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婚不爱:前妻,晚上见!-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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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担心迟蔓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只要在医院就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再加上这边线索渐渐明朗,他实在是想亲自盯着。
幸而刚挂断电话金教授那边就有了结果:“时先生,图片最多只能这个清晰度了。”
看着电脑上的图片,人脸是已经能看出来了,可惜的是另一个小女孩像是正跟小贝说话,只露了半张脸。
但比一开始的毫无头绪这样已经很好了,方才的电话让他没心情多做客套,谢过金教授后便拿了照片离开了h大。
迟蔓却不知道这些,她进门便见到背对着自己坐在病床上的阮安汐,方才还满心的恼怒瞬间散去了大半,重新浮现出来的是满满的得意。
就算有个孩子又能怎么样,时衍爱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人,就算再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最后还是落得个一无所有。
这道理谁讲起来都头头是道,能用在自己身上的却没有几个。
她进门之前与保镖争执的声音不小,就算隔了一道门应该也能听得见,而现在阮安汐却仿佛聋了一般,对她突然来访没有丝毫表示。
就连动作——就迟蔓看到的床单上丝毫未乱的褶皱来说,对方应该是保持这个动作许久了。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来访,不在意她来的目的,或者是她这个人。
这个念头像是正对着迟蔓的得意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这个女人明明没了将时衍绑在身边的最重要的砝码,她应该惊慌失措才对,或许看到她还会故作坚强,这都是迟蔓预料到的反应,也早早想好了要怎么一点点把对方击垮。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直到现在阮安汐还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我说,”被病房中诡异的安静压得心头起火,最后还是迟蔓率先打破了沉默,“阮小姐过的很自在嘛。”
空旷房间中突然响起的声音略带嘲讽,与隐约的回音合在一起,更显得有些冰冷。阮安汐的背影终于动了下,却依然没有回应。
迟蔓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心中越发没底,索性上前两步站到了阮安汐面前,刚好挡住了她看往窗外的视线。
落在虚空中的目光骤然改换了落点,阮安汐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目光一开始稍有些疑惑,逐渐上移定在来人脸上之后已经变成了平静。
一潭死水一样的平静,让迟蔓心中不满的同时,隐约觉得后背一阵凉意。
不过这丝凉意很快便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细细打量了一番阮安汐的面容,这才又笑眯眯开了口:“刚才原来是我看错了,阮小姐的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呢。”
阮安汐依旧没有理会,迟蔓也不需要她理会,自顾道:“也是,就算是养在自己身边三四年的一只猫狗丢了也都会伤心呢,何况是个孩子呢。”
这句话中的恶意几乎要实质化了,听到“孩子”两个字的阮安汐脸上的淡漠终于也出现了裂缝。
病床上的人本就脸色惨白,这会儿目光骤然一变,正正对上这份狠戾的迟蔓一时竟然哑了声——她竟然被对方一个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念头让迟蔓自觉大为丢脸,失语也只是瞬间的事,很快她也不再掩饰满眼的讥嘲:“怎么,我听说阮小姐把自己女儿弄丢了,还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
这句话不啻于往别人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阮安汐只觉本已经痛的麻木了的心脏又抽了一下。
昨晚昏睡时,她梦中便反复出现跟小贝在一起时的景象,明明当时只觉寻常的相处,醒来后再回想却难受的厉害。
也不知道小贝到底被什么人给带走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会被怎样对待,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如以前一样跟小豆丁相处。
小贝失踪给她造成的情绪创伤太重,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让她清醒了不久便再次昏睡过去,可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的胡思乱想,梦中的小贝衣衫破烂浑身是伤,哭喊着“妈咪”“救命”之类的话,可她偏偏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小孩被一双脏污的手拖走。
惊醒时她满身冷汗,下意识就要离开医院去找女儿,却硬是被拦了下来。
医生被这边的动静惊动,听她断断续续说完梦境大表同情,可在她要求出院时却又说那只是梦而已。
“梦不都是反的么,说不定您女儿现在正在哪里做客,或者时先生已经带着她往这边赶了呢。”
这是医生当时的安慰之语,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最是知道小孩有多懂事了,若不是真的害怕了,肯定不会来她梦里让她担心的。
这个念头让阮安汐格外心神不宁,可偏病房中空空荡荡,她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用全副心神对漫天神佛祈祷。
第300章 公平竞争()
只希望各位上神能被她的虔诚稍稍打动,让时衍快些找回小贝。
却没想到小贝没等来,只等来了一个没安好心的迟蔓。
如果不是这人硬要自己从别墅离开,以至于小贝思念时衍甚至想一个人走回别墅去,这才让不怀好意的人有机可乘——她这个想法倒是与时衍不谋而合。
阮安汐死死的盯着面前衣着光鲜的人,只恨不能上去啖其肉饮其血,迟蔓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帮凶,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又觉得自己不能弱了气势,干咳了一声道:“我说阮小姐,我可是客人诶,就算没了孩子你这样对我是不是也太没有礼数了一点?”
几次遇见阮安汐对方都是一副冷冷淡淡谦恭退让的样子,这让迟蔓在她面前一贯趾高气昂,以至于这会儿听到回答时一时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阮安汐倒不介意重复一遍:“滚出去。”
“阮安汐你什么态度!”
