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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误闯豪门,总裁那点坏-第24章

小说: 误闯豪门,总裁那点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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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死在这个医院里,这个孩子也将死在这个医院里,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要是薛家人拿钱给她,她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刺激而做一些过激的事情。她后悔当初摊上这样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彦彦,她又觉得不后悔,她就是这么孩子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去想,才能回到从前的自己。

    自从和薛家有了这种瓜葛后,别人的眼色或探究、或怜悯。

    飘飘忽忽回到病房…………

    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冬天也会下蒙蒙细雨。气温也突然间降到了十几度,天色一暗,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外走动了。

    一抹瘦小的身影,在这样的雨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昏黄的街灯把她的身影拉的细长。

    一辆的士在她身旁停下,司机打下车窗,冲她喊:“小姐要打的吗?细雨湿衣服,这个天感冒了可就麻烦了。”

    夏海宁看了看四十几岁的司机,又低头看了眼怀中的骨灰盒,轻轻点了下头:“去火车站。”

    “好嘞!”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差了好多,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喘气,站的久了便觉得目眩。

    轻轻猫着身子往车上钻,腹部的伤口就会疼。

    她要离开这里,回到生她养她的穷村寨安葬母亲,她要忘记在这座城市里发生的一切,重新选择一个方向出发,重新开始生活,她没有跟吉圆圆道别,从吉圆圆的眼里无数次看到了怜悯的神色,好像她是一个惨遭不公对待的弃妇,一个值得同情的人似地,她跟薛家的瓜葛,不是交易,不喜欢看别人探究的神色,也不需要同情,她只乞求上帝怜悯,让彦彦好起来,不要让一切牺牲白费了。

    “夏小姐等一下。”

    刚坐上的士,身后响起一声轻飘飘的女音。

    “薛少奶奶有什么事吗?”夏海宁透过雨幕看清唤她的人。

    萧玉瑶一身条纹病服,神色依然那么高贵典雅,好似仪态万千的皇后,郭兰替她撑着雨伞,二人款款而来。

    “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了,我和衍之会过意不去。”萧玉瑶捋了下头发,侧头给郭兰使了个眼色:“一点心意,还是收下吧。”

    郭兰把那张没给出去的卡又拿了出来,语气和表情十分不悦:“收下吧,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拿着这笔钱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夏海宁抱骨灰盒的手太过用力,骨节发白,定定的看着车窗外的两个女人。

    她就是这么倔强,尊严大于一切,她说不想要的东西,就不屑要:

    “你们不觉得很多此一举吗?认识薛先生的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就像是发了场噩梦,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希望以后再也不见。”说完准备叫司机开车。

    萧玉瑶一手撑住了车门,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冷笑了下:“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我多此一举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夏小姐收下这笔钱,能走多远走多远,那个孩子你就不要挂心了,活不成了。”

    即便知道孩子活不下去了,但从这个女人口中再听一次,夏海宁还是难以承受这种疼痛,呼吸发堵有点喘。

    “姐,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点给了进去吧,小心着凉了。”郭兰催促道。

    萧玉瑶从郭兰手中拿了卡,正准备往夏海宁面前递,夏海宁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冲着司机一吼:“开车。”

    呆愣的司机醒悟过来,发动车,刚驶出一小段距离,夏海宁再次一吼:“停一下。”

    “啊?哦。”司机又踩了刹车。

    夏海宁打下车窗,冲着被甩在车屁股后面的雨中凌乱的两个女人喊:“薛太太还是把精神上的病治好了再说吧。我怎么能拿一个幻想症精神病人的钱呢?”

    她吼的太用力,腹部的伤口都受到了牵连,好似只有这么大声吼才能把眼泪憋住。

    这些人真的让她觉得很恶心,她恨这些人。但是这番话说出口后,她又后悔了,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彦彦以后的生活。她希望萧玉瑶的病能好起来,能像以前一样疼爱彦彦,彻底忘了她的存在。

    “小姐,现在可以走了吗?”司机从后视镜偷偷瞄着夏海宁,发现她小脸苍白的吓人,一副病入膏肓的脆弱感,有点后悔拉这趟客。

    “去机场吧。”夏海宁关上车窗,卷缩在一角,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一颗颗滴在母亲的骨灰盒上,她把头垂的很低,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从小就不喜欢。

    “去机场?不去火车站?”司机不确定的问。

    “嗯。”

    *******************幕色基地欢迎你********************

    离开两年的村寨依然那么贫穷,羊肠小道蜿蜒在梯田之间,入村的泥巴大道也只能错开两辆三轮摩托车,一下雨便寸步难行,一踩就是一脚黄泥。

    夏海宁吸吸发酸的鼻子,看着眼前长满杂草的院子,颤巍巍的走了进去,没有经过思考,直接走向了门旁的一个花盆边,捂着肚子艰难的蹲下去,伸手在花盆底部一摸。一把钥匙躺在里面,就如小时候一样,这是父母和她的一个小默契,家中只有两把钥匙,最后一个出门的人,会留一把钥匙藏在门口的花盆底部,以防没有拿钥匙的那个人进不了门。

    她回来了,是这个家最后一个回来的人,也是最后一个人,她从来没觉得这间两层小瓦房温暖过,可此刻却觉得这么需要这个家,父亲的咳嗽声和母亲的骂声缭绕在耳,却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回忆。

    泪水毫无章法的流了一脸。

    打开生了锈的锁,吱呀一声推开门,掉了她一头灰尘,对着怀中的骨灰盒,低声说:“妈,我们到家了。”

