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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天地师魂-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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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汉蒙两家虽然恩恩怨怨,但他知道蒙黄良一直以“磨洋工”等办法和鬼子一直周旋,秘密组织编印、下发我党的抗日课本而拒绝汉奸课本,让各校在日伪到来就散,走了再办。后来,形势严峻,蒙黄良下令多备有二三套教材:三字经、百家姓、子弟规等教材是孩子学习的课本,而日伪课本只是放在台子上应付日伪人员的检查。蒙黄良就是这样与日伪势力展开了不屈的斗争,然而汉子麟作为当初的联系人到如今没能为他证明,他非常惭愧地说:“怨我无能,信都寄出去了,但没有一封回信。”

    汉大伯把汉子麟喊过去立碑。等碑竖起,蒙黄良急切地恳求:“看在我和你父亲,和你一起战斗过,同生在大槐树下,你一定帮帮我。”

    汉子麟打断了他的话,看他那双眼睛更加地神秘。他安慰道:“别着急,泰山不是一步登上的抡起槐宝,我们还是最重要的亲戚。可是,提干,是很原则的事情啊!马跃国向来较真。”

    “这么说,我没有希望了?”蒙黄良望着汉子麟那一双转动灵活的眼睛,那是一双无法读懂的眼睛。他走到洋洋得意的汉大伯跟前,扶着墓碑说:“他较真归较真,可也非常重感情。你看政府正在鼓励以火葬代替土葬,各家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宣传土葬是封建迷信,本打算在夫子庙建学校,这里多是汉家的坟。他还是让步了。”

    汉大伯一听来气了,拿1953年的政务院关于国家建设征用土地办法说事:“凡因征用土地而须迁移坟墓者,必须事前通知坟主迁移,发给适当的迁葬费用,并应照顾当地的风俗习惯妥善处理。坟墓无主者应由用地单位代迁。对无地迁葬者应协助找地迁葬。”

    藏大槐讲到这里,从建国初期因土地改革牵涉到墓地的产权问题,政府对坟墓的态度尚不激进;到后来土地私有产权随集体化的到来而消失时,消灭坟墓的问题也开始被提上日程;从蒙黄良等人写给省领导的信“大槐树土葬占用葬地,浪费衣棺,破坏卫生环境;岁时祭扫、立碑,无穷之累,既不文明,也为浪费之举。如今农村集体化如火如荼,若任其下去,必然会有一天,活人的世界被死人所占去。”,又谈到当时报刊上的一篇文章提倡“平地深葬”,没有坟头,更无墓碑。

    在“平坟开荒,向鬼要粮”、“人换思想地换装”的运动形势下,先是沂马山、龟蒙山、金槐湾,除了天地庙和炎黄庙周边坟茔没有平掉,其他无一例外。

    关于夫子庙里的坟茔,当时政府尚要求有条件地保护“烈士陵墓”和“有历史价值或文物价值的坟墓”。大槐树下的墓群包括王宝训陵墓有幸被留了下来。

    蒙家为了达到清除大槐树汉家坟茔,借当时的“有没有鬼神”的辩论会。到处张贴标语:“不再信神信鬼,而要相信人的力量”,“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反对和唯心主义。”动员群众要参加先进思想与落后保守思想之间的斗争,在这样连“敬鬼神而远之”的观念也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下,大槐树下百余座坟茔无一幸免。

    “有主坟墓”的棺木被取出而深葬,其他所谓“无主坟墓”被彻底消灭,尸骨被焚烧甚至抛弃,石碑被用来筑桥、铺路、修性口棚圈,棺木板用来造房子、搭瓜棚、造车轮子,甚至给学校做了门窗、桌凳。

    几千年来,大槐树人每年清明节都要去给祖先祭祀,这也是一项重要的家教内容。然而自1958年之后到改革之前的漫长岁月,大槐树下除了王宝训那座坟茔孤独躺在大槐树的东北角无人问津,再也找不到一个坟头和墓碑了。甚至,清明祭祀也被视为封建迷信,烧点纸钱都成了偷偷摸摸的地下行为。

