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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岭南震撼-第7章

小说: 岭南震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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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冼锦祥等人挥汗如雨、持铲钻探的同时,以黄淼章、陈伟汉为首的另一组考古人员,为迎接正式发掘,开始了对古墓墓道的清理。令黄淼章等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个长约于儿米的斜坡墓道,竟掩埋着若干块巨石,小的重约数百斤,大的重约2吨,巨石横七竖八毫无规则地穿插在一起,很明显,这些巨石的存在当是墓主或其后人精心设计的一个防盗措施。中国古代厚葬成风,特别是秦汉之后,厚葬之风更加隆盛。由于墓中葬人了许多金银财宝、奇珍异玩,盗墓风潮也随之生发、猖撅起来,面对这种难以遏制的局面,历代厚葬者便想尽一切办法进行反盗墓,先秦墓葬大多采取了“棺谆数袭,积石积炭以环其外”的方法,甚至用铸铁浇灌。秦始皇更是“斩山凿石,下锢三泉,以铜为椁”除这些反盗墓的方法和招数以外,许多帝王将相费尽心机在墓中设置机关、暗器,以射杀盗墓者,保住墓葬和墓主人的安宁。象岗古墓墓道中的巨石,虽不同于其他墓葬中的机关、暗器,但从整个墓穴建筑在山腹之中,凿山为陵,不起坟头,使地下宫殿与山体混为一体,并历2000多年未被世人发现这一点看,足见墓主当年是绞尽脑汁,颇费了一番心机的。     
    由于墓道内巨石过于庞大、沉重,黄淼章等人只得将外部的土层稍作清理便停止了工作,当发掘队大队人马到来时,这些巨石依然静静地伏卧在墓道探处,忠诚地守护着墓穴的主人。     
    发掘队人员围着古墓观察了一遍后,发掘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饶志忠便召集大家到临时活动板房开现场会,研究发掘方案和具体操作步骤,并给每个人员配发了贴有照片的“象岗古墓发掘工地出人证”,同时规定,凡以后进出工地者,必须持证通过执勤武警的检查方可通行,否则将被拒之于铁丝网外而不得入内。     
    会议结束后,主要发掘人员开始按各自领受的任务进行现场观察、测量并作着安置器械和技术设备的准备工作。整个墓穴四周顿时出现了忙碌的身影。照明灯线是否够长?储藏胶片的冰箱是否能制冷?如果发现漆木器应在哪里作应急性化学处理?万一出现塌方,出现人员受伤事故该怎样抢救?事先应该准备什么样的药品?诸如此类的种种问题,使每个人都在思考,每个人都放心不下,每个人都面呈神圣庄严之色设想着更加完美的方案,以等待那个谜底的早日揭开。     
解开木车移动之谜     
    1983年8月25日,这是岭南乃至中国考古史特别值得注意的日子。这天上午发掘队全体成员和当地省市的领导人云集象岗,满怀激动、兴奋的心情,等待墓葬正式考古发掘的剪彩仪式。这个剪彩仪式跟平时人们遇到或从电视画面上看到的相比有些不同,其特别之处在于,现场没有搭台设景,也没有新闻界的记者捧场,因为记者们压根就不知道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就是知道也逾越不了大墓四周那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的包围圈。早在发掘的准备阶段,发掘队就制订了一条规定,为确保发掘现场和文物的安全,对外界特别是新闻界要严格保密,等到发掘告一段落后再统一发布消息。象岗山古墓发掘现场正在进行的剪彩仪式的中心内容是所有到场的人围着一台大型的机械起重机,墓道中的一块巨石已被起重机的长臂牢牢樱住。此时,由于发掘队队长麦英豪身体意外受伤在医院治疗,发掘工作暂由黄展岳和杨式挺负责。副队长黄展岳紧盯着腕上的手表,当时针指向上午9点时,冲众人喊了一声:“各位注意,象岗古墓的考古发掘,现在正式开始!”     
