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卫:我与绝代女军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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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明白。谢谢区队长。”
陈刚一挥手:“谢什么!好了,你回去吧。”
我刚想站起来,陈刚又恍然大悟般地伸了伸手:“等等!”
他从牙签盒拿出一根新牙签,重新塞进嘴里,噗噗地吐了两口,说道:“现在我再给你指条明路,你干不干?”
我望着他,期待他公布答案。
或许是陈刚剔牙的力度太大了,牙被剔破,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我提醒他道:“区队长,您牙破了!”
陈刚伸手拭了一下,一看手背上果真有鲜血,自嘲一笑,却又像是恍然大悟般地道:“看到了没有,得出血。关键时候,你也得,也得出点儿血。我给你指条明路吧,让你父母来一趟,请请队长和教导员。有些时候,父母的话,管用。而且……你是聪明人,不用我点的太透吧?”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我并不想这样做,但是又不好拒绝陈刚的好意。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行。那我打电话问问,他们这几天有空吗。”
陈刚道:“得快。现在中队一共还剩下两个机动名额,炊事班的小宋基本上已经占了一个,你知道的,队长对小宋印象不错。也就是说,真正的机动名额,只剩下了一个,就一个!”陈刚一边强调着,一边喝了口水,很夸张地漱了漱口。
从区队长屋里走出来后,我莫名其妙地一笑。
军旅生涯末日的邻近,怎么像是世界末日一样?我努力了,改变了,却难以得到中队领导的认可,岂不遗憾?
但是我李正不是歪种,要我软下头皮给中队领导送礼表示,门儿都没有。既然这些歪风邪气已经漫延到了部队,那就让我善始善终地将一份清白,留给自己。
留,要光明磊落;走,也要光明磊落。
平静的中队,仍然是那样的暗藏玄机。已经被确定留队的战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表现的力度逐渐减弱,再减弱。
而剩下的那两个机动名额,却成了香饽饽。但是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名额,被后勤的战士占领的机率,更高一些。正如林学峰所言,后勤上的兵,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去跟领导套近乎拉关系,你把公家的猪肉和从后勤部配送的好东西,都悄悄地送到了领导家里,领导能不重视你?
战斗分队就不一样了,哪怕你工作再突出,能力再强大,有个屁用?
能力是过烟云烟,利益才是永恒。
在这样一种环境之下,优秀的士兵,只能沦为利益交换的牺牲品。
11月下旬,白杨的树叶一夜之间落满了院子,凄凄冷冷的感觉,预示着老兵复员工作的正式展开。
但是为了保持中队的稳定,中队长迟迟没有公开留队士官名单。或许他还不知道,这个秘密,早已在文书的大喇叭作用之下,诏告了天下。
虽然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在留队名额之中,但是工作也得干,岗,还得站,卫生,还得打扫。
而实际上,通过小道消息得知自己已经没有留队希望的大部分战士,都已经暗中开始罢工罢岗,只等着脱下军装的那一天。
只有我仍然傻乎乎地按部就班,一班岗都没落下。很多战友都觉得不解,说李正你丫的是不是疯了,都要退伍了还站个屁岗?早不表现晚不表现,现在表现有个球用?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哪怕是中队长将名额公布出来,我也会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觉得,这是一名军人,应有的素养。
046章人言可畏()
区队长陈刚当然心里有了数,我已经被确定为复员对象,没有了任何留队的希望和余地。
但陈刚见我仍然按部就班一班岗一班岗地站,就暗中让领班员将我的排班哨牌从班次表上扣了下来。
每次与我照面,他都只是叹气。
这样的结果,让这个越来越器重我的直接领导,如同孤家寡人一样无助。我相信,他是尽力了!
我知道陈刚扔我哨牌,是处于一种什么动机。他是不想让我再做任何无用功,不想让我这样一个善始善终的战士,被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看热闹。
但我李正行的正坐的端,既然入伍伊始没有开好头,那我就为自己的军旅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站好最后一班岗,扫好最后一次地,叠好最后一次被子,出好最后一次操……
我相信,当我脱下军装的时候,我不会再后悔。
我用硬皮纸重新做了一个哨牌,排到了班次表上,继续站自己的岗。
陈刚绷不住了,跑到哨位上跟我摊了牌。
陈刚问:“李正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是干什么?虽然中队还没宣布留队名额,但那已经是板上钉了!你这样做,是一种无声的反抗吗?李正我告诉你,真的,真的没戏了。名额已经报到了大队,大队也将名额报到了团里局里,档案都建起来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实话,我任区队长以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把你留下。还有十来天就要离开部队了,别把自己搞的这么累,你看四个区队,义务兵也好,士官也好,面临退伍的都停了岗甚至停了训练停了工作。累了这么多年,该休息休息了。”
我笑道:“区队长,我不是想为自己争取什么。”
陈刚皱眉反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道:“善始善终。我当兵的开篇没有写好,军旅生涯的句号,得划好。”
陈刚像是被触动了一下,嘴唇轻轻地抖动了一下,脸色显得格外窘异。他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真是搞不懂你!该表现的时候,你不表现。不该表现的时候,你反而非要……好吧,李正,相信我的判断,中队没有留下你这个骨干苗子,将会是最大的损失。我相信你在地方上,一定,一定能干好。”
我点了点头:“谢谢区队长。”
最后陈刚踩着沉闷的脚步声,离开。那旋律,有些忧伤,又有些无奈。
这天早上六点钟,站岗的时候,我遇到了久违的小红。她牵着小白狗在面前溜达,身影仍然如往昔那般美丽。但她的脸上,却浸着一丝不为人知的伤感。
我本想跟她说几句话道个别,但是却控制住了自己。或许是受到上次事件的阴影,小红只是远远地望着我,伫立了半天,然后盈盈而去。
而这一幕,恰恰被领班员看到了。
现实总是阻止不了传闻的脚步,更阻止不了人言的可畏。
从这之后,中队顿时流传开了一个莫须有的版本。
战友们都说我站岗装逼,表面上是为了善始善终,实际上却是为了去会我的小情人小红。
这种议论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只是回之一笑。很多时候,问心无愧,足矣,何必在乎别人的褒贬?
