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翻盘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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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都透露出破败的压抑感，可耳边却能听到路过行人的笑声，那发自真心的笑声与周围景象格格不入。
突然，巨大的黑影遮蔽天空，视野向上抬起，只见一艘体型庞大的飞艇正从云端飞出，几乎遮住了整座城市。刺耳的警报声伴随着红光响彻天地。
街角老旧的喇叭里传来嬉笑的声音：“天堂镇的镇民们，伟大的索恩先生又为我们降下恩泽，让我们欢呼雀跃吧！”
听到“索恩先生”的名字，无数兴奋的居民从建筑中跑出，这些人表情怪异，明明身上衣不蔽体，却浑然不觉，脸上还挂着惊呼痴迷癫狂的笑容。随后竟有绿色荧光的液体从飞艇中喷洒而出，整片天空都下起了怪雨，那雨带着一股腻人的甜味，一股接着一股喷洒在城市上空。
很快，芮灿的视野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整个世界都变了个模样！原本晦暗的天空变得清晰干净，无力西垂的夕阳竟然长着一张慈祥的老者面庞，向众人点头致意，破败的城市变得完好无损，墙上还出现了彩色的墙漆和会动的可爱卡通形象，原本积水的并到处充满龟裂的街面此刻成了七彩颜色向远处延伸。就连旁边肥硕的老鼠都成了可爱的花猫，向路人喵喵的叫，一个小姑娘抱起花猫爱抚，并亲在花猫脸上。
人们的装束变得华丽而优雅，丑陋的女人变成贵妇，邋遢的男人成了绅士。
而天空降下的雨，则褪去绿色的荧光，变得透明。
转瞬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欢迎来到——鬼怪夜谈】
【比赛场地——微笑之城】
【美丽的童话往往背负着深刻的悲伤】
芮灿出现在街头，这场诡异的人工降雨打湿了他的衣裳，四周是欢愉的人群，他们身穿华丽的服装，放声高歌，庆祝这场来自索恩先生的恩赐，一只硕大的花猫在芮灿脚旁蹭来蹭去，似乎在提醒他什么。是什么来着？芮灿忽然记不得了，女友、兄弟、仇人、比赛，这些词汇前一秒钟还在他脑子里不断盘旋，下一刻身上所有的担子，所有的悲伤，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的想参与到这场无尽的欢愉排队，仿佛这里就是——天堂！
芮灿笑着抱起地上的茶色花猫，加入到游行歌唱的队伍里，旁边的人仿佛与他是老相识一般，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拉着他的手与他一起唱歌。芮灿跟不上他们的歌曲他们也不生气，带着芮灿一遍一遍的唱。芮灿则仿佛脑子不灵光似的，硬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记住歌词，周围人都大笑着说他记性差。
来自索恩先生的甘露没持续多久，但这场游行派对却整夜不肯停歇，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而芮灿也跟他们一起玩耍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微微亮，大家才返回自己装饰华丽的住所。
芮灿没地方去，便在大街上游晃，对视野中的系统警告视而不见，警告上写的明明白白【检测到您的精神状态出现异常，请尽快下线】，硕大的红字在左上角来回闪动，但芮灿完全不予理会，大跨步的走在街面，和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打招呼。这一刻他的精神无比放松，没有任何担子的感觉居然出奇的好，芮灿嘴角不断上扬，越来越像周围的人。
前面不远就是快餐店，那正是芮灿的目标，疯狂了一整夜的他现在肚子很饿。快餐店门口巨大的充气厨师人偶举着一张条幅：本店招收新厨师，厨艺不限，男女皆可，月薪5000。各自高挑的美丽服务生充满热情的向往来路过的行人发传单，芮灿一样就看中了那份工作，以及……漂亮的服务生。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否有幸和你一同工作呢？”可芮灿的计划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那是个肥胖的男人，穿着和其他人略有不同的贵族服饰，细褶车轮的拉夫领配上那颗圆滚滚的头颅说不出的滑稽，胖子也注意到了旁边而来的芮灿，表情相当惊讶：“芮……”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芮灿一拳打倒，身为归墟世界的第一首富，芮灿的三维属性再也不是0，其属性可想而知。芮灿的力量极大，胖子又毫无防备，登时被芮灿打倒在地。
胖子惨叫一声：“你打我做什么，我是贺飞，我是贺飞呀！”
这个胖子，正是贺飞！
女服务生见有人打架，非但不怕，反而咯咯笑个不停：“你们这是在干嘛，好好笑。”
芮灿对女服务生道：“我从没在天堂镇见过这样猥琐的家伙，他可配不上你，还是让我来吧，我来做这里的厨师。”
“两个人同时应聘，这有些难办……我要问过经理才行。”女服务生有些为难，随即拨通了经理的电话。
贺飞见芮灿脸上挂着和这里的人同样的微笑，百思不解，他不知道芮灿是怎么了，只得说：“那我不应聘了，这个厨师的位子就让给他好了。”
女服务生向二人露出甜美的微笑：“我们经理说，既然二位都希望应聘厨师，那为什么不一起加入我们店呢！欢迎二位大厨来到我们天堂快餐，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服务和最棒的食材！”
“嘿嘿，好啊！”贺飞憨笑，随即揉着红肿的脸凑到芮灿旁边小声对他说：“芮大神，你怎么了这是？”
芮灿哈哈大笑着抱住胖子，仿佛刚才打人事件完全没发生过：“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要多多关照我啊。”
贺飞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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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疯病（一）（）
