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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床下有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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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梓遇再不受认同也是名义上的厉亲王妃,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当着这亭里众多仆俾脱衣裳,岂不脸面丢尽,她自己倒也罢,可连天厚的名誉,皇贵妃的脸面,怎容得有失?

第13章 缠绵成茧() 
皇贵妃的眉头深深皱紧,连天厚虽被夏锦歆和程秀颖纠缠着,却也注意着冲亭子跑来的洛梓遇,她几乎就要扒落衣裳。

    洛梓遇可以丢人现眼,可当着皇贵妃的面,连天厚不希望她给自己的母妃太过丢脸。

    蜂群仍旧肆意群舞飞扬,洛梓遇的衣裳已然脱身,连天厚在最后一刹摆脱了夏锦歆和程秀颖合力的束缚,程秀颖摔在亭中,而夏锦歆被推出了亭外。

    连天厚当机立断,不留一丝空隙,他奋力一把扯下亭中所挂饰的纱帘往洛梓遇带去,那转瞬眨眼之间,洛梓遇一个脚尖打绊,脱身的衣裳被甩了出去,但她并未吃一个跟头,而是莫名幸运地被连天厚拥进了臂膀。

    失神无语,洛梓遇不知她当下是何情况,连天厚将她一臂拥她在怀间,一手轻托她腰间,她恍若脚尖离地,随他旋转,似梦若幻。

    洛梓遇目光注视连天厚近在咫尺,越发觉着晕乎,旋转之时,层层纱帘将她二人重重包裹,洛梓遇并无明确的察觉,只是注目,享受这一刻晕晕乎乎的奇妙感觉。

    一眼恍若千年,终于,连天厚的旋转停止了,洛梓遇滞神一刹,这才发觉自己被包裹在纱层之中,而这与外界隔绝的空间里,还有连天厚,她将自己拥抱,彼此竟近到不能呼吸。

    洛梓遇向来清澈的眼眸藏不住光亮,她脑海里残余方才的知觉,连天厚用纱帘和旋转创造出的二人世界,是为了救她脱离蜂群的苦恼吗?

    “夫君君”

    正当洛梓遇沉溺与连天厚的美色,认为此情此景唯美得不能浪费之时,纱帘茧外头便响起了夏锦歆的痛喊声,声声刺耳,痛不欲生,也彻底打碎了洛梓遇的幻想。

    长歌亭的事以夏锦歆的凄惨遭遇结束,洛梓遇不慎脱手的衣裳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被推出亭子的夏锦歆头上,她便替洛梓遇承受了此次与蜂群的亲密无间。

    洛梓遇第一次陪同皇贵妃婆婆以及夫君的午饭吃得并不愉快,夏锦歆被蜜蜂“临幸”没有出现,林望舒借故未出面,饭桌上就只有程秀颖和皇贵妃演绎婆媳关系亲近,尴尬便都落在了洛梓遇身上。

    就算是说到妻子之责是为夫君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的话题时,洛梓遇也毫无参与,她一个“傻子”,怎么懂得如何生孩子?皇贵妃更是没有对她抱有期望,怕是会生出个傻孙儿吧?

    洛梓遇无心美食佳肴的其二原因是连天厚,她在饭桌上,全程目光从不落在筷子上,而是盯着连天厚无法转移,她的心情,迟迟从那个二人世界的想象中清醒不过来。

    洛梓遇饭后便回了房间,她难忘与连天厚的亲密情境,每每想来,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但同时,洛梓遇也奇怪,自己身上奇奇怪怪的香粉气味究竟为何而来,从何而来?本以为是梦槐给自己打扮时沾到的,可回房间检查了妆台,她才发现自己这里根本不存在香粉这一玩意儿。

    “难道又是”

    洛梓遇不由自主地怀疑到夏锦歆,她对自己不止一次起恶意,也有的是可能如此行,但是,今日她又对程秀颖。还有那个在皇贵妃面前早退,不知是敌是友的林望舒有所怀疑。

    “程秀颖香喷喷的,一定很喜欢用香粉,另一位,看着城府很深的样子呢!”洛梓遇自言自语道。

    初晴和梦槐脚前脚后从外头回来,初晴脚步沉重,若有所思,梦槐则是抱着洛梓遇苦苦哀求找回来的那件衣裳。

    “初晴!”梦槐猛地从初晴身后靠近,一声不为惊吓的呼唤却将她吓了一跳。

    初晴目中惊色未能掩盖思绪,梦槐便稍稍一问:“初晴你怎么了,有心事?”

