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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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一共说了三段话就彻底解决了李恩妮这个花样百出的女人。
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恩妮痛哭流涕,安柔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三天后,安裴雄打电话告诉安柔,李恩妮彻底消失了。
放下电没多久,房门竟被半个多月没见的施洛辰一脚踹开,不等安柔回过神来,他已经满脸怒气的冲到她眼前,将手中的照片狠狠的摔在她脸上,伸手指着她的脸,深恶痛绝的说:“我不打女人,但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失手宰了卑鄙小人。”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施洛辰才得知李恩妮人间蒸发了,可见,李恩妮口中的如胶似漆多么不切实际。
而获悉李恩妮失踪的消息后,施洛辰并没有立刻去找李恩妮,反倒是拿着安柔的‘犯罪证据’,怒气冲冲的回来兴师问罪。
安柔看着施洛辰眼底毫不掩饰的愤怒,顿悟:施洛辰不仅仅是讨厌她,他是恨她——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回头想想,李恩妮那些花样频出的小动作,应该也是施洛辰特意纵容的结果。
施洛辰知道安柔爱他,能嫁给他是安柔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也可以说是安柔这辈子唯一的愿望。
对于爱他至此的女人最残忍的折磨,莫过于让她知道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恩爱缠绵。
安柔仔细的翻看了安裴雄给她的资料,李恩妮的手法并不高明,即便当时施洛辰疏忽大意,可事后只要追查,不难发现是谁出卖了他。
他不动李恩妮,绝不可能是因为爱上了李恩妮,那么他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个——而那个目的让安柔感觉恶寒从心底蔓延开来……
越是心乱如麻,安柔的表现越是镇定。
优雅从容的坐着,微微仰头对上施洛辰的一脸嫌恶,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痕,这样的她美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026他掐住了她脖子()
曾经的安柔也美,可美得像橱窗里的娃娃一样不真实,如今的安柔由内到外透着坚韧,那份处变不惊的自信,甚至比相貌更加夺目。
如此风韵,施洛辰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见过,可那个女人已然不在,是被安家和他合伙害死的。
受眼前这个象牙塔公主所累,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那时,他双目赤红,声声疾呼:“雪兰,雪兰……”
千呼万唤,得来的只是一方小小的骨灰盒。
他不敢相信,上一次相见时还偎在他怀中娇笑连连的女子已化为盒子里一捧齑粉。
她曾说要他陪着看星星,他笑她俗,从她出现在他生命中那刻起,他就视她的存在为理所应当,从未考虑过他们的未来。
就算他和安柔宣誓不离不弃时,他还认为自己不会失去雪兰,婚姻是手段,她一直知道,他的老婆只能选像安柔这种女人,雪兰出身太低,学识虽好,却不够完美,所以他从没想过要娶她,她也清楚这点,照样不计较得失的跟了他三年,所以他一直认为,不管自己结婚与否,只要不主动开口说不要她,她会一直等在那里。
直到听说她坠楼了,他才恍悟,这世上不存在永恒的等待,剧烈的痛苦令他明白,她对于他来说多么重要,可他明白的太迟,连一句:“我爱你!”都没办法当面同她说了。
在她死后,他抱着她的骨灰盒,掐着她最后留给他的那个装有存折的信封,在她坠楼的阳台上不分昼夜的枯坐了三天,他说:“雪兰,今夜的星星很亮,快出来看啊!”
她不应他,他说她还是一样的任性,可说完后,却泪如雨下,直到戴静萱来强行把他拖走,打了镇定剂,昏睡了一天一夜后,他才清醒过来。
他以为安柔会死,没想到安柔竟奇迹般地康复了,凭什么雪兰死了,安柔却可以好好的活下来?
越是回忆,心魔越盛,面对着安柔的微笑,他竟伸手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是人遭遇这样的危险,总会出于本能的反抗,他感觉到了她柔软温暖的手颤巍巍的攀上了他的手腕,看着她脸色变化,他嘴角勾起了嗜血的快意笑容。
她不哭不喊已令他意外,而那双轻搭在他腕上的手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愕然。
瓷白的肌肤趋于紫红的色,视线迷离,对不准焦距,可她却没有试图掰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
柔软温暖的手在攀上他的手腕后,徐缓摸索,直到握住那枚雕着荼靡花的心形吊坠才停住。
轻轻扯动嘴角,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会在这里嵌入雪兰的相片?”
施洛辰听清安柔这声轻问后,身子瞬间僵直——连这个吊坠里的秘密她也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当初随骨灰盒一并交到他手上的还有那串银链子,他们告诉他,雪兰死后这条链子仍被她紧紧的抓在手中。
他一直都知道最开始吸引住雪兰视线的就是这条链子,之前她从不曾打开上面的心形吊坠,自然也无法窥见吊坠里原本嵌着的相片。
那帧照片上的女人便是雪兰一直追问着的银链子主人,也是他父亲此生最爱的女人,当然,更是终结他们施家快乐的女人。
027李恩妮的被逼无奈()
奶奶说,这上面的纹饰很不吉利,让他丢掉,可他舍不得,他虽恨那个女人,可却没办法狠下心忘掉她。
十七岁那年,那个女人死在他眼前,手中也是紧紧的攥着这条银链子。
他看见她满身的血,不停流泪的眼,气若游丝的重复:“戒指,戒指……雪!”
