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密者-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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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啊?”
嗯!我点了点头,扭头朝招待所走去。
那一整晚,脑子里都回荡着飞燕的模样。
第二天凌晨,我还没起床,和我住在一个房间的疯子哥点了两支烟,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可门却被敲响了,声音很急促,朱敏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王解放,赶紧起来,出事了。”
疯子比我动作快,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门口,拉开了门。我也跳了过去,瞪着眼问道:“刘老怎么了?”
门外的朱敏一愣,紧接着说道:“不关老刘的事,而是而是小王,我们昨晚遇到敌特了。”
说话间,杨疾就从旁边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眉头也同样皱得紧紧的。
原来,他俩自作主张,天还没亮就去到了那家照相馆,想要给我买回那张飞燕的相片。可当他俩赶过去后,却发现那个照相馆的橱窗里面,摆放着的竟然不是昨晚我们看到的那张相片,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分明是一张用在葬礼上的遗照。
她俩便有点迷糊,但照相馆还没开门,只能等人家来上班再问一下。谁知道等了一会,反倒是当地的公安干警过来说,说照相馆里面的工作人员和旁边供销社里面的营业员,昨晚都失踪了,没有回家。家人等到天亮,才跑去报案。
接着,照相馆和供销社的门被公安干警打开了,进去居然发现,那两个人都晕倒在店里面的角落里。
大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凉水一通折腾后,照相的和营业员也都醒过来,说起昨天下午的事,竟然都说啥都不记得,自己怎么晕倒的,更加没有个印象。
让朱敏和杨疾觉得问题严重了的一点是——那营业员大姐,压根和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不一样,个头,年纪,身材,没有一点是吻合的。
接着又跑去问照相馆的,说橱窗里面放着的那张老头相片是什么回事。谁知道照相的说,这张老头的相片已经放在里面放了有好几年了,还是抗美援朝胜利的时候就摆放进去了的。
他俩说完这些后,也没发表看法和意见,就瞪着两双大眼,看着我。疯子哥有点迷糊,但他本来也不喜欢多话,也没问啥,也和朱敏、杨疾一样看着我。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望向朱敏:“你们应该也有分析,说说你们推测的吧!”
朱敏咬了咬下嘴唇:“小王同志,目前看起来,昨晚我们遇到的那个女人,十有八九是敌特无疑。但她啥都不做,就是摆出飞燕的相片来给你看,然后虚晃一枪就消失了。所以小王同志,有些意见提出来后,希望你能冷静看待。”
“你说吧!”说出这话时,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了。
第141章 最高级别()
朱敏继续着:“小王同志,我们担心朴锦衣这个特务头子,利用你对飞燕的感情,而尝试拉你下水,引诱你背叛革命。昨晚很可能就是她本人亲自上阵,期盼在你身上有突破。”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扭过了身子,不看她了。我再次沉默,几分钟后,我对着我们的人住的那一层低声吼道:“集结!出发了。”
这一次事件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告诉其他的人,不希望其他同志多想抑或是恐慌。杨疾被我安排到了最后一台车上,我私底下叮嘱他瞅瞅是不是还有跟踪我们的人。
我们在早上9点左右出发,这一次路上我没有让停下,一路上车速也被我要求达到极限。最终,在那天黄昏,我们进入了一片相对来说非常开阔的草原。疯子拿出一个指南针在前面指路,吉普在平坦的草原上,速度也达到了极限。
到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就遇到了第一个岗哨,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砖楼,那简陋的第二层上方,站着战士远眺。
我们除了给出证件外,还对了暗号。又开了二十分钟后,我们又遭遇到第二个岗哨,在这个岗哨位置,我们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前方有整齐的围墙了,左右都似乎没有边际。
我们的车队继续往前,很快就到了那排围墙前,围墙的红砖很新,一瞅就知道砌上去并不久。围墙有大概三米多高吧,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水泥墩子,上面也是站着解放军战士。而以我们解放军工程兵的效率,真在这种开阔的平坦地带,建一排类似于长城那么厚实与大型的防护建筑,其实并不难。之后听个别首长也说了,之所以没有那么大张旗鼓,是因为害怕美帝或者苏修在1957年、1958年分别发射成功的卫星,如果被他们给拍到我们在这大草原上整大阵仗,不太好。
越过那堵围墙后,内圈里面基本上就和我们解放军各大军区里面的样子有点像了。但营房的排列却又形成一个浩大的圆圈,让之成为了对内部建筑的第二道护栏。当时我们也就纳闷了,最外面的围墙,害怕美帝苏修的卫星拍到,那盖这么多营房,难道就不怕人家拍到吗?所以说,那时候的某些担忧,其实又很让人觉得多余与矛盾。
我们的车队径直开向了最里层,那是营房圈里面的一个很大的、最起码有两三平方公里的平地。若干根高耸的木质电线杆矗立着,上面都悬挂着瓦数不低的灯泡,无数个军用帐篷搭建在这块平地上,不少还亮着灯。解放军战士排着整齐的队列,在这块平地上来回巡逻。疯子领着我们将车开到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帐篷外,那里还停着好几台吉普车。
疯子按动了喇叭,三快一慢。我们葬密者的暗号是按照日期来的,所以就算在某一天我们的某一个暗号被人记住了,但是他不会知晓下一次我们再使用这三快一慢时候,是在多久以后。
帐篷里面却没啥动静。
疯子便跳下车,朝着那大帐篷跑去,正要掀开门,谁知道从我们身后传来了人的大喊声:“在这边!沈头领着我们在这边开会呢!”