    随着黄展岳话音落地,伸着长臂的起重机轰鸣着“哗”地一下将墓道中的巨石抱起举到了天空,四周众人纷纷击掌庆贺。在机器的轰鸣和众人的掌声中,发掘队摄影师韩悦、姜言忠用各自的机器拍下了这个有纪念意义的镜头。由此,中国考古史上又一次伟大的发掘正式拉开了帷幕。     
    当起重机将墓道中的巨石一块块吊走后,按照考古发掘程序,发掘人员沿着墓道中轴拉了一道直线,把整个墓道分为东西两半分别清理。待中间残留的填土被一筐筐清理干净后,经测量发现,这是一条长度为10。46米、宽2。50米、距地表深度为3。22米的长方形斜坡墓道,在靠近墓室门口4。12米的地方,斜坡开始转为一个平底的竖坑。就在这个竖坑中,考古人员发现了棺椁及两个殉葬人的灰痕,这种于墓室之外就藏棺椁殉人的汉墓,在广州乃至岭南属首次发现。尤其引起发掘人员注意的是,墓道中还发现了铜器、陶器等殉葬品,并发现了刻有“长乐宫器”的四字戳印。长乐宫原是西汉时期都城长安著名的宫殿建筑,它位于汉长安城内东南部,与西边的未央宫东西并列,故又称东宫,自汉高祖刘邦驾崩、汉惠帝移住未央宫后,长乐宫便成为太后之宫,其遗址至今尚有部分保存下来,而且经考古人员的努力,宫垣已基本探出,整座宫殿占地面积约为6平方公里,约占整个长安城总面积的1/6。长乐宫器戮印的出土,无疑向发掘人员昭示,这是一个极其振奋人心的信号,墓室的主人很可能就是一度潜号“南越武帝”的赵佗家族某一位王。但究竟属于哪一代王,是否就是赵佗本人?发掘人员为此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猜想和议论。     
    当然,仅凭猜想和议论最终是无法确定墓中那位酣睡了2000多年的主人真正身份的,古人云: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显而易见,今天的考古人员要是不人墓穴,就难以看到那位千寻万盼不出来的墓主的真实容颜。     
    在这个长达十余米的墓道尽头,是两扇东倒西歪的石门。看来当初为墓主下葬的群臣、民夫,在撤退时显得有些匆忙和慌乱,当关闭墓门后,便胡乱向墓道中填滚乱石和泥土,石门在这些巨石碎土的严重挤压和冲撞中,门轴断裂,使已经关闭的两扇硕大的门板冉度分离开来,并使中间敞开了一道足可容人进出的缺口。可以想见,假如在这个墓葬封闭的2000多年来,有盗墓贼发现了此墓并从墓道中穿凿而进的话,一定是事半功倍,非常容易的。然而这座已经敞开墓门的巨型大墓,历2000余年未被发现和盗掘,实在是墓主的幸运和盗墓者的遗憾。不过,当今天的发掘人员发现时,要想进入墓穴却不那么从容了。因为这个墓葬已无数次被现代化推土机的履带隆隆碾过,致使石门的顶石和前室及左耳室的顶盖石被压断,形成了摇摇欲坠之势,倘若有人进出,说不定哪块断裂的巨石会突然落下,降灾难于现世,移大祸于人身,造成不堪设想的恶果。     
    鉴于以上的险情,发掘队黄展岳、杨式挺等人经过研究,决定暂缓进人墓室,将人员全部召到工地搭起的席棚内现场讨论,制订一个周密的发掘方案,既保证进出人员的安全,也不能使室内的文物有半点损伤。     
    当发掘人员陆续走出墓道,聚集到大席拥准备讨论时,却画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说什么,更没有什么计策可供讨论。因为墓中的具体情况不明,只知己不知彼,若无的放矢,凭一知半解或胡猜乱想地坐而论道,其结果不但难以切中要害,还有可能使考察误人歧途,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很明显,要想制订一个周密可行的发掘方案,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需要尽快弄清墓室中的具体情况。     