    此时下午六点,天刚暗下来,听见响动,邻居家的狗汪叫起来,一瞬间,一声接一声,全村的狗都兴奋了。很久违的感觉,听着有些惆怅。

    夏海宁关了门,摸着黑准确的找到了拉电灯的绳子,借着暗黄的灯光都能看见大厅的桌子板凳上,一层厚实的灰尘,还结了不少蜘蛛网。

    她已经没有力气收拾屋子了,腹部伤口依然很疼,拿抹布把大厅神台下供奉父亲的灵牌的位置擦去灰尘,把母亲的骨灰盒放在父亲灵位旁边后,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木质小c上,咬着牙做完这些,就着冰冷的矿泉水喝了药片,就睡下了…………

    第二天,在一阵羊群的咩叫和一声稚嫩的孩子喝声中醒了过来。

    村寨离镇上有点远,坐三轮摩托估计要半个小时,走路两个小时,她的伤口正在收口,只能在村里的赤脚医生家打消炎针开点止疼药了。

    家里太久没住人,冷锅冷灶的很荒凉,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孤家寡人’。

    夏海宁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一身朴素的黑色棉袄,映衬的小脸苍白胜雪。

    吱呀一声关上门,引来左邻右舍的张望。挂上清浅礼貌的微笑,步伐有点发虚的往村上小诊所走去。

    她从小就不善于跟这些大叔大婶们打招呼,如今能礼貌的笑笑,已经赶以前强了许多。

    *************************幕色基地欢迎你**********************

    日子安安静静的过了十天,腹部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由于太虚弱,夏海宁依然没有多少力气收拾屋子,连安葬母亲的日子都一推再推,这十天,她的口粮不是方便面就是饼干,为了节省体力和精力,自己剪短了一头及腰黑发,每天去打完针,其余的时间就窝在屋子里,关门闭户,不听外面的各种言论,拼命克制自己不去想关于那座城市里发生的一切。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吵杂,还有鸡鸭的惨叫声,这响动如同鬼子进村般热闹:

    “您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吧,没什么好吃的,招待不好您们城里人,不过绝对卫生。”

    “说好了在我家吃饭的,我家那只老母鸡都炖上了…”

    “好了好了,薛先生刚到我们这,修路可是大工程,以后有的是机会请薛老板。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村长安排一下。”陌生的小官腔口吻,众人嘀嘀咕咕嘻嘻哈哈几声就安静下来了。

    “好的,好的,薛先生这边请,饭菜都做好了,房间也收拾好了。”村长恭恭敬敬的语气。

    “嗯,麻烦了。”简短,清冽悦耳的男音。

    夏海宁只感觉脑袋里有根弦绷得一响。

    这个声音很像薛衍之,而且大家叫他薛先生………

    使劲甩甩头,有点头晕目眩,她觉得自己是身体太虚了,有点乱想,挣扎着爬起身,往厨房走去,再不沾点柴米油盐,估计连给母亲挖个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太抱希望的打开米缸,本以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想到还有小半缸米,米上面还有诸多老鼠屎粒。

    深吸了口气,拾掉恶心的东西,舀了半碗米,打开水龙头,噗噗两声,喷出来一股黄泥巴水,流了许久水才变清。

    刚煮好粥,有人敲门,虽然这段时间跟村里的大叔大婶们有所接触,但很生分,她天天去村头药铺打针,封建的乡下人,八卦起来比城里的狗仔队还恐怖,估计各种版本的推测和猜疑都有,她确实不太光彩。

    夏海宁迟疑了一下,确定有人在敲门,把半碗粥放在灶台上,走去拉开门一看,没想到村长笑的一脸和蔼的站在门口。

    “村长伯伯,您有什么事吗?”

    村长看着她白的不正常的小脸先一惊,然后才反应她的问话:“海宁丫头,听说你身体不好,政aa府派了一批城里的医务人员来我们村,免费医治疑难杂症,免费检查身体,连药都是免费领取,这会儿全村家里有没有病的人都排队去了,赶紧去吧。”

    “啊?有这种好事啊?”夏海宁很惊讶,天上的馅儿饼掉村里来了。

    “镇长和县委书记都来了,错不了,我们湑水寨是太穷了,好多山货药材运不出去,这次市委举办了慈善捐助,款已经拨下来了,收购了一部分土地,马上就准备动工修路了。”五十多岁的老村长神色很激动,说到这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镇长叫我挨家挨户通知,别磨蹭了赶紧去排队,这些城里医生义诊几天就走,我去通知下一家。”

    “好,谢谢您。”夏海宁一时有些愣怔,村长走后,吃了半碗白粥,就回屋躺着去了,她不想去凑热闹。没有人教她怎么坐月子,凭她的感觉就是吃饱了躺着,别冻着别感冒就好了。

    一想到‘坐月子’这个词儿,那个孩子再次冒出了脑海,不停的折磨着她。让她不停的想(孩子是不是死了?孩子那么小,死的时候肯定很疼。彦彦应该没事了吧,不会白白浪费那么小的生命吧?薛衍之有没有一点点心疼死去的孩子?)等等…诸多问题。

    此时再次印证了母亲的话是对的,她真的做不到那么洒脱。

    迷迷糊糊间,再次听见敲门声,睁开酸痛的眼,窗外的月光影影倬倬,北风把院子里的皂角树干刮得吱吱响。

    夏海宁拉开电灯,批了件衣服下c,考虑到现在是晚上,走到外间,对着门外问了声:“谁?”

    “海宁丫头,这么早就睡了吗?”

    听见是村长的声音,夏海宁才拉开门栓,门一打开被眼前一群白大褂打扮的人吓了一跳:“你们有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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