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可相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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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我这人有什么英雄情结,而是我其实并没有我嘴里面说得那般坚硬决绝,我其实是那种典型的用嘴硬来武装保护自己的那类人,而这种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嘴巴爽了,内心受罪。
这十几天来,我受够了张代这种若有若无挠痒痒般的入侵。
我还是适合更简单粗暴点,要么在一起,要么相忘江湖,就这样黏黏糊糊藕断丝连拉扯着,实在太过折磨。
可我内心再动荡,我也阻挡不住我内心的贪婪,我还是想他多说点好听的哄哄我,让我能更心甘情愿,也更义无反顾。
此刻被他视线里的热意吞噬,身体里的躁动再一次澎湃着到处冲撞,想要找到一个出口,我越是隐忍它们最后变成滚烫匍匐在我脸上,我咬了咬唇,再松开:“可这四年,我没理你,你不一样活得好好的。有我没有我,好像对你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说完,我肆意对上张代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可张代的嘴巴张了又合,我与他对视的大半分钟内,他终究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失望铺陈开来,我有些失落收回目光,可就在此时张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挪过来,他伸手一揽,将我整个人环进怀里,将我的脸按在他的胸膛上,沉声说:“在跟你好之前,我特别不习惯晚上有人躺在我身边,一旦有人,我都会失眠。这四年,我辗转换了好几个住的地方,睡的每一张床质量都要比我们以前一起去买的那张木板床要好,可我再也没有哪一晚,能睡得像你在我身边时那么安稳。”
可能是天气热过头了空调变得不顶事,也有可能是张代的体温过高,我的身体快热得爆炸,于是我扭动了一下,可张代的手却环得更紧,他继续说:“就这个星期五晚上,我看到你和汪晓东去吃火锅,你们吃了一个半小时,出来还站在门口聊了七分钟,我当时在拐角看着,真想上去把你带走。可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做这种事,我也怕把你惹恼了,你后面更排斥我。好在汪晓东自己走了,你也回家了,可我那天失眠了一整晚。你说,你对我的生活有没有影响?”
但我了个擦擦啊,张代他丫的让我说,我却来不及说点什么,他已经捧起我的脸往他那边凑,他的唇就像是狂风暴雨,又像是强力胶水,直接贴了上来!
浑身一僵,我还是想躲开,然而张代的手却适时扣住了我的后脑勺,让我动弹不得,我于是陷入了无法挣脱只能承受着的境地。
我又不是一个啥都没有经历过的榆木疙瘩,更何况身体里早有躁动滋生,现在被这般对待,那些盘踞着的僵硬很快烟消云散,我的身体一软,整个无缝贴往张代的身上。
似乎被我这个反应鼓励了,张代的手从我的后脑勺一路向下游弋着,在我背部抚动着,慢慢将我放倒在沙发上,他欺身而上,将我压在身下。
我们都穿着短裤,四条没有任何遮挡的大腿紧密贴在一起,在摩擦中热意相互交替,灼热更浓,我身体里的躁动根本压制不住的不断往外奔腾,我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可能要擦枪走火,可我似乎根本停不下来了!
第35章 一晚两个够不够,你不最有发言权?()
那些冲动越发澎湃,我原本生硬悬在张代后背上的手,在不知不觉中落在张代的身上胡乱抓着,直到我不小心摸到了他缠着纱布的手臂。
像是被什么蛰住,我迟滞了一下,丧失的理智在顷刻间回归,我努力扭了扭头,避开张代再一波的入侵。
微微一怔,张代犹如大梦初醒,他从我身上退下,顺手将我被蹭乱的衣服拉平,他将我拉着坐了起来。
激荡过后,我不知道张代啥心情,总之我尴尬横生不动声色挪开身体,离他远一些,再含糊开口:“这么晚了,我们还是睡觉吧。”
让我郁闷的是,张代这个不会聊天的傻叉,他特么的直接戳穿我:“你现在肯定还睡不着。”
哪里还敢跟他窝在同一张沙发上,我就当没听到他这话,腾一声站起来:“我睡床,沙发归你。”
可卧槽的,张代就是仗着他手长,我刚刚迈开步子,就被他再次用手一环,带回了沙发上,说:“我们先把话说清楚。”
心像被装了个小马达似的加速,我拼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什么?”
张代看着我:“探讨一下我们两个重新在一起这事。”
快要绷不住,我还要装逼般故作风淡云轻:“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
仗着自己力气大,再用手随意一团,就轻而易举将我揽至身侧,重重禁锢住:“唐小二,我知道我现在所有死皮赖脸的求复合,挺不要脸的。我也不是没有耐心再像上一次那样追你个一年半载,可你身边老是有一大堆男人晃来晃去,我经常担心到夜不能寐,再这样下去我早晚得疯。你明明也放不下我,我们先好起来,先重新建立男女朋友的关系,后面我要对你不好,你一脚踹开我我绝无怨言,你看可以吗?”
再也沉不住气,我仰起脸,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你哪一天你脑子抽风,又跟我说你玩腻了,我可不可以二话不说直接上菜刀,把你大卸八块?”