迟蔓什么时候被人甩过这种话,当下就黑了脸:“我是看你孩子没了可怜,好心好意来探你的病”
“不需要,”阮安汐丝毫不给她面子,再次重复了一句,“滚。”
“你”
迟蔓下意识就要发飙,幸而想起了自己来医院的目的,深呼吸几口硬是将窜到了脑门的火气压了回去:“好,我看在你孩子没了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阮安汐终于忍不了她一口一个“孩子没了”,冷声打断了迟蔓:“小贝只是暂时走失,很快就会回来,用不着你可怜。”
“呵,走失?”
迟蔓一脸好笑:“如果真是迷路或者走失,依照时家的力量你现在就不会是一个人在这儿跟我说话了。”
她语气中满满都是居高临下的怜悯:“认清现实吧阮安汐,你那孩子现在指不定到了哪个山沟里了——或者不用这么波折,器官可能都被标好价啊!你干什么!”
“啪——”
她的尖叫声与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饶是她闪躲的快,溅起的水花还是染了她的裤脚,她盯了脚下碎裂的花瓶一眼才又不敢相信的去看阮安汐:“你疯了?”
阮安汐却不回话,赤着脚走到那堆碎片前,弯腰拿了一片玻璃才道:“你再说一遍。”
说话间她脚下依旧不停,一步步逼近迟蔓,赤脚便一下下踩到了那些碎片上,殷红的鲜血混在花瓶中散落出来的水里,整片的地板都成了红色。
暗红的血液衬的一身白色病号服的阮安汐脸色惨白,加上她背后窗子里透进来的微弱的阳光,整个场景诡异的可怕。
迟蔓被她厉鬼一样的眼神吓得跌跌撞撞步步后退,这会儿也顾不上体不体面了,口中只喃喃着:“你真是疯了阮安汐你真的”
“砰!”
病房门被从外面猛地踹开,却是门口守着的保镖听到了动静,想进来看看却发现门被锁了,等不及护士去拿钥匙开门,直接摔门闯了进来。
随后两人便被地上的血色吓了一跳,顾不上惊慌失措的迟蔓,两人七手八脚将阮安汐扶上了床,这会儿医生护士才匆匆赶来。
“这是怎么”
那医生一看阮安汐脚上的伤口便死死皱了眉头,忙让护士先帮着消毒,这才看向房中另一个人:“怎么回事?你是来干什么的?”
迟蔓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闻言只下意识的勉强捡起了破败的优雅:“探病”
“病人本来就是因为情绪不稳才晕厥的,这两天要尽量心平气和的静养!”医生丝毫不客气,“哪有来探病还刺激病人到这种地步的?”
医生显然并不相信她的托辞,不过别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多管,说完后便去帮阮安汐处理伤口,剩迟蔓一人不尴不尬的站在原处。
她哪有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责骂过,可医院里医生病人最大,她也做不出当着医生的面闹事的事儿来。可又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最后竟然硬生生熬过了医生处理完伤口离开。
护士处理完玻璃碎片便去了门口,但病人情绪不稳她们也不敢走远,就这么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况。
两个保镖更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以至于迟蔓硬是将一口恶气咽了回去,阴沉沉的道:“我知道你没了你现在情绪不好,可那事儿又不是我干的,你也用不着对我这么大敌意吧?”
阮安汐方才情绪骤然爆发,这会儿便有些萎靡,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全当没听见,而是直直盯着迟蔓道:“不是你干的那你也想过这么干。”
“你——你怎么还血口喷人呢!”
迟蔓“不经意的”看了那边保镖一眼,才继续道:“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要脸!”
阮安汐没有回话,迟蔓却偏被她盯着后背发凉,紧接着又道:“是,我是觉得你之前借着孩子这个借口硬留下阿衍太过分了,可能让阿衍相信这孩子也是你的本事,我就算看不起你,也不至于对那个孩子下手!”
说话间迟蔓仍有不满:“你之前是靠那个孩子留住阿衍没错,现在孩子不过现在我们才算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没了那个孩子帮忙,阿衍可不一定是谁的呢。”
想想以后她在时夫人的帮助下一步步把这个女人挤走,迟蔓只觉心情大畅,只是不等她得意完,一道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滚出去。”
这是阮安汐第二次对她说“滚”这个字了,也就她现在心情不错不跟她计较:“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这是老天”
“我让你滚,让你滚出去!”
随着这道声音过来的是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果篮,迟蔓有些狼狈的躲了过去,冷不丁听到身后一声“小心”,瞬间黑了脸。
方才她一个人在这房中还不要紧,现在可还当着保镖和护士的面呢,阮安汐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挑衅她?
迟蔓在外人面前装惯了高贵优雅,如今被阮安汐一个果篮击了个粉碎,就算为了“自尊心”她也不能忍下去了,当即便要上前:“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这儿好好跟你说话你又扔花瓶又扔果篮的,敢情东西不是你的就能随便祸害了?”
后面保镖见状不妙忙拦了上来:“迟小姐,阮小姐情绪不太好,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什么意思啊?”迟蔓不依不饶,“怎么你这意思还成我不对了,啊?刚你们也都看见了,我是不是好好跟她说话了,她什么态度啊?还真以为自己是时家少夫人了是么,我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