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晚煮妖怪吗?-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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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玉阳开始其实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但是涂承基很知晓他的那点心思,还给他开了一个很值得回味的条件,比如把她炮制成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女人,又或者心智思想全都不要了,只剩一副听话乖巧的躯壳。
但代价就是,四十九天之后,她得先把丹元给涂承基活活刨出来,这个条件才能变的有可行性。
这可难坏了翁玉阳,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涂承基的建议很好,也对那样的三太太很是憧憬,可是听话乖巧,和活…色生香,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他选了一个,必定就要放弃另一个。
翁玉阳不想感动什么什么,也不想感动自己,他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个永远有活力的人来陪陪自己,如果碰巧,那个人还长得像小蕙仙,哪怕只是神态和举止很像,像的那样刻薄,那就更好了。
他把原先杭县的伍宅给收拾了一下,把三间房间拆了墙直接拼成了一间,什么都做到了最好,比从前的伍参谋长好几十倍,不过房间只能从外头开,里头是开不了的,并且为了防止三太太发起脾气来不分敌我伤到自己,翁玉阳还把房间里头的家具通通换成了圆角,连墙都刷相当厚实,怎么都撞不破。
接下来,他们会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磨合,慢慢培养感情。
他一点都不急。
第145章 禁闭()
翁督察不急,可是伍参谋长很急。
都急成个缩头乌龟了。
他伍韶川别的没有,唯独识相和不认命在关键时候,每每都是超越了一切,牢牢地排在第一位的,他识相,识相在知道什么时候该缩着头当乌龟,也知道可以供他颓丧的时间很短暂,他没有别的退路,只能一条道往黑里走。
这时候,就能体现他的不认命了。
就算混成这样,伍韶川也从没想过要回到从前的生活,跑码头不能跑一辈子,一辈子里头,也不会所有的女人都像蓉秀那样死心眼,死心眼到几乎走火入魔的。
绕了一大圈,起起伏伏,伍韶川的志向从来都没变过。
他还是想做人上人。
还是不想放弃从前唾手可得的生活,他们做人的都是一个心理,就是这辈子都这样了,自己好过是最重要的,并没有什么舍己为人的高尚思想,凭什么有些人能够呼风唤雨,能够一言九鼎,还能够做大总统,那他连个督察都做不了了呢?
尤其是翁玉阳这么想逼死他,反倒把伍韶川逼出了一股耿劲儿。
他想要手里有人,想要说出去有大把的人听,也想要吃穿有人服侍,活成老元帅那样的老祖宗。
都快想疯了。
这可都是世人眼中,最最高的追求啊。。。。。。。
伍韶川咬着牙,再一次地调转枪头,往回去的路上走,一路走一路想,那志理那么个娇弱的身板,比大姑娘结实不了多少,估计早就是没了,还有那批死忠的部队,足足有五千多个人,估计此时也是群龙无首,翁玉阳可能专门留着钓他伍韶川出面,而原先的老程看着像个老粗,实则也是一个狠人,背着他跟翁玉阳搅到了一块儿,现在多风光,该得是督察身边的卫队长了吧。
他越想就越想叹气,如今顾大老板就算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他不知道,也没时间等。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就只有还活着的老元帅。
但是速度也要快,因为顾大老板在之前的言语中透露过,老元帅最近和新政…府的人开会,每次开完身体都有点不太好,很有可能说话急了,脾气上来了,又碰巧没有人去劝,立马就能中风。
又很不巧,世界上的‘碰巧’可太多了。
所以伍韶川必须得快。
老元帅一中风,这不亚于天津的一次大地震,从人到人头就得统统重新血洗一遍,从前伍韶川还是参谋长的时候,是巴不得老元帅快点一脚蹬,他可以趁机多捞油水,可现在他却希望老元帅起码能等到他赶过去,等重新有兵了,哪怕只有一万也好,那老元帅再中风也不迟。
一万人啊。。。。。。。超过五位数了,就等于有排面看,梁山泊当初一百零八将,排排站好都站不满一片山,也就那么点人。
他要是手里有一万,那打天下都够了。
伍韶川撒丫子地跑,不知不觉,他的左腿已经变得和右腿一样的伶俐了,穿过深山老林,又避开翁玉阳扎驻的轨道,才将将跑到一个很穷的山头,穷也不要紧,伍韶川又顺路在边上抢了两户穷到几乎赤贫的人家,在掏光了别人家的米和糠后,总算是半噎半饱地填满了肚子。
他动作比较灵活,所以就主要负责杀人,清理尸体的后续工作就全留给小黑,毕竟小黑的牙口比她现在的脑子好,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难得有免费的人肉可以任她畅吃,她当然是能吃得干干净净。
兜里的那罐杨梅罐头一直发出很酸甜的气味,不过现在小黑正嚼吧嚼吧啃着人骨肉,把骨头和肉嚼的‘咔咔’地响。
看着就很有胃口的样子。。。。。。。。。。。
伍韶川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明显地增多了,但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小黑吃。
他胃口实在是没有小黑好。
等吃完吃干净了,再一起跑路吧。
也耽误不了太多时间的。
。。。。。。。。。。
