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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侯门毒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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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琰一手支着下巴,眼色扫过她,察觉到她的害怕,周身的气息便收敛了一些,淡声道:“姜小姐,你在怕我?”

    “不不是,公子相貌堂堂,慈眉善目,况且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会怕你?”

    慈眉善目这还是楚琰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他,再一细看眼前的女人,容貌中上之姿,眉目精致,软声柔语似水乡佳人,这与她之前爆发之时的果敢与锐利十分不符,倒是个有趣的人。

    之后又是沉默,楚琰性子冷淡,不爱说话,秦云歌更是避之不及,断不会轻易开口,他偶尔抬眼看她,她多半时间低着头,察觉到他的目光,身子便又僵硬起来,半个是时辰的路程,对她而言,却极为漫长,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街市集,她忙轻声道:

    “公子,就在这停下吧,劳烦你了。”

    “好。”

    他应下,暗影将马车停下,白芍扶着秦云歌小心翼翼下了车,马车没作多停留,直接便驱使走了,秦云歌原本还想道谢来着,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白芍皱着眉说了一句:“小姐,那侍从太不懂规矩了,生怕我们会缠着他们似的。”

    秦云歌含笑不语,那侍从是谁,她并不知道,不过楚琰身边的人,之后的地位都不会低。

    “人家好歹是我们恩人,况且以后又不会再相见,你就不必挂在心上了。”

    白芍有些羞红了脸,她只顾着小姐的清白,却忘了这茬,秦云歌扫了眼她身上破损的衣裙,再看了眼她身上裙摆衣角沾染着血迹,便低声道:“我们不能这样子回府,先去成衣店。”

    像她们身上式样的衣裳,成衣店中自然是有,只是她特意挑选了不甚相熟的一家,也为了避人耳目,出来之时,两人已将衣裳换上了,之前的旧衣裳找个地方给丢了。

    她是从大门而入,进府之后便径自朝阮氏的梨园走去,阮氏才收到消息,脸上划过一丝阴狠,她竟安然无恙回来了?!之前早就安排好了,马惊之后,那两个弱女子,重则殒命,轻则重伤,而无论哪一个对秦云歌而言都是极大的打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追究不到她头上来,而若重伤,与赵王府世子的婚约便作罢了。

    一旦退婚,她的声誉算是毁了,之后不就任她拿捏?

    而她刚刚进园,便又有下人禀告,说是侯爷回来了,阮氏脸上竟浮上些许慌张,不是游山玩水去了,说要半年之后才回来吗?侯爷虽不管事,可对那女人生的贱种却多了几分关注,若是她趁机告状,那么

    不容她多想,秦云歌已经进了梨园,阮氏迎了上去,面露担忧道:“我的好女儿,这是怎么了?听下人说你们是走回来的,车夫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云歌纵然恨她入骨,却也不得不佩服,能做戏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厉害了,她的吃穿用度从来没少过,而她在她面前也总表现疼她入骨的模样,也怨不得她上一世对她言听计从,又哪里曾想到她这伪善的背后包藏的祸心?

第9章 哭诉,父亲来出头() 
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骤然哭了起来,抽噎着道:“母亲,女儿”

    阮氏上前拥着她,一副心疼之极的模样,心下却膈应的慌,还好,也不枉费她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这蠢货对她并没有起疑,才刚想说话,秦沛山走了进来,看见秦云歌啼哭的模样,心下一顿,冷声问:

    “出了什么事情?”

    阮氏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云歌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进我院中便哭,妾生还不及问呢。”

    秦云歌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他,眼眶微红,如扶柳之姿,恰若清荷之上沾染着甘露,让人心生怜惜,她的模样与她的生母又有几分相似,秦沛山神色恍惚的看着她,口中喃喃:“柔儿是你吗?”

    云歌眼角也湿润了,心口微软,上世她跟秦沛山并不亲近,对于这个父亲,她心底是有怨言的,母亲死时他并不在,死之后半年便又续了弦,对她这个女儿,大多也是不闻不问,可直到她嫁人之后,对于她的丈夫,却尽心扶持着,甚至将其推上了四品的位置!

    只是他并不清楚文云浩虚伪无耻的嘴脸,她之后病入膏肓的消息也一直瞒着,那个时候的她对这个父亲是十分疏远的。

    她朝他走了几步,又停下,神色之间有些犹豫又有些害怕,秦沛山情不自禁的朝她走去,神色已清明了不少,脸色却缓和了下来,低声道:“云歌,半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跟你娘亲越发的像了。”

    上一世,他可没那么早回来,而阮氏也正是抓住这个机会,不仅让她退婚,还甚至暗中设计了她,终如她所愿嫁给了那个商贾子弟!纵然秦沛山得知之后,震怒之极,也去找赵王府的人算账,但她的名声却终究还是毁了。

    “爹。”她哽咽了一声,朝他恭敬的行了个礼,他扶起了她,缓声道:“刚我见你哭,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秦沛山向来严厉,也甚少有感情外露的时候,阮氏看着心底恨极!就算她给他生了一双优秀的儿女,也从未见他如此和颜悦色过!

    “爹,女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抽噎着,却多了几分真情,上一世本就天人永隔,如今再相见,本就恍如隔世,让人唏嘘。

    秦沛山心底越发疼惜,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却多了几分厉色,朝阮氏看了一眼,阮氏后背一凉,心底越发愤懑,就为了他能多看自己几眼,不让他生疑,她才将那小贱种捧着!可就算如此,她也从未得过一句好话,凭什么!

