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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先生,今晚煮妖怪吗?-第42章

小说: 先生,今晚煮妖怪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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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手里还有些闲钱,也是时候重新改一下军装的规制了,下头的小兵和杂兵老穿着从前刘参谋在的时候的旧军服,也不是个事儿。

    伍韶川走出了房间,脚上的马靴一踩就是一个雪坑,幸好雪下得不大,也积的不深。他抖了抖鞋上的残雪,很是嫌晦气地啐了一声,心疼新靴子,也心疼那盒大价钱淘回来的鞋油。

    刚才那几个老婆子说的狐狸精他没听见,倒是有个小丫鬟多嘴,说要请人来做一场法事驱驱邪,这他倒是听见了,不光听见,还在心里落了个影儿。如今宅子最大的妖怪已经不知所踪,也百寻不着,那么他就趁这个机会请个道士来看一看,也算是变相地安抚人心,真真是靠谱的很。

    他漫步往外头走,眼见着就要出了二进的门房,往大门口去了,却在半道儿上撞见了青天白日里最不该撞见的‘人’。

    来者正是小黑。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脸颊没有之前那么有肉,也没之前那么饱满。另外,由于一直不消停地昼伏夜出,不是干嚎就是去找枇杷树的朋友聊天,她还变得特别白,白的连伍韶川这样胆大心细不要脸的男人都有点不太适应,觉得她怎么能叫小黑呢,这也太他…娘的白了。

    由于她的出现,刚才还沉浸在寻找道士和小妖精的念头中的伍韶川着实被唬了一跳,但碍于小黑现在是人鬼合一的‘特殊体质’,他也不好贸贸然地转身就走,生怕就这么露出一个后背的空档,万一人家今天吃错药,要搞偷袭怎么办?

    伍韶川压低了声音,步子不着痕迹地往后直直挪了五大步,眼见与小黑空出了一个可供直线奔跑的安全距离后,才开了口,口气很不好,也很警惕:“怎么,有事?”

    小黑好像就料到伍韶川今天会走这条路,会出这道二进院的门,专来这儿等他的。

    她的眼睛很没有神采,但看起来还是个人,只是唯独声带很哑,甚至哑的像个男人,但好歹说话还算是有逻辑,也很简洁,因为从她张嘴开始,嘴巴里就只吐了两个字“快走”。

    伍韶川简直听的莫名其妙,比梦里那回还莫名其妙,又是觉得冷汗要冒背上了,又是不知道小黑要他往哪走,末了他转换思路,开始凭空想象,想着难不成小妖精就在后山什么地方,要他赶紧去找去?

    小黑一连对他说了十几声快走,一声比一声大,到后头几乎是对着伍韶川的脑壳在喊,让他怀疑小黑在变性了的同时,还练就了一套绝学狮吼功。

    最后小黑没有给伍韶川露出后背留下空档的机会,她说完这两个字后,转身就走了。

    看身形,也比从前肩挑十斤水,地扫十斤灰时要来的轻盈,小步子几下就到了远处,几乎就是飘着回去的。

    伍韶川在原地又愣了一会儿,伸手掏出一根烟想抽,但摸了半天遍寻火柴不得,只好作罢。

    他把烟扔在地上,又暗自骂了两句脏话。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说完,便往大门去了。

    门口的翁玉阳等了二十分钟,刚想进去问一句,就看见参谋长黑着个脸走出来,嘴巴里还骂骂咧咧,不知是谁又惹到了他。身边几个勤务兵你看我我看你,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这两天三太太不见了,参谋长的火气只增不减,何况参谋长也是个容貌英俊,没晒黑前跟个小白脸似的男人,谁知道是不是三太太看腻了这一款式的男人,溜出去找下家了呢?

