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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葬密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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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同一个人。”

    沈头点点头,把枪插到了腰上,转身往车上走,临到车边上又扭头过来问道:“大刘以前在部队是干吗的?”

    “侦察兵!”大刘腰杆一挺。

    “哦!难怪!老兵就是不一样。”沈头嘀咕了一句,翻身上了车。

    我们其他人也跟在他后面重新上了车,开车的那小同志迟疑道:“沈头,我们还是照原计划行事吗?”

    “嗯!开车!”沈头大手一挥。

    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后背上满是汗,也不是害怕,就是紧张。要知道我虽然长这么大个块头,可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的事,空有一身蛮力气,实际上遇到什么事心还是跳得急。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司机刚才说的那句话却让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按原计划行事”?什么是原计划?大通湖农场事件是突发情况,距离那两百个学员失踪到现在也才一天时间,难道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沈头他们从听到消息,再到从军区开车赶过来以外,还专门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不成?

    想到这,我对即将面对的一切更加担忧起来,那年代的人满脑子都是阴谋论,大的方面就是想着美帝苏修会要对我们伟大祖国做出什么新的举措,小的方面就是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充满着怀疑,把身边人一些小小的疑点去无限放大,一扯就扯到了国际形势上。

    我望了望我身边坐着的大刘,大刘也皱着眉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望向沈头的眼神却很坚定,压根就没有那种抱着怀疑心态的闪烁。我不禁惭愧起来,定下神,不再乱想了。

    车很快就开到了上山的那条小路上,车在山路边停了下来,大伙都跳下了车。铁柱和飞燕从车座位下提出来四个行军包来,他俩一人背上一个,把另外两个递给了我和大刘。

    我提了提那包,里面软软的,应该是些毯子之类的,看这架势我们上山是要呆上一两晚吧。沈头在后面和那两个司机小声说了会话,可能是安排他们在这等吧。

    我们四个从大通湖农场出来的人跟着铁柱、飞燕站在那山路口子上等。过了一会,沈头扭头朝我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司机从车座下提出个小箱子,也跟着他走了过来。近到跟前,那司机“啪”的一下把那箱子打开了,里面居然是整齐的放着两把崭新的手枪。沈头对着我和大刘说道:“你们两个年轻的同志一人拿一把吧,都装好子弹了的。你们身上的包里也还有一百发子弹。”说到这,沈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冲着我问道:“小王同志用过枪没有?”

    我一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什么时候有机会用过这么高级的手枪啊!可我那一会心里可给激动坏了,拼命地点头:“用过的,用过的,镇上民兵训练时候我还开过枪呢?”

    沈头点点头,我兴高采烈地抓起了其中一把枪,双手在上面激动地摸来摸去。大刘也拿了一把,径直往腰上插了上去,头朝我这边靠过来,坏笑着低声说道:“你用过个屁!你小子见没见过枪都是个问题。”

    我脸马上就红了,可哪敢反驳他啊!大刘也没有大声说出来,嘿嘿的一笑,跟在前面的沈头他们后面,往山上爬去。

    我落在最后,自然没人看到我的各种小动作了,我一只手提着那把手枪,另一只手手心里都是汗,在那枪上来回地蹭着,别提多兴奋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我身后的那两台吉普车居然响了,我扭过头去,只见那两台车都启动了。我纳闷他们为啥不在这里等我们下来,难道是要开到个隐蔽的位置躲好吗?谁知道那两台车油门一轰,朝着我们来的方向开了回去。

    前面那几个人都没有停下,我却留了个心眼,伸长脖子看两台车是不是去找个安全的地方。两台车冒着黑烟,一颠一跛地瞬间开得没影了。

    我没管那么多,抬起步子,朝着前面的队伍追了上去。我小心翼翼地把枪插到了自己肚脐眼位置,冰冷的枪把贴着我的皮肤,凉凉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凉凉的这凉凉的感觉,在这晚之后就如同一个梦寐一般,伴随着我那晚兴奋不已的脚步,走向了我这诡异的未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铁柱和飞燕,我跟着大刘走在最后。很奇怪的是沈头没有要我们这几个对汇龙山相对熟悉的家伙走前面,反而是让铁柱和飞燕带队,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飞燕在前面时不时跟铁柱小声说着话,目的性很强的径直向前。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我们走去的方向有点像是我们发现腐尸的位置,按理说,他们几个只是听我们说了腐尸出现是在半山腰,具体方位不可能比我们有数的。可是,他俩压根都没有问过我们什么,直接就往那边带过去了。

    这个疑问在大刘和老孙心里自然也冒了出来,老孙先发问:“沈头,我们这是去哪?”

    “去你们发现腐尸的地方啊!”

    “哦!”老孙点了点头,又走了几米后他还是忍不住了:“你那两个部下也到过那个鬼地方吗?我怎么瞅着他们好像比我们还熟似的。”

    沈头笑了笑:“他们是第一次进这片林子。”沈头说完这话就没继续了。见他不吭声,我们也不好继续追问。

    我抑不住好奇,假装无意的加快了步子,走到了飞燕和铁柱身边,偷偷地瞟他们,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知道目标方向的。

    他俩也没有任何异常,一门心思的往前跨着步子。唯一被我瞅出点问题的,就是飞燕的脸,看着总感觉有点不对。我说的不对并不是说她脸上有啥长得不对,眼睛鼻子嘴都那么回事。可是她走路时候头抬得比我们正常人高,也就是说她是扬着脸在走路。但凡一个人在山路上赶路,都是盯着自己的脚,怕踩着坑踢到石头什么的。她倒好,两个鼻孔像战士端着的枪口,正对着前方,还时不时地抽动几下。

第12章 嗅觉() 
“不用这么偷偷看了,飞燕是在给我们带路。”铁柱冷不丁地扭头过来,冲我低声说道。

    “带路?”我张大了嘴,什么时候见过带路的这么个姿势。我常识里在部队最前面带路的都是拿个指南针,还要时不时若有所思地想一想啊!