    在大家深知不可能每个人都冒险钻进墓室作详细考察而又迫切需要知道内部境况的两难情形下,从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来的两位摄影师姜言忠和韩悦献出一条计策。即先由他们对墓室的景物分别拍照和录像,其余人员可间接地从照片和录像中看到墓室的情况,然后根据看到的情况再制订出相应的发掘方案。姜、韩两人的计策立即得到大家的认可并开始付诸实施。     
    姜言忠走出工棚,打开自己从北京专门带来的几个箱子,从里边取出了一件件“秘密武器”,这些“武器”有长有短、有圆有方、有直杆也有长线,外人看了觉得眼花缭乱。其实,这是姜言忠在长期的考古发掘拍摄实践中,土法上马,自己设计制作的“遥控照相机”,这种机器原先是吊在气球上俯瞰拍摄较大的发掘遗址现场时专用的,如今面对眼前的墓室,经验丰富并精于摄影之道的姜言忠,当然知道不能同往昔一样再用气球升空的方法拍摄了,而是改用“悬丝飞灯法”的拍摄方案,以解决在墓中拍摄照片的难题,这个方法最早创立于仍年代河北满城汉墓发掘拍摄工作中。由于满城汉墓墓室空间较大,用一般的摄影技术无法拍摄全景,富有创造精神的姜言忠,在冥思苦想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悬丝飞灯法”,圆满完成了任务。这个方法简单地说就是:先在墓室内的中上部纵穿一条细钢丝,在钢丝上挂一个大号的碘钨灯,碘钨灯上有细丝,可以人力拉动。当摄影机在墓室内适当的位置架好后,碘钨灯打开,摄影机的光圈定在B门开始拍照。当摄影师感到前方的景致已拍好后,让专门操作碘钨灯的工作人员随着摄影机在飞舞旋转的同时,渐渐后退,并一直退到室外为止。这样整个墓室的景致便全部留在了摄影机的胶片中。这次,姜言忠以同样的方法对墓室进行拍摄,果然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照片冲洗出来后。墓中的形貌几乎全面地显现出来,姜言忠“悬丝飞灯法”成功地拍摄,既为此次具体发掘计划的制订铺就了道路,也为后来的研究者提供了极其重要的原始资料。     
    当姜言忠拍摄完成之后,专门负责拍摄影视的韩悦利用自己的优势,献出了一个更加便捷和大胆的办法。根据事先的布置,他和助手吴继东身扛摄影机,谨慎小心地沿着门板的开裂处侧身钻进墓室,选定一个既于文物无损,又使自身安全的立足处,按外面黄展岳等人的指挥,不断变换摄影机的角度来拍摄墓前室和东、西两耳室的规模、形制、现状以及众多的随葬品。随着摄影机磁带的转动,墓室中的一切立即出现在外面一个早已安放好的监视器的荧屏之上,而在外部围观的众人可通过荧屏映出的彩色画面,详细观察墓室内的状况……当韩悦身扛摄影机大汗淋漓地走出时,墓室内的一切也就清楚明自了。     
    根据姜言忠和韩悦分别拍摄的照片和画面可以看出,墓葬前室的顶部由一整块巨大的石板覆盖,这块盖石被凿山盖楼的推土机那沉重的履带碾断后,又遭到了民工铁锹镐头的撬砸,致使这块完整的盖石断裂成四块,并上下错位达10厘米,最宽的裂隙达3O多厘米,当初考古队员黄淼章下地宫查探时,正是从这条裂隙钻人的。现在,各种迹象表明,这块断裂的顶盖石已险象环生,随时都有塌陷的可能,如进人墓室发掘,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拆掉顶盖石,排除险情。而要拆掉顶盖石又不致砸坏下面的文物,最好的办法是采取支顶的措施,只有将顶部全部承托起来,才能安全稳妥地将断石拆移,并为下一步清理东、西两耳室腾出一个活动的空间。这个发掘计划制定之后,受伤住院治疗的麦英豪也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来到了发掘工地。在他的主持下,由自己的弟子、精明干练的考古队员冼锦祥和古运泉两人率先行动,冼、古两人得到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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