    当然他们都很怕死,这话不敢当众说出口,至多在心里腹诽一下,毕竟他们论长相没参谋长好看,论身板也没翁副官那么结实,有套军服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翁玉阳上前递了马鞭子,见伍韶川骑了马就要走,便也紧跟在后头,一行人直直的往后山那边去。

    与此同时,石洞的高处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早就说了,梅小姐生前喜欢弹琴赏花,肠胃还弱的不行,更有事没事就要咳两声。可偏偏,我现在手里没别的皮子可用,法术又一早被那个人妖封在了梅小姐的皮子里,现在可好,只能单单靠着蛮力一点点地爬出去。

    都快爬死我了。

    脖子上的琥珀坠子变了形状,原本小小的一颗,现在外头圈了一条银环小蛇,不过分毫的尺寸,将琥珀完完整整地包裹在里头,看着就难看的要死。

    我骂骂咧咧的,只是没骂出声,恨不得就此抛下死人妖和那条破蛇,让他们生生世世出不得这石洞,但可惜琥珀里头有我辛辛苦苦找的魂魄,我就算把自己抛下,也不能把这个宝贝给抛下。

    于是乎,继续爬吧。。。。。。。。。。

    但爬着爬着,就有人说风凉话。

    “哎呀,你这小妖怪怎的爬的这样慢。”躲在琥珀里头的涂承基悠哉悠哉,跟看风景似地,说道:“唉,若是这样爬,只怕爬上一年,咱们才能出去了”

第65章 风凉() 
风凉话越说越不风凉,我的头发都快给这人妖气的冒了火,烧的都快拽掉眉毛了。然而没等我出口骂人,自个的脚底下就出了动静。石洞晦暗,很容易就有缺口,刚才我一个不注意,就又踩到了一个块滑石,再往底下看,便是高达几丈的深渊,只要松一松手,就能提前看见自己粉身碎骨的结局。

    幸好我有所准备,每次落手前都会提前将指甲狠狠嵌进石缝里头,等堪堪挂住整个人的身体,不至于踩空掉下去后,才终于有空低下头,对着琥珀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这个死人。。。。。。。还不是你封了我的法术,不然我早飞出去了,还用得着跟个人一样地爬?!”

    我是真的生气,可再气也打不过人家,明明说好的我帮这人妖出石洞,他替我收集最后的一魂一魄,怎么现在就成了我单方面的干苦力呢?这也太不公平了!

    就在我第一百次跟琥珀商量要回自己的法力之时,琥珀里又传出了新的风凉话。

    “不把你这妖煞的法术给封回去,本尊这心阿,就总是放不下来。”里头的涂承基闲闲地说道:“生怕出了洞口,你再给本尊都回来,本尊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说罢,琥珀便开始一闪一闪的,怎么闪也不停,一直都显得很有精力的样子。

    果然不用动手,还有地方栖身的人就是舒坦,只需动一动嘴皮子,就能把我使唤的团团转。

    我深深觉得咬牙切齿和烧掉眉毛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愤怒,但再愤怒我也不敢拿自己的丹元开玩笑,头颈前一天才刚刚接回去,再折一次估计就接不上了。

    不能发…泄,也不能骂人,于是在这极度的愤怒之余,我一鼓作气,脚底下一蹬一扑,又往上连连爬了二十来米。

    “等我上去了,你记得分一些精魄给我。”我边喘气边说道,身为妖怪,我的体力自然是尚好的,但无奈梅小姐的四肢完全跟不上我的体力,且现在越往高处爬,上头的空气就越浑浊稀薄,只能爬一刻歇半刻,有时还得喘上好一阵子。

    但再怎么慢,也比蜗牛快那么一点。

    爬到一半,琥珀里头又传来声音:“你要生灵的精魄做什么?”

