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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闲妻难再求-第21章

小说: 闲妻难再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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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樵夫见她孤身一人,好心提醒说前一阵子山顶靠东边有块地方塌了,很是陡峭,最好不要靠近,恐怕会有危险。

    苏静心不在焉地往上走,她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也没想着去找死,那是懦弱的笨蛋才会去做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怎么将邓良的心牢牢抓住,怎么从清雅手里把他再夺回来。

    今天邓良的表现,让她心寒,他居然为了清雅而疏远她。

    当她来到山顶,想起当初邓良拉着她的手登上山顶,两人一起看日出;想起邓良曾经说会喜欢她一辈子,让人上门去提亲,她羞得脸发烫;看看这里那里全留下过美好的回忆,现在却只有她一人形单影只。

    “苏小姐。”清雅可不比苏静,她能爬上这山着实不容易。春梅一起上来的,都一不小心将脚扭了,于是就留在半山腰了。

    她总算是看见苏静好生生的坐在山顶一块石头上发呆,才松口气。

    苏静一见清雅,眼睛就红了——愤怒地叫道:“你是来看笑话吗?良哥终于被你抢走了,你高兴了,得意了?我不会哭的,卫清雅,你是公主,但是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抢良哥,我就是瞧不起你。我也不怕你去求王上,再让他下道旨砍了我的脑袋,那样你才是彻底的赢了。”

    她的反应在清雅的预料之中,清雅淡淡道:“苏小姐,正如你说,我是公主,这是与生俱来的身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喜欢驸马,请父王赐婚,当初的确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初进丞相府,邓良对我怎么样,大家都看见了,而今他对我如何你也看见了。所以驸马并不会因为我是公主就另眼相看,改变这一切的只是因为我对他真心相待,说到底是我和你作为一个女子在赢得一个男人的心这上面,我做的比你好,驸马是个聪明人,如何感受不到?”

第38章 陡生毒计() 
清雅说的正是苏静最害怕承认的事实。

    “卫清雅,要不是你依仗公主身份,强行赐婚又怎么能和良哥在一起?你还不承认?”

    “苏静,就算这样,我只是个后来者,而你和邓良好了那么多年,彼此有情,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又怎么可能有隙可乘呢?”清雅真的不想跟苏静做这些口舌之争,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清楚明了的好。

    她来追苏静不是理亏,而是为了邓良安心。

    苏静无言以对,恨恨地望向远方,目光无意间落在东面。

    清雅见苏静不再言语,劝道:“苏小姐,其实你也是个明白人,若今日在邓良身边的是你,你必不会与她人分享。而我也是如此,并且苏小姐若要婚嫁,相信媒婆会踏破门框,不愁没有如意郎君。就算我点头同意你进邓家,苏小姐也必定不是那种甘愿委屈自己为妾之人。若苏小姐愿意,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苏小姐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入丞相,就像以前那样,邓家当你是女儿,我当你是邓良嫡亲的妹妹一样往来。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苏静回过头来,看着清雅,眼中的怨怼慢慢淡去,好似有些认命道:“本来我以为良哥绝对不会对你这个小公主动心的,可是今天他分明是护着你,我们那么多年真是心寒。算了,谁要我那么喜欢他,只要他真心喜欢你,以后过得平安快乐,我”

    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清雅见苏静语气松动,上前拉了她的手:“难得你终于想开了,我谢谢你的成全,将来一定托父王母后为你寻个更好的人家。”

    苏静郁郁道:“那么遥远的事情我还没有打算。好累,我想回去歇着了。”

    清雅能理解她的心情,便想转身一起下山,苏静指着东面道:“那边有条近道,我以前跟良哥经常走的,现在,我也只有这么一点回忆了。”

    清雅看看这幽静的山林,这里她一点都不熟悉,但是苏静如此失意,不过是想缅怀一下与邓良的过去,如果这一点儿要求都不满足她,着实有些不近情理,何况她答应过邓良要善待苏静。

    于是清雅跟在苏静身后踏上了东面的小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往山下走去。

    起初路并不陡峭难走,只是比较狭窄,只容一人行走,苏静在前,清雅在后。

    后来路变得有些陡峭了,有点儿觉得人往下溜,右侧就是毫无遮拦的山涧,看着就叫人头晕。

    清雅正要提醒苏静小心,只听她在前面“哎呀”一声,脚下一滑,就向路边栽过去,这要是滚下去,苏静哪还能有命在?

    清雅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抓,还真被她一把拉住了苏静的一只手腕,但是往下滑落的力量带着她也跟着往前踉跄而去。

    情急中清雅空着的那只手胡乱地挥舞,竟然好运地抓住了一株石缝中生长出来细小的树木,勉强稳住了身子。

    但是,此时苏静已经一脚踏空,大半个身子还有一只脚都已经悬在了崖外。

    “抓紧我,你快上来。”清雅感觉苏静那股往外带的力气太大,她撑不了一会两人就得完蛋,现在只希望苏静是有功夫在身,能借助她这一拉的力量自己转回来。

    可是苏静惊叫一声:“公主,救我!啊,你怎么推我?”

    那一刻,一片混乱,清雅记不清也没有看清楚苏静是怎么就松开了手往崖下跌落了下去,她明明没有推苏静。

    也许是那股向外的力太大,所以给苏静造成是被她推下去的错觉了?

    清雅已经没有空去想,因为苏静虽然从她手中滑落,但是那株小树已经不堪重负,被这么一折腾连根拔起,于是清雅也失声尖叫向崖下坠落下去。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江平,邓良,我不甘心!

