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婚后-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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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事有蹊跷,不过面对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个眼中闪着兴奋光芒的八卦狗仔,说得越多,就越是给自己找麻烦,所幸咽下一切质疑,沉声吩咐:“洛辰,给你五分钟时间,整理好了出来见我们。”
施洛辰答应得轻松畅快。
夏婉淑又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大家都出去等着,还有这些陌生的朋友,这里是我安家的私宅,如果不想摊上官司,就请各位赶快离开。”
精明的记者已经嗅到了大新闻的气息,所以退得更快,怕都耗在这里不走,最后的结果不是报道非独家,就是谁也得不到这篇报道,此二种结局,于他们来说,都等于白忙一场。
而几个不很灵光的菜鸟,还木讷的杵着,最后得了张珊珊群发的消息,才灰溜溜的散去。
等待时,夏婉淑让福嫂带着安睿下楼去找点东西吃。
这个借口对于刚吃饱的安睿来说,实在太蹩脚。
可安睿知道大家都不希望他留下来,他很担心安柔,却知道若不离开,会让大家为安柔担心的同时,还要分神顾念着他,是以揣着这份担心,不争不闹,乖乖的跟福嫂下了楼。
安睿离开没多久,施洛辰便动作洒脱的系着袖扣迈出门来,随手合上房门,斜身倚着门框,堵在门对夏婉淑意气风发的笑,语调轻松的说:“妈,怎么样,您给五分钟,我不敢有半点耽搁,绝对用了不超过五分钟就出来了。”
这态度,还真是煞有介事,其实他身心和“意气风发”没挨着半点边。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换个时间、地点和人物,估计他早就一脸乖戾的揍人了。
已经送到嘴边的大餐被人抢去了,揭竿而起的局部地区还在向他示威,身心未得满足不说,如果他的脸皮子再薄上那么一层,估计这会儿已经被这群人给吓成某功能障碍了!
夏婉淑冷哼,不等回话,厉雪婷竟突然冲了过来,有些歇斯底里的吵嚷:“施洛辰,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忘恩负义,难道忘了董事长的位置是谁让给你的么,这才多久,你就打算过河拆桥,一点都不听萱姨的安排了?”
施洛辰侧目睨她:“那是我和萱姨之间的事,是不是忘恩负义,还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厉雪婷的声音节节拔高:“怎么就用不着,萱姨把她的一切都寄托在我身上了,只要你娶了我,戴家的钱财全属于我们两个所有,萱姨对你这么好,她一心一意希望我们能结婚,你怎么忍心看她失望?”
施洛辰的视线绕过雪婷,直接对上了戴静萱,语调现出恭敬,却也含着决不妥协的决绝,一字一顿道:“萱姨,今天的情况您也看见了,依您对我的了解,应该知道我是绝不可能娶雪婷的,如果您觉得将董事长之职让给我后悔了,无妨,等您有时间了,我们可以慢慢协商,我施洛辰在此绝保证,绝对不会亏欠了萱姨的损失。”
V25雪兰的身世()
戴静萱盯着施洛辰,久久的沉默。
易天南被这不知又是演得哪一出的戏码勾回了注意力,听出大概的意思是戴静萱打算押上戴家的财富,逼迫施洛辰娶那个只看了一眼,就让他觉得庸俗的女人为妻。
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观望着。
就在大家以为戴静萱已经妥协时,没想到戴静萱突然提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假设:“如果柔柔同意放弃安睿的抚养权,你会不会娶雪婷?”
这个问题一出,先前单调的你来我往,如一滴水落入沸油锅里,瞬间炸开了花。
夏婉淑和安裴雄异口同声的喊道:“想让我们放弃睿睿,做梦,你们爱娶谁嫁谁和我们安家无关,别拿我们的睿睿当筹码。”
郁千帆适时插嘴:“萱姨,你还这么年轻,居然也出现老年痴呆的征兆了,真是红颜苦命啊!我给你找专家——找世界权威专家。”
尼尔斯总算有了反应:“萱姨,睿睿是柔柔的命根子,你想让柔柔放弃抚养权,是打算致她于死地么?”
