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有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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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吃完了,好吃好吃!”
洛梓遇只顾着装傻,暗自庆幸自己把持能力不赖,才没让这一线牵的游戏发展下去,可她的心又如何能是平静不起波澜的。
刹那的断裂,连天厚蓦然失落。
二人半饱不饱,情绪倒是涨满不减,梦槐送来漱口水伺候,再收拾碗筷。
“夫君君,天好像很晚了”洛梓遇本想说的是请连天厚回房就寝,却不料被梦槐横插了嘴,“不如王爷今晚就留下来吧!”
“诶?”
洛梓遇表情一僵,自己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嘴的丫鬟,她好像突然想通了连天厚安插梦槐在自己身边的意义。
连天厚确实不是和梦槐商量好的,可梦槐此话却如他不曾表明的意思,但他却望向洛梓遇,无声征求她的意思。
“可是,我房里没有地铺,而且让夫君君睡地铺也不好吧?”洛梓遇表现一根筋的模样甚是可人。
“王妃!”梦槐心中急死。
“你先下去吧。”连天厚吩咐。
“是!”梦槐的一股兴奋劲儿总让洛梓遇有不好预感。
洛梓遇指尖尽显紧张,她是绝对不能轻易妥协的,决定暂且跟连天厚耗着。
“夫君君,我现在就想去把今日的事情画下来!”
洛梓遇说罢便起身往书桌走去,磨墨时却是心不在焉,墨水磨得都快比芝麻糊还浓稠。
“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把来者不善的夫君君赶走,可我是乖乖妻,不能违背夫君君的心意,如果他硬要来强的,我又该如何才好呢?大哭大闹拒绝,还是绷直了装僵尸,或者视死如归大不了当做了一场春日噩梦!”
洛梓遇一通胡思乱想越发激动,直想得心中蹦哒,手下的墨都惨遭毒手被“腰折”。
“咦!”洛梓遇蘸了一手掌的黑墨水。
连天厚自然是从头到尾注意着洛梓遇的笨手笨脚和纠葛表情,但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看她举着手掌无措的样子,于心不忍。
“擦擦吧。”连天厚将一条湿帕子递给洛梓遇,继而帮她收拾残局,重新磨墨。
等到洛梓遇擦干净自己抹黑的自己,才见连天厚屈尊磨墨,这本该是下人为主人,女人为丈夫所做的事。
“夫君君,你是在给我磨墨吗?”洛梓遇不禁问,这一看就是明摆的事。
“本王看你磨墨时简直就是胡来,怕你再浪费一支好墨。”连天厚一脸严肃地“责怪”洛梓遇浪费,她默默地低头认错道,“夫君君我错了。”
洛梓遇的自觉认错叫连天厚毫无招架之力,而他本来,也并非实意责备。
“好了,你画吧,本王正好看看,你那稀奇古怪的画,究竟是如何作出来的?”连天厚竟起了兴致一般。
洛梓遇自然也想抓住机会让连天厚对自己刮目相看,她取笔即墨,手势无可挑剔。
“那夫君君,我要开始画了,你好好看着哦!”
洛梓遇笑脸盈盈,妙笔生花,就方才吃面的一段,洛梓遇画得十分投入,重现回忆,她竟有一丝丝的遗憾,自己为何着急咬断面条,嘴对嘴的亲吻,那可是促进感情的良药呀,说不准来那一下,连天厚就对自己深陷其中,欲罢不能了。
时过不待,洛梓遇只能借落笔回忆满足幻想,连天厚在旁,他果真看不懂洛梓遇的作画方式,但她投入作画的模样,自我想象到发笑的样子,可爱极了。
“夫君君你看我画了个你!”
洛梓遇拿起只画了连天厚萌版形象的纸,孤傲的眉眼,浅浅的一丝笑容在嘴角,看得连天厚自己都惊讶不信。
“这是本王?”
