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香-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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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贵连忙摇头:“不是,只是觉得她有眼无珠……”
莫天安迅速打断他的话:“分明是公子早就想甩掉她这个大包袱,却让她不但主动开了口,还算计得她一不要分红,二给公子秘方,三还让她心怀内疚。赢家分明是公子我,难道你不这样看?回去后就使人把文书准备好。算来是我赚了,你莫要哭丧着个脸,让人以为公子吃了多大的亏呢。”
甄贵知道他骄傲,哪里还敢说其他,强笑着道:“公子英明神武,谁也比不上公子您。”
威逼利诱,他做不出来,卑躬屈膝,那更不是他,他就只能英明神武和潇洒利落了。只是到底意难平。莫天安寂寥一笑,登车而去。
甄贵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道:“那个安悯给咱们惹了那么多麻烦,这回既然用不着了,就把他放出来吧。”
莫天安摇头:“何必呢,做也做了,好人做到底,等她敕封乡君的旨意下来后再放人吧。”
“是。”甄贵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现在放出来和过两天放出来根本没什么区别。从前小心翼翼地对待和关注着一切和安怡有关的事情,那是因为自家公子看重安怡,现在既然安怡如此明确地表示了拒绝之意,那就没必要这样了。
莫天安瘦长的手指轻轻敲了茶几两下,神色严肃地道:“甄贵,不要自作主张,不要让我失望。”
甄贵一凛,打起精神恭恭敬敬地道:“是。”心里却越发不平。
安保良非常及时地从小楼旁的竹林里钻了出来,严肃着脸探究地看向安怡:“走了?”
始终是来往合作了那么久的人,何况一直都合作十分愉快,突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下次见面就再不是朋友,心理准备再充足也还是难免让人沮丧。安怡的心情好不起来,见他贼兮兮的,就没给他好脸色,淡淡地道:“您不是都瞧见了?”
安保良一笑,不死心地道:“都说清楚了?他没为难你吧?”
明知故问,以为她不知道在她和莫天安说话时,他就在窗外守着呢,安怡白了安保良一眼:“您不是都听见了么?装什么糊涂?”
安保良尴尬一笑,随即捋着胡须理直气壮道:“我是你爹!你如今就要嫁人了,和从前不一样的,我这是护着你,为你着想!”
从前怎么了?现在又怎么了?难道这样她就能摇身一变变成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娇娇女么?她不和莫天安再合作是因为不合适了,并不是因为要避谢满棠的嫌,要刻意讨他的欢心。安怡心情不好,索性抬脚就往外头走。
安保良假装不知道,快步跟了出去:“咱们往那边去瞧瞧,你还没说你到底想住哪里呢。”
回到家里薛氏她们肯定也要谈论新房的,她若是说自己心烦不知道,可以想见安老太和薛氏都会被影响心情。安怡深呼吸,压下心头的不愉快,微笑着跟了安保良一起去瞧房,走走看看说说,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就散了许多。
父女俩在新宅子里一直呆到傍晚时分才出来,将要登车之际,安怡突然觉得十分不舒服,于是停下来转头往后瞧去,但见街对面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了麻衣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脸藏在阴影里,她并看不清楚,却清楚地感应到,他在看她,而且目光里充满了恶意。
安怡突然间想起了叩真子的警示,然后一直都有些烦乱的心就平静下来了,不管这是什么人,不管他要做什么,都来吧。安怡神色淡淡地将目光自那中年男子的身上掠过,自若地上了车,轻轻敲敲车壁,沉声吩咐老焦道:“你看街对面……看到那个穿麻衣的男人了么?想办法盯着他,瞧瞧他是做什么的。”
老焦自有他的法子,只不过淡淡瞥了一眼,就已经将人记在了心里。
安保良登上车来,听了个尾巴:“什么人?”
安怡道:“没什么,我说让老焦稍后和兰嫂一起去永生堂里,把我留在那边的东西收拾回来。”
安保良这些日子过得顺风又顺水,不疑有他,心情愉快地将手按在茶几上敲了几下,欢快地哼起了调子。哼完了,又问安怡:“你敕封了乡君,总有人要上门恭贺的,虽然皇后娘娘新逝,黄氏那边还未平叛,不宜大办,但总要待待客尽一尽礼数。你觉着,该怎么办才好?”
又掰着手指算给安怡听:“你刘叔父一家和我的同僚是一定要请的,还有从前和咱们家交好的人家也要请,族里的人也一定要请。就看你那边都还有些什么人需要请的?”
还说不大操大办,这不是把所有该请的人都请光了么?安怡毫不留情地给安保良泼了一盆冷水:“京里头正牌的公主、郡主、县主不知有多少,不过是拿命去换了个乡君,值得这样张狂炫耀么?您自己也说了,皇后娘娘新逝,黄氏还乱着,您觉得这样真的合适?”
