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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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絮在这些手札中,看到了君怜断的名字。想到了之前君谨辰所讲过的君怜断的故事,她不由得走到了那份手札的玻璃柜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君怜断的字,粗狂而有力,他所留下的手札,一共有三篇,这三篇中,第一篇是他在遇到命依后写下的,从手札上看,他是在凯旋回城的时候,遇到了正牵着孩子差点被他马蹄踏到的命依。
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他的命依。尽管对方已经嫁人,尽管对方有了子女,且深爱着其丈夫,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去遏制那份想要她的心。通篇下来,比起遗憾,倒不如说更多的是一种喜悦,喜悦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命依。
陆小絮看到这里,怔了怔,想到了她和谨辰第一次的相遇,谨辰也是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抱住了她,喊着她“命依”。
命依是可以一眼就认出的吗?
第二篇,从内容看来,应该是君怜断已经把命依禁锢在了自己的身边之后。这篇字并不多,只是几句话而已,但是可以看得出,在得到命依后,君怜断并没有开心,反而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让命依真正的属于他。
“吾之血脉诅咒,虽命依可解,但吾却愿用焚身裂骨之痛,换宓之悦。”
宓,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而血脉诅咒,又是指的什么呢?当陆小絮的目光,朝着第三篇看过去的时候,眼睛蓦地瞪大了。
第三篇上,是用着潦草的字迹写着三个字痛字!
痛!痛!痛!
整片的手札上,还溅着斑驳的像是尘封褪色的血迹简直就像是临死前的绝笔似的。
又或者,这三个字,是君怜断自刎前写下的,而那些斑驳的点状物,是他死时所溅落的血?
明明只是一些古物,明明她连君怜断这个人,都不曾见过,甚至在今天之前,从来不曾听说过,可是这会儿,她却觉得眼眶湿湿的,心中有着一种淡淡的悲哀。
在悲哀着这种自取灭亡的爱情,这样的爱,只能以死亡来结束。从一开始就错了,在君怜断杀了宓的丈夫以及孩子后,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不可能真正得道宓的爱。
最后的这三个痛字,就像是在对他一生爱情的注解一般。
抽了抽鼻子,陆小絮只觉得看了这些手札,胸口处就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似的,压得她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抬起头,她才发现,在她看着这些手札的时候,君谨辰一直都在她的旁边看着她。
她拉过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时间显示已经是12点了,她记得他们进这房间的时候,好像是10点多,换言之,她看这些手札,居然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看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她道,她看了那么久,也代表着他陪她站了那么久。
“既然你有兴致看,那么看多久都可以。”君谨辰道:“本来这些手札保存下来,就是要给人看的。”
“对了,血脉诅咒是怎么回事?”她想起了刚才看的手札上所提及地这个词儿:“为什么那个君怜断写着,命依可解呢?”
他的身子僵直着,漆黑的凤眸定定地凝视着她,他的脸上,血色在以着明显的速度褪去,只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面色就苍白到几乎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就连唇都在发白。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她担心地道,抬起手,就朝着他的脸庞伸去。然而,在她的手指即将碰触到他脸的刹那,他的手猛然地抓住了她的手,也让她的手指,么有办法再往前递伸。
他的手,这会儿也是冰冰凉凉的,而平时的那种暖热截然不同。
“你的手也很冷,到底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她急急地说道。
“小絮,你不是想知道命依的真正含义吗?”他突兀地开口道。
“啊?”她皱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啊?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拉着他往房间外走去。
可是他的双脚纹丝不动,光凭她的力气,根本就拉不动他。
“在君家,每一代中,都会有一个人,继承着一种诅咒,这种诅咒,是血脉传承的,所以君家的人,把这称之为是血脉诅咒。”冰冷冷的声音,响起在房间里,也让陆小絮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君谨辰的脸上。
他继续说着:“这种诅咒,在满月前,会偶尔隐隐的发作,而每到满月的当天,就会爆发。这种痛会在身体中蔓延,会让人痛不欲生。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痛会变得越来越剧烈。想要摆脱这种痛,只有两种方法。”
陆小絮的脑海中,闪过了以前两人相处的时候,她所亲眼见到过的情景。她见过他痛得表情扭曲的样子;见过他痛到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用手指抓着地板爬行;还见过他不断地抓伤着他自己,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这样的痛,是血脉诅咒吗?都21世纪了,怎么可能还有诅咒这种东西呢,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似的。
可是他此刻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声音,都在无声地告诉着她,他说的不是什么不好天方夜谭,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是哪两种方法?”她问道。
第574章 说()
“找到命依,或者——死。”君谨辰回道,这个“死”字,此时此刻在他的口中说出,听起来却又是这么的轻描淡写,就好像是一个早已想过无数遍的结果,被他淡然地说了出来。
陆小絮的心脏猛然地一缩,感觉像是被绳子紧紧地束缚住似的,就连呼吸都有些窒住了。
“命依,是可以让君家人的这种疼痛缓解,并且慢慢消失的存在。”
他的声音,还继续地响起在她的耳边,而他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苦涩:“当身体疼痛的时候,只要通过和命依的身体接触,疼痛就可以减轻、消失,而和命依结合,一起生活十年、二十年只要命依不离开,这种疼痛,甚至会不再感觉得到。”
所以他才会在满月的时候,会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所以,有时候他脸色不好的时候,会突然地抱住她因为他的身体那时候痛了,而只有这样,才可以减轻那股疼痛吗?