但是非议传到了干部们的耳朵里,意义就大为不同了!
中队长甚至因为这些非议,还亲自找到我谈话。
他一边熟练地翻弄着那部黑莓智能手机,一边用一种特殊的语调说道:“怎么,你跟小红,还没断?”
我道:“断了,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联系过。”
中队长皱眉道:“可是现在有人反映,说你上岗是为了见小红。我本来还以为你真的跟那些面临退伍的老兵不一样,你们区队长还在会上说你善始善终,要坚持上好最后一班岗,坚持扫好最后一片地。笑话。宁可相信鱼能上树,不能相信你李正能重新做人。我警告你李正,可能你也知道了,虽然你在部队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别再给我整这些男女关系。想整可以,等你脱下军装回到地方,你就是一天换一个,也没人管得着你。你明白吗?”
我苦笑道:“队长,您听风就是雨。如果您一定这样认为,那您完全可以去锅炉房查一下监控录像,录像会证明我的清白。”
中队长骂道:“扯淡。有意义吗,那样?”
我道:“对您来说,也许没多大意义。因为我在您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只要是诬陷我的,您百分之百相信。不过也无所谓,我问心无愧就行了,清白在自心。”
队长将手机放到暖气片上,站了起来,冲我一摆手:“走吧走吧。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岗嘛,你就不用站了。中队今天晚上点名的时候,会宣布一下留队结果。你甚至可以不用再参加训练和劳动,我只有一点要求,这几天,别再给中队捅篓子惹事儿,我就烧高香了。”
我一笑了之,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一个人的形象,一旦根深蒂固,是很难改变的。更何况,我并没有按照队长的暗示,随风潜入夜,送礼细无声。
那种事,我李正做不出来。
当天晚点名,中队长果真宣布了新转士官名额,并着重地对面临退役的老兵,提出几点最后的要求。
反映很淡然,这些结果,早就通过各种途径,在中队上下流传开来。他的宣布,只能说是一种确认。
接下来的日子,我觉得中队到处都回荡着一种凄凉的哀乐,漫天飘凌的枝叶,印证着我们这些为部队尽完了义务的老兵,即将结束自己的军旅生涯。
距离退伍的日子,仅仅剩下不到十天了!
面临退伍的老兵们,渐渐疏离中队的管理,领导们不再对我们喋喋不休,我们可以自由外出,自由购物,自由活动。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换上了便装,天天在记事本上,为自己最后的军旅生涯,倒计时。
而我很少出去,直到我的那件心事,再次令我做出了去见杨丽娜的决定。
大队部卫生队。
我找到杨丽娜的时候,她正站在军容镜前整理衣装。
不爱红妆爱军装,军装笔挺的杨丽娜,仿佛吸取了世间一切美丽的基因,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让人陶醉。
她在镜子里发现了我的到来,一扭头迎了过来:“咦,小毛贼,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
我一怔:“找我?有事?”
杨丽娜一扬头:“跟我来!”
她将我带进了值班室。值班室里还有一人,正是那个曾经打过我一拳的男军医云晓东。
云晓东正一边喝茶水一边玩儿‘拉火车’的扑克游戏。见杨丽娜带我进来,顿时眉头一皱,将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又是你!”
我懒的搭理我,只是附和了一句:“又是我。”
云晓东很潇洒地将扑克牌收了起来,一边洗牌一边说:“你又装病来了?”
还没等我说话,杨丽娜便道:“我找他有事,你先回避一下。”
云晓东不太情愿地站了起来,冲杨丽娜埋怨道:“你找他什么事,这种兵!”
杨丽娜反问:“哪种兵啊?他怎么了?”
云晓东冷哼道:“被学兵队退回来,养猪去了。全大队历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位神仙。”
杨丽娜纠正道:“云医生我告诉你,李正被退回来不假,但是后来经过调查,他是被冤枉的。他在学兵队的成绩很优异,而且还是汇报表演的指挥员。”
云晓东冷笑道:“这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打背包滚蛋!要是个好兵,能留不了士官吗?”
我心中荡漾着愤怒,却一直压抑着。心里有一种声音,在腹中沸腾着:要是一年前,你敢这样挑衅我,老子一定把你打残!
杨丽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