怔了怔,张代反应过来,他满目煜煜生辉凝视十几秒,就像圈一只猪似的再一次将我圈入怀中,喃喃低语:“那样傻逼的事,我不会再做第二回。”
茫然不知拥抱多久,张代的吻再次落下,却不像刚刚那些疾如狂风,反而是小心翼翼蜻蜓点水落在我额头上方。
明明不过是最浅淡的触碰,我却浑身一个颤栗,身体内似乎有无穷的渴望在呐喊着,期待着更浓烈的碰撞。
可张代却松开了我,他真是特么的耿直:“我来反应了,再不放开我应该无法再克制住自己。”
我懵逼着下意识往他那个部位瞅了瞅,果然那小帐篷在朝着我耀武扬威。
脸一烫,我故作淡定吐槽:“你也真是,饥渴到这种地步,你丫没见过女人啊。”
张代睥睨着我,忽然似笑非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它会起来,你撇不清关系。”
靠,本大爷又没去弄它,它自己要蹦起来,关我啥事!
脸上的黑线多得都能织成一件毛衣了,我瞪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像以前那般与他抬杠:“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行,还非要往我身上扣锅。我碰都没碰它!”
手越过来,将我一缕头发勾着慢腾腾放在耳垂处,张代不怀好意的表情更浓:“如果你还要继续这个话题,我会当成你在挑逗我暗示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我了个擦擦,我差点脱口而出,来啊,谁怕谁!谁不来谁是孙子!
但是还好,我忍住了。
不然显得我答应跟他和好,就是为了跟他滚床单似的。
虽然我确实有点儿兜不住想要赶紧跟他滚上三万回合的冲动,可本大爷还是得矜持!
瞪了他一眼,我装出一副很郁闷很凛然的样子:“你要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敢给你断手断脚!”
望着我,张代忽然嘿嘿笑了:“不能真刀实枪,逗逗你过过嘴瘾,不行啊?”
说完,他拿起我刚刚喝过的那瓶水拧开,递给我:“开着空调太干燥,你多喝点水。”
我看了看他不久前顿在茶几上,还冒着泡泡的啤酒,来了兴致说:“啤酒是冰的吧?我也喝点。”
一边说话我一边把手伸到袋子里,想要抓一瓶过来。
张代却飞快按住我的手:“你喝水就好了,喝什么酒。”
我执拗:“你都可以喝,为啥我不行?”
不装逼了的张代耿直得要命:“我买来随便喝着壮胆的。”
得,有人不久前还说自己没怕过啥,这又啪啪打脸了。
停了停,张代说:“你要是想喝点冰的,我下去给你买瓶冰冻果汁什么的。”
话说到这份上,我兴致散去大半,只得讪讪抽回手,却不慎将一些东西带了出来,我就顺手将它捡起,漫不经心瞄了一眼,我作势又想扔回到袋子里。
但猛然的,我再瞅一眼,整个人差点要石化!
被我拿在手上的玩意,分明是两个某品牌的安全套!
像扔掉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我急急将它摔在茶几上。
我要是跟他和好了,他有这样的想法正常,可想到张代是在与我和好之前下楼去买的东西,我心里面膈应到不行,总觉得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跟我怎么着的。
不爽,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我盯着张代:“你买这个,是个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这丫好歹给我解释解释,可他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这个不是我买的。”
卧槽,当我三岁小孩好哄骗啊!
白了他一眼,我语气中夹着淡淡恼意:“那你说这个是袋子里面的啤酒生出来的,还是从茶几上蹦出来的?”
张代一脸坦然:“买东西送的。”
我半信半疑:“送的?哪个店那么不上道,送这种玩意?”
捋开袋子抓出电脑小票,放在我面前晃了晃,张代淡定说:“你看看,这上面没写着我买了安全套,这个是买满多少金额送的。更何况我要想买来今晚用的,两个不够。”
我大致浏览了一眼,上面的明细确实没有安全套这一项。
而我也被他那句“两个不够”雷得外焦内嫩的,我一下子走偏吐槽:“还两个不够,你怎么不上天呢?”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眼里含笑望着我,张代一脸居心叵测的模样:“一晚两个够不够,你不最有发言权?”
被他这么一扯,我猛然想起以前那阵,大多数周末的晚上,我们总是翻来覆去的折腾,有时候十个装的一盒,没三天就空了。
实在不敢再与他探讨两个够不够这种太露骨的话题,我硬着头皮想扯开话题,可智商却像完全不在线似的说:“这个店也真是,送点更实用更普遍的东西不好,非要送这种玩意,人家要是用不上,那不是浪费了。”
循着我的话尾音,张代腾一声站起来,他一个横腰将我抱起,三作两步的移到床边,将我放在了床上,又是俯身下来,他用手慢腾腾地捋着我的头发。
我按捺住快要蹦出来的小心脏:“你干嘛?”
嘴角勾起浓浓的坏笑,张代的语气缓慢得分外蛊惑暧昧:“既然你那么怕浪费,不如我们用了它?虽然只有两个,确实不太够,但现在都凌晨三点多了,我控制控制,把前戏的战线拉长点,也能熬到天亮。”
像是在一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我蹦不出一个字来,只得别过脸去,躲开张代炙热的目光纠缠。
可张代却忽然笑了:“你还是老样子,有时火力全开像个女战士,特别紧张时,就特别安静。我又不是禽兽,不干那档子事就会死,我逗你的,我今晚不碰你。”
顺势给我拽过被子盖上,又自然而然地掖了掖褶子,张代声音里笑意更浓:“你努力酝酿下睡意,睡觉吧,我等会睡沙发。”
赶紧把身体掀了过来,我背对着他,拉过被子把脸蒙住一半,重重嗯了一声。
张代一走开,我就把被子拉下来一些,用余光寻觅他的身影,只见他背对着我站在洗手台那里洗漱着,流水哗啦中,我只觉得一切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