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难再求-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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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想到清雅若是与子宸站在一起,才子佳人,真是神仙眷侣!
可惜,清雅早嫁,他出现晚了那么一点点。
到了天空微微露出晨曦的时候,清雅终于疲惫地绣完最后一针,将凤袍放下,合了眼,再也不想动弹。
春梅将准备好的洗脸水浸了布巾,仔细为清雅擦了手脸,扶起她将外衣脱下,然后将她在床上躺平睡好,这才拿起凤袍小心翼翼地包好。
临出门前,看到清雅躺在床上那清瘦的样子,春梅鼻子一酸,都是她拖累了小姐。可是小姐绝不会要她谢的,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离开清雅,陪着她。虽然她只是个丫头,可至少小姐会觉得身边有个贴心的人,不会那么孤独。
那一次,清雅后来在床上躺了三天,刘夫人成为曼罗王后,穿着那件华贵雍容的凤袍出尽了风头。
不知道怎么地,关于凤袍的故事传了出去,关于那位一夜间将烧坏的凤袍补得天衣无缝的绣娘的身份却做了改动。
“你知道吗?那个手特别巧的绣娘是巧娘会里绣工最好的,轻易不给人做什么,但是只要她答应了,做出来的必定美轮美奂,别人都比不上。”
“这么厉害的绣娘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呀?那个什么巧娘会,好像也是前不久才开张的吧?”
“嗯,听说就是因为邓家大少夫人找到这位手艺绝伦的绣娘,才开的。”
“对了,我去过几次,还特意点那个巧手绣娘,她架子好大的,根本不见人,有什么需要都是那位邓家的大少夫人出来沟通,你们是不是这样?”
“可不是?外面没人见过这个绣娘,只是听说很年轻,她只在自己屋里绣花,不出来见人的。要是求她绣样东西,你们知道的,现在王上的匾额亲笔题名就挂在巧娘会门楣上,那可是身价百倍,就算出大价钱也得排队。”
“我听说现在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对了,我妹妹刚准备许人家,我得赶快排队,看能不能帮她绣件嫁衣。不说了,我走啦。”
从那时起,前公主清雅渐渐被人遗忘,而巧娘会的第一绣女——人称巧娘的女子从此名声传遍京城,拥有一件巧娘亲手绣的东西是很有颜面的事情。
高氏深谙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不让清雅传授技艺给别人,也不让她抛头露面,只是将她藏在邓家老宅的深处,成为她出风头的摇钱树。
而因着这份神秘,和得之不易,巧娘会的生意蒸蒸日上。
邓家夫妻——现在的王上和王后与外邦结交时也少不了要用到清雅的绣品,因此要除掉她的心思渐渐就搁了下来。
这几年苏静一直没有绝了要邓良休掉清雅的心思,只是这么一来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最令她烦恼的是自己早过了最佳适婚年龄,虽然说看在苏世的权势上求亲的不少,可她就是忍不下那口气。
她一直埋怨父亲就算有理也不该将王位拱手让人,害得她的公主梦碎,现在邓良身边也有不少名媛淑女虎视眈眈,让她更加觉得危机重重。
而苏世自觉得意,不用站在那个位子被人骂,曼罗的兵权又大部分掌握在自己手中,岂不是比做王更逍遥?
但是邓家竟然又一次食言,竟然将他的宝贝女儿丢在一边,他并非一定要苏静嫁进邓家不可,但绝不容许邓家敢轻视苏静,轻视苏家。
几次明着暗着苏世向邓广文表达了苏静的意思。
一开始邓广文夫妇觉得对不起苏静,对邓良苦苦相逼。不想,这边越是施压,邓良就越是不声不响找各种办法出宫去探望清雅,看起来倒是将这小两口越拉越拢了。
反之,苏静与邓良现在见面相处的时间很自由很多,邓良却越来越心不在焉地应付。
于是苏静心中恼怒,又去找苏世,苏世又催邓广文如此,便成了一个越来越难解的结。
儿女亲事不顺,苏世在朝堂上就不给邓广文面子,从指桑骂槐到讥讽指责,谁都得出来邓广文这个王还没有苏大将军有权势。
邓广文夫妇意识到他们一直在仰人鼻息,被苏世设计并牵着走。
如果今日的王是苏世,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不是。就算苏世当邓广文是傀儡,但大庭广众之下都这么不给面子,将来说不定一翻脸,卫家可就是邓家的前车之鉴。
不行,邓广文可以让苏世三分,但决不能这么唯唯诺诺下去,让自己这个王有名无实。
所以,邓广文夫妇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对于苏静的婚事,当着苏世还是好好的应承,转身却不再理会。
苏轼得知邓广文夫妻如此消极漠视他的话,更加气愤,干脆要苏静另选他人。
苏静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她与邓良纠缠这么多年,此时另择他人,不是明摆着宣布她连个被废掉的公主都不如吗?所以她坚决不愿放弃邓良。
这件儿女亲事闹得苏邓两家不合不算,苏世和邓广文也各有拥护的大臣和朋友,都觉得对方太过分。而且,如果自己这党在这件事情上退让,就是被人骑在头上,让对方占上风,这是绝不允许的。
所以这事情便成了朝中两大党羽争夺帝位实权的一个目标。
当这件事情不再单纯是家事,是一对男女的姻缘时,就更加复杂了。
这么着,拖了数年,苏静终于发现,她要想达到当初要求的标准是不可能了,必须得做出一定牺牲和退让。
好吧,且先忍耐一下,进了邓家门她就有身份和把握将一切都扭转过来,那时候,你们都等着瞧!