“对啊,夫君君笑起来很好看的!不过,夫君君怎样都好看啦!”洛梓遇夸赞起连天厚来毫不客气,略略羞涩,又用尽最纯粹的花言巧语。
“画你自己给本王看看。”连天厚突然提议。
“好的!”
洛梓遇给自己的形象定位为活泼可爱,俏皮乖巧的小娇妻,跃然于纸上的形象十分叫她自己满意。
“夫君君你看像我吗?”洛梓遇举起画像在脸边,做出同样娇俏可爱的表情。
“像。”
连天厚的心情似水惊起涟漪,他看着眼前俏皮的洛梓遇,与所画的萌态只差再圆润几分的肉脸蛋。连天厚竟不自禁轻轻捏了一把洛梓遇的脸,温柔的捉弄,触动了她的牵心线。
“如此更像。”
洛梓遇蓦地眼中惊色滞愣,连天厚这是面不改色地撩人心弦。
“完了,被撩了!”
第93章 程秀颖的诡计()
千幸万幸,连天厚只是捏洛梓遇一把脸蛋而不求留下过夜,但洛梓遇却是心上矛盾,欢喜雀跃地送走连天厚,转身面对一屋子的孤单寂寞冷,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才送走夫君君就有点想他了呢?”
洛梓遇不禁感叹,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脸颊,竟还有一丝小激动。
“不准胡思乱想!”洛梓遇换成一巴掌拍碎思绪。
洛梓遇爬到床上睡下,侧着脑袋看着挂满的画纸,就好像所有的回忆重现眼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我们是怎么闹掰的,又是怎么和好的,我怎么都忘了呢?”洛梓遇一个劲儿地傻笑着,她忘掉的,又岂只如此。
又见清晨的日光,洛梓遇的心情愉悦舒畅,她推开窗户迎接全新的一日,却突然记起来天大的事。
“我错过了首演,还不知道南归阁怎么样了呢?”洛梓遇终于想起。
洛梓遇一刻不待去往那个密洞,然而,令她心碎的真相是,密洞已然被砌上,再无法通向外头。
“诶,怎么会这样啊?”洛梓遇面壁哀叹。
洛梓遇陷入了愁思,她不可以从此消失的,尽管一切并非她所愿,但终究错在于她,就算受南归阁所有人指责,她也得亲自出面,诚意致歉。
可如今问题是,她已然无法离开这座铜墙铁壁的王府。
“哎呀,老天爷呀,为什么最后一条路您老人家都不愿意为我开呢?”
洛梓遇毫无头绪,她仍旧习惯性地采花来到连天厚房间,就好像是身体的自主行为,已经成了必行之事。
“既然花也摘了,人也来了,进去一趟好了。”
一日清闲,百无聊赖。
洛梓遇闲游园中,远远注意到绿松亭那处,夏锦歆和程秀颖的不期而遇。
洛梓遇不禁考虑,夏锦歆和程秀颖,二人皆与自己不善,近日自己身上怪事连连,难保不是她二人其中之一所为,重想昨日夏锦歆愤愤甩飞自己手中锦盒时所言,她的嫌疑当真很大。
眼看夏锦歆和程秀颖入座绿松亭,洛梓遇不自觉多留一分心眼,这二人,同一屋檐下自己避不过,但今日撞见,她可要看看她们之间能谈些什么。
绿松亭犹如其名,周围主要是青松景致,花叶茂盛之中,洛梓遇藏身极为容易。
“那事是你做的吧?”程秀颖没头没尾地一问。
“什么事是我做的,我做过的事可多了。”夏锦歆一副傲态。
“当然是咱们府上,傻王妃消失的事喽,那日我可看见了,你让仆人抬了一个足够装人的箱子,出了后院。”程秀颖清楚地记得。
“是我做的,既然你都看到了,不去跟表哥禀告,反倒是跟我说,你什么意思?”夏锦歆毫不犹豫地承认。
“果然是她,这个表妹,除了不敢亲手杀我,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洛梓遇暗暗怒道。
“我怎么会告诉王爷,我只是可惜,这个傻子怎么又回来了?”程秀颖一脸不满说道。
“也对,你也希望她消失吧,你对表哥用尽心思,他看都不看你一眼,那个傻女人却轻易得到了表哥的垂怜。”
夏锦歆此言出口,照程秀颖的脾气她应该暴跳如雷,可她强忍下心里的愤怒。
“是啊,我巴不得她遭个天灾人祸,永远消失才好!”程秀颖更多的不甘心是对洛梓遇,“为什么,她都怀了孽种,还是能得到王爷的原谅?”
