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鬼先生-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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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和浅浅怎么样了?”
“容浅没事,受了点惊吓,后玦送她回去了。”
殇溟没有提到墨兮,我就知道墨兮伤的很严重,当即没多想,就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去,“我要去看看墨兮。”
“米——”
“希望这一次你不要阻止我。”
殇溟一怔,眼底似有什么闪过,但最终没有阻止我,从一旁拿过衣服给我,“穿上衣服,等把药喝了,我就带你去。”
我没有反驳,喝了那碗药,殇溟就带我出门了。
一路打车过去,我靠在殇溟怀中闭目养神,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那滋味就和痛经一样,难受的很,只是来得突然,也消失的突然。
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殇溟握住我的手,“怎么了?”
我摇摇头,努力扯出一丝微笑,“没事。到了吧?”
殇溟明显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付了钱下车,一路往源开家走去。开门的是后玦,看到我,他没有多少的意外,只是招呼我们进去。
去了地下室,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走进去,赫然看到一只浑身漆黑的独角兽趴在地上,周围金色阵法散发着淡色的光辉。
“他怎么样了?”
“受伤太重,灵力涣散,所以恢复真身。”源开大叔一反嬉笑的作风,变得严肃,“不过有我在,没事。但若是有你的血作为辅助,这个疗伤阵会事半功倍。”
“给。”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卷起袖子伸出了手,“不管多少,只要能够救墨兮,尽管拿去。”
源开眼神诧异了一下,然后往殇溟和后玦那边看去,最后有些尴尬的笑笑,“丫头,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我没有理他,探头到处找可以割破皮肤的利器,“是你来,还是我自己来?”
“哎哟哟,还是我来吧!换你估计狠心的很。”
源开大叔握住我的手,平坦的指甲上,忽然伸出了尖锐的长指甲,然后刺在我的皮肤上,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望着殇溟,“我这么做,你会灭了我吧?”
“这是我的决定,和他无关。”
殇溟皱了下眉,我则按住大叔的手,让锐利的指甲割破了我的皮肤,红色的血顺着伤口流下,滴在金色的法阵上,顿时金光混合着血色的殷红,快速的被吸收。
我听到墨兮发出一阵嘶吼,然后匍匐的身躯动了动,慢慢的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在金光下越发的深邃。
“主人,墨兮让您受伤了,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知道墨兮一定满心愧疚,不希望我道歉,更会说一些是他的职责之类的话,所以立刻堵住了他的嘴,“墨兮,我现在用主人的身份,所下达的命令你是听还是不听?”
墨兮愣了一下,然后踉跄的站起来,走到法阵的边缘,蜷缩四肢,成跪地状,用独角碰了碰我的手背,诚然道,“主人的命令,墨兮势必遵守。”
“那好。”我微笑的点点头,“以后遇到危险,你要做的不是保护我,而是保护自己,别再让我看到你流血受伤,否则我宁愿不要你这个守护者。”
“主人!万万不可!”
“还当不当我是的你的主人,当的话就必须遵从!绝无例外!”
墨兮眼底神色挣扎,最后仍旧低头再次触碰我的手背,“墨兮遵守。”
我心顿时一松,伸手摸了摸他的角,他乖巧的很。
听说麒麟的独角是不能随便碰触的,除非对方是他所认定的主人。
我看着墨兮,暗自发誓,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他受伤了,他守候了我那么久,不应该一辈子只是个守护者,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墨兮,不管如何,都请好好地活着,这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因为他们还有事商量,所以我一个人从地下室上来,走到外面的街道去透透气,恰巧碰到初元从外面回来。
看到他满目和煦的笑容时,我突然非常想哭。
有那么一种感觉,似乎只要我哭了,他一定会细心地呵护我。
可是哭会有用吗?
我抬着头,努力让眼泪回进去,告诉自己不能哭。
突然,肚子再次绞痛传来,我一个没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初元听到动静走到我身边,“米卿,怎么了?”
“我不知道,突然间肚子好疼。”我捂着肚子,这疼比起之前还要难熬。
初元伸手探上我的肚子,紧张的问,“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昨天一直睡到今天,然后出门前喝了一碗中药。”
“中药?”
“嗯,我胃不好,所以调理——”我话还没说完,又一阵绞痛来袭,痛得我全身冷汗,死死的拽住初元的手,虚弱的说,“好痛。”
“没事,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我本想说不想去,可是突然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热热的,随即眼前一晃,一黑,我再次失去了意识。只依稀听到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容浅的声音。
第126章 怀孕()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窗外的微风吹拂,带着冬天的微凉。
“我怎么在医院?”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摸摸肚子已经不疼了,于是就掀开被子下床,此时房门正好被打开,是护士进来,见到我她先是一惊,然后微微一笑,“你醒啦!”
“嗯。”我也对她笑了笑,“我怎么住院了?只是肚子疼,没必要住院吧?把我送来的人呢?”
“当然要住院了,你怀孕了,胎儿有危险。”
“什么?”我没听清的问,“你说怀孕?”