    沈头在我身后说话了:“小王同志,飞燕是在给我们带路。不同的是,我们赶路是用眼睛辨别方向,飞燕同志是用鼻子。尤其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你们发现腐尸的位置,或多或少应该还有点味道在,所以飞燕这靠着鼻子走路的,比我们有分寸些。”

    沈头这话刚落音,飞燕扭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可能也是因为这一下分神的原因,我终于看出了端倪来:只见在飞燕的正前方,一颗大树直挺挺的在那矗着,她好像看不到似的,迎着那棵树就撞了上去。可是,在她身边的铁柱好像没发现似的,都不去伸手拉她,任凭她撞了上去。

    我一下急了,往她身边跨了出去,想要拉住她。就在飞燕眼瞅着要碰头的瞬间,她自个突然站定,紧接着像个盲人似的,伸出手往前探了下,继而移动了一下身体,避开那棵树,继续往前走去。

    我愣在那,两眼发直地盯着面前这奇怪的女人。老孙从我面前走过去,嘴里胡乱地嘀咕上了一句:“看这娃娃,见了女同志就激动成这样,真丢人。”

    “你以为都像你,看见女同志就乱想。”大刘说这话时也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对老孙骂道。

    沈头却拍了拍我肩膀:“走吧!不要少见多怪了!飞燕同志眼睛看不见,只能靠嗅觉。你还这么一惊一乍的,弄得她一个小姑娘紧张起来,没闻清楚路给撞坏了,沈头我可是会要批评你哦!”

    我和大刘、老孙以及胡品庆同时“啊”了一声。沈头他们便都笑了,铁柱还对着飞燕笑着说道:“小王同志高高大大的,长得可不错哦!行动结束后你们俩还可以好好处处。”

    飞燕淡淡地笑了笑。还是之前那话,她脸太黑,有没有红脸真看不出来。

    到沈头把飞燕这事一说,我们几个还真不敢围绕这话题继续了,人家一个女同志有残疾,咱乱说确实也不好。于是,队伍重新安静下来,一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往前走去。我低着头往前跨出几步,寻思着难怪之前在车上时候,飞燕能发现侧面黑漆漆的山上有人,原来她压根就不是用看的,而是闻到了远处的人味。

    很快,周围的场景越发熟悉起来,我们又重新回到了那晚发现腐尸的位置。那股子恶臭还是有一点,不过已经没之前那么浓烈。飞燕这女同志从上山便找到了这股子味道,并能径直走到这里,确实她的嗅觉也是叫可怕。我不自觉地抬起手,嗅了嗅自己的胳肢窝,寻思着自己身上这汗臭味肯定逃不过她敏锐的鼻孔。

    飞燕站定了,扭头过来,很准确地对着沈头站的方向说道:“就是这里了,头顶确实是有过降落伞,我能闻到有帆布的味道。”

    沈头点了点头,四处望去。铁柱低着头,在地上四处寻找,很快就发现了那一摊血。大刘也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和铁柱一起研究起那片已经干了的暗红。

    沈头看了一圈,最后冲着飞燕问道:“有什么发现?”

    飞燕还是扬着脸,鼻头继续抽动着:“有过腐尸,腐烂程度在王同志你们发现时,应该是已经死了七到十天。对了!小王同志,你们发现那腐尸时候,尸体头上有没有泡沫。”

    我想了想,回忆着当时的发现,老孙却先我一步回答了:“有,尤其是嘴巴鼻孔和眼睛那些位置。”

    “哦!”飞燕点点头:“那就是第七天第八天吧!头部和面部的肌肉和软组织基本上已经被蛆虫啃光了,你们可以看到白色的头骨。蛆虫比较集中的位置都是在胸腔位置了。”说到这,飞燕鼻头又抽动了几下:“天气潮湿温暖,尸体是壮年男性,健康,有过吸烟史。”

    飞燕再次把脸对上了沈头的方向:“沈头,你分析得没错,对方是黑种人,两个因素可以断定吧!第一,黑人身上有一种独有的体味;另一个方面是他抽的烟不是我们国家的烟丝,有点像有点像以前我们军区一个首长抽过的叫做雪茄的烟卷,味道很冲!”

    沈头点了点头,胡品庆傻愣愣地大张着眼睛:“我的天啊!飞燕姑娘你神了,这你都能闻到。”

    老孙好像见过大世面似的站胡品庆身边淡淡地说道:“我们泱泱大国,神人多了去了!像飞燕这种有本事的人,都在为国家做贡献。我以前在位子上没下来时候,还见过浑身长满长毛的人,跟个猴子似的,那才叫古怪呢!”

    “呸!飞燕同志长得这么漂漂亮亮,给你一扯就扯到长着毛的野人,你这都说些啥话啊!”胡品庆笑呵呵地说道。

    老孙也察觉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连忙嘀咕道:“我只是比喻,不是说飞燕同志古怪。”

    “沈头,你过来看看!”蹲在那边的铁柱扭过头来喊道。

    我们几个人连忙走了上前,只见铁柱指着地上那摊已经干了的血迹:“这是被尖锐的东西捅伤的,可奇怪的是就这么一摊血,旁边都没有血滴,好像是受伤后这伤者立马凭空消失了。就算是直接被捅死了,尸体移动,也应该有血跟着滴下来啊!除非是”铁柱抬起头来,朝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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