施奶奶也跟着出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允许厉雪婷进我施家的门,我只承认柔柔这一个孙媳妇。”
戴静萱并不理会身边的异议,目光紧紧锁定施洛辰,只等他的回答。
施洛辰勾唇笑笑:“萱姨,您应该知道母子分别,对于一个自幼从未离开过母亲身边的四岁孩子来说,肯定会对成长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所以,就算柔柔同意放弃睿睿,我也绝不准许柔柔抛弃睿睿。”
戴静萱怪异的眼神扫过施奶奶,再回头看向施洛辰时,居然多了丝破釜沉舟的决然:“我明白了,那好,我明摆着告诉你,你不欠我什么,会扶持你上位,不过是兑现了当初对我姐的承诺,我现在问你,你欠了我姐姐的要怎么还,还有亏欠雪婷的,你打算怎么偿还?”
施洛辰没心没肺的笑:“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背信弃义,抛夫弃子,打算跟野男人私奔,究竟是谁欠了谁?再说你的雪婷,时至今日,只有她欠了我的,绝无我欠她的说法。”
戴静萱视线扑闪了一下,不自觉的飘向易天南。
易天南的表情有点发懵,似乎完全搞不明白施洛辰和戴静萱到底在说什么一样。
厉雪婷听见施洛辰这样的说法,再一次爆发,蹦着高的往施洛辰身上扑来,边扑边喊:“施洛辰,你个狼心狗肺的烂男人,这么多年,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还给你生了孩子,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欠我?”
就在厉雪婷的修得尖尖的指甲距离施洛辰的俊脸不足寸远时,被施洛辰一把抓住,森森然的开口:“厉雪婷,你闹够没有?”
厉雪婷看着施洛辰眼底的暴戾,不禁瑟缩了一下,她毕竟不是货真价实的厉雪兰,而且要真拿思思说事,那个死妮子没什么价值不说,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没准能害死她,是以底气明显不足。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易天南,瞪大了眼睛盯着厉雪婷被施洛辰抓着的那只手,声音沙哑颤抖:“你是,雪兰?”
场面有些诡异,施洛辰没想到此时此刻,还能听到这个镂刻在心尖子上的名字。
雪兰是个被人遗弃的孤苦女孩,小时候一直住在边远小镇子,大了之后更是一门心思攒钱,活得像只蝼蚁,忙忙碌碌。
而易天南是定居在异国他乡的知名植物学家,多年来致力研究课题,亲自带队跋山涉水,更是无暇分身。
本是毫无交集的两人,易天南是怎么知道雪兰的?
或者,是哪个八婆碎嘴子跟易天南提到过雪婷那张脸是雪兰的翻版?
即便如此,易天南认出了雪婷,也该叫她为雪婷,而不是雪兰吧?
这一状况有些突然,没想到更突然的紧随其后。
被施洛辰遮挡着的房门突然敞开了一条缝,大家不约而同侧目。
只见安柔站在门缝后,脸色异常,剧烈的喘息,身上裹着保守的丝绒睡袍,一手扶着门,一手紧紧的攥着睡袍的领口。
最先有反应的是施洛辰,他甩开厉雪婷,转身望着安柔时,笑得温柔优雅,丝毫找不到面对厉雪婷时的横眉冷对。
像个体贴细致的丈夫,声音放得极轻,那神态,满溢着溺死人的深情一般,喃喃的唤:“柔柔,累了就多躺会儿,出来干什么?”