芮灿完全不认的贺飞不说，表情举止更是怪异到了几点，贺飞百思不得其解，摸不到其中缘由。
“难道只是长得像？还是说，这是个长相和芮灿一样的NPC？”贺飞直挠头。不怪贺飞有这样的想法，芮灿和本区NPC没有任何区别，同样痴迷的笑脸，同样的举止言谈，他已经彻底融入这座城镇。
干净整洁的厨房一尘不染，芮灿将切好的薯条和胡萝卜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在盘子里码成完美的花形，洒上细盐和鸡精粉。按下送餐口的小铃，漂亮的女服务生就会出现，取走薯条并送给芮灿一个漂亮的微笑。芮灿心情超级好，做事效率也快，一个人就揽下了厨房所有工作，这里原本的厨子据说在医院里住院，服务生说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很暴躁。相比之下，总是笑容可掬的芮灿她们就喜欢多了，芮灿也享受这种莺莺燕燕的生活，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天。三天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这三天在芮灿眼里就是天堂般的日子，再没有一个地方比这个镇更接近天堂，再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令人觉得愉悦，仅仅是想到自己身处在美轮美奂与世无争的天堂镇，芮灿就忍不住会笑出声。
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那个碍眼的胖子。
天堂镇是多么美妙的的镇子，可那个胖子却整日苦着脸，愁容满面，苍蝇似的围在芮灿旁边转，不仅不干活，还在芮灿耳边不厌其烦的说些他不知道的东西，烦得要死。
好在镇上有微笑警察，发现胖子不肯笑之后将他关进警局。
……
贺飞简直要抓狂了，整整游戏时72小时，他就这样在餐馆和芮灿耗着，他已经和泰迪确认过了，那就是真正的芮灿无疑，可芮灿好像不认得他了，不仅如此芮灿的神智也出现异常，他将自己当做是这里的土著居民，每天和服务生有说有笑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笑不出来，胖子贺飞被小镇的微笑警察抓进警局。
“姓名。”
“贺飞。”
“性别。”
“你看不出来吗？本大爷是纯爷们！”
微笑警察带着特殊的白面具，面具的模样是一张笑容灿烂的笑脸：“嘿嘿，这可说不准，前几天进来的大爷非说自己是芳龄十八的少女。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自己也少吃苦头。”
“行行行，你接着问。”
“年龄。”
“25。”
“体重。”
“六十五公斤。”
“整整八十公斤！我这名单上写着呢！”
“切，写着呢你还问……”
“你为什么不笑啊？天堂镇有什么不好吗？”说这句话时，微笑警察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为什么要笑？确实，镇子很美，人也好，吃的也很棒，不过哪有人能一直一直笑个不停？”贺飞刻意没提到芮灿的事，贺飞向来鬼精鬼精的，微笑警察眼里的异常神色他岂能没看到？
贺飞说完这话，微笑警察面具后的眼睛光芒迅速黯淡：“你这属于抑郁症，送你去医院治疗吧。”
“呵呵。”贺飞听到这话反而笑了：“我这叫抑郁症？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这些话和医生说吧。”说着，警察真的在写有贺飞的文件盖上章，标注着【抑郁症】。
可怜的贺飞本来就胖的跟球似的，结果还被踢来踢去，从小镇警局被踢到了山顶医院。这间医院可不一般，装修华贵，傍山而立，颇有些欧洲古堡的味道。警车将贺飞丢在这里转身就走，不愿意在这儿多待哪怕一秒。
胖子贺飞也是进了医院才知道，这可不是一家普通的医院，而是一家疗养院，专门收留、治疗、研究精神不正常的人。
“你们会后悔的！”胖子扒着铁门脖子从铁栏杆中间伸出老长朝医生护士喊。
“哦，医生，看来我们的病人还有些许狂躁症迹象。”
“记下来，先关他一阵子，等他老实点了再实行电击治疗。”
医生和护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胖子也消停下来：“这怎么办，芮灿还等着我去救他，这次下线遁可不行。哎，先把脑袋缩回来再说……嗯，嗯？嗯？！”
胖子尝试缩回脖子，试了几下，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他卡在铁门上了……
正好赶上人家医院到了用餐时间，铁门电子锁啪嗒一声自动打开，缓缓向一旁拉动，铁门有自动保护系统，以防夹上病人，每当行进受到阻碍便会返回些许。铁门带着胖子的脑袋一下一下往门框上撞，路过的病人都能看到脑袋不断被门夹的胖子。
“嘿嘿你们好啊……怎么都出来了……不用担心我挺好的……”每个病友走过，胖子都笑脸相迎。
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大胡子站到胖子面前：“你还有心情笑？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胖子不解：“咋啦？”
大胡子咧嘴一笑：“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这什么铃，怎么大家都出来了。”
“这是吃饭铃，一会儿要开饭了。”大胡子说。
“吃饭？！太好了，我最喜欢吃了。”一提到吃，胖子整个人都来了精神，气运丹田，腰间用力，肥肉一抖，诶，他把脑袋拔出来了。胖子一抹嘴巴：“你们这儿伙食咋样？同志。”
大胡子深深看了一眼胖子的肥脸：“你还笑得出来，就证明伙食不错，对于我来说，肯定是糟透了。”
“啊？”胖子没听懂，但美食的力量支撑着他跟上大胡子的脚步。
医院内同样色彩缤纷，七彩颜料涂饰的墙壁挂着名人画像，特斯拉、牛顿、爱因斯坦等等，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脸上都挂着夸张的笑容，画像上的眼睛左右扫过每个走过的病人。到处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