    “这是历史,在我们地北也一样。是风俗还是迷信,是敬仰鬼神还是弘扬国学文化?是一个难题啊!”王金山顺着藏大槐的故事说:“后来,蒙黄良当上了县长,而汉老爷落选当了镇上的粮仓保管员。汉家以为是蒙家招来的平坟运动毁了汉家的风水。”

    “加上后来的风风雨,汉大伯提起动坟就汗毛竖起,往往精神崩溃。”藏大槐越说越可怕。

    “汉子麟那里由汉副书记做工作;汉大伯,我去;白奶奶和胡子叔的工作你做。学校暂有白云鹤看着。我们走!”王金山说着,和藏大槐分头行动。

第086章清明迁坟发现古钟(2)() 
“你别添乱了!”王金山按住了汉大伯的手,“你冷静些。县镇两级政府决定清明节前后碍于建校的坟茔动迁。您老就别枉费劳神了!”

    “这是阴谋!你们这样做会造报应的!”汉大伯手里的凿子在石碑上刻着汉字。

    “您歇息一下,大伯听我说。”王金山苦口婆心地劝:“您把石碑送河西吧。再说现在提倡移风易俗,立这么多的石碑没有必要,一把鲜花三个躬,寄托哀思就行了。”

    “轰轰烈烈的战斗中,牺牲了多少英雄;冰冻岁月里男人外在外战山河、炼钢铁,来不及安葬他们的亲人。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好觉,没能吃一顿饱饭,现在给每人建一座碑吧,刻下他们的名字,做个安慰,做个证明。”汉大伯说着,又一次拿起了凿子。

    蒙飞虎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停在大槐树下,迈着矫健的步子大步流星来到跟前劝道:“汉大伯,你也当过教师,算是大槐镇有文化的人。目前,国家在支持中西部建设,我们从省到村都在抓农业生产和学校筹办。我们动迁坟墓也是村镇县各级政府研究通过的。我知道您来立碑,是一种思念,咱搬到河西去多好啊!”

    汉大伯置之不理,蒙飞虎逮着王金山、藏大槐狠狠地批评,一会儿怨指挥棚怎么没搭上?一会儿怨动迁坟墓建设学校的标语贴到哪里了?

    这边连蒙书记都来了,这么棘手!王金山让藏大槐去金槐湾和山槐庄动员,哪里会怎样的结果呢?

    蒙飞虎十分肯定王金山的工作,然后找一块没有刻字的石碑坐下。

    王金山认真地听蒙飞虎谈工作,说前面会有许多想象不到的事情,不管出现再大的困难,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密切联系群众,要及时和上级汇报。

    “请蒙书记放心!”王金山话音刚落,只见汉二叔带着汉向前、汉向来等十几个汉家子孙来到蒙飞虎的面前,噗通跪倒,齐声喊道:“蒙书记,让我们的祖先好好安息吧。不要动他们!”

    “你们是学生,不要参与家长的活动。我们开会告诉你们,都忘了?”王金山跑过来劝,这些孩子还是听老师的。但汉二叔握着棍子发话了:“是汉家的子孙,谁喊也别起来!”

    蒙飞虎腾地站起来,命令汉二叔:“你快孩子们起来!不然,我以破坏教育上报处理你!”

    “你以为我们汉家都是拿奶儿吓大的孩子?”汉大伯说。

    王金山赶忙去劝汉大伯:“我知道你们不想这样做。把孩子喊起来,对蒙书记道歉,他绝对不会追究你。”

    汉二叔拗不过还是给足了面子,把孩子喊起来。汉大伯也暂时停下刻字的凿子,木然地望着蒙飞虎蹦出几个字:“坟,咱能不动迁吧。”

    蒙飞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凿子扔出了老远,说道:“就是汉子麟来,这坟茔也必须迁!谁耽误了学校建设,耽误孩子们的上学,谁负责?”说着气冲冲地走了。

    汉大伯望着蒙飞虎远去,手里紧握着那把凿子,无可奈何地说:“汉家不能让你们一张席子、一个坑就埋了!”

