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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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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偏过头看向韩彦青,道:“你派几个轻功好的守着璟王府,尤其是要盯紧郡主,千万不能让她离开京城,懂吗?”

    “殿下放心,微臣已经命人守在璟王府四周了,府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瞒天过海。”

    “嗯,此事切勿大意,叫他们谨慎些。”

    欧阳骁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韩彦青浅笑几声,道:“韩大人辛苦,回去休息吧。”

    “殿下也要保重身体,微臣告退。”

    韩彦青叩首跪安,弓着身子撤出了宣和殿。

    殿内的烛火因门被打开灌进的风而晃动了两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欧阳骁拿起桌案上的一封奏折,去拨弄那燃烧着的灯芯,火苗逐渐蔓延到奏折上,直到火焰要烧到他的手指,他才倏然松手,修长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

    翌日早朝过后,欧阳骁留下了包括兵部尚书韩彦青、户部尚书张庆廉、礼部尚书孙慎在内等几位朝廷重臣,道:“众大人应该还记得昨日本太子所说的话,待我换一身素净的衣衫,这就启程吧。”

    说完,他转身回到后殿换上了一身玄色的锦袍,便率先启程前往璟王墓,而其他朝臣虽然不愿,但奈何老皇帝也无法制止太子的荒唐行经,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同前行。

    一行人从皇宫浩浩荡荡的出发,引起张庆廉等人注意的是,今天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每家每户前几乎都有朝廷侍卫带刀而立,似乎是想以此方法掩人耳目。

    张庆廉跟在太子的马车之后,冷哼一声道:“不许百姓踏出房门半步,难道就能将事情压过去?太子殿下未免将此事想的太过简单了。”

    同他一起的孙慎闻言警惕的嘘了一声,指指前面骑马的韩彦青,道:“隔墙有耳,咱们开罪不起殿下!张大人难道忘了李哲李大人一家的灭门案了吗?至今未破,只怕其中另有玄机啊。”

    听到他提起李哲一家被灭门的事情,张庆廉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他瞪着前行的韩彦青的背影,目光犀利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般,恨不得能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似乎感受到了背后冰冷而充满敌意的目光,韩彦青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正对上张庆廉满含怒火的目光,他先是一愣,随即拱手抱拳冲着对方行了一礼,随即转过头来继续骑马前行。

    韩彦青知道如今朝堂上许多朝臣对太子殿下心有不满,连带着也对自己充满意见,但是他并不在乎,他知道欧阳骁注定是要成为未来国君之人,为他办事肯定不会有错。

    而张庆廉见他冲自己拱了拱手,一副友好恭谦的模样,心中怒火更胜。然而,孙慎的提醒犹在耳边,他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轻声啐了一句“伪君子”。

    当欧阳骁一行人来到璟王墓前时,已经有仵作和挖墓人跪地垂首候在墓前,等待太子殿下的到来。

    欧阳骁走下马车,先是带领着几位大臣在璟王的墓前上了三炷香,随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仵作和挖墓人,道:“可以开始了。”

    “是!”

    几名身体强壮的侍卫跪地领命,随后便抄起早已准备好的铁锹,开始挖掘坟墓。

    而当刚刚露出棺木一角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焦急的女音:“住手!快住手!”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欧阳骁轻拈起垂落在脸侧的一缕青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第181章 开棺验尸2() 
欧阳骁回过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欧阳溪正朝着璟王墓的方向奔来。

    他整理好内心的情绪,收敛起嘴角的笑容,负手上前两步迎了上去,伸出长臂拦住了欧阳溪,长眉一挑道:“溪妹,你怎么来了?”

    不等欧阳溪回答,他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几名带刀护卫,厉声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本太子不是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璟王墓的吗?!”

    几名护卫闻言,纷纷跪地垂首求饶。

    欧阳溪拽住欧阳骁的袖口,道:“太子哥哥,你不要怪他们,是小溪强行闯进来的。”

    她的目光越过欧阳骁的肩膀,看向已经刨了近半人高的坟墓,心中一沉,道:“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突然挖哥哥的墓穴?为何没有人通知我一声?”

    欧阳骁收回手臂,看着欧阳溪一双水润杏眸中溢满的焦急目光,他轻咳一声,解释道:“此事关系到朝廷社稷,所以必须掘开棺木一探究竟。本太子是怕溪妹承受不住,所以便隐瞒了事情。”

    他抬头仰望了一下阴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轻声的感慨道:“想来璟哥心胸宽广,若他泉下有知,定不会怪我的。”

    欧阳溪听到他的话,在心底暗暗骂了他几句,但面上还要作出一副恭敬又可怜的模样。

    她揪住欧阳骁的袖口,泪水涟涟的看着他,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道:“太子哥哥,你、我还有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忍心看着哥哥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说着,她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恳求道:“算小溪求你了,赶紧命他们收手吧!”

    话音未落,她垂下头,贝齿轻咬着红唇,狠下心双膝跪地,不住的冲着欧阳骁叩首请求。

    与此同时,月黛也冲破了护卫的阻拦,来到欧阳溪身边跪下,不住的恳求欧阳骁可以手下留情,让璟王可以安眠地下不再受到打扰。

    见到郡主和璟王的师弟都向太子殿下求情,张庆廉和孙慎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跟着下跪请求欧阳骁三思而后行。

    看着他们言辞恳切的模样,欧阳骁有一瞬间变得有些心软,但也仅仅只是瞬间的事情。他意识到即便欧阳璟在死后仍然有人真心真意的为他着想,他的眸色就越加冰冷起来。

    人人都道世间最难得的便是真心,为何欧阳璟却能轻易拥有?

