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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医手遮香-第258章

小说: 医手遮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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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若非是老爷在外头拦着,你早被一根铁链锁着拖出去了,还等得到这样好好儿地来请你出去问话?什么东西!”

    田氏听说人命官司,本能地就想起了安怡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当即胡乱地挥了几下手,崩溃而仓惶地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去抓安怀的手,哭道:“都是他们害的我,你快想办法啊……”

    钱婆子为难道:“三夫人,大老爷好说歹说,才让官差同意只是带您去问话,您要再不出去,官差就要直接进来拿人了。”

    “这里是伯爵府!谁让他们进来的……”田氏垂死挣扎,唐氏却不耐烦了,阴沉了脸道:“是伯爵府没错,却不是你的伯爵府!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休要说是三弟妹,便是我们任一个人,犯了事也该受罚,谁敢逃过?”将目光落到安怀身上去:“侄儿,你是饱读圣贤书的人,你来说说,伯母说的这话可有错?”

    于是安怀所有求情或是拿捏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只好低声宽慰田氏:“不过是例行问话罢了,母亲只管去,没做过的事情只推不知就成了。”

    又有婆子急匆匆地进来道:“不好啦,官差进来寻人了。”

    这件事一定不会轻易善了的……田氏痛哭着瘫倒在地,被婆子强搀了出去。安怀看看炕上昏迷不醒的安悯,再看看明显已经崩溃了的田氏,咬牙跟着田氏走了出去。

    安怡慢悠悠地沿着青石小道走着,身后田氏凄厉的哭声一阵赶一阵地传来,让人听着好生畅意。原来这样狡猾心狠恶毒贪鄙的人一旦倒了霉,也不过是最寻常胆小的庸俗妇人罢了。

    兰嫂小声问道:“姑娘,那位七公子真的不成了么?”

    安怡勾起唇角:“你认为呢?”

    兰嫂大着胆子道:“您既然还开方子,那应当还是能成。所以您方才是有意吓唬他们的。”

    安怡有些惆怅地道:“是啊,真遗憾他死不了。”

    兰嫂并不把这话当回事,若安怡真要安悯死,只需施针时略错半分就可以做到,她既然没做,那便是觉着安悯罪不至死。崔如卿有些不以为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淑惠乡君!淑惠乡君!”甘嬷嬷急匆匆地赶过来拦住安怡主仆几人,哀求道:“我们老夫人有些不舒服,还请乡君移步过去帮她瞧一瞧。”

    这个借口是蛮高明的,知道就是这样请人过去自己一定会拒绝,所以干脆装病。但安老夫人凭什么以为她生病了,自己就一定会去给她看呢?安怡淡淡地道:“依着目前府上与我的纠葛,我不适合再给府上的人看病了,免得将来说不清。嬷嬷另请高明吧。”

    甘嬷嬷一怔,道:“这一码归一码,怎会说不清?”

    欣欣伶牙俐齿地道:“我们姑娘最不喜欢人家听说病人病重就要找她麻烦。方才府上的三夫人与那位公子什么难听话都说尽了,非说七公子是我们姑娘看坏的,就和无赖似的,谁还敢看啊?又不是吃多了撑的。”

    甘嬷嬷见安怡神态坚定,知道请不过去了,只好苦笑着道:“那我们老夫人还有一句话要与淑惠乡君说。”上前两步,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只盼乡君适可而止。抬抬手的事儿,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安怡一笑而过,只当没听见罢了。嘴长在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手也长在人身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真正能做到克己的有几个人?田氏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她为什么要高抬贵手?

    甘嬷嬷见她油盐不进,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又要去找唐氏传达老夫人的话,让他们无条件地帮三房渡过难关。才走了几步远,就又听隔壁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火把的光亮透过砌花砖墙洞,照得这边影影重重的。一个在前头当差的小厮奔进来冲着甘嬷嬷道:“嬷嬷,官差来了好大一群,说是我们三夫人打杀了人埋在院子里,要把死人给翻出来呢!大老爷让嬷嬷赶紧回去看护好老夫人,不要让这些事惊扰了老夫人。”

    顺天府这次先礼后兵,看起来是给足了府里面子,实际上丝毫没有手软半分,不然也不会来得这样的气势汹汹。神仙也救不得田氏了。甘嬷嬷看着前方依旧走得十分沉稳的安怡,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问小厮道:“三老爷在做什么?”

    小厮道:“三老爷在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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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分明已经坏了() 
安怡走到安侯府大门前,回过头去,只见整个安侯府清冷阴森,唯有门上两个灯笼在随着寒风打旋起舞,端的是一副败落景象,由不得暗自叹息一声,转身继续往外走。

    却见斜刺里跑出个人来,愤怒地拦在她跟前大声道:“安怡你这个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的恶毒女人,你做下这样恶毒的事,难道就不怕被雷劈吗?”

    昏暗的灯光将安怀那张清秀愤怒的脸照得白惨惨的,其实也不过是个无能的孩子罢了,安怡微微一笑,掸掸袖口,眉也不抬地道:“族兄果然饱读诗书,出口成章。”

    谁要和她说这个?安怀愤怒得不得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计可施,冲上去打安怡一顿?光一个兰嫂他就弄不过,何况外头还有个谢满棠坐在车里看着这边。骂她?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还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安怀近二十年的人生从未有过如此屈辱无措的时候,他握紧了拳头,又再松开,低声下气地央求安怡:“原是我母亲和弟弟做错了,但他们已经受了惩罚,我弟弟因此失了性命,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同是一族的份上,族妹您就饶了他们这次罢?日后做牛做马,我们都会偿还您这份恩情。”

    安怡淡笑:“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这样懂事的份上,我也说给你听,不是我害你母亲与弟弟,他们乃是咎由自取,若他们自己不作恶,谁也害不得他们。所以我也救不得他们。”

    安怀一腔期待顿时化为乌有,想到自己原本锦绣灿烂的人生就此完结,忍不住跳将起来大骂着发泄他的愤怒:“贱人!恶毒心肠的贱人,你就不怕报应么?你不得好死!”

