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休想复婚!-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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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听到“小暖”两个字,近乎本能的,项慕川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刚刚一直推拒着说自己“不渴不渴”,这会直接就拿起来旁边的热茶,也不管有多烫,男人一仰头,咕嘟咕嘟就喝完了。
“怎么?没兴趣?”夏延年非常随性地挠了挠脖子,也不管项慕川是个什么反应,朝他摆了摆手,一锤定音道:“那你就别说话了,听我说吧”
“”
“唉,那个丫头不懂事啊,越长大性格越不讨喜。想起小时候那个抱着我大腿,哭着说‘爷爷,我好怕’的小囡囡,我这心啊啧啧,真是——拔凉拔凉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冰冰的?”
项慕川的眼睛猛地睁得老大,像是快要掉出来一般,夏延年戳着手心,还在纠结地念叨。
——“搞不懂她,前些年还挺勤快的啊,怎么近两年都不肯来我这儿了呢?唉一晃,连女儿都生出来了呢,我都变成曾”
还没有自言自语完,就被项慕川打断了,“那个,夏老先生,您刚才叫温暖——‘囡囡’?”
“啊?”夏延年反应了几秒钟,心说这年轻人的脑子怎么长的啊,重点抓得完全不对吧?但看着对方迫切的表情,他还是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答道,“呃对!那是小暖妈给她取的小名。你是不知道,那丫头可小气啦,从来不让我老头子这么叫的不过看起来她是真喜欢这名儿,生了个女儿还叫‘南南’哈哈,这次,我总能叫了吧!”
南南?
囡囡?
小时候?
初遇的日本京都?
这里,离那片草坪非常的近
种种字眼于电光火石间交汇,项慕川的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难道,夏温暖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项慕川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呼吸都霎时间停住了。
他按住猛烈跳动的心口,觉得自己简直有些异想天开——那个小女孩,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啊
难道绝症,也是能够被治愈的么?
而且啊,自己认识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好吧,就算现代的医术发达,她活了下来,并且复明了,健康地长到如今这个年纪
可是如果,那个小女孩真的是夏温暖的话,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自己提过这件事情?
当初相遇的时候,项慕川曾经告诉过小女孩自己的名字,怕她弄错,还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去写。
项慕川到现在都记得,芭比娃娃一般精致的小女孩仰着脸,甜甜地叫着自己“慕川哥哥”的声音。
还是说,他还记得她,她却已经忘记他了?
又或者,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不可能会是夏温暖?
因为,她和那个小女孩,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柔弱、爱哭、纯真、需要人保护、钟爱向日葵,还有日本料理
第185章 是不是怀孕1()
这些,通通都同夏温暖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囡囡”又怎么解释呢?
真有那么巧,夏温暖小时候也叫这个小名,而且住在京都的爷爷家里,往古宅走出去不远,就是当年他们初遇的那个大草坪?
项慕川翻来覆去地想,手心都开始冒汗,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激动。
夏延年看着他又在发呆,心说这年轻人也太不走心了,是不是和他有代沟啊(没有才奇怪吧),怎么老出神?
冷不防项慕川就在这时候开口了,提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那个,夏老先生,我想问问您”
“诶,等一等!”
夏延年立刻扭过头,举起手停在半空中,攥紧了拳头,一脸的正色。
“?”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让我先问吧!”
“呃好。”
项慕川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气,又松了下去。
“三年前小暖刚嫁给你那会儿,她说要来日本看我,机票也订好了,可我到最后愣是没等到她,你知道怎么回事不?”夏延年想到这事,老郁闷了,嘴巴扁着,委屈地抓了抓头发,“事后我也问过小暖,可她死活不肯说到最后那丫头情绪老激动了,生气地撂了电话,足足大半年都没有理我”
夏延年说着说着,缩着脑袋,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泪。
旁边的小虎看着,仰面朝天,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诶哟我的老天喂,老爷子你这事儿都念叨了整整三年了,见谁就和谁诉苦,还没有厌啊?古宅上下所有人的耳朵都要起茧了好不好?
啧,这客人也真是倒霉,为他默哀三秒钟先
“唉,问小暖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我也不敢,正巧今天你上、门来,我就琢磨着你小子应该知道点什么吧,怎么说你也是她前夫啊我这人吧,老健忘了,但就这件事,记了三年,那叫一个难受啊!喂,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您是说,三年前?”
项慕川脑中猛地灵光一现,他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陷入了深思之中。
“对啊对啊!不过,其实现在算起来,该是四年前了”夏延年认真地掰着手指头,一边在心里默数,一边点着头自言自语,“也对,小暖和你离婚有一段时间了,日子照常在过不是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她嫁你的时候也是在三月份吧?后来她打电话给我,说要来日本看我,是几月份来着?你等等啊,我想想——四月不是;五月,六月?好像也不对九月么,啧”
“十月份”
三个字,犹如火烧一般,灼痛了项慕川的喉咙。
“哈!对,十月份!是十月份!哟,你记得是不是啊?”