    清雅在空中两手胡乱抓着,身体在崖壁上碰撞,手也竟然抓到过两次野草,可是那些野草很快就承受不住她下坠的重量被拔起,随她一同掉落。

    忽然身体一震,背后被撞得麻木,但是也停止了继续下落——她幸运地脸朝上落在了横生出崖边的一株树上。

    短暂的眩晕醒来后,浑身都散架一样疼,清雅试着动了动,身下树枝晃晃悠悠地,显然这树并不大,能挂在这里已经是幸运,也许动作幅度大一点,就会断裂。而且,她根本抬不起手来,背后火烧火燎地疼,只能安静地躺着,等待救援。

    蓝蓝的天空,白云在悠闲地漫步。这离山顶并不太高的地方,对于清雅来说就像是地狱与天堂的分割线,向上是生路,她却一动也动不了,向下是死路,很容易就下去了,但是她不想。

    神志慢慢模糊起来,于是她在朦胧中看见一团白云飘飘忽忽地自天上落了下来,飘到了她的身边。

    这是要进入天堂了吗?

    “清雅,清雅。”似乎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在焦急地审视她,磁性十足的男声在呼唤。

    “江平”是他来接她了吗?真好,最后能看到他,能由他亲自引着她进入天堂,她终于等到了。

    她使尽浑身力气,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不要”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一阵阵疼痛袭来,她皱了眉,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你怎么样?”还是那个声音,低低地问。

    “好痛。”她下意识地回答。

    “我已经给你的伤口都上了药,会慢慢好的,受不了你就喊出来,无需忍耐。”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赖的蛊惑。

    “嗯。”清雅感觉身上更痛了,就像是有无数野兽在身体里清醒过来啃噬着她,尤其是背后那一块,痛的眼泪不觉就流了出来。

    “好痛,好痛。”她呻吟着,滚动身体,马上被一双大手轻轻按住。

    “别动,当心碰到伤口。”男子将她拥入带着点儿烟火味的怀抱里,抱着她的头,取了水,一点点喂进清雅嘴里。

第39章 一个秘密() 
甘甜清冽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她觉得舒服了些,耳边传来男子轻轻的吟唱,那不知名却优美婉转的曲调将她一点点带入梦乡。

    直到清雅完全熟睡,他才停下歌声,看着她一直紧紧拽在手中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衣角的手,他优美的唇扬起漂亮的弧线。

    当叽叽喳喳的鸟鸣将清雅再次唤醒,她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林中薄雾还没有完全散去,丝丝缕缕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下来。

    苏静滑倒,她去拉,而后掉落下去,似乎看到江平?

    她不是死了吗?但为什么会真切的感觉到身上的疼痛?还有这清晨的阳光空气小鸟?

    目光转动,距离不过一尺多远是一张蒙着面巾男人的脸,飞扬的眉,长长的睫毛在合起的眼睑下印下一片阴影,零碎的发丝散落在鬓边,沉静地熟睡着。

    而让她震惊的是,她的头枕在这白衣男子的大腿上,一手抓着他的衣角,他也一只手搭在她的身侧,呈很明显的保护姿态。

    清雅急忙起身,但是浑身的痛袭来,使得她不禁轻轻哼了一声,男子立时睁开眼问道:“还是很疼吗?”

    清雅只见男子一双若大海般深邃冰清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关切,可是,他是谁?

    白衣男子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目光中有探究之色划过:“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谁?”

    没有春梅或者卫彬在身边,清雅就像个盲人,其实有时候比盲人还不如。

    因为盲人听觉十分灵敏,尤其是这人要不是刻意掩饰的话,他的声音是那么特别,一般人都会过耳不忘,偏偏清雅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这声音很熟,似乎有些像金霖,但又不能确定。

    金霖要见她无需这么躲躲藏藏吧?

    再说,显然是这人将她从半山救下来,而金霖是一介书生不会武功。

    似乎还有个人声音也很特别动听,只是此时清雅心乱身上疼着,无心细想。

    那人眼中泛起一丝笑意,似乎猜到点儿什么:“七公主是贵人多忘事还是不屑与我这种小民往来?”

    “你认识我?”清雅窘了,听这人口气他们之间应该还有点儿交往。这下可有意思了。

    白衣人见清雅真的迷茫,轻声道:“荷塘月色。”

    哦,原来是他!

    清雅不好意思道:“原来是你!我,我有个毛病,就是不太熟的人,认不大清楚。”

    这是她羞于对外人说的秘密,却轻易地告诉了只不过见过两次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原来如此!当初在她的新房里,再三叮嘱他不要透露曾经相救的事情,不单是怕有损她的名声,还有若是放走他,再见的时候,她也未必认得出来的担忧?

    那么说,其实清雅放走他,担的风险比常人更大。

    金霖有些同情清雅,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毛病?因此,她会有很多的困惑吧。

    只是不知下次再见面,他不蒙面,也不主动招呼,她还认不认识那个在湖面上吹箫的金霖?记不记得在荷塘月色与她凌空飞渡的白衣人?

    不过这样也好,就以在荷塘月色出现的身份与她交往,也许清雅会感觉更轻松自在?只是单纯的朋友,抛开一切复杂的身份背景,他忽然有些憧憬起来。

    清雅见白衣男子那双面巾外的眼眸时而微微眯起,时而担忧,时而又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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