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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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把握,再加上圣上龙体本就欠安,只怕殿下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也就是说,崇成帝眼下已经与活死人无异,更糟糕的是,他的生命可能随时会保不住。
欧阳骁深深地忘了皇帝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衣袖,令人将昏睡中的皇帝抬了出去。
而他则静静的坐在被凿穿的墙边,望着墙体被凿除来的那个洞,失神了整晚。
第二日上朝时分,欧阳骁依旧穿着那身被叛军鲜血染红的素白锦衣,顶着一张分外憔悴的面孔,便去了议政的大殿。
接受群臣跪拜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朝廷要犯欧阳璟、月黛在逃,至今仍未有线索传来,下旨全国通力围剿叛贼,杀无赦。”
简单的一句话,轻飘飘的语气,却令所有人无不后背生寒。
只听欧阳骁继续道:“柳将军之女柳倾城、江湖鬼医妙玲与朝廷要犯狼狈为奸,亦在通缉人员之中,最好生擒,如遇违抗,杀之。”
这时,有大臣站了出来,不无担忧的说道:“敢问殿下,柳佑宰柳将军此刻正率领大军于京郊南侧山中拉练,想必还不知昨日之变,若是在此刻下令通缉围剿他的爱女,只怕依柳将军的火爆性子,又会率军生出事端。”
欧阳骁闻言拧了下眉头,风轻云淡的挥了挥衣袖,道:“无碍,柳将军颇识大体,不会不体谅朝廷的为难之处。”
他并不担心柳佑宰会反叛,他知道柳佑宰最看重的东西是什么,尤其是他曾经失去过一次,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军权,对方断不会为了一个为了男人而抛弃家庭的女儿与自己反目成仇。
更何况,他手中还掌控着柳佑宰小女儿的命运,甚至是柳家上下百余口的身家性命,孰轻孰重,柳佑宰应该能掂量清楚。
见欧阳骁如此笃定、信心十足的模样,其余大臣也不好置喙,只能跪地高呼“殿下英明”,以表忠心与支持。
等到回声逐渐消散于大殿之内,跪在群臣之首的宰相陆铭章站了出来,他白发苍苍的跪倒在大殿之中,声音缓慢却异常清晰:“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圣上情况日渐衰微,太医也并无任何唤醒圣上的把握,民心不稳,微臣斗胆请殿下继位大统,匡正纲纪、以正民心。”
此言一出,许多朝臣亦跪地叩首,高呼:“请殿下继承大统,以安民心!”
平日里反对欧阳骁霸权统治的户部尚书张庆廉等人看着周围的同僚陆续跪了下来,表情终于从冷淡不屑变得有些松动,最终也只能妥协似的,不情愿的跪地叩首,请求欧阳骁继位。
欧阳骁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耳边回荡的尽是他们请求自己继位的呼声,得意、骄傲的情绪如一滴微小的水珠,缓缓滴落在心海之中,引起一阵水波荡漾,最终缓缓的涤荡开来,化为清秀面庞上的一缕微笑。
他缓缓的伸出手,一旁的小太监见状立即上前,恭敬的弓着身子扶着欧阳骁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虽然他身上的素白锦衣满是暗红色的血迹,整个人的装束也显得比以往颓废憔悴,然而此刻的欧阳骁却浮现出一抹比平常都要耀眼的笑容。
居高临下的望着大殿之中的所有臣民,不管他们是虚情假意,还是阿谀奉承,但此刻他们都不过卑微渺小的如同脚下的蚂蚁,他主宰着他们的命运,并且即将主宰更多人的命运。
生杀予夺,这天下唯有他欧阳骁说的话才是正统。
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张狂起来,此刻的欧阳骁眼中满是凌厉之色,他单手负在背后,一手按着旁边太监的胳膊,神色倨傲的看着殿中的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顺天应命,我自不推辞。”
话音落地,紧接着是众朝臣山呼英明的口号。
只不过,欧阳骁坚持不举行登基大典,他的意思很明确,是要等待皇帝殡天之后才会举行仪式,所有人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三日之后,欧阳骁继位的旨意昭告天下,改年号为“容和”,取盛大和谐之意,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帝号——崇武帝。
在欧阳骁即位后的第二天,一辆以红色纱幔装饰的马车从皇宫一处偏僻的角门缓慢驶出,其后还跟着几辆装有金银珠宝的货运马车,在几串鞭炮的响声中,马车排成一列驶出了京城,向着西南方向进发。
而马车里一袭红妆的柳倾桐,手脚被缚呆坐其中,晶莹的泪水顺颊而下,最终滴落在殷红的嫁衣之上,不见了踪影。
在马车颠簸之中,她的心神也跟着摇晃到了天际,从今往后等待她的,不是欧阳骁口中的荣华富贵、幸福自由,而是漫长无止尽的折磨与羞辱。
当看到欧阳骁继位昭告天下的告示之后,乔装打扮成柴夫的月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愤懑,急忙回了他们暂时安身的住所,将他的所见所闻尽数告诉了大家。
闻言,欧阳璟和柳倾城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之情,而崇成帝则更是一副预料之中的反应,他苦涩的勾起了嘴角,道:“他早就盼着朕早日殡天,如今这样也好,他登上了帝位,戒心或许会小一点,我们的计划或许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说完,他突然弓起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欧阳璟见状立即走到崇成帝身边,运气内力将手掌抵在他的后背上,为其缓缓输送真气以暂时压制他体内的余毒。
体内的痛楚顿时消减不少,崇成帝连忙摇晃着手想要拒绝欧阳璟的帮助:“朕的身体向来如此,你不必为朕耗费心力了。”
“不碍事,一切以龙体为重。”
欧阳璟说着,又连输了一会儿真气,待崇成帝的身体暂时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才停止了运功。
柳倾城有些烦躁的站在屋门口,不停的踮脚张望,心想妙玲已经去了五六日,按理来说早该回来与他们会合,为何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见到她如此烦躁不安的模样,欧阳璟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妙玲姑娘武功盖世,定不会有事,再耐心等一等。”
这些安慰的话语,她已经听了无数遍,对她来说毫无用处,反而会增加她内心的担忧。
就这样,她又在门前徘徊了半日,终于等来了熟悉的身影。
只不过,妙玲是独自回来的,身边并没有柳倾桐的影子。
柳倾城连忙冲出房间迎了上去,兴奋的搂住了妙玲,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道:“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若是平时,妙玲肯定会兴致勃勃的调侃她一番,然而此次她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她任由柳倾城拉着走进了房间,颓然坐在木桌旁,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食言了,人没能救回来。”
听到她的话,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柳倾城倒是没有多少表情,反而是欧阳溪闻言竟忍不住退后两步,面色惨白的坐在榻上,带着哭腔问道:“倾桐姐姐她……她可是死了?”