    安怡笑眯眯地看着他:“所以其实你是在为你自己的前程难受吧?你若真心疼你弟弟和母亲,就该陪在他们身边与他们共度难关。像你这样道貌岸然,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只顾自己的才是真正的贱人和恶毒。不得好死么?真死过的人才有资格说这个话,年纪轻轻的,不要妄谈这些。”言罢意味深长地抿唇一笑,“说到报应么,这便是报应。”

    面前的人分明貌美如花,巧笑嫣然,却无端让人不寒而栗。安怡就是安九,安九就是安怡,眼前的笑脸与记忆深处的某张脸叠加在一起,出奇的相像。

    “安怀,你为什么要害我?”

    “安怀,你为什么要说假话?”

    “安怀,可是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安怀,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那个人一脸不解的这样问他,他却不屑于回答她。难道要他告诉她,因为所有人都在欺负她,所以成了习惯?难道要他告诉她,因为祖父眼里只有她,而没有他?难道要他告诉她,他母亲经常说她抢走了他们的东西?

    安怀皱起眉头,眼睛里终于露出几分恐惧害怕委屈之色,他仿佛是在回答从前那个人的诸多疑问,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从前也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罢了。我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样的恶果?”

    这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安怡微微一怔,随即笑得滴水不漏:“不懂事么,经过这些事就该懂事了。至于后一个问题,我也一直都在想,但是没有答案,你什么时候想到答案了,请来告诉我一声。”

    安怀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下了台阶,穿过已经走得七零八落的人群,一直走到那辆黑色的马车前。马车的帘子早被人从里头打起,她站在车前和车里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含着笑,喜气洋洋地登上了马车。车头挂着的气死风灯散发出淡淡的光,将她的侧脸照得温婉美好,和那个人既相像,又不像。

    黑色的马车轻巧地滑入夜色里,很快就走得不见了影踪。安怀失魂落魄地转过身,站在高高的台阶看着“遂伯府”三个金字发呆。

    “公子,公子,不好啦,园子里挖出了死人,夫人被官差锁起来要连夜带走!”他的贴身小厮惨白着脸跑出来,紧紧拽住他的袖子大声道:“您快想想办法吧!”

    如若田氏真的害了人命,被收监过堂,那他这个庶吉士就完全是个笑话了,还谈什么抱负理想?所以他必须得为自己想想办法才是。安怀大踏步往里走,一迭声地问:“老爷呢?”

    小厮如同被霜打了一样,声音低不可闻:“老爷方才使人给三夫人送了封休书,又要叫人再送去给田舅爷家里呢。”

    安怀就又站住了,若是田氏被休,纵然很让人没脸,却可以和安家择清,兴许对他的前途也能稍许好一点……安怀正苦思冥想之际,里头闹闹嚷嚷地走出一群人来,被人拘在中间的正是田氏和田嬷嬷两个人,田氏钗横发乱,哭得死去活来,那些官差却毫无半点怜悯之心,黑着脸只管凶神恶煞地吆喝。

    “怀儿,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去找你舅舅啊……”田氏祈求着,眼睁睁地看着安怀离她越来越远,她以为他被吓蒙了,越发大声哭喊,他却只是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凄凉地笑了起来。

    安怀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解下腰间的荷包,奔过去塞进官差手里,低声恳求道:“给家母留份体面。”安保凤从黑暗里走出来,阴冷地道:“你若还想前程,就别掺和这事儿。她自作自受,怪不得谁。”

    精心打造的车壁隔绝了外头的阴冷,车厢里暖香扑鼻,安怡坐在软榻上到处找到处闻:“我闻到一股梅子糕的味儿,正饿着呢。”

    谢满棠歪在一旁看书信,闻言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作没听见的样子。安怡没办法,只好自己找,揭开装垃圾的箱子盖,看到几块新鲜的梅子糕散落在里头,不由皱眉:“好好儿的怎么倒了?”

    谢满棠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是好的?分明已经坏了。你就这么馋?回去就给你做一锅,你得一个不少地全给我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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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得罪我了() 
不就是几块梅子糕么,也值得他这样激动?安怡瘪瘪嘴:“坏了就坏了,我又不缺这口吃的,不过突然闻到这味儿就很想吃,你这么凶做什么?”

    那是因为,这糕是某个不怀好意的人特意送过来的。谢满棠收了书信,凑过去笑道:“等会儿咱们正好要从田家门前过。”

    安怡看向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就算是他们家正热闹,咱们也不好进去看。”

    谢满棠笑笑:“那倒也是。”将安怡的手拢在怀里捂着,温柔地搓揉着那冰肌玉骨,“就算是隔着门远远的看,也能看见些热闹的。”

    所以其实是他更想看热闹吧?安怡也就由着他去。二人依偎了一会儿,安怡道:“你觉着,之前我让田氏当众认错指认张欣那件事,有用么?”

    谢满棠闭着眼像是要睡着了:“还是有点作用的。”虽然拦不住流言,但也总归算是有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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