    “今天女儿受世子相约,共游郊外的仙女湖,母亲特意为女儿安排了车马,可去的路途中,突然惊马不说,就连那车夫也不见了人影,若非女儿被人所救,恐怕恐怕如今已经命丧黄泉了。”

    她没添油加醋,也令她的话多了几分真实性,秦沛山随便找个仆人问问便可清楚,那车马便是阮氏安排的,那么,为什么会突然惊马?

    秦沛山脸色冷了下来,安抚了她一声,便吩咐下人去将那车夫寻来,并让人去了她口中说的地方勘察,身为侯爷,虽然只在朝中挂了闲职,手中并无实权,可到底是侯爷,还曾被称为京城双骄的人物,怎会看不出其中端倪?

    阮氏顿时便惴惴不安了起来,因侯爷这些年都不管事,才让她忽略了他曾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物,他若真要查,恐怕真的会给她查出些端倪来,不过所幸她早有准备。

    大概个把时辰之后,终于有下人回禀。

    “启禀侯爷,查遍整个京城都没查到车夫的行踪,而那马已被刺死,马车四分五裂。”

    秦沛山的脸色越发难看,冷冷的盯着阮氏,半响才道:“车夫是你安排的?”

    阮氏察觉到他的怀疑连忙喊冤:“侯爷,难道你是怀疑我吗?我向来将云歌当做自己女儿看待,我又怎么会害她?况且若是真在车马上动手脚,若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我,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秦云歌手指微颤,死死的攥紧,好厉害的一张嘴,这么容易便将她自个的嫌疑摘除了,前世她直接被退婚,所以也没有这一出,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的原本的轨迹,这一招简直是釜底抽薪,极狠,若没被人救的话,只怕她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只是,真的以为她还像上世那么愚蠢?

    想到这,她的眼底已划过一丝杀意,面上却依旧娇弱之极,扯了扯秦沛山的袖口,软声道:“爹,母亲向来待我极好,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那车夫想必是受人指使,只要找到那车夫一切就了然了,只是女儿孤苦,也不知是招了谁的恨,之前赵王府的人让林媒婆上门来退亲不说,还意图坏了女儿的名声,如今女儿又差点遭了难,或许女儿这辈子注定多灾多难,若这是命的话,女儿也认了。”

第10章 这婚是退定了() 
越说越伤感,眼底微红却强忍着,这副模样,跟他那死去的妻子简直一模一样!若说之前只是怜惜,如今只怕已成了他心中之痛!发妻的死本就是他今生的遗憾,尤其她死之时,他未能守护其旁,而如今又听她处境如此危急,他恨不得宰了那些伤她之人!

    “赵王府的人来退亲?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间,眼色已看向了阮氏,阮氏心底咯噔一下,忙解释道:“怪妾身还来不及回禀,前几日赵王府派了林媒婆来退亲,不过那林媒婆已被投了牢狱中,而昨日赵世子又拿来了请帖,似乎意图想跟我们侯府重归于好,妾身便让云歌去了,哪知竟会碰到这样的事,我们云歌也真是命苦。”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拭了拭眼角,好似有多痛心似的。

    秦沛山却是暴怒之极,怒吼道:“赵王府算什么,竟敢欺辱我女儿,真当我死了吗!退亲?好,本侯这就进宫,奏请皇上,将这婚给退了!”

    转头又对云歌说:“女儿,你放心,爹不会让你受委屈,赵王那个老匹夫看来还真忘了当年是怎么被我抽的,待爹将这门亲退了,再给你寻个好郎君。”

    说完便一甩袖口,径自朝外走去,那气势仿佛又让人看到了当年那衣鲜怒马,肆意骄傲的安宁侯!

    阮氏脸色灰败,神色复杂,这个颓废了多年的男人终于爆发,却是为了那个小贱种,当年她对他一见倾心,他却已有妻,她甘愿做妾,他却立下重誓不纳妾,费了些许手段之后,她终成了他的续弦,可他已不是当年的安宁侯,醉卧欢场又纳妾,将她这个正妻却视若无物,就连为他生了一对儿女也都未曾得他几分青眼,这让她情何以堪?

    秦云歌看着门外,心底极受震动,为何以前她觉得他不在乎她呢?上一世他也是如此震怒,状告到皇帝面前,赵王府为此受了皇上的责罚,不复帝宠,甚至连军权也被收了回去,渐渐落败了下来,直至最后倾覆!

    原本,她已打算,这婚定是要退的,赵王府的覆灭已被注定,她怎么会跳入火坑?只是如何退却是个问题,没想到她的爹爹已经帮她做主了,这样也好,旁人哪里知晓,当今皇上最宠信的不是手握兵权的赵王,也不是那几个朝廷重臣,而是这个早已远离朝权的安宁侯!

    一方湖中亭上,两方对子,一黑一白,黑子已失半壁江山,白子占据必胜局面,持白子的是一光头和尚,身躯肥胖慈耳垂阔大,豆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着说:

    “晋王,这下你可输了。”

    “法师,这倒未必,不如我们打个赌,倘若我赢了,能否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智善法师摸了摸他那光不溜秋的头,笑眯眯的说:“晋王说笑了,我一个赤脚和尚,身上有又什么东西是你所求的?”

    “法师谦虚了,你乃神武门之后,膝下弟子又众多,又精通佛教之学,就连父皇都将你视为坐上宾。”

    智善法师哈哈大笑了起来,眼色空澄,淡声道::“晋王谬赞,请先下子吧。”

    黑子下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却与之前的暗子成犄角之势,立即转败为胜,此局胜败已分,智善法师叹息一声:“不愧是晋王,和尚我甘拜下风,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乃人中之龙,必将贵不可言,奈何身上杀气太重,慧极必伤,只盼你心存善念,苍生何辜,且不要妄动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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