还不等妙玲回答,欧阳溪就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心想连妙玲都没能救回来的人,肯定是死了。
妙玲见她哭得伤心,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人倒是没死,但是我觉得肯定生不如死。”
第228章 避世所在()
妙玲的话,成功的止住了欧阳溪的哭泣,但引来了更多人疑惑不解的目光。
她颓然的坐在木桌旁,伸手为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后,才开口说道:“我本找到了关押她的地方,正准备现身带她离开时,她却突然被人押走了。等到回来之时,她浑身是血,似乎受了不少的折磨,却说什么都不肯随我离开。”
柳倾城闻言蹙起了眉头,她想起之前在交泰殿初遇柳倾桐时,对方跪地恳求她带自己离开的凄楚模样,觉得她突然改变主意,或许是受了欧阳骁的胁迫。
果然,只听妙玲继续道:“我问她为何,她说欧阳骁要将她当做宁溪郡主远嫁塞外,虽然柳家对她不仁不义,但毕竟有养育之恩,她纵然再无情义,却也不能置柳家于险境。”
妙玲忍不住瞄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欧阳溪,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别看她表面看起来怯懦不堪,但事到临头却还真有一股倔强的性子,我拗不过她,便回来了。”
剩下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柳倾桐的命运实在有些可怜。
而欧阳溪的反应更是强烈,她听完妙玲的话,突然“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庞,眼泪却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流了下来。
被手掌捂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欧阳溪抽动着肩膀,说道:“她是替我去和亲的,都是我的错!她曾经那么照顾我,我却违背了誓约,没能救她脱离火坑,都是我不好!”
欧阳璟听她不住的自责,心里很是疼惜,他上前将欧阳溪揽入怀中,用手不停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一些。
而柳倾城这时才抓住了关键信息,她走到欧阳溪的身边坐下,问道:“小溪,你说倾桐她是替你去和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和亲,是怎么回事?”
欧阳溪抽动了两下肩膀,用哭红的双眼看向柳倾城,小声回答道:“就在你们来救我前两天,欧阳骁突然告诉我的,说是要把我嫁到西南的浣月国,来平息事端。”
“浣月国?你确定是这个国家?”
“我听得一清二楚,为此我哭了好久,还是倾桐姐姐耐着性子安慰我,我不会记错的!”
想到柳倾桐多日以来对她的陪伴与爱护,欧阳溪又是一阵悲伤与愧疚,趴在欧阳璟的怀里继续低低的哭着。
而柳倾城则睁大了双眼看向欧阳璟,她见到对方正拿着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沉,下意识的为自己辩驳道:“不是我,我从未对白衣说过和亲的主意,这件事我也不知情!”
欧阳璟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转过头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其他人并不知道两人在浣月国的经历,自然也不懂得柳倾城这如此突兀的解释究竟是何用意,不过眼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和欧阳璟之间突然沉下来的气氛。
妙玲先给老皇帝把了把脉,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药粉,道:“这是我顺带从太医院拿来的血竭和蛇莓,这些应该够清除余毒的了。”
一直缠在她身边的月黛,见状终于可以插上话了,他急忙竖起大拇指,冲着妙玲比划了几下,道:“还是你细心,竟然还能记得给圣上抓药。”
“住了几天大牢,你倒是学会溜须拍马了。”妙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血瞳中却有亮晶晶的笑意。
她调配好药粉的比例,喂皇帝服下之后,才转头对床边的三人说道:“欧阳骁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外面太危险,我们还是得尽快带着皇上躲进青溪谷,那里比较安全,也鲜少有人能够找到。”
欧阳璟点头表示同意,他安抚了一下妹妹的情绪,便同月黛一起将皇帝抬上马车,而这厢柳倾城等人也已经收拾好行礼,几人一同朝着青溪谷的方向进发。
青溪谷地处幽僻,在山谷口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马车无法通过,欧阳璟便下了马车背着老皇帝,跟在妙玲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过她布下的五行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