在一个特殊的下午,在太阳彻底掉到山下的时候,我,千年的妖煞,披着人皮的梅小姐,终于在一阵阵抽疼中,于一张特大的木板床上幽幽转醒。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极其强烈的不适感。
这种不适可谓是千百年来头一遭,让我极度怀疑我可能是被什么人,用什么很厉害的东西给狠狠打了一顿,浑身的骨头和皮…肉都被打散了,然后又给重新地连接起来,动一动手指头都要花好大的力气。
简单来说,就是脑壳和四肢一并地疼,你疼一阵我疼一阵,频率为一刻钟三次,规律到让我醒了就再也睡不下去。
眼珠子动一动,房里的一切都一清二楚,一眼就能全部看完,压根没有能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或者人。
实在是,太简陋了,太上不得台面了。。。。。。
但是从宏观意义上来讲,此间房里头还是一应俱全的,当中有椅子有桌子,靠墙还有一张大大的睡床,不能说它跟监牢一样,毕竟监牢里头也没有那么厚实的被子,也没有那么贵的香熏球可以一天天地熏。
但除此之外,就屁都没有了。
甚至,连阵风都刮不进来。
天知道,我醒来看见这副空空荡荡的景象,真是宁愿昏过去,也不愿意醒过来啊。。。。。。。。
不愿意醒过来的原因,当然也是因为,我对翁玉阳的印象很不好,相当不好,不好到了极点。
从一开始的漠视,到现在的一听到他声音(都不用看见人)就闻之欲裂,他也就花了三天,短短的三天而已。
我现在是怕了他了,原先还以为是个哑巴,没想到男人都是一个货色,都那么不要脸,他现在成天见着我嘴巴里就不住地诉说着对我的爱意,让我鸡皮疙瘩抖得不下三斤。
其实也不能归结为‘爱意’,毕竟乸珍跟我说过,爱意这个东西啊,别看它看不见摸不着,其实却是充满温情的,就像伍韶川就算在外头再怎么不堪,再怎么两面三刀,只要他对我好,我对他好,我们两个一起好。
这就是很难得的‘爱’了。
乸珍大概是没见到过翁玉阳这个奇葩,见到了她大概就会觉得爱意这个词其实有些时候也会形容的有点不恰当,就比如翁玉阳的爱,就是充满诡异,与惊悚的,就好比拿根铁丝把我手给绑着,还不厌其烦地喂我喝粥,再给我画嘴巴,也不嫌烦。
要是我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妖怪,我坚信不出一个月,也许就只要三天,我就能给翁玉阳逼成跟他自己一样的神经病,还是药石无医的那种资深的神经病。
而且他的爱意也不是只对着我一个人,平时说话的时候,总是十句里夹一个‘小蕙仙’,说的时候一会儿笑一会儿咬牙切齿,也不知道眼睛看着我,嘴巴里说的到底是谁。
大概是对着鬼吧。
再者,我不认为翁玉阳成天给我套上一件深紫色的旗袍,再给我画眉涂嘴巴是充满爱意的表现。
并且我从一开始就喜欢的是大红色,他老给我涂那些个发紫发红的胭脂是个什么意思?
是要让我吃小孩儿吗?
我觉得,翁玉阳这个人,脑子大概是很有问题。
从前问题不大的时候,可以掩饰的很好,然而现在他翅膀硬了,也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不光不掩饰,还越要显出来。
所以他现在是越看越像个神经病,越看就问题越大,让我一个妖怪都觉得他活的实在是很有问题。
总之一句话,这人病的不轻。
我花了一个小时,才彻底地把脊梁骨挺起来,不知道翁玉阳身后的靠山有多厉害,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符纸,就能把我给折腾的日渐憔悴,瞧瞧手背上的皮,这几天功夫,就已经皴了,连水分都没了。
不知道现在日渐憔悴的我,皴了皮枯了头发,翁玉阳见了还爱不爱。
最好他别爱,千万别,我现在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我现在只想见伍韶川。
然而虎落平阳,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踩一脚,伍韶川也不像从前那样潇洒听话,我一叫他就能到,现在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丹元还有随时要被掏出来的危险。
人皮可以没有,但是丹元只有一颗,刨出来就完了。
万幸的是,翁玉阳现在只是把我锁在房间里,暂时没有什么工具和念头,要将我解刨。
唉,我如今,简直就是自身难保啊。。。。。。。。
说起来,我这个老妖怪被困在梅小姐的身体里,全托那张符纸所赐,要说姜还是老的辣,涂承基的手肯定是天下第一黑,这张人皮我这回是脱也脱不下来了,连透气也不可能了。翁玉阳大概也不知道怎么替我护理,每天就是些清粥小菜,也没有像伍韶川从前那样给我东一个宝贝西一块梳子地摆,这生活质量不是我说,就算我脑子真是不中用了,那眼睛也不会瞎,我还是全然看不上翁玉阳这个人的。
虽然每每看到他提起小蕙仙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他很可怜,
是个很可悲的可怜人。
第146章 贪心()
很可怜的翁玉阳可能是很久没有那么高兴过了,不管我高不高兴,他每天只要一打开房门的锁,只要一进来,就必定是欢喜的。房间里没有镜子,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皮干成什么样,就感觉翁玉阳的手拿着梳子,慢悠悠地给我梳着头发。那手太轻太柔,很真实的落在我的头发上,却依旧很没有真实感。
没有镜子,只有一根两根的头发渐渐地掉落在我的肩上和我的手上,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我的头发现在已经变得很是干枯,就算抹个三斤的桂花油也不一定能够养回来。
不得不说,伍韶川养人有一套。
而翁玉阳毁人,那是更有一套。
他们都把这一套一套的,用在我身上了。
翁玉阳的手很轻,几乎没有使多大力气,梳了跟没梳是一个样,很奇怪,他在打扮我的时候从来都不说话,非得给我好好穿戴了,穿的像个几百年没见过太阳的小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