    我的身上还是不冷不热,可脑门上却是破天荒的出了满头的汗,手指也已经破皮见骨,但疼痛都不是问题,我话里头的重点在于—“出去后我可没力气去死人岗刨坟,你干脆分我一点精魄,我得拿它填填肚子,顺便驻个颜。”

    看看自己手上深可见骨的皮肉,和大大小小的伤口,即便我没有心,也觉得可惜。

    我是真的想好好留着这张皮子,只怕现在杏花楼的头牌死了,落在我跟前,我也依旧看不上。这可是千里挑一的美人皮啊!结果在我身上才披了不到一年就弄成这副德行,换做任何一个妖怪,只怕也舍不得。

    一说到皮子,我的口气就开始委婉了:“这可是我蹲了三年老槐树,又喝了三年西北风,才等到的皮子啊。。。。。。。。。”

    琥珀闻言又开始闪,闪的同时又发出了笑声,听上去很是愉悦。

    涂承基承认,这几天他说的话比之前二十年加起来的都要多,他其实都快忘了怎么和人相处,但和这妖煞相处起来,动静虽然也不小,不过说话和腔调倒是格外的有意思。

    精魄不好找,但对于他的道行来说,这一点点的不好找等同于没有,压根就没什么难度。

    涂承基自己被封印在这石洞里头,二十年出不来是有理由的,他师兄找了个这么天然的巨坑,把他往里头一推,又在上头用自己的血祭了个至阳至刚的法印,为的就是将他封死在这里。可怜涂承基多年生食婴灵,残害精怪,还屠尽了正一教的同道师友,早就是一身的邪气,就算飞上了石顶,也飞不过那道印。

    天知道他得有多寂寞。

    现在好了,多年寻求不得的宝贝又重新回到了他手里,外加一个像人又不是人的妖煞,他将妖煞困于皮中,既无人气也无人心,法印不克死物,妖煞轻易就可出去。之后涂承基又将自己藏身在可净化魂魄的御灵魈里头,也彻底掩盖了自己的气息。

    师兄大约化成灰也想不到,他这道法印克了他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有出来的那一天。

    说到底,涂承基还是很承认他师兄的成果的,毕竟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将他困住整整二十年,当年是他师兄,现在师兄不出意外,应该早就入土了,如今正好,正一教也没有在当年幸存下来的人,所以同理可得,这世上也就没有能制住他的人了。

    涂承基的想法从二十年前起就一直很明确,那就是长生不老。当然如果能在长生不老的同时将天下都收进手里,那也不失为一种小小的点缀。

    只要他能出了石洞,上头的雾林就不是什么事儿了,他只要挥一挥手,雾林是散是立都是他说了算。

    这么一想,那个还在给他卖苦力的妖煞想问他讨一些精魄,就显得很合情合理了。

    涂承基对于这样的小事从来都很好说话,更何况他自己都已经八十九岁的年纪,却还保持着英俊潇洒的外貌,以己度人,看见人家原本新鲜娇艳的皮囊自打进了石洞后就渐渐搞得这样破败,他其实也很惋惜。

    涂承基在琥珀里笑了两声,是开心的笑:“这个倒是不难,本尊答应你便是。”

    我得到准信儿,心知梅小姐的皮子还有的救,于是手底下更加使劲,一般人或许一辈子都爬不出去的地方,我不过爬了大半天,就已经摸到了很高的石壁。说不清楚有多高,只知道无法用眼睛丈量,在我看来,这石洞最恶心人的地方不在于它天然的深凹下陷,而是我方才就已经爬了差不多有三四个小时,眼见着大小石洞一个接一个,进了这处还有下一处,好似永远也爬不完。

    这种看得见又时刻差着这么一点儿的状态对于我这种急性子来说,着实是气人。

    刚出一个洞口,迎面就是个仅容半人通过的小口,呈圆润的四方形,斜斜地挂在石壁的边角上,看着很是与众不同,只是口子太小,一旦钻进去,便只能一门心思地往前爬,万没有后退的余地。

    我对着洞口游移不定,倒是坠子里的人妖说了话。

    “嗯,又怎么了?”懒洋洋的,好像是打了个盹儿,这会儿才刚醒。

    我现在身上毫无任何法术,更无什么空手碎大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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