夏延年拍着手掌,两眼发光,忍不住对着项慕川打了个响指。
男人却吞咽着唾沫,喉结上下滑动着,很艰难的样子,胸腔之中好像渐渐漫溢出了酸涩的液体,整颗心都凉了。
项慕川对上夏延年充满好奇的眼神,他的瞳孔越缩越小,体内的神经就像是被一根根割断了一般,剧烈的痛感折磨得他差点将捏着的空茶杯徒手捏碎。
对,他记得,他怎么可能会忘?
那个时候,夏温暖正和自己冷战得厉害,提出要去日本探望爷爷,顺便散散心。
项慕川觉得,她原本应该是想回娘家的,但在当时,夏温暖根本没有所谓的娘家可以去。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重点是——夏温暖从日本回来之后,就怀孕了!
这自然不会是他的孩子,项慕川很难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理智是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然,他不会做出后面那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就如同夏延年所说,不管怎么问,问多少遍,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夏温暖就是不肯松口。
她很混乱,全无平日里的冷静,情绪也非常的激动,近乎语无伦次。
或许是自己眼底的嗜杀和疯狂吓坏了她;
或许是自己那两个响亮的耳光不仅打在了她的脸上,也打在了她的心上;
或许是自己亲手将她按在手术台上,下令让医生流掉她的孩子的时候,她才下定决心不把真相说出来,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
只可惜最后,她逃出了手术室,却没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夏温暖流产之后,那个悲剧便成了她心底最大的一道伤,她永远不会提及孩子的父亲是谁,抑或者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也更加不会去在乎。
孩子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身体恢复的期间,因为心情一直缓不过来,夏温暖又患上了抑郁症,她索性就长住在医院里休养。
她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家,更不想面对冷冰冰的项慕川。
那个时候,他以为夏温暖会对自己提出离婚,连项慕川本人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罪无可恕,她早日离开的话会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夏温暖没有这么做。
项慕川当时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千百个理由——为了报复,为了折磨,为了地位,为了丽煌却从来没有想过,是因为爱,是因为她还没有对自己彻底绝望
可是,项慕川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点呢?
出院之后的夏温暖,就像是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蝎,稍不注意,便能让你死无全尸。
她变得比以前还要强势冷漠,偶尔看着项慕川的眸光,都似是带着狠毒和诅咒。
在他身上,她再也不会放多余的精力和关心,温柔越来越少,也更加的沉默寡言,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能刺得人体无完肤
原谅他只能将这些理解为恨,可是,在项慕川看不见的地方,夏温暖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和桑尼坐在台阶上,等着他回家,然后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又死死地瞪着他;
为他做了满满一桌菜,每一道都淡得几乎没有味道,让他食难下咽,一如她如死水般的心情;
帮他处理工作上的事,偷偷亲自教导他的某些属下如何调整企划,然后走进他的书房,将放在桌上的预备草案撕得一干二净
这一切,恐怕男人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当然,现在最困扰项慕川的并不是当年自己如何如何不懂爱,他奇怪的是——如果那一段时间,夏温暖不在日本,那她会在哪里呢?
不肯提那件事倒是其次,问题是,为什么当初她会说不清楚,一直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
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了呢?而怀孕,也并非是她自愿的?
并且巧的是,自己也在那一段时间内,具体确切到和夏温暖飞去日本的同一天,他和林依一起,被一伙人给绑架了!
项慕川记得绑架案了结了之后,在医院,他照顾着受惊过度的林依,曾经接到过夏温暖的电话。
当时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你没事吗?”
对于自己接通了她的电话,并且能正常地说话,夏温暖表现得非常吃惊,好像对她来说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项慕川听着她那样的口气,不由心头火大,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明明绑架案不关夏温暖的事,她也不知道他差点没命的事实。
但不管换做是谁,劫后余生之后,被人用一种“你怎么还没死”的口吻尖锐地问候一通,心情会好才有鬼吧?
项慕川也没有想太多,觉得夏温暖是纯属无聊,冷战的时候打这通电话来膈应自己,立刻冷冷地回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不劳你费心!你不是在日本么?这么闲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那一头传来一声巨响,大概是对方将手机摔了。
“喂,夏温暖,你怎么了?你搞什么?!给我说话!”
“我要在这里多呆几天”夏温暖的声音很远,像是隔着一层玻璃,而且还发着颤,“我累了再见”
“喂,夏温暖?喂,喂?!”
项慕川对着手机狂吼,那头的人却早已不在了,回拨,也没有人接听。
其实那会,项慕川整个人都快要急疯了,但就在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为夏温暖担心到了这种地步,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病得不清,于是就撒手不管,随她去了!
但是现在想来,果然是很有问题的吧?
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多长个心眼呢?!
可是,犯罪团伙就已经落网了,其中还会有什么隐情么?现在去查,还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