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甜蜜蜜:老婆,二胎来一个-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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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这其实是亲子聚餐?
可其他人带的都是老婆女朋友,哪怕真要带晚辈来吃饭,好像也轮不到欧阳文静陪着来。
姚烈就是在这么纠结的情绪下被老梁拉上了桌。
“你儿子怎么样了?”
听到老梁询问,姚烈收起打量欧阳文静的目光,马大哈地呵呵,“我老婆就喜欢大惊小怪,她已经抱着孩子回家了。”
说着,姚烈望向晏时遇,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二哥。
晏时遇点头,也像老梁那样关心了姚烈的儿子两句,忽然听到旁边欧阳文静低低地咳嗽,像被什么呛到了,他低头,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询问:“怎么了?”
欧阳文静的脸微红,她捂着嘴轻咳,待情况稍有缓和才解释:“一颗米饭不小心进了气管,没事,已经出来了。”
一杯水已经递到她的手边。
晏时遇低声说:“先喝水,再吃饭。”
欧阳文静侧头看他,眉眼间流露出暖意。
姚烈恰巧坐在两人对面,把他们的互动看了一清二楚,尤其是欧阳文静望晏时遇的那一眼,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那是女人看心仪男人才会有的眼神。
对于这个发现,不过几分钟,姚烈的心情已经跟坐过山车似得,忽高忽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无数疑问盘旋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到最后汇聚成一个点。
二哥跟文静在一起了!
然后他更纠结了,二哥怎么可以跟文静在一起?二哥可是文静的前任小姨父……
可是姚烈不敢开口问,因为场合不对,只能暗暗压下心底翻滚的波涛,若无其事地跟周围的人聊天喝酒。
……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才散场。
姚烈见晏时遇跟欧阳文静准备离开,连忙跟着站起来,生怕自己被落下:“二哥,我没开车过来,你捎我一程呗。”
晏时遇看了急吼吼的姚烈一眼,没有拒绝让他搭便车。
走出车边,欧阳文静伸手到晏时遇跟前:“你喝酒了,我来开吧。”
姚烈独自爬进车后座,心里正酝酿着等会儿要怎么问二哥才合适,听到欧阳文静边发动车子边对晏时遇说:“你闭眼靠会儿,到了我喊你。”
晏时遇低低地嗯了一声,真的闭上眼假寐。
看着这默契的两人,姚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绝对是灯泡中的大灯泡,这么一想,有种如坐针毡的感悟。
第1695章 番(605)()
欧阳文静开车时,视线往后视镜一瞟,主动跟姚烈搭话:“姚大哥,小姚望真的没事了?”
“挂了两瓶点滴就退烧了。”姚烈说话时忍不住瞟了眼晏时遇那边,“恬恬在家照顾呢,没给我打电话,应该没再出问题。”
“刚得知恬恬结婚,挺惊讶的,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是跟你结的婚。”
提到范恬恬,姚烈脸上表情透着幸福,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我自己也没想到。恬恬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过确实是个好姑娘。”
欧阳文静莞尔一笑,她看得出来,姚烈也是真心喜欢恬恬的。
车子停在庆祥路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晏时遇睁开了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经过片刻的休息,那双内双皮眼更显深刻。
他对欧阳文静交代:“先送你回大院,我再送姚烈回去。”
重新发动引擎前,欧阳文静拿眼角余光关切地瞅了晏时遇一眼。
刚才在饭桌上,晏时遇其实没喝多少酒,半杯还泼在了老赵的脸上,见他身上酒气不重,欧阳文静也猜到他是有话要单独跟姚烈讲,所以没再提回清和园,在前边的岔路口把车拐向大院所在的方向。
如果说,老赵那番话,将她跟晏时遇的封闭世界撕开了一条缝,让她更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未来要面临的困境,那么姚烈的出现,代表着她跟晏时遇的关系不再是不为人知。
刚看到姚烈时,她不是不担心。
但短暂的不安过后,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又放了下来。
没有像六年前那样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晏时遇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听到老赵那些话,欧阳文静不是没有动摇,在她摇摆不定时却又想起那晚晏时遇说的话,他说,他做任何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时冲动……可能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都没办法真的离开他。
——
车子停在大院侧门,欧阳文静下车,看着晏时遇换到驾驶座,她手握着车窗边缘一再嘱咐:“开车注意安全。”
“进去吧。”晏时遇看着站在路灯下的欧阳文静,他的目光越发温柔:“晚上早点休息。”
“嗯。”
晏时遇低着声说:“走了。”
欧阳文静缩回手,退到安全位置,目送车子消失在路口,又原地站了会儿,她才挽着肩上的包走进大院。
……
快走到家门口时,欧阳文静看到路边那辆黑色奔驰,熟悉的车牌让她转头瞧了眼亮着灯的欧阳家房子。
爷爷还没从首都回来,家里只有欧阳文静跟樊阿姨两个人。
只不过今天,她在玄关处换拖鞋时,看到了一双男式皮鞋。
上楼,经过池眠以前住的房间,发现门虚掩,有灯光从里面泄出来,欧阳文静停顿脚步,转而走向光源处。
这是欧阳文静回到b市后第一次见到欧阳铭。
他还是一身在公司的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房间里开了一盏落地台灯,光线不是很明亮,晦暗的光晕落在他的肩上,跟六年前相比,尽管依旧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商人,但鬓边的白发却透露出一个讯息——欧阳铭也在老去。
第1696章 番(606)()
而她对池眠的记忆,已经定格在六年前,美丽,矜贵,苍白,却又消瘦。
察觉到门口有人,欧阳铭偏过头,朝那边望过去——
看到站在门边的欧阳文静时,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了梳妆台的抽屉,目光落在她的手提袋上:“刚回来?”
