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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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黛与高烈转身仰头看去,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突然出现在眼前,纵然这两个男人已对血腥场面司空见惯,但乍一看到如此刺激的画面还是被吓得连忙退后两步,抵在了逞强上。
不远处有士兵注意到这边的异常,连忙手执长矛、短剑、弯弓赶了上来,将那身着明艳衣裙、手提人头的女子围了起来。
待心情平静下来后,月黛定睛一瞧,发现那笑容明媚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黑发红眸、以吓人为乐趣的鬼医妙玲。
他松了一口气,无奈地叹道:“妙玲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手中的人头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听说倾城那丫头跟着欧阳璟来漠北了,我放心不下,所以也跟来瞧瞧。”
妙玲倏然转身,长腿一提,裙袂飞舞间,只见她身边的一位小卒手中长矛已经脱手,飞到半空中。
她巧笑一声,将手中人头随手扬起,只见那长矛堪堪刺进鲜血淋漓的头颅之中,载着它一齐插进了城墙的裂隙之中。
微凉的晚风中,长矛高竖于城墙之上,其顶尖有人头高悬,那情景看起来令人后背发寒。
“其实我早在昨日便已到了此地,闲来无事在附近闲逛时,觉得此人形迹可疑,便偷偷跟在他身后一探究竟。没想到一路跟他到了空桑山,他与松阳太守偷偷相见,一听便知是北戎奸细。”
妙玲指了指长矛上的头颅,颇为得意地说道:“所以我就把他的头给割了下来,打算给你们一个惊喜。”
“果然是个天大的惊喜。”
月黛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鲜血淋漓的头颅,不敢相信这是娇俏可人的妙玲做出的事。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谈话的高烈,明白这行事诡异的女子是友非敌,便挥退围着的士兵,转而对妙玲抱拳道:“姑娘斩获敌方奸细,勇气实在令人钦佩,只是不知方才姑娘所说与之相会的人是松阳太守,可是个误会?
妙玲双手抱在胸前,斜睇着他,道:“你是在怀疑我错怪了松阳太守吗?”
“姑娘毕竟不是官场之人,怎会认得新上任的官员?此事毕竟关于朝廷社稷,还是谨慎些为妙。”
高烈毕竟不知妙玲曾在璟王府住过一段时日,更不知简阳与他们几人的关系,只是出于谨慎,而多问几句。
妙玲不耐烦地转过身,没有理他,而是走到月黛身边,问道:“说起来,你方才为什么那样焦急?怎么不见我妹妹?”
“他们中途与大军分开,先折去柳州再来松阳,本约定今日在此会和,但已经天黑却还没见他们的人影,真是急死我了!”
“那还不赶紧去找?愣着做什么!”
话音未落,妙玲已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从城头一跃而下。下坠之势虽急,却只见她翩然旋身,便轻松地减了下坠的力道,轻轻落地。
瞧她身形翩若惊鸿,高烈和一众将士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暗叹镇国将军竟能结识如此奇人,若此次有她相助,那此次战事说不定可以出奇制胜,不费吹灰之力。
“妙玲姑娘,等等我,我随你一同去!”
说完,月黛也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用尽全力跟上妙玲的身影,两人一同消失在夕阳渐暗的余晖中。
这时,一位士兵突然匆匆跑上城头,来到高烈的身边耳语几句,高烈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第93章 怀疑 2()
待来人回禀完毕后,他沉思片刻后摆摆手,沉声道:“此事切勿声张,待大将军来到松阳后再做定夺。”
“是!小人明白!”
天,完全暗了下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万家灯火相继点亮整个黑夜,只是今夜的凤仙楼却不复往日一派歌舞升平的绮靡之象,楼宇内全是客人的抱怨与吵闹声。
“老鸨,我说你是银子挣够了吧?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是啊,我们哥几个今儿就是为了看一眼花魁而来的,你竟然给我们拉出这么一个货色!你当我们好糊弄吗?!”
说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蛮横地将一位面色俊秀的女子推倒在地,那女子不停地啜泣着,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泪水冲花,似乎受了不少委屈。
旁边围观的人群见到地上的那名女子,开始有人起哄,道:“我见过瑾岚姑娘,那姿色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绝不是这个女人可以相媲美的嘛,夏姑难不成当我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都吵嚷着让老鸨出来给一个解释。
夏姑躲在楼上看着下面吵闹的客人,心中焦急又无奈,最近两天晚上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她已经解释过无数次瑾岚已经被人赎了身,但仍有不少人偏不死心,来凤仙楼中生事。
眼见着每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转身走到一间房前,恭敬地敲了两下门,待房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应声,她才敢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房内布置的华丽奢靡,金玉珠翠在烛光摇动中发出璀璨的光,怡人的香气从精致方鼎内袅袅而出,充盈整座房间,令人心旷神怡。
而地上的红色毡毯更是以华贵的火狐皮毛铺就,走在上面发不出任何声响。
夏姑走进房间,跪在一面轻薄的紫色帐幔前,低声道:“主上,楼下又有人再为瑾岚闹事,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凤仙楼就无法再为主上效力了。”
“哦?”
一声慵懒的男音从轻纱紫幔后传来,温和带笑的声音格外悦耳,只是听在夏姑耳中,却后背一凉,因为那人越笑如春风便越危险。
“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漂亮女人,随他们闹去,待过几日又遇上更漂亮的,自然就忘了瑾岚。”
“那眼下这种情况,主上决定不闻不问吗?”