    “没事。”初晴说罢便继续前行。

    梦槐稍有思虑,初晴是洛梓遇的陪嫁丫鬟,今日蜂群之事,她或许是为主子的遭遇心有余悸吧?

    梦槐将衣裳呈到洛梓遇面前,她本是用自己喜欢这件衣裳的借口让梦槐将它取回来的,也就表现了一下爱不释手,将衣裳放在鼻子前闻起来。

    果然这一贴近香味就浓郁得刺鼻,简直都能把人香晕过去。

    “咳咳”洛梓遇被气味冲了一下,她赶紧将衣裳递给梦槐,一脸拧巴地说道,“这衣服怎么这么香啊?”

    梦槐疑惑得接过衣裳一闻,果真是香气刺鼻,洛梓遇和梦槐此起彼伏地打起了喷嚏,初晴也走了过来,同样察觉了衣裳的异常,右侧衣袖和肩背部位的香气格外熏人。

    “这衣裳上的香粉分布得很奇怪,像是人为撒上去的。”初晴目光决意地推测道。

    “人为撒上去的香粉,是有人想谋害王妃吗?”梦槐一脸愕然。

    “矮树丛里的蜂窝着实奇怪,但若说是谋害倒不至于”初晴点到即止,有心谋害之人也不会用普通的蜂。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梦槐心里又疑又惧。

    洛梓遇盯着初晴她二人听了简单的几句推测,虽没有即刻揪出香粉凶手,却是与她的猜测相近,有人刻意为之,至于是谁,洛梓遇尚不敢太肯定。

    在这王府中,夏锦歆猖狂,程秀颖不善,林望舒不明不白,还有众多仆俾,谁知哪个可能是有目的的歹人。

    洛梓遇又闻了一闻衣裳的气味,将这香味深深印记在脑海里,若是有缘再闻,也好闻出为自己制造惊异之人。

    临睡前,洛梓遇决定泡个澡,免得再留下什么香粉的味道,引得蜂群追赶,那种恐惧实在不比被一群狼追捕来的轻松。

    梦槐和初晴为洛梓遇预备下热水,将一切准备就绪。洛梓遇并没有当着梦槐和初晴不敢脱衣服的矜持,但害羞至少有点,她将自己脱个精光便赶紧踩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一点美人入浴的美感都没有。

    暖身热水,清新花瓣,洛梓遇将自己完全放空,尽情畅享舒适此刻。

    夜幕中,星辰点点闪烁,洒落在青石板路上,连天厚的脚步稍有沉重,正往洛梓遇房间前往。

    午膳后,连天厚与皇贵妃母子二人私底下谈了一些事,其中就包括洛梓遇。就如连天厚疑心洛梓遇一般,皇贵妃对她也甚是怀疑,她历久识人,总觉得洛梓遇不像传闻得那样愚傻无能。

    今日的一曲琴声,叫皇贵妃心生疑虑,也叫连天厚疑惑矛盾重重,洛梓遇若是傻子,怎会弹琴,若她非傻,嫁入王府图谋不轨,又怎会显露自己?

第14章 浴中的夫妻博弈() 
在赐婚圣旨下到连天厚手上之后,他本来计划对这硬塞进他王府来的傻王妃不管不顾,像他一如既往的无情无义,可洛梓遇,却勾起了他的疑心,如今,更是摸不准看不清。

    皇贵妃嘱咐了连天厚几句,洛梓遇此人还未必能信任,他必须多加试探,绝不能将未知的危机安置在王府里而毫无防备。

    连天厚的思索都隐藏在比黑夜更深的瞳孔当中,他想过自己确实对洛梓遇疏忽得久了,让她一人在这东院,只安排了一个心思纯良的梦槐伺候。

    连天厚近到洛梓遇房前,手掌搭上房门便感觉到屋内的温暖,他还未推门,透过门纱,轻轻朦胧的水雾间,他的视线落在洛梓遇暖融融的笑容上。

    洛梓遇泡在浴桶中,梦槐给浴桶里加热水,洛梓遇却捧起一把花瓣吹向梦槐,捉弄成功一般笑得灿烂如星光,笑声若风吹清铃。

    连天厚在房门外滞留一刻,只凭看洛梓遇此刻的表现,倒真有纯粹的“傻子”风范,可他又岂敢确认,她这不是在对梦槐演戏?