那些含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从未想过,甚至连那个血腥的画面也被他刻意埋藏了,只是见到雪兰的骨灰盒后,那场景瞬间冲脱桎梏,在脑海里前所未有的鲜明起来。
他从不信什么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可就在他将偷偷拍的合照嵌入那个吊坠两个月后,便真与雪兰阴阳两隔了,这条链子正如奶奶断言的一样邪气,可他却将它缠在了手腕上。
最初缠上的那一瞬,他想的竟是:如果当真有彼岸花的存在,那么他和她一定还有相见的一日——哪怕是在地府!
施洛辰失神了,手劲渐渐放松,安柔微微缓和过来,又虚弱的补问了一句:“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她?死寂的房间里,这突兀的一句如同晴空霹雳,瞬间将施洛辰从回忆里唤醒,倏地加重手劲,扼得她再也无法出声多嘴一句。
他冷笑的看着她濒死的痛苦表情,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当初乖乖的死了,我偶尔会想起你,可惜,你还死乞白赖的活着,这样也好,只要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早晚有一天,我能让你们安家欠我的,连本带利还给我!”
死亡的气息是这样的清晰深刻。
她见过施洛辰的叛逆、放纵、张扬骄傲,而今遇上他玉石俱焚的疯狂,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
她想告诉他,掐死她,他也完了。
可她无法出声,意识渐渐抽离,恍惚明白,如果这样死掉,就再也没有回到他身边的可能了。
借尸还魂原本就是有悖自然规律的,如果让一切复归原位,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洛辰,你疯了,快放手!”
陷入黑暗前,隐约听见一声凄厉、惶恐的呵斥,是个苍老陌生的嗓音,她不知是谁。
混混沌沌不知过了多久,老座钟的滴答声将安柔唤醒。
这是安柔住进施家后,寂寥深夜里,唯一打发清冷的响声。
本以为是在劫难逃,可还能劫后重生!
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柔自嘲的笑笑——后福什么的,与她绝缘。
夜色深沉,偌大的房间,只她床畔的壁灯散着寡淡的幽光。
深吸了口气,一阵呛咳后,安柔从床上坐起,施洛辰甩在她脸上那些照片已经被整理好,端正的扣放在床头柜上。
安柔伸手取来,一张张的翻看,上面的李恩妮最多照了个侧脸,却将安柔略透着嘲讽的表情收纳了个一清二楚。
安柔心知肚明,李恩妮的卖力表演是要留给施洛辰一个美好的念想,所以雇来的摄影师选择的角度绝对是最适合彰显李恩妮的‘被逼无奈’。
028我不会和安柔离婚的()
那个疏忽的摄影师将自己的身影映在了李恩妮身后的玻璃墙上,被安柔看的清清楚楚。
眼前这叠照片应该与李恩妮无关——李恩妮也不敢再来挑衅攥着自己把柄的安家。
更不会是施洛辰让人偷拍的,如果是施洛辰,绝不可能三天后才来找她算账。
安柔摸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打火机,起身下床,赤足走到通往浴室的廊道,廊道拐角处安放了个人高的古董花瓶,据说是施洛辰最喜欢的宝贝之一。
站在花瓶前,点燃照片,将火苗直窜的照片投入花瓶,安柔觉得这个奢侈的垃圾桶很好用——可以装很多废物。
既然嫁给了施洛辰,见不得她好的绝不可能只李恩妮一个,只是不知道这又是哪个别有居心的。
感觉又渴又饿,游魂似的光脚晃出房间觅食。
厨房在楼下,走廊的灯没闭,安柔一路通畅的向楼梯口走去。
从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里断续传出了交谈声,安柔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
是白天叫停了施洛辰的那个苍老声音,此刻更显疲惫的说:“洛辰,你曾经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过不会像你爸爸那么糊涂,为了个女人把命葬送了,既然这么讨厌她,她爸爸亲自登门来接她回去,你又何必拦着?我是喜欢柔柔,可她那心脏……这草率的婚事我原本就不赞同,是静萱宽慰我说柔柔不适合生养,未必代表我们施家断后,我才放下了芥蒂,可今天的事情实在叫我无法安心,这件婚事就算了吧,明天我就去跟安家交涉。”
安柔伸手捂住揪跳着的心口,老半天才等来施洛辰漫不经心的回话:“奶奶,我不会和安柔离婚的。”
他说身为施戴投资总裁的他,刚结婚就离,恐怕有损企业形象,离婚是必然的,但肯定不是现在。
施奶奶长叹一声,她说自己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所以,安柔还顶着施太太的名分继续住在施家的滨海别墅里。
施洛辰还说眼不见心不烦,虽没能把安柔掐死,但是解脱了自己,没人再逼着他回来恪守一个丈夫的本分,他乐得逍遥自在,结婚与否对他的私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走了一个李恩妮,又来了夜场小太妹、风骚老徐娘、刻板男人婆,甚至还有站街应招女,似乎只要是个女的,施洛辰就来者不拒。
安柔觉得施洛辰胆子很肥,这么饥不择食的穷折腾,都不怕得病的;但更叫安柔好奇的是,究竟哪位比她这个原配更专注于抓奸,看那相片的角度和清晰度,如此一目了然的将施洛辰的出轨过程呈现在她眼前,足可见跟踪者的专业性以及设备的先进程度。
每每接到这种照片,安柔皆是一笑而过,有时候连看都懒得看,直接点燃丢进施洛辰“高大上的垃圾桶”里。
但裴雄夫妇可没有安柔这么淡定,三番五次登门要将她带走,全被施奶奶打太极似的搪塞回去。
029只要能给洛辰生个孩子()
在安柔面前的施奶奶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