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伏妖录-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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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陈近道缓缓站起身来,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石井四郎看着最后一个唐代阴兵笑容在纯阳血玉散发出的血光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可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就听到那一声叹息,他连忙转头一看。只见原先被他“杀死”的那小子此时竟然站了起来,头发也变成齐腰长度,正在用一种怜悯的神色看着他。
石井四郎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眼前这是什么情况。见鬼,难不成真的是死而复生?还是说他已经变成了鬼,因为阵法原因没能脱离这里?
石井四郎警惕地看着陈近道,试探性问道:“你是人是鬼?”
陈近道没理他,只是闭着眼睛倾听一会儿,睁开眼看向一个方向,正是之前阴兵将领及手下被纯阳血玉消融掉的方向。
嘴里默念往生咒,只见那片地方的地上开始浮现出一些金色光点,慢慢的飞到天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仿佛是对这个地方还有着些许留恋。
陈近道又是一声叹息,那些光点渐渐消失不见。
石井四郎表情惊疑不定,难道他刚刚是在帮那些已经魂飞魄散了的阴兵超度?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已经魂飞魄散了,他怎么可能还能超度?难道他是神仙?
他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将心一横,就偷偷摸了过去。
陈近道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在靠近一般,只是一直闭目默念着往生咒。
石井四郎摸到陈近道身后,见他没反应不由得心中大喜,不做犹豫,一掌就朝他天灵盖打去,眼看就要给陈近道开瓢!
“唉”他只闻一声轻叹,眼前花了一下,在仔细一看,原地哪还有陈近道的身影。
石井四郎心中大惊,急转头颅四处张望,才刚一动就看到陈近道站在不远处,还是那副怜悯的表情看着他,让他心中极不舒服。
陈近道缓缓开口道:“何必在执迷不悟?”
石井四郎虽然开始被他这一手惊了一下,但见他不敢与自己交手,仔细想想应该是怕了自己,怕一交手就露馅。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道:“装神弄鬼!”说完又朝着陈近道冲来。
“唉”还是那一声如同来自九幽般的叹息声响起。
石井四郎脑袋里如同被人用重锤敲击一般,疼的他眼前发黑。
陈近道身体纹丝未动,但石井四郎却忽然抱住头痛苦地蹲了下来,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好容易才缓过来。
好一会儿,石井四郎揉着发疼的脑袋,面有阴霾的看着陈近道。忽然,从袖子里甩出一个铁环,直奔陈近道面门。
陈近道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正要接住铁环,却见铁环发出“嗡嗡”的声音,旋转着朝他而来。
越转越大,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圆环,看其飞来的气势,正常人要被砸实了,恐怕得成肉饼。
铁环带着巨大的破风声飞到陈近道面前,带起的风势吹的他长发乱舞,眼看就要砸在他的身上。
第六十六章,尸骨未寒莫再烦()
这时候,陈近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在来势汹汹的铁环上。铁环就像是突然静止了一般不再旋转,就这样被他拿在手里。
铁环开始缩小,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手镯大小的物件。陈近道拿着这铁环,再去看石井四郎时,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还剩下的日本鬼兵显然对他十分惧怕,可是又没地方能逃,只能聚在一起戒备的看着他。
“唉”随着一声叹息声响起,那些日本鬼兵在满心的警惕戒备中彻底消散
许久之后,当这里的一切重归平静,公羊阴,司徒明,燕北诚找到了这里。
“该死!又慢一步!”看着眼前这寂静的废墟小镇,燕北诚低骂一声。
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的公羊阴呵呵一声:“燕兄莫急,这里动静闹的这么大,很容易查到蛛丝马迹。”
他们上次追查陈近道,可那地方没有监控,根本无迹可查。而路上的监控调取也没用,车来车往那么多,鬼知道哪一辆有问题。查来查去,到现在也没出结果,这让三人心中很是窝火。而这一次则不一样,这里的动静实在是闹的太大了。
一身西装,成功人士打扮的司徒明用手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这一次,听说上面出动了特异组。”说着转头看向燕北诚,接着道:“老燕,你要真想查的话,不妨让你孙子打听打听这次特异组出动的是什么人,有机会的话直接抓过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燕北诚皱眉思索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说的好听,如果真是陈十方的话,你觉得我孙儿能是对手?你是怕我绝不了后吧!”
司徒明连忙摆手:“没没没,你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只是让他打听罢了,不行咱们联手向特异组要人,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
公羊阴插嘴道:“不妥,现在这人到底是不是陈十方都尚未确定,就这样冒然要人,可能会有人觉得咱们太过跋扈,当心被上面”后面的话他没接着说下去,而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北诚原本还在犹豫不决,但听到他这话,立马大手一挥道:“只是要个人罢了,如若不是,还给他们就是了。”
公羊阴还要说话,却见燕北诚已经佝偻着身躯走掉了。
两人目送燕北诚上车远去,司徒明忽然笑了起来。
公羊阴皱眉,问道:“你怎么还笑得起来?要真由他嚣张下去,咱俩迟早得被牵连清算!”
