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震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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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地较差等特点来看,殉葬人生前的身份可能是墓主的奴仆隶役之类。经后来鉴定得知,七人中,年龄最大的是4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其余六名年龄在20一35岁左右。从其随身陪葬的小玉饰、带钩及铜镜等饰物看,这几个人属于女性的可能性较大。
继七个殉人之后,考古人员在室内还发现能辨明字样的封泥5枚,印面皆方形,其中打印“厨承之印”的3枚,形状为小篆阳文,有田字格。据《汉书·百官公卿表》载,詹事属下有厨,厨有长垂。詹事的职责是“掌皇后太子家”,顾名思义,厨垂当是掌管皇后太子家饮食之事的长官。“厨巫之印”的出土,说明南越王国也设有厨官署,置厨承。这个室的随葬器物应是厨承检验缄封的。
在此之前,广州考古队曾在广州1120号、1121号两座汉墓出土的陶罐、陶瓮上发现过“大厨”的戳印。经研究,这两座均为南越国高级官吏墓。戳印“大厨”的陶器,应是南越王国少府属下司陶工官专为“厨”官署所监造,后由南越王室赐与或蹲赠于墓主的。而贵县罗泊湾l号墓随葬针刻“厨”字和烙印“布山”的漆器,则又说明南越王国册封的西匝君家也有厨官署的设置。
除“厨垂之印”外,西侧室还出土了2枚“泰官”封泥,其大小书体皆同,阴刻篆书,印面有竖隔。有边框。
据考古学家麦英豪、黄展岳等人研究,泰官即太官、大官。古籍中,泰、太、大三字互通但以写作“太官”为常见。《通典·职官·光禄卿》载:“太官署令承,于周官为膳夫、危人、外赛,中士、下士盖其任也。秦为太官令垂t属少府,两汉因之。”《汉书·百官公卿表》载:“少府”属下有太官令承,颜师古注:“太官主膳食。”(续汉书·百官志三》载:少府属下“太官令一人,六百石。”《汉旧仪(补遗)》载:“太官令一人,秩六百石,掌鼎姐撰具。”《汉官仪》载:“太官主膳懂4”由此可证太官是掌管皇帝饮食的职官,其衙署称“太官署”,其长官称“太官令”。从出土文物看,大多写作“大官”,少数作“泰官”、“太官”。
南越王墓出土的“泰官”封泥,表明南越国也有“泰官,’设置,其职责也掌管南越王的饮食。挂有“泰官”封泥匣标签的器物,应是南越国泰官令署检核缄封,然后放人墓中随葬的。
“蕃禺少内”与乘舆之谜
与东、西两个侧室齐头并进的,是后藏室的清理。当主棺室内“头箱”和“足箱”的随葬器物全部起取之后,在靠近后藏室门道处已腾出一小块地方,从而大大方便了后藏室的清理。
后藏室略呈方形,东西宽1。8米、南北长2米,与主棺室之间仅用两条石柱分隔。作为门道,从残留的痕迹看,门道原来安设木门,只是当发掘时早己腐朽成灰,仅有2个铜门环遗落在两根石柱的附近。从门环扣有铁片折叠而成的销钉以及钉上残留的木痕推知,门板原厚4厘米。
据初步观察,后藏索曾数次进水,并使一些小型器物浮漂移位,散落在室内各处,东壁顶卜一块条石断裂并塌落一「来,将一件越式大铜鼎的口沿砸塌变形,一些陶瓮也被砸破::由于此室面积较小,随葬的大小铜、陶器等100余件堆叠在一起,塞满全室,已无立足之地。所幸的是此室因未受人十扰,顶部落下的泥土也不多,器物全部露出,稍加清扫即可绘图、拍照。
清理工作开始后,主要考古队员杜玉生、冼锦祥决定先起取门道位置处3—5厘米厚的木炭,然后按白荣金创造的老办法,搭起木架伸人室内,把从东墙头上断落掉下并砸在越式大铜鼎上的那块断石移出室外,然后由外至内渐次向前推进。
后藏室地面纵铺木板,清理时可见到少许的朽木与板灰痕迹,随葬器物以炊器、储盛器和盟洗器为主,如鼎、烤炉、提筒、鉴、盆以及陶瓮、陶罐等相互叠置,共有130多件。从各种器物的用途推断,此室应为储藏食物、放置炊器和储容器的重要库藏。以此类推,那最早在门道边清理和后来在室内东南角地板上发现的木炭堆,应是与其他随葬品一同放进墓内,作为象征性烧煮食物的燃料而储备的。
在出土的器物中,最有特色的当属盖刻“蕃禺少内”的几件铜器。据推断,铜器上的“蕃禺”应专指南越国时期的称谓。根据《汉书·地理志下》关于南海郡的记载,班固自注:“秦置。秦败,尉佗王此地。”辖县六,番禺居首,班固自注:“尉佗都。”由此得知番禺在秦汉时为南海郡治,南越国时为都城。但是,明确写作“蕃禺”地名的仅见于此前发掘的广州1伪7号南越墓出土漆仓烙印和象岗古墓出土的部分铜器铭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