苏静咬牙,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第86章 委屈下嫁()
在熬了那么多年后,苏静终于以平妻的身份嫁给了邓良。
这桩婚事里,从上到下,三个当事人,似乎没有一个是喜气洋洋的。
苏静嫁的委屈自不必说,邓良本来就不是情愿娶。虽然说苏家没有逼着他休掉清雅,但是,他曾经说过除非休了清雅才会再娶,如今自食其言,还是迎娶了苏静进门,想到清雅,不免有些愧疚。
在他们新婚第二天,即使是不受邓家待见,但是清雅先进门,苏静该给她上杯茶,这个规矩却不能免了。
所以那日一大早,清雅被接进宫中,这是宫变后她第一次回到此处,看到物是人非,不免黯然。
“小姐,你就说身子不舒服,干嘛要来找不自在?”春梅拉下马车的窗帘,免得清雅触景伤怀道。
清雅却坚持着拉开窗帘:“躲不是办法,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
虽然伤感,但是她要看,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想到往昔父慈母爱与众位姊妹们玩闹过的地方,让那些深刻的痛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不要忘记她留下来活下去的目地。
春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事实证明清雅做到了,苏邓两家因为苏静和邓良的事情焦头烂额,这两党也斗得不亦乐乎。
虽然不能说全是清雅造成的,那两党迟早也会斗,但是清雅在其中推波助澜不是没有起作用。
只是,有一点春梅不大明白。
“小姐,以前你那么喜欢三公子,不想和别人分享的。可是现在他还是娶了苏小姐,你们又很少在一起,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苏小姐就会重新把握住三公子的心,那时候,你会过的更加艰难”
“你是担心我会伤心难过吗?”清雅淡淡一笑:“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不错,我曾经发誓无论怎样都要和他在一起,两个人相守不离不弃。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他,而现在,我和邓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对于他已经没有爱了,你觉得我还会难过吗?”
春梅将这些日子的事情看在眼里,的确是邓良在极力讨清雅欢心,而清雅的顺从中却是别有目的。
“小姐,你真的不再喜欢三公子了吗?”
“或许我和他之间就是一段孽缘,是我一厢情愿的梦,也该醒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清雅真的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少心疼,就算看见了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新房,她心头也不怎么酸了,有的只是讥讽的冷意。
苏静做好了清雅会抓住这唯一能向她示威会百般刁难的心理准备。
可是,当她毕恭毕敬地将茶水送到清雅面前,一屋子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她们两会如何相处的时候,清雅莞尔一笑,伸手接过茶杯,轻呡了一口,便从春梅手里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苏静。
“以后不用这么客气,虽然我先进的门,但是你比我大,身份比我尊贵,我们又是平起平坐的,家和万事兴。现在我没法服侍相公,还要烦劳苏姐姐了,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这些话说的很体面,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妥,王后放了心,也虚情假意地笑道:“是啊,早知道你们这么亲热,就该早些接静儿过门了,说不定早就为良儿开枝散叶了。”
众人见王后这么说,也是一片恭喜之声,可邓良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他一夜辗转反侧,以为今日就算清雅能顾全大局,想必也是心里难过,会很勉强,现在看来却是他想错了。
清雅是太会掩饰,还是对他太过失望心灰意冷,所以就显得这么地宽容大度?
可是这种场合,邓良没法跟清雅说上话。
而他的忧心落在苏静眼里,本就觉得清雅那些话别有用意,听起来是祝贺,却暗含讥讽,现在更是心中怨恨。
终于将该做的戏完满的做完,就连王后也挑不出清雅的刺来,两人一同离开新房,一路结伴而行,王后感叹道:“感觉就像是昨天清雅才进邓家门,今日却也在这里被敬茶。论起礼仪来,静儿以后可得好好跟你学呢。”
清雅含笑,眼中却是波澜不惊:“清雅不敢,苏姐姐是个能干人,以后相公有福了。王后,不好意思,巧娘会还有急事等着我,先行告退了。”
王后只得放行,婆媳携手而行在园中亲昵行走已经是昨日黄花,再也不会重现了,王后心中也有隐隐的失落。
如果清雅不是那个身份,如果邓良不是与苏静有如此纠葛,王后想她也不是容不下这个媳妇的,凭心而论,清雅是几个媳妇中最孝顺最会做事讨人喜欢的。
王后在这里惆怅的时候,清雅带着春梅在出宫路上被苏静拦下。
“这就走了?”她挑衅地睨着清雅,就连身边的止荷也觉得进了宫,她这个奴婢就身价百倍了,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一旁帮腔。
明摆着,这位是来耍威风找场子了,清雅不想做些无谓的争斗,便往旁边让了让。
但是此时,她们正好是在水榭回廊上相遇,只有那么宽的路,苏静又是有意堵她,能让得开么?
“没有我打搅,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清雅也不客气道。
果然这就撕下她虚伪的面纱了,苏静腹诽着,以为自己捏到清雅心思般,往前逼近道:“不错,你就算再坚持,我还是嫁给良哥了。你就不要再自不量力,识相的话,就乖乖地要良哥休了你。不然,你信不信,你就得一辈子担着个虚名守活寡。”
清雅一点不生气,相反还笑了:“看来,你以为进了门就是胜利了?不知道是谁说绝不做小,还要独占三公子那是多丢脸的事情。就算现在是平妻,你也不算做了大,更不是他的唯一。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