    欧阳溪、月黛还有那个不知所踪的柳倾城,为何他们一个个都要为了欧阳璟而不惜一切?为何自己却从来不曾体会到那些温暖?

    或许他也曾拥有过,但终究他还是失去了。

    欧阳骁的眸色变得越发阴沉,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欧阳溪和月黛,良久,他转过头看向身后不知所措的挖墓人,沉声道:“愣着做什么?快点挖!”

    见太子殿下似乎有发怒的迹象,那些人不敢再犹豫,只能在漫天的请求声中硬着头皮继续挥动手中的铁锹,将湿润的黄土从地下掘出。

    欧阳溪见着那朱红色的木棺逐渐暴露在天日之下,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悲切的情绪,想到自己与哥哥不能正当光明的相见,皆是拜欧阳骁所赐,她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欧阳骁的衣摆,用拳头不停捶打着他的双腿。

    “为什么要害我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挖他的棺墓,让他受如此屈辱?!为什么?!”

    欧阳溪发了疯似的捶打着太子,双眼瞪得通红,眼泪鼻涕更是弄得满脸都是。

    见她如此失控,月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看到她扑上去拽住欧阳骁的衣摆,他才大呼不妙,连忙上前将欧阳溪从对方的身上扯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劝道:“郡主,你冷静点,对太子殿下不敬可是重罪,你想师兄若是在世,会希望看到你如此失控的模样吗?”

    听到他的话,欧阳溪这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她趴在月黛的怀中失声痛哭,有做戏的成分,也有一丝真情流露。

    月黛轻拍着欧阳溪的肩膀柔声安慰,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欧阳骁,道:“还请殿下体谅郡主此刻的心情,她也是护兄心切,并非有意不敬!”

    欧阳骁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道:“无妨。”

    他转身走到一旁准备好的椅子中坐下,虽然有些气愤欧阳溪的行为,但他不想因此事显得没有气量,便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给郡主赐座。”

    欧阳溪哪里肯买他的账,只是在月黛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依旧趴在他的怀中哭个不停。

    月黛被她的眼泪也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一直护着她在怀中,不停轻抚着她的后背算作安慰。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棺木被几名挖墓人合力抬出了墓穴,朱红色的棺椁完全暴露在天日之下,整个墓地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冲着那尊棺椁跪地行了一礼。

    然而,正是这不约而同的动作却彻底激怒了欧阳骁,他冷冷看着在场所有跪地行礼的人,心想即便欧阳璟死去成为一堆白骨,却依旧能被人如此尊敬折服,这让他非常不是滋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民心所向吗?

    欧阳璟到底有什么魅力能笼络人心?难道就仅凭着他打过几次胜仗,比自己多交了几个朋友吗?明明他是那么一个冷言寡语之人,为何会比自己更受人拥戴?

    他不甘心,不甘心欧阳璟生前身后都比他受万众喜爱,难道真的如皇帝所说那般,他千真万确比不得欧阳璟吗?

    想到这,欧阳骁悄悄收起了袖口中的拳头,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韩彦青,问道:“什么时辰了?”

    韩彦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转头看了一眼燃着的香火,躬身回答道:“启禀殿下,已经到午时了。”

    欧阳骁轻点点头,冲着他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即会意,挺直了身体冲着仵作说道:“开棺验尸!”

    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目光纷纷投向那逐渐开启的棺木,生怕轻微的呼吸声也会惊扰了长眠的璟王。

    随着棺木沉重的盖子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欧阳溪突然止住了哭声,满眼含泪的看向棺木中,当目光触及到有些腐烂的华服时,她还是心生惧意,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月黛。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商议好了事宜,但欧阳溪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抬眼看向月黛,只见对方宠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无声的示意她不用担心,她这才将脸埋进月黛的怀中,不去看那近乎残忍且悲凉的情景。

    棺盖打开之后,一阵清风吹来,所有人都能闻得到一股浓重的腐败味道,欧阳骁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用眼神示意仵作快点进行验尸。

    仵作恭谨的上前围着棺木走了一圈,随即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死者身上的衣服剥开,露出完整的人体骨骼。

    他招手示意一同前来的验尸官,道:“死者年近而立,骨骼完整无缺。”

    他细细查验,验尸官则将仵作所言一字一句都认真的写在本子上。

    只听仵作凑近几分细细查验,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左侧肋骨有折断痕迹,左侧小腿处亦有骨折痕迹,受伤时间应该是在五年之前甚至更久,说明死者生前受过重伤,照左腿的骨折痕迹推断,死者应该行动稍有不便。”

    听到这句话,月黛和欧阳溪的心中皆是一沉,没想到仵作竟然能够根据骨头的痕迹来判断受伤与否,他们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而所有人听到仵作的推断,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人人都知道欧阳璟骁勇善战,更是几次随军出征,因此断骨这种事情不足为奇,但有明显的一点是欧阳璟身后矫捷,断不会如同仵作所说那样行动不便。

    而坐在椅中的欧阳骁依旧面无表情,他静静的打量着站在远处的月黛和欧阳溪的反应,示意仵作继续查验。

    仵作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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