说话的竟然是大白。我心头一热,从吉普车上站起来,对着正从那边一扭一扭跑过来的他大喊道:“大白哥!”
大白大喊了一声“哎呦”,接着居然毫不犹豫转过了身。我被他这么一出整得有点迷糊,正纳闷着,就听见他在对着身后的一个军用帐篷喊话:“小王同志到了!王解放到了。”
只见那个帐篷的帆布门嗖的一下被人掀开了,最先跑出来的是铁柱,接着是悟空。两个人朝我大吼大叫着,加上之前的大白,三个人朝着我大步跑了过来。
我跳下了车,也朝着他们冲去,接着被他们仨个狠狠抱住,嘴里都胡乱喊着好战友,总算又看到你了之类很傻,但是又很真情流露的对白。
到大伙热呵完了,我才瞅见沈头已经站到了不远处,手里点着一支烟,冲我眯着眼睛笑着。陆总也在,不过他正和另外两三个个头很高的中年军官,朝着我身后的车队走去——自然是去接刘择去了。
我忙理了理身上的军装,将帽子端了端,然后朝沈头用很标准的小跑姿势跑了过去,接着啪的一个立正,对他行军礼:“王解放归队,向首长报到。”
沈头却径直掏出一包烟来,朝我递过来,嘴里嘀咕道:“从东北的老战友那里抢过来的,好烟来着,都你的兄弟们你一包、我一包都要拿光了,特地留了一包给你。”
谁知道沈头这话还没说完,那包烟就被我身后伸出的一只手给抢了过去。一扭头,居然是杨疾,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们跟前,这家伙还满脸严肃的对着沈头行了个礼:“谢谢首长给我留的烟。”
沈头被杨疾这一出给整得有点难堪,但很快就笑了:“得!反正就一包,你俩自己看着办。”
这时,疯子、朱敏、燕十三也都走了过来,我们四个很无意地站成了一排。铁柱和悟空、大白没看明白,以为是要集结,便也跑了过来站成了整齐的队形,大伙都瞪着大眼,看着面前的沈头。
沈头便乐了:“得!不知不觉,我们511也兵强马壮了,就差金刚没到,人呢?”
“报告首长,他领着从郑州过来的那支作战部队去吸引敌特注意力去了。”我大声说道。
其他人哄堂大笑,好像我这玩笑话真有多俏皮似的。
沈头点点头,朝着另外一边望去,刘择被陆总与另外几个高个子军官领着,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牛高马大的战士,朝着一旁快步走远了。半晌,沈头回过头来:“人也基本上齐了,就伍大个同志现在在下面没上来。好了,现在刘老也已经过来了,咱葬密者的战士,本就都是铁打金刚,就先不急着休息了,我们今晚就把一号片看一下,做一下战斗布置与战前动员吧?”
沈头说这话时候,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大伙也都板起了脸,异口同声地大声应道:“是!”
十五分钟后,我们跟着沈头进了其中一个帐篷里面。外围站岗的战士,都很自觉的距离那个帐篷有四米左右,这样是避免听到帐篷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与一些不允许被听到的声响。
我们钻进去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型放映厅吧,地上摆着我们在军区看露天电影的时候随身携带的那种折叠椅子。最前方是一块不小的白色幕布,幕布前方,放着一个我们没见过的装置。
沈头,这就是之前听你们说过的放那种什么洋灯片的机器吧?叫什么来着?之前大白给我说过一次燕十三挠着后脑勺嘀咕道。
大白冲燕十三瘪了瘪嘴:“没文化!”
铁柱对燕十三说道:“这可不止是放幻灯片的机器了,这个是叫放映机,可以直接放电影的。”
“放电影的机器我前段日子见过一次了,铁柱你就别蒙我了。这么小的玩意,嘿嘿!”燕十三憨笑道。
大白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板着脸对燕十三大呼小叫道:“燕同志,你跟新社会脱节了十几年,很多东西你没见识过,咱不怪你。但你对新鲜事物进行质疑,我就忍不住要批评你了。”
我暗暗笑着,想着这两位话唠闹上了,可得有好戏看了。想不到的是燕十三对大白竟然露出一个很尊敬的表情,点头笑道:“白大哥同志说得是,咱就是没文化,以后要多和你学习才行。”
第142章 内部放映片()
铁柱跨步过去,很认真地调着那台小小的机器。当然,这里说的小,是相对于那个年代来说是一台精巧的放映机器,搁在现在,就不做评论了。几分钟后,从那机器中射出一束光线,沈头顺手关了灯,让面前幕布上的画面越发明亮。
先是一段乱七八糟的黑白图案闪过,还伴随着沙沙的声响。铁柱退到了我身边坐下,小声对我说道:“这片子做得比较匆忙,很粗糙。”
闪了有两分钟吧。然后出现的便是有着大雪飘落的天空,镜头接着就晃得很厉害,还有人在说话:“这机器咋整来着。”
一个声音应道:“我来吧。”
画面开始变成了平的,移动得还是有点快,拍出的是一片广阔的雪地。
镜头继续移动着,前面出现一个戴着冬帽的战士,看身上的装备,应该是工程兵来着,年纪不小。他说话时候哈出的白雾向前飞舞:“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与外蒙交集的诺门罕,几十年前日本人和苏联人进行了当时亚太地区最大规模的机动化部队混战的地方。”说到这,他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