安保良叹了口气,有些内疚地道:“我不过是想着从前亏欠你太多,想要借机补偿你罢了。我怕错过这次机会,日后你出了嫁就更没机会了。”
安怡心里一暖,认真道:“对我来说,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地在一处就比什么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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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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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宫里头果然来了嬷嬷教引安怡规矩,内务府也使了人过来为安怡量尺寸,定做敕封当日所需的品级穿戴。这时候郑王妃之前拨给安家的四个嬷嬷就派上了用场,接待宫中嬷嬷,提醒安家人都需要准备些什么,该注意什么,每样都准备得周密而充分。
从教引规矩、准备品级穿戴、正式下达旨意之间的这几日里,安怡即将敕封为乡君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传了出去。安氏族里的人之前正愁着没有借口上门,便都趁着这个机会上了门。
安老太经过这么多事也算豁达了几分,趋吉避祸本是人之常情,他们家之前也没有给族人多少照顾和恩惠,有祸事时人家怕被牵连而躲开也是常事。与其端着不让人上门被人讲猖狂刻薄,不如大方热情地接待上门来恭贺的亲眷,风光又体面,还能博得一个大度的好名声。
薛氏更不用说,不是个轻易拉得下脸来的,自是热情周到地招待客人。只是安保良和安怡事先有交代,不好高调,便都不收贺礼,不设宴待客,唯有那很亲近可信的才备下家常便饭,简单招待,只图一个高兴舒心,旁的都不论。
原本就与安侯府有隙的平太太趁着这个机会以族中嫂子的身份站出来,十分卖力地帮着薛氏待人接物,帮了薛氏很大的忙,又出面干脆利落地替安保良打发走了他那几个前头原配生的、勾结安侯老夫人霸占家产、把他们孤儿寡母赶出来的伯父伯母并侄儿侄女,自然而然地博得了安老太的谅解并喜欢,两家人俨然成了族里最亲近的。
安氏一族本来就分了两派,一派以现任宗长安侯府那边为主,一派以安保平这边为主。两派都想把对方打压下来,新贵安保良就成了很重要的砝码,于是平太太这一派的族人就都在平太太的号召下,或是拿了自家的田地依附安保良免丁税,或是上门供安保良、薛氏差遣。
安保良和薛氏都是厚道人,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愉快,手里也比从前宽松许多,断没有亏待谁的,安怡又是有意要和族人搞好关系,于是亲密相处了几日后,宾主尽欢,俨然从未有过隔阂一样的一家亲了。
虽然热闹喜庆,安老太到底有些意犹未尽,安保良做了四品官,连带着她和薛氏都受封,做了正儿八经的诰命,真正算是扬眉吐气了,当然要在恨了一辈子的安侯老夫人面前显摆显摆。
只是这话不好明白说出口来,便道:“这安侯府也太狂傲了些!之前犯了那么大的错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一次赔礼不得原谅,那就该来二次三次,人家有喜事就更该鞍前马后地帮忙,重礼庆贺,怎地他们家影子都没了?太后娘娘也是太过仁慈,这样不懂礼数规矩的骄狂人家就该日日使人上门去骂他个狗血淋头才是!”
安怡忍笑:“太后娘娘可没您老人家这么清闲,您放心好了,他们坐不住的。等他们求上门来时,您老想怎么摆威风就怎么摆威风,想怎么撒气就怎么撒气。”
安老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矫情地道:“咱们家可是书香门第,讲道理的人家,怎么能和他们一样不讲规矩呢?”
“是,您老是最讲道理不过的斯文人儿。”安怡小鄙视了她一把,把她哄得高兴了才吩咐黄鹂好生伺候,自己走出去准备要交给莫天安的药方。刚弄了一半,崔如卿求见,安怡便放了手里的事到花厅里去见人。
花厅里摆放着几口大箱子,箱子上的漆油光可鉴,另有两口精工细作的雕花匣子,瞧着就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普通东西。安怡少不得笑问崔如卿:“先生这是打哪儿弄来的好东西?”
“送给姑娘的贺礼。”崔如卿笑着掏出钥匙开了锁:“姑娘您来瞧。”
满满都是些金银细软、摆设书籍之类的东西,小匣子里头装的更是些女人用的首饰香袋挂件之类的东西,有些是安怡的,有些是薛氏的,有些是安老太的,有些是安愉的,全都是在他们被关押期间被搜刮走或是被盗走的。
欣欣欢呼一声,崇拜地看向崔如卿:“大管事真是太有本事啦,这些东西居然都能被您找回来!”
安怡却知道崔如卿虽然能干,却没有这样的本事,便含笑等着崔如卿解释,果然崔如卿毕恭毕敬地把钥匙交了上来,笑道:“都是棠国公府才送过来的,梁丰说,花了些时候才凑齐这些,另有些东西被损毁了,再没法儿修复的就一并销毁了,还有些找不到了,却知道去处。”
果然是谢满棠,也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一步,这小心眼儿断不能容忍旁人拥有她用过的东西。被人随时放在心上的感觉真是不错,安怡心里甜丝丝的,美得不得了,挥手让欣欣退了下去,只留兰嫂在一旁伺候。
崔如卿小声道:“姑娘从白老三那里做的四套珍贵衣裙,是被张欣花钱使人弄走了。另外,您前两日让老焦去找的那个人,也有了眉目,那人不是个普通人,而是鼎鼎有名的龙虎山道士,玄一真人。您可能不知道这个人,传说他道行极高,不但能捉鬼拿妖日行千里,更能替人作法画符消灾除厄,当然,香油钱也是收得极高的。”
果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安怡见兰嫂面上露出些畏惧之色来,便不屑地道:“不过是个骗钱的罢了。鬼在哪里?妖在哪里?谁看见过了?医道一家,想来他也不过是借着善于蛊惑人心和三寸不烂之舌,再利用所知的医术治好了几个人而已。”
崔如卿道:“是这样说,但这人名气极高,就是莫五公子,听说当年也是得了他关顾才能活下来,莫侯夫人与宫中贵妃都是极信任他的。只是圣上不信僧道,他这几年才沉寂下去。突然间这样冒了出来,恐怕不简单呢。”
不用多说,定然是张欣请来对付自己的。安怡吩咐兰嫂把箱子里的东西弄进去,让崔如卿陪了她去书房里:“我要退股的事先生都听说了吧,我自己先拟了个文书,请先生帮我瞧瞧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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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拨弄()
(送上第五更,下个月,我会把感谢新晋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