“你怎么知道的?”夏锦歆严肃一问。
“此事是真?”程秀颖并不确定。
“假的,表哥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夏锦歆恨得指甲划过石桌“呲呲”作响。
“不能是假的吧,皇贵妃多次带着御医来访。她身边的夏露姑姑也日日来到王府煎药,难道不是孽种,是王爷的”程秀颖激动不已。
“做她的春秋大梦,一个傻子,也配怀上表哥的孩子!”夏锦歆怒不可遏。
洛梓遇藏身听夏锦歆和程秀颖二人一言“傻子”,一语“孽种”,各种讽刺,谩骂毫不客气,恼得她当真想自己这个“傻子”不如何时怀个连天厚的“孽种”气死她们。
夏锦歆的思绪越发延展,如今她越来越担心,连天厚比他想象的还要偏爱洛梓遇,如此下去,真怀孕也不是不可能。
“程秀颖我告诉你,你有时间打听这些无谓的事,不如好好打算一下自己的将来,别等到被一个傻子踢出王府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夏锦歆愤愤离开。
夏锦歆此言也对程秀颖如雷贯耳,她确实不应该继续安于现状,连天厚的宠幸,她无论如何都得分一杯羹。
程秀颖心里有计划,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做过难以计数,接下来,她必须下足重剂,一击即中。
洛梓遇此番不算毫无收获,但夏锦歆的恶意她是一直知道的,而且同一屋檐下,她多是无法避忌。至于意外“怀孕”的蹊跷事,她还是得不到答案。
傍晚稍晚,连天厚比往日迟才回府,他手中还带着一份帖子,一入房间便注意到久违的花瓶点缀,洛梓遇来过,断断续续,她未曾忘记。
连天厚走到花瓶处,不自禁凝望出神。
“王爷,是否传膳?”阿福问。
“不急”连天厚突然改口,“传晚膳到东院。”
连天厚一看手中的帖子,放入怀中,眼中若有所思,思绪轻松,夹杂一丝难自知的甜蜜。
连天厚和阿福一道,途中,碧杉突然行色匆匆地出现在连天厚面前,神色慌张道:“王爷,程娘娘病了,求王爷前去看看吧!”
连天厚临时决定折到程秀颖处一探,让阿福先行一步。
阿福继续去往膳房,途中又遇革职待查而无所事事的夏胜峰,他便向阿福打听连天厚何在。
“表弟回来了,这会儿他在房间吗?”夏胜峰有一丝焦灼。
“王爷方才去了程娘娘处探病,待会儿会去东院与王妃一同用膳。”阿福回道。
程秀颖房中,她躺卧床上,褪去了平日的浓妆艳抹,修饰得当真有一份病容。房门一推,程秀颖便轻轻咳嗽起来,连天厚进门,一股浅淡的幽香窜过他的鼻尖。
连天厚朝程秀颖去,神色平常,她装模作样地从床上坐起来,费劲儿地想要下床行礼。
“病了就躺着吧。”连天厚道。
“谢王爷。”
连天厚素来不知关心为何,尽管知晓程秀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上心,却对她并无意思。但如今,连天厚的心软了,他的爱不给予任何女人,但嘘寒问暖或许可以做到。
“找大夫看过了?”连天厚在床旁的椅上坐下。
“咳咳,看过了,天变无常,受了点风寒。”程秀颖的状态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