    王金山一听觉得找到问题症结了,当即答应:“天空飘来五个字:是钱不是事!”然后向汉大伯说明,“镇里的迁坟文件里规定:凡是因为本镇建校动迁的坟茔,能够在清明节前后半个月内迁往规定的新址,单棺按100元标准补偿,双棺按150元标准补偿。这可是龙马县最高的补偿标准啊!”

    “地里冒出五个字:不是钱的事!”汉大伯说。

    “大伯!你看看这儿上前座坟茔,只迁坟的补偿就要花掉十多万的资金。大多数的坟主愿意接受,连蒙家还没有谁出来反对。你们汉家,汉向明是村长,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汉老支书也在考虑汉副书记的意见。您虽然干教育时间不长,可你是知识分子,也算人民教师。还有蒙槐香老师”

    提到蒙槐香老师,汉大伯激动地说:“我要给他们刻一个碑,让大槐树的子孙永远记着。错哪里了?”

    “碑不刻就不刻吧。埋了的就埋了吧。只要活着的人用心记着。”王金山再一次握住了那只紧握凿子的手。

    汉大伯停下了,王金山帮他递过烟袋、纸条和火柴。汉大伯先卷了一袋纸烟给王金山,再给自己卷了长长的一支。

    “坐下吧。”汉大伯淡淡地对王金山说。

    王金山坐在他的旁边抽吸那支别具一格的纸烟,听着汉大伯讲汉光耀抗战传奇和对子女的教育故事,听着汉大伯当初做民请教师为农村教育拼搏的事迹。他知道汉大伯绝不是阻碍建校的主,在汉大伯心里有一个难以解的结!汉二叔是墙上的草,从不会自作主张。汉子麟虽然霸气,爱面子,但他毕竟是老红军的儿子,是党培养下的八路军抗战英雄和祖国建设的老支书,他终究会同意政府的决定。让王金山唯一不放心的是汉向明,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老路不明的田本先生。

    王金山的担心不是多余,汉二叔在找汉子麟的路上碰到了汉向明,把蒙飞虎说的话告诉了汉向明。

    汉向明又添油加醋地鼓动父亲:“爹!你说我们汉家支持革命和祖国建设以及学校的发展做过多大的贡献啊!在动迁坟茔上,蒙书记遇到一点困难,总不能指名道姓让你去,还说就是你去,这坟茔也必须迁!”

    “我倒要看看汉家不发话,谁敢?”汉子麟满脸的怒气,清瘦的脸青筋迸出。又一想:汉向明历来做事让他不放心,就多了一个心眼,稍作镇静地说:“把你大哥喊来,我有事商量。”

    汉向明一想汉向阳动员了父亲一个晚上,知道父亲犹豫了。他想借蒙飞虎的话把局势搬过来,就说:“大哥是镇里的副书记,他为他的官,顾不得汉家先祖的坟,我们应该理解!”

    汉大伯埋怨着,“不管混得露屁股还是穿红袍,也要回家。蒙家都要动迁宅子了!”

    “爹!我去看看。”汉向明说。

    “我自己有腿。”汉子麟临走时又吩咐汉向明,“你去喊他去庙里一趟。就说,晚了,爹埋在那里了!”

    汉向明不敢怠慢去找汉向阳,汉子麟抓起小白蛇出了大院。

    同一时间,藏大槐从金槐湾高兴地回来,汇报:“二奶奶(白如雪)愿意从御龙河向荒漠因一条水渠,大胡子说,荒漠是全镇的,干什么镇里说了算。只要对学校有利,他支持!”

    “这么快解决了?”

    “嗯!”藏大槐自豪地点点头。

    “快说说,用什么方法?白奶奶和胡子叔怎么同意从御龙河向西引水?。我学习学习。”王金山望着他的脸。

    “她们为何不同意?”藏大槐说,“坟前有曲水生财聚福、加官进爵,二奶奶自然同意;山槐庄有一条水渠,是山槐庄做梦都想的事情,又何乐不为呢?”

    “不会这么简单接受吧。”王金山继续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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