司徒明拍了拍他,笑道:“别急,老家伙已经被一个陈十方乱了心神。我早就想好了退路,不然继续跟他合作,就算没有这一次,咱俩迟早也非得被他害死不可。”
公羊阴沉吟,知道他说的并非虚言。虽然外界都传三人是道术界泰斗,三人齐名不分上下。可实际上他俩确实是比不过燕北诚的,所以这些年来一直以燕北诚马首是瞻。
燕北诚归来后虽然收敛了许多。少了几分以前的自负。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根本就没法改掉。
两人跟着他这些年来也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三人联手的权势足以让某些人心有顾忌,恐怕他们早就挨收拾了。
公羊阴问道:“你所说的退路是指?”
司徒明眼睛微眯,缓缓吐出三个字:“元老会。”
另一边,叶秋萱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他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下声音极响,将站在桌前汇报的赵子亟和幺八三吓了一大跳。
赵子亟吓了一个激灵,连忙退了几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叶院长发这么大火。
幺八三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硬着发麻的头皮说道:“他是死了,我亲眼所见,和那些阴兵同归于尽的。”
叶秋萱有些失神地坐了下来,好一会儿,突然抬头道:“不对,他死了,你怎么没事?说,是不是你害死了他!”说着眼神就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赵子亟苦笑,难不成真让孙大嘴说中了?叶院长真的喜欢陈近道?
看幺八三已经被她盯的冷汗直冒,赵子亟连忙上前拉开他,对叶秋萱说道:“院长,我知道他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也不用这样吧。刚刚幺八三已经把一切都汇报的很清楚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动手的机会。”
“再说了,你觉得他能是那小子的对手吗?实在不行您等下面人核实上报的结果出来后再决定也不迟。”
叶秋萱没理他,只是依然盯着幺八三。
幺八三忽然咬了咬牙,说道:“其实他临终前有遗言托我带给院长。”说着看向赵子亟。
赵子亟没好气道:“看我干嘛,要说赶紧说。”
幺八三又看向叶秋萱,她点了点头。
幺八三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张口道:“双女未闻啼哭止,面见时难难亦难。阴阳两隔空悲切,尸骨未寒莫再烦。”
叶秋萱听完皱眉,喃喃念道:“尸骨未寒莫再烦”
赵子亟也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这四句诗的意思其实比较简单。首先第一句,双女未闻啼哭止,意思是说萧姁和胡小慧二女如果不知道他死了,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悲伤难过。
第二句面见时难难亦难,则表达出了他临终时的那种不甘,和思念之情,只是不知道他这思念是对胡小慧和萧姁,还是面前的这位院长。
想到这里他偷偷看了一眼叶秋萱,发现她还在皱眉思索着这四局诗,于是将前两句的意思告诉她,又接着说道:“这第三局阴阳两隔空悲切,意思是说他和我们已经阴阳相隔了,再怎么样都是虚的,他回不来了。”
叶秋萱忽然问道:“那这最后一句呢?”
赵子亟苦笑一声:“院长啊,你还不明白吗?当初是咱们硬要人家加入组织的,现在人家连死了都不想让我们再去烦他。”
叶秋萱有些失神,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先出去。
幺八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子亟拉着走了出去。
叶秋萱靠在椅子上,心里五味陈杂,连死了也不愿意让我去打扰他?她下意识的将最后一句意思全拦在了自己身上。想着,她的思绪逐渐回到当初第一次见陈近道时的情景。
有些青涩的大男孩,这是她对陈近道的第一印象。长的很像他,这是她脑中的第一想法。想到他第一次见自己时竟然流了鼻血,她的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回忆继续着,不知不觉到了那个晚上。为了摆脱胡乡的纠缠,她决定拿陈近道出来当挡箭牌。
一来陈近道有些实力,不至于连这点小麻烦都解决不了。二来,因为像他,所以她对陈近道也有了些特殊的感觉,就算是要假装男女朋友,她宁愿让陈近道来扮演这个角色。
想到两人拥抱时,那家伙无意间耍的流氓,她的脸颊又开始有些微红起来。下意识地,她想到如果那天晚上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了吧?
顺着想下去,又想到了自己被他口中的鬼神之流放倒,他去救自己,那次的怪物好像是叫做双面阴尸吧?双面阴尸!
叶秋萱忽然回过神来,嘴里默念陈近道的遗言,忽然眼前一亮,每一句诗的开头第一个字,组合上来正好就是四个字,双面阴尸!
这是只有他俩才经历过的,别人不可能知道。那么
叶秋萱大脑飞速运转着,他说这四句诗的意思是什么呢?求我办事?与双面阴尸有关的只有白河道人,这也说不过去,白河道人早就死了。那么是在提醒自己什么?总不可能是白河道人死而复活吧?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先撇开其中的意思不谈,又想到陈近道说这句话的处境,他能说出这样的遗言,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的。
试问一个人临终时,已经没了多少时间,怎么可能还会去慢慢琢磨出这样一段遗言?应该事先就已经想好。
也就是说,他这段话是在没受伤前就已经琢磨好,然后交代给幺八三,难道他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要死?那么,他留下这遗言的目的只剩下一个,证明幺八三没说假话!
想通其中关键,叶秋萱忽然冷笑一声,陈近道啊陈近道,你最好是真的死了,最好祈祷自己别哪天突然复活过来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