“看来夏姑年纪确实大了,听不见也弄不明白本王的话了。”
听他话音一凛,夏姑连忙跪地叩首,颤声求饶道:“王爷息怒,奴婢明白了,奴婢马上去物色新的人选!”
帐幔后的男人慵懒地侧卧在梨花软榻上,紫色华服松散地披在身上,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黑色发丝散落在身前身后,有一缕垂在脸侧,衬得他清秀白皙的面庞竟有几分妖艳之色。
待房门重新被关上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黑眸中一派清冷寂寞之色,薄唇轻启,轻叹了口气。
“王爷何须叹气,可是对瑾岚舍不得了?”
清丽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只见一袭黑衣的女子翻窗而入,身手敏捷轻盈,看起来功夫不差。
她轻步走到梨花榻前,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含笑地看向榻上的男人。
只见她面容绝艳,柳眉梢头却有几分忧思之情,她便是楼下那群男人吵嚷着要见的瑾岚。
欧阳骁缓缓阖上双眸,不再去看面前的女人,淡淡地说道:“本王记得没有传见你,你如此贸然行事,不怕本王责罚?”
“瑾岚思念王爷,想来凤仙楼取回当年王爷相赠的白玉短笛,没想到却巧遇王爷在我的房间里叹气。”
瑾岚趴伏在欧阳骁的身边,青葱似的玉手大胆地抚摸上那片白皙的胸膛,轻笑道:“王爷若非思念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骁握住她的手腕,缓缓睁开眼眸,温和的声线中带着几分危险的笑意:“不过几日未见,你当真令本王刮目相看。”
瑾岚笑得一脸忧伤,道:“今时不同往日,瑾岚被王爷献给太子,太子日日宠溺于我。瑾岚难免要恃宠而骄,还请王爷迁就。”
“看来太子对你很好,那本王就放心了。”
欧阳骁甩开她的手,冷声问道:“他最近有何动静?”
瑾岚垂眸苦笑一声,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自言自语地说道:“王爷,瑾岚本以为能为您做任何事,就算违背自己的心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真的被您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后,我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听到她这样说,欧阳骁心中划过一抹苦涩,冷哼一声道:“你若后悔,大可以与太子禀明一切。只不过本王要好心劝你一句,若太子失势,到时勿怪本王不念旧情,赶尽杀绝。”
“王爷误会了。”
瑾岚摇摇头,伸手用力握住他的手掌,鼓足勇气地抬起头,对眼前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倾吐心意。
“自从十年前您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我,并赐名瑾岚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报答您的恩情。现在,瑾岚终于有机会报答一二,必当全力以赴。只是,瑾岚私心里想着,或许王爷也对我会有不舍的情意,也会在将我送与他人时心有不忍。”
一双美目已满含泪水,烛光倒映在她的眸中,如天上繁星落入深潭,漾起点点光芒。
“瑾岚只想问王爷一句话,这么多年来,您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个瞬间心动过?”
欧阳骁垂着眼皮,淡淡地看着被她握住的手掌,清俊的面容上未起丝毫波澜。
见他半晌未有丝毫动容与回应,瑾岚彻底死了心。
她默默地松开手,苦笑着点点头,道:“太子最近经常在深夜召见柳将军等文官武将,具体商议何事,瑾岚还无从知晓。不过,府上最近来了一位北戎人,太子对他礼敬有加,想必来头不小。”
“北戎人?”
瑾岚点点头,道:“那人虽是中原人打扮,但我曾与他见过两次,见他举止粗犷,偶尔会说一些漠北的语言,所以我笃定他应该是北戎的使者。”
欧阳骁闻言蹙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眉宇逐渐舒展开来,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王爷为何如此高兴?”
“欧阳祁这是在自掘坟墓,本王自然高兴。”
欧阳骁从袖口里掏出一柄白玉短笛,递给瑾岚,淡淡地道:“拿去,以后切勿再贸然回此,小心别被太子发现。他生性多疑,若发现你经常回凤仙楼,恐怕不会放过你。”
瑾岚接过玉笛,心中不胜欢喜,又掺杂着几分苦涩。
若王爷真的不将她放在心上,那这支玉笛又怎会被他收放在袖口中?若他真的倾心于自己,却又为何非要将自己赠与太子?
复杂而矛盾的情绪,很快将她湮没。但她也知道多想无益,事已至此,她断然再无法日日陪伴于他的身边,眼下自己唯有尽量做好一颗棋子,以解他心中烦忧。
瑾岚珍惜地将玉笛收在腰间放好,拜别欧阳骁,从窗边一跃而下,消失在苍茫的月色中。
待房间内重新只剩下他一人时,欧阳骁望着明灭的烛火默默良久,最终只是唉叹一声,眸色变得坚毅起来。
对于他而言,感情只是负累,他要的是天下江山,要的是坐上龙椅,将当年欺凌他的人一一碎尸万段,并让当年害死她母妃、遗弃他于深宫的人生不如死!
而瑾岚的深情,他只能辜负。
瑾岚在夜色中疾步前行,绕到太子府的后门准备悄无声息地返回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在翻墙而入时,周围的树丛中冲出一些五大三粗的护卫,纷纷拿着长剑指向了她。
很快,火把被点燃了,太子负手而来,命人上前一把揭开了黑衣女子的面纱。
见到是瑾岚绝丽的面孔后,他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笑着走上前来,绕着她走了两圈。
“你当真令本太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