陆小絮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一直只以为,那是心理问题,对于喜爱人的一种依赖,现在,他却告诉着她,是因为血脉诅咒的关系。
“命依是可以一眼认出来的吗?”她挪动着唇,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问着。
“是。”他道:“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你是我的命依。”
“是有什么提示吗?”
“是一种感觉,君家每个继承血咒的人,都会在看到命依的时候,明白对方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陆小絮沉默着,垂下了眸子,低着头,贝齿不停地咬着下唇瓣。每每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总喜欢咬着下唇,他自然也再清楚不过她的这个小习惯了。
而他这会儿,却没有勇气去问她,在想什么。只怕她所想的,所思考的,是他不愿意去触及的。
过了一会儿,陆小絮重新抬起了头,看着君谨辰:“那当初你最开始说要我喜欢你,要当我的男朋友,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因为我是你命依的关系,可以止痛?”她问道,眼神是清清澈澈的。
他的唇抿成着一条直线,他知道,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该否定,可是她的眼神太过清澈,清澈到让他无所遁形。
“是。”这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关中挤出来的。
“那你身体的痛,是从出生就开始有的吗?”她的声音又再度地响起。
“是六岁那年才开始第一次痛。”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以往的快乐和无忧,渐渐的离他远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家里人经常用着一种担忧且悲哀的目光看着他和谨修,那目光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君家的血咒,遗传在了他的身上,当时只有一岁的谨修,躲过了一劫,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他承受着这种痛苦,每一次疼痛发作的时候,他都能从大人们的目光中,看到心痛、怜悯、焦虑和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痛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他疼痛发作时候的狼狈模样。
虽然他从来不曾说过,可是心底却是羡慕这谨修的正常。谨修没有谨言的自闭症,也没有继承着君家的血咒。
可是,当他在遇到了她之后,在和她相处后,在爱上了她之后,他却突然有着一种庆幸,庆幸着继承这份血脉诅咒的人是他。
如果没有血咒的话,他也许就不会去注意到她,更不会把她拉进自己的世界中,不会发现她的美和好。
陆小絮听着君谨辰的回答,6岁,好小的年纪。她是看到过他6岁时候的照片的。那时候的他看起来稚嫩而可爱,她还为此被萌得一塌糊涂,直言好想那时候遇到他就好了。可惜,那时候的她,算算日子,应该还在娘胎里呢。
“从那时候开始,你每次满月的时候,身体都会痛?”她问着。
“嗯。”他轻应着。
“那你没遇到我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吃药吗?”她看到过他随身带着的药瓶的。
“平时的话,痛了,会吃一些,可是如果到满月那天的话,这药就根本没什么大作用了。”他道,尽管君家的科研人员在不停的研究着新药,但是依然只能稍微的缓解一下,却无法根治。
真正能够治愈这种痛的,只有命依!
所以,他在遇见她之前,每到满月的时候,都会像那一次在海边的别墅里所见到的情景那样吗?陆小絮想着,满月的夜晚,当她离开他身边的时候,他狼狈不堪,苦苦挣扎,俊美的脸庞,都会因为痛苦而扭曲,那个样子的他,她曾在心底发誓过,希望可以永远都不要再看到。
因为当看着这样的他的时候,她的心就会痛得厉害。
深吸一口气,陆小絮仰着头,目光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唇色泛着浅浅的灰白,睫毛半遮着眼眸,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冰冰冷冷却让她觉得,他仿佛像是一个在等待着审判的人似的。
而审判他的人是她!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晚上,当她问着他命依真正含义的时候,他会说那些话,会要她保证,就算在知道了含义后,也会继续爱着他,不会离开他!
命依——对于君家的人是怎么样的存在,那些君家先辈所留下来的手札,已经让她很清楚了。
所以,她的问题只有一个:“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是因为我是命依,而不得不爱呢?还是因为真正的喜欢我这个人,所以爱我?”
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薄唇缓缓张开:“我说的话,你会信吗?”声音,竟沙哑得可怕。
“为什么不信?”她反问道:“至少,现在你还是我的男朋友,你说的话,我会信。”从彼此认识到现在,虽然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比起漫长的人生,这一年多的时间显得太少了,可是却也足够让她了解他了。
第575章 对不起()
既然他现在把命依的事情,把君家的血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