可依旧没有反应。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打开,水流却还是畅通的。
听到楼梯上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许幸冲外面喊:“康沉,你过来帮我看下!”
“怎么?”
康沉很快走进她的房间。
她不死心地拍了拍花洒,小声嘟囔道:“淋浴好像坏了,喷头没水,冷热都没有,洗漱台的却有水。”
康沉接过花洒看了看,又调节了几次开关,也同样没有调好。
许幸见状气馁,“算了,我去楼下洗吧。”
康沉将花洒放回原处,随口道:“你去我房间洗,我去楼下。”
对上许幸疑惑的眼神,康沉解释,“我房间的浴室比较暖和。”
许幸被雨淋得浑身冰凉,也没多想,拿了睡裙和小可爱就往康沉房间跑。
落了浴室的锁,她听到康沉进房,大概是拿衣服,很快又听到他离开房间带关房门的声音,许幸安心,很快便脱掉了贴在身上那些湿哒哒的衣物。
康沉房间的独立浴室确实是整栋别墅里最好的,地方大暖气足,都抵得上别人家一间次卧了。
热气蒸腾得脸蛋粉扑扑的,许幸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手舞足蹈。
她手往上伸,拿毛巾擦脸,可没留心,毛巾扯落的同时,也带落了她随手搭在上面的睡裙。
睡裙落在脚边,花洒的水也全都滴落在裙子上面。
许幸拎起来时,裙子已经湿透大半。
她有点懊恼,好在小可爱还悬在置物架上,她匆匆擦了把脸,又想起自己没拿内衣。
花洒坏掉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在自己房间洗澡睡觉,她自然是不穿内衣的,刚刚顺手把要换的衣服拿过来,却忘了这是康沉的房间。
想到这儿,她也没心思再洗下去了,擦干身体包了条浴巾就往外走,打算在康沉洗完之前溜回自己房间。
哪知道刚走出浴室,她就听到了清晰的上楼脚步声。
停顿三秒,她后知后觉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一身还热气腾腾的,怎么看怎么像送上门的肉包子。
许幸暗叫不好,按住胸侧的浴巾折口,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往外,可还是在临门一脚处,和康沉狭路相逢。
两个冒热气的肉包子狭路相逢。
康沉穿一身松垮的青黑色浴袍,腰间浅浅地系了一个结,似乎轻轻一拉就可以拉开。
这身浴袍诱惑许幸之前也见过,可之前隔得没这么近,现下里,浴袍与她不过三十公分的距离,她这才发现,上面还有龙形暗纹。
可真够骚包的他这是想登基当皇帝啊
鼻尖佛手柑香浓郁,她咽了咽口水,视线颤颤上移,在他领口处停了停,再往上看,只见康沉一头短发湿而凌乱,还在往下滴水,水滴顺着额角往下,淌过下颌线,绕过脖颈,似乎是滑进了领口。
她脸红,又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那个,我回房,回房吹头发去了。”
她声音吞吐,眼神飘忽,想往外钻。
康沉不说话,就静静地挡在门口,垂眼看她。
许幸腾出一只手,硬着头皮推了他一下,“康沉,你让让”
康沉握住她那只手,指腹在她白嫩的手心里摩挲了两下,喑哑道:“我帮你吹头发。”
许幸直觉事情不对,忙摇头,“我不用吹头发!真的!自然干就挺好的!”
康沉不听她说,往前逼近两步,许幸迟钝地往后退,又退进了房里,康沉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落地窗前。
吹风在墙角,康沉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按开吹风按钮。
许幸好几次坐不住想起身,却又被康沉慢条斯理地按了回去。
许幸忐忑地坐了五分钟,伸手摸了摸头发,基本已经干了,她忙回头道:“已经吹干了”
康沉眼神幽微,唇角微翘,笑意若有若无。
下一秒,许幸忽地感觉一阵热风吹向了她的前胸。
再下一秒,浴巾折口松散,质感垂坠的浴巾倏忽之间就已落下。
她下意识低头,脑袋轰地爆炸。
还未待许幸抱胸,康沉就已扔开吹风,从身后环抱住她,整个人也倾身向前,暧昧地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你康沉你想干嘛?”