欧阳文静没理会,转身走去自己的房间。
刚走两步,欧阳铭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欧阳文静回过身。
欧阳铭看着那张肖像自己的脸,却无法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对父亲的敬爱,但他终究还是开口道:“后天是你母亲的周年祭,我上午来接你,你今年刚回来,应该去好好拜祭她一次。”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欧阳文静淡淡地说:“没其他事,我回房了。”
“你母亲是因为你才过世的,现在连去看她一次都这么勉强你吗?”
“我可以去看她,但绝对不会是跟你一起。”
欧阳铭的额角青筋隐现,他当然明白欧阳文静这句话的意思,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盯着那双近乎淡漠的眼睛,心底涌现的是这几年时常会有的无奈跟落寞。
池眠突然去世,他非但没觉得畅快,反而像是从他心头剜去一块肉,至今无法恢复如初。
“你难道要一直跟我这个态度?”
欧阳铭看着她,没有像几年前动不动就恨铁不成钢地发怒:“说到底,我还是你父亲。”
“我什么态度,对你有影响吗?”
欧阳文静说的话依旧暗含讽刺,但她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配上一个轻蔑的笑。
她迎上欧阳铭的眼睛,自然也注意到他眼角越来越明显的细纹,“从血缘跟法律上来讲,你永远是我的父亲,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你想要看到父慈子孝的一幕,我也坦白地告诉你,穷极一生,我恐怕都没办法做到。”
穷极一生,这四个字中的决然,让欧阳铭的眸色微闪,喉头上下滚动,良久,他才说:“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
“你连每天回家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做个好父亲?”
欧阳文静想到自己幼年时经常看到池眠站在二楼阳台上出神,那个时候她太小所以不懂,后来她尝尝会想,当时的池眠是不是在猜测,今晚丈夫会不会回来?还是去找另一个女人回另一个家?
“你有两个家,顾不上一个在所难免,现在不要再跟我谈论这个,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没有父母对我而言并不意味着自卑失落,有时候更是一种解脱,最起码……我不用像小时候每天放学那样,担心回到家里会不会又要看到一场争吵。”
欧阳铭感到眼圈处的涩意,他看到她尖牙俐齿的样子,幽幽道:“归根究底,你不过是怪我当年对不起你母亲。”
欧阳文静回望着他。
“我跟你母亲那时候争吵不断,后来我去了海南,也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那样的生活环境,有时候我们甚至会为了一盘菜里有没有放辣椒吵架,我那时候事业上刚有起色,不管是心理还有生理压力都很大。”
第1697章 番(607)()
回忆起过往,仿佛还历历在目。
这也是欧阳铭第一次在人前讲述自己婚姻里的种种挫败:“在海南的几个月,是我那段时间最放松的日子,尽管很辛苦,常常要熬夜工作,却也不用再耗费精力去应对一场场毫无意义的争执。可是我也是个人,哪怕是二十四小时转动的机械,也会在没电的时候罢工,在半夜回到住处,看着黑漆漆空荡荡的房间,我也会渴望有热腾腾的饭菜在等着我,会有人烧好水让我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所以呢?”欧阳文静听了这么多,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平平淡淡地质问:“就因为那份渴望,你可以忘记自己身为丈夫的身份,敞开双臂接受另一个女人?”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
欧阳文静截断了他的话:“可是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拥有抵抗诱惑的意志力,如果你真的爱我母亲,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是你给了她可乘之机,而你现在所说的这些,不过是遮挡那些肮脏的蒙羞布。”
欧阳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是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我会去看我母亲,以后每年都会给她扫墓,哪怕她可能不想见到我,但她身后,确实只有我一个孩子。”
看着欧阳文静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欧阳铭听懂了她的话中意。
以后他百年后,她恐怕都不愿意来看自己一眼。
——
从欧阳家出来,欧阳铭回到轿车里,他却没有立即离开,他望着欧阳家二楼亮着灯的窗户,很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这几年,他时常会回来,不自觉的,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
那个房间,还维持着池眠过世前的样子,只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搬回池家,也带走了大部分东西。
他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池眠,是在某个小山村,当时他们是插队的知青。
那天,他拿着饭盒去打饭,在拐角处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人,那个人就是池眠,当他抬起头看清对方的脸时,那是怦然心动的钟情。
池眠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眼角开阔,眼珠子又黑又亮,很有神,在他看来,她是那群女知青里最好看的,后来他才知道,喜欢池眠的人数量已经可以从村口排到村尾。
窈窕淑女,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