    连天厚竟做不到横冲直撞推门而入,房门却突然开了,梦槐手提水桶“啪”地落地,连天厚在门后出现的那刻,她简直难以置信。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梦槐的惊语传到洛梓遇耳中,她手上握着盛满汤水的瓢蓦地脱手砸在浴池里,“咕咚”一声,洛梓遇心跳到嗓子眼,她这扑那倒地想找衣服,初晴却也心生急思,却是撇下她往房门出去。

    “初”

    洛梓遇急得整个浴桶都在颤抖,她看见了衣服,却远在手不可及之处,若是她此刻起身,万一

    洛梓遇才斟酌这万一,一眼注意房门,这便成了真,梦槐匆忙拾起地上的木桶,她和初晴居然就这样退了出去。

    洛梓遇蓦地惊错得目瞪口呆,连天厚从大婚之夜开始就将她弃置不顾,这突然来访是为什么,不可避免的需求,还是突发奇想的兴趣?

    洛梓遇赶紧缩身将自己的身体埋在花瓣之下,只剩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之上,看着就像一颗脑袋飘浮在花瓣上。

    洛梓遇的心跳又蹦上了嗓子眼,不过这会儿的紧张才是难以言喻的恐慌。洛梓遇的惊色僵在脸上,最后一份心思祈求连天厚不要进来,可他终究还是踏入了她的门槛。

    连天厚的脚步平稳,神情也是无异于往常的淡漠,洛梓遇感受到他的目光瞥过自己一刹,不禁在温暖的浴桶里打了个冷颤。洛梓遇尽管不介意女人的眼睛,但好歹她自己也是个女人,还是轻易不能接受被一个男人看光光。

    “这什么情况,虽然他长得帅,但也不能乘人之危啊,我这会儿根本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难道在劫难逃了!”

    洛梓遇越想越沉得深了,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连天厚关上房门后又朝自己走来,水一直没到鼻子,她也再无法藏得更深了。

    连天厚从远至近,他的面不改色没让洛梓遇有一丝安心,洛梓遇瞪着两只圆不隆冬大眼睛盯着连天厚,这一刻,她又是在演戏还是真觉得惊恐呢?

    “你躲进水里做什么?”连天厚冷淡淡地一问。

    “咕噜咕噜咕噜”

    洛梓遇也不知说了什么,只呛了一口水,她便从水下坐回来,玉颈香肩,肌白如雪,晶莹水滴,花红相映。

    “咳咳咳咳”

    洛梓遇差点没将卡在嗓子眼的心给咳出来她轻抚胸口,才知自己隐隐约约暴露的美妙姿态。

    洛梓遇一脸僵硬地躬下身子,真是自觉失策,默然哀叹罢,洛梓遇才想起连天厚的问话她还没回答。

    “夫君君,我在水里洗澡啊!”洛梓遇仍然低着头,言语羞涩。

    “是因为本王进来,你害羞了?”连天厚继续问。

    “啊?嗯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嘛!”洛梓遇瞎扯了一个极有道理的借口,却不谨慎。

    “可本王是你的夫君啊,夫妻本就是一体,又有何男女之别,你我之分?”连天厚云淡风轻地一语呛回,他这语气倒是听不出夫妻感情来。

    洛梓遇几乎要无力反驳,才想起她与人辩论本不需要道理和逻辑,就算胡言乱语也是毫无问题。

    “可男女就是授受不亲嘛!”洛梓遇蓦地瞥过脑袋抬起头,盯着连天厚一副自己就是有理的表情。

    “好,就算你说得是,那也就是说你,真的害羞了?”

    连天厚一圈说罢又绕了回来,洛梓遇自觉被连天厚耍弄了,其实害羞或不害羞并没有什么值得争论的,她本来就是羞涩啊。

    洛梓遇收起了傲娇的表情,默认害羞,连天厚却有令她更加意想不到的进一步动作,他拂袖伸出手,竟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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