许幸羞得满脸通红,就连脖颈也已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她偏头看了康沉一眼,康沉没回答,她却从康沉的眼神里读出了难以熄灭的欲/望之色。
他眸光微闪,似是挑衅地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
倒不痛,只有奇怪的酥麻之感。
许幸挣扎了半晌,完全挣脱不出康沉的禁锢,却被他挑逗得浑身发软,她绷直脚背,缩靠在凳子边缘,唇边却忍不住溢出轻吟。
接下去的事情似乎都很顺理成章。
窗外暴雨不歇,屋内灯光彻夜未眠。
***
次日醒来的时候,许幸脑袋经历了短暂的空白。
视觉归位后,她眼前是一顶硬挺的胸膛,她被人搂在怀里,被拥抱成了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
她的腿也和面前这人的交缠在一起,身下灼热与她贴近,在晨间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这人是康沉。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后,许幸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了昨夜缠绵时的热烈画面,
她瞪着眼前胸肌腹肌,脸憋得通红,一动也不敢动。
康沉比她早醒一些,正压低声音在打电话,胸腔微微震动,她更不敢动了。
电话是律师那边打过来的,谈的还是天街官司一案。
被告方已经妥协,愿意庭外调解,律师出于对原告方的利益考量,也是建议康沉接受调解的,可康沉一口拒绝。
“如果他们的道歉只是模糊事件焦点,而不具体到承认抄袭,并且具体到责任承担人,我不接受任何调解。”
律师不解,斟酌片刻,开口道:“这康总,其实按我们目前的状况而言,官司上诉到有结论,至少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最终我们能拿到的赔偿,也不会高于落橙庭外调解愿意给出的赔偿价格,出于对人力财力各方面的消耗考量”
康沉打断,“不用考量,照我说的做。”
说完,他利落挂断电话,然后又将怀里的女人搂得紧了些。
他的手斜插/入许幸发间,很轻地揉了揉,眸色深沉。
从他得知许悦然对许幸做过的事情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许悦然。
如果许幸有强烈的恢复记忆的愿望,且真的恢复了记忆,想要亲自动手,他自然会在旁边递刀。
可许幸要是不想恢复记忆,也不再纠结于从前的事,他也会干净利落帮忙解决。
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以德报怨。身败名裂,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同居辣()
许幸一动不动地听康沉说完电话;又耐心作熟睡状等康沉起床。
可康沉这逼早就醒了;就是死不下床;也没点儿声响。
许幸不想第一次上床之后;醒来还要在床上相见。实在是太尴尬了!
没办法;她只好继续装死。
十分钟后;她仍旧埋在康沉胸前;见他久没动静,呼吸声也安静均匀,她觉得康沉又睡着了;于是悄咪咪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儿,又小心翼翼地抬眼。
然后,就和康沉四目相对了——
康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难得地带上了一点儿笑意。
许幸眸光水亮;闪了闪,顿时脸红。
“醒了。”
康沉声音低低;意味不明;许幸甚至连他说的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都没听清;就怂得像土拨鼠一样;一头栽回了他的胸膛;手臂还死死环住他的腰;打定主意不再抬头。
康沉也并没有非要把她捞起来,本来抱住她脑袋的那只手下移,又在她光滑白嫩的背脊上游走。
许幸忍不住有些颤栗;又想起昨晚羞到永远不想出门的场景。
偏生交缠的腿间又感受到某处灼热的复苏;她蹬了蹬腿,没挣脱,只好攥起小拳头在康沉背上猛敲了两下,瓮声瓮气道:“我要告你强/奸!”
“强/奸?”康沉的声音漫不经心,“哪个被强/奸的一大早这么抱着强/奸犯?”
许幸又敲了他两下,没底气地愤愤道:“那至少也是诱/奸!”
康沉轻哂,“你怎么不说我给你喂了催/情药水,是迷/奸呢?反正都要坐牢,不如我再强一回,也不吃亏。”
许幸猛地抬头,脸涨得通红。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男朋友!
她憋了两秒,往上狠狠啃了一口康沉的肩膀,然后又缩回去骂人,“你不要脸!下流!”
康沉本就被她不安分地乱动惹得心猿意马,又见她羞愤得像撞树桩的蠢兔子,一时眸底欲/望愈烈。
他安抚性地揉了揉许幸的脑袋,然后又捉住她的手,引导往下,握住某根想做早起运动的东西。
许幸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僵,浑身绷直。
康沉却在她耳边吻着耳垂喑哑道:“弄不出来,我可能真的又要下流一次了。”
许幸:“”
***
被迫在床上耗费了半天光阴,许幸浑身无力,手酸得不想码字,可眼看离更新任务还有一段距离,她叹气,又认命地开了电脑。
许幸这篇古言成绩很不错,势如破竹,每天金榜名次都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