此时的施洛辰,眼中全是安柔,心中百般思量,无暇分神,自然未曾注意到郁千帆的靠近。
就在施洛辰向安柔伸出手的刹那,郁千帆突然横插一手,实实在在的拳头,很不客套的招呼上了施洛辰先前负过伤的鼻。
熟悉的热流顷刻喷涌,施洛辰俯身捂住口鼻,声音有些含糊:“该死,姓郁的,你皮子最近是不是太紧了,改天找时间,我给你好好松松。”
郁千帆掸开额前的刘海,伸手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面纸,递到施洛辰眼前,哼哼哈哈的说:“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那么大只拳头你都看不见,硬生生的往上撞,莫非你是守株待兔里那只傻兔子投胎的?”
施洛辰看着那些面纸,一遍遍安抚自己,消气,消消气,安柔还在对面盯着呢!
这招果真好用,等他接过面纸时擦去血迹时,已经能好态度的看着郁千帆笑,笑得郁千帆自动自发的让开了身。
郁千帆移身时,安柔已经慢慢移身至门外,就像酒醉的厉害,始终靠扶着墙壁才能稳住身子。
大家谁也没想到,看似站稳都不容易的纤细女子,在施洛辰微笑着靠近时,突然抬腿,拼尽全力对准施洛辰的鼠蹊间就踹了过去。
施洛辰毫无防备,等着反应过来时,想要完全抽身已经晚了,好在安柔体力尚未恢复,这一击勉强还在承受范围内。
安柔踢出这一脚后,勉强支撑起自己的一股犟劲霎时散去,身子软软的瘫滑。
刚刚和郁千帆一起靠了过来的尼尔斯及时伸手,在安柔倒地之前将她绵软的身子捞入怀中。
低头看去,只一眼便明白她为什么一直紧紧的揪住自己的领口。
因再无一丝力气,安柔的手垂滑下去,大敞着的领口内,是不着寸缕的动人曲线,只是,玉白的肌肤上,密布着斑驳的吻痕,非她所愿的索取,怨不得她会如此愤怒。
尼尔斯将安柔的领口拢严,将她绵软的身子拥得更紧,唇贴着她的额头呢喃:“柔柔,放松,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订婚。”
这样的话,不知是他在抚慰她,还是抚慰着自己。
安柔温温顺顺的缩在尼尔斯怀中,头贴靠着尼尔斯的颈窝,全然的信任放松。
这一幕再次刺激了施洛辰,他磨牙恨恨的说:“最毒妇人心,想断了我的根,然后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做梦!安柔,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就得乖乖当我施洛辰的女人。”
听了施洛辰这话,郁千帆在施洛辰正前方蹲下了身,偏着头盯着施洛辰的鼠蹊处,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声音不高不低的研究着,“原来这是一个诅咒,谁想要吃大餐,就要做好被揍得不能人道的危险,哎,我说洛辰,你还能‘行’么?啧啧,这要是不行了,还怎么让人家当你的女人啊,莫非是借助工具?不好不好,没乐趣,要不,看在我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份上,我勉强牺牲一下,等柔柔有需求时,我就替你入洞房好了,咱们毕竟是百分百原装国产货,怎么能便宜了尼尔斯那个混种洋鬼子,你说是不?”
在施洛辰忍无可忍前,蹲在那里的郁千帆被随后赶来的郁母揪着耳朵拉开了。
郁千帆叫的惊天动地:“哎呦我的娘,轻点、轻点,要残、残了,你的心肝宝贝乖儿子被你揪残了!滞销了可怎么办?”
郁母啐他:“我的祖宗,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滞销了,我就回炉重造。”
少了郁千帆的聒噪,场面一时又静得森然。
尼尔斯拥着安柔,问心无愧的迎视着施洛辰的敌意。
施洛辰深邃的眸底燃起一簇跃动着的火苗,似有将尼尔斯烧毁的狂放。
他们两个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这边三人之间的纠葛暂时无法理清。
那厢心绪激荡起伏的易天南却是再也隐忍不住,脚步踉跄的走到厉雪婷身前,抖着手去碰触雪婷的肩膀,声音略微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