“看来你还不知道吧?”护士好心的给我解释,“一开始也以为你是普通的急腹症,检查下来才知道你已经怀孕,怎么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个答案,我有些接受不了,茫然的重复,“感觉?”
“就比如恶心,呕吐,困倦之类的,当然还有经期变化,你都没有吗?”
我搔搔头,“我经期一直不准,有时候两个月没来也没当回事,所以——”
“怀孕前三个月肚子疼要非常注意,幸好送来的早,否则你的孩子就危险了。”护士自顾自的说着打断我的话,“你的饮食或者药物中藏有对胎儿有危险的东西,万一再迟一点发现,你的孩子就没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但也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告诉你朋友一声。”
我看着护士欢笑的离开,脑袋嗡嗡直响,所有的意识都归结在她告诉我我怀孕的事上,可是——我摸摸肚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那里真的孕育着我们的孩子吗?
可是殇溟不是说,不要我我怀孕的吗?为什么我还会有身孕?而且为什么护士会说我的饮食或药物中会有对胎儿有危险的东西存在?
我吃的和后玦他们吃的一模一样,除了每天我会喝两碗药,但那药是中医开的保护胃的,怎么会对孩子有危险?
后玦和殇溟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一时间太多的问题浮上心头,我不敢去细想,就怕触及到某些东西,然后所有的事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没多久,房门被再次开启,初元慢慢的走进来,走到床边,轻声的唤道,“米卿,你还好吗?”
“若我说不好,可以吗?”初元没有说话,好看的眉轻微的拧紧,唇瓣也微微抿起,我轻呵一笑,带着些自嘲,“要不是你送我来医院,我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呢!还一直以为那些症状真的是胃炎。”
胃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问初元,“那天你和大叔遇袭的晚上,我有没有去做检查,然后被诊断为胃炎?”
“检查?”初元一脸迷茫,我却心底发凉。
当时殇溟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会骗你,你的初元学长总不会骗你了吧?”
可是到头来他真的是骗了我,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偏偏不告诉我。
心,在那刻被猛烈的刺穿,痛的无法呼吸。我一直信任的人,一直爱着的人,却这样狠心的骗了我。
为了不让这个孩子出生,竟然想要亲手、亲手……
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我拼命用手捂紧嘴巴,不让哭泣声传出来。
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一次有这样的绝望和悲哀,那种感觉是比殇溟误认为我杀了宓卿更加剧烈,一点一滴渗入心扉,再也拔不出来。
“米卿。”初元伸手放在我的头上,轻声的说,“不哭。”
“哇——”的一下,我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大声哭了出来,“我一直那么的爱他,即便他不要我现在怀孕,我也忍了,只求哪一天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再去欢快的孕育我们的后一代。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更要这么狠心的下手,就算、就算这个孩子现在不该存在,但那也是他的骨肉呀!他怎么可以做到这样无情!我真的好恨,好恨!”
我大口的喘着气,感觉到体内一股冷热力道开始交替冲撞起来,忽而如冰霜万千,忽然如火海煎熬,相互充斥,刺得很难受。
更有黑色的雾气从手背上浮出,淡淡的宛若死气,越发充斥着我心头的恨意和痛楚。
“米卿,冷静!”初元突然用力搂紧我,我却奋力挣扎,“我不要,我要找他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恨他,我恨他!”
黑色的雾气随着我情绪的激涨变得浓烈,初元蹙紧的眉头越发的明显,双手摸索着我的脸,用力捧住,然后低下头与我额头靠额头。
顿时一股气流从眉心处渗入,似是泉水的清凉,又似阳光的灿烂温暖,沁入心扉,渐渐的我就觉得心底的那股愤恨和烦躁得到了安抚,慢慢沉静下来。
“米卿,别害怕,我一直都在。”初元紧紧的将我拥入怀中,轻抚着我的头,低低的音色入耳,宛若优雅的曲调,“不要被情绪左右,想想那些美好的,事情就不会有这么糟糕。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你应该过得更好的。”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阳光的味道,觉得很无力。刚想说话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殇溟站在那里,眼神漆黑一片,隐隐带着一丝愤怒,我心里一颤,随后紧紧抱住了初元。
“你陪我好吗?我不想见任何人。”
初元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好,我陪你,你好好休息。”
我温顺的躺会床上,背过了身,尽量不去看门口的那一尊神。虽然现在心底平复了许多,但我还是不想见他,至少在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前,我只想好好地静静。
殇溟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眼泪流了再流,内心一片迷茫。
想起神秘人当初的话,他肯定也知道我怀孕了,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条件吧!还有那个梦,他让我在钥匙和孩子之间选择,当时我第一感觉肯定是钥匙,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怀孕。
阔别这一切不说,既然让我怀上了孩子,为什么作为孩子的生父却要亲手打掉他?骗我说是胃炎,只是想掩盖妊娠症状。
让我喝中药,也是为了缓慢堕胎吗?之前的药吃了都没事,这次配了第二副吃了才三天就开始肚子疼,是他们等不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