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腹黑狂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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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见了眼前的画面,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名皇宫守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迅速放回自己的怀里,却道:“爷守卫皇宫,职责重大,怎能擅离职守?”
难道回来晚了?
双双迎了出来,跪在云欢跟前,额头点地:“王妃,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她……”
萧珏这时才骑着马从宫中出来,身后跟着书儿画儿。
一行十六名守卫当即呼啦啦跪了一地,连声呼“不敢”。
李放又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另外一人,哪知那守卫跟先前那人一样,收了银子不愿帮他找人,一席话还说得无比的冠冕堂皇。
李放这才露出欣慰的笑来。
一群守卫个个战战兢兢,哪还管得上宫中不能骑马?同时更是意识到李放当真是睿敏王府的人,那收了银子的赶忙上前,欲将银子还给李放。
可是,有人敢去质疑他们吗?
容月起身,身子有些摇摇晃晃,李放赶忙奔过去,一把将她扶住,按她坐在椅子上,语气中头一次有了一丝霸气的味道:“你好好坐着,别乱走动!”
“这个……”李放才恢复常色的脸又红了起来。刚刚是因为心急她会有什么坏心,现在证实没事了,让他单独与一民女子处于一室,实在……
出了王府,一路打马快跑。
李放转身,却没有走过去,只呆呆的看着容月。
“没错!”容月下巴微抬,有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傲然:“妹妹不能对她做什么,不能赶她走,那由我来做又有什么不可的?!我这条命,本身就是妹妹救回来的,能为她做些什么……我……”
答案是否定的!
李放傻傻的摇头道:“小姐她从来不喜欢说人家是非……”说着猛然惊觉“容月”这个名字前些日子在众多赌客间传播,遂瞪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她,“你说你是太子妃?”
听见声响,秋叶秋月望了出来,见是云欢,相视喜极再泣。
“真是个呆子。”容月笑着小啜了一口茶,道:“准确点说,是前太子妃!怎么,害怕我吃了你?还是说你们都看不起我这个和离过的女人?”
李放当即将账册放在桌上,对容月抱拳,正色道:“正是在下,刚刚实在是在下鲁莽,还望小姐莫要见怪。”
“嗯,你……”李放正欲安慰她几句,却看见她的嘴角流出血来,攸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她的嘴,满面惊愕的道:“你的嘴角在流血!”
秋叶这时赶来,恰见自己小姐倒在一名陌生男子怀里,急得冲进来:“小姐!”
半个时辰之后,云欢探了探容月的脉搏,终于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收起她身上的针来,将她平放在床上,下了床来。
正当李放绝望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回头望去,定北王世子萧珏嬉皮笑脸的跨坐在一匹高头黑马上,睥睨着守卫。
“啊!!”
“我叫容月,想必云妹妹跟你说起过我吧?”
虽然做这种事有违自己的原则,但事关小姐,那又怎么样?
这样的画面太过惊悚了,皇宫守卫守卫皇宫多年,却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竟敢堂而皇之的在宫门前杀了守卫,然后就那么离去了!
一时间,守卫们左顾右盼,竟被她身上并不怎么凌厉的气势吓得不敢应声。
只不过此时的容月,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她的脸色青紫,嘴唇乌紫,眉间有着难掩的痛苦之色。但是你若细看,她的唇角还有着微微上翘的弧度。
让李放跟书儿画儿先行回府,自己留下为云欢善后,处理完这边的一切,并让人前去禀告了萧皇一声,萧珏才打马往睿敏王府奔去。
李放以袖子为她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快别说话,我马上去找小姐回来。”
秋叶从他手中接过自家小姐,木讷的点着头。
李放实在是被这个女人惊到了,吃了毒药竟然还能笑得这般轻松,难道她当真不怕死吗?看着她淡然如常的脸,他的心中微微一痛:“这个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为何就这般想不开呢?”
李放决然的别过头,将手一挥,几锭银子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让我猜猜……”容月说着,拿起倒扣在茶盘内的杯子,倒了两杯茶,狡黠的道:“你定是凤舞吉祥现任掌柜,云妹妹的好帮手,李放李公子!”
“呵,”容月淡淡笑道:“不然你以为我自食毒药又是为何?!”
云欢回到暖阁院子外,便见容月的两名丫头在厅中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难道……”想到心中所能想到的可能性,李放再次错愕。
走出房间,云欢接过萧夜离递来的茶水,猛灌了两口,才对秋月秋叶道:“总算没事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秋叶秋月对视一眼,跪了下去,由秋叶开口道:“今儿就尔雅郡主来过!”
这时,萧皇跟珍妃以及萧珏相继来到暖阁,正好听见秋叶的话,心中怒气顿生:“又跟她有关系?!”
第158章 赶走尔雅(8)()
众人见了礼。
书儿画儿看座上茶,将萧皇跟珍妃迎到上位。
萧皇面色不大好,看向秋叶秋月,厉声道:“好好的将事情的经过给朕讲讲,如若属实,朕定不会在姑息她!”
“前些日子,吟霜姑娘受伤,尔雅郡主以为是王妃重伤,来到暖阁对睿敏王爷动手动脚被王爷伤了内体。奴婢昨日早晨奉小姐之命去花园摘些鲜花,无意中见到郡主脸色苍白,神情恹恹的样子,回来对小姐说起这事。小姐想到定是她内伤未愈,感念到底曾经是亲戚一场,昨儿就派秋叶回容家庄子取了内伤的药,今儿趁着暖阁没人,小姐让奴婢去将郡主搀到暖阁,便将那药赠予郡主。”
瞧见容月已醒来,她本是高兴,只是见她跌落在床下,不免心疼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连带的,对尔雅也不怎么待见了。
“难不成是我跟我丫头下的毒?我明知点心中有毒还要吃下去,莫非我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容月满面委屈,声音有些虚弱,不大,却是屋内的人都能听见。
容月本来疼得龇牙,听云欢这样一说,靠在她怀中,扯出一抹笑来,嘴唇无声翕动:“有你在,我就知道我死不了……”
云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萧皇气结。
画儿点了她的穴道便跟书儿拖着她就近进了云欢的屋子。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怎样?她没有下过毒好不好?
待容月坐好,萧皇又道:“欢儿,让你的婢女带她回你屋,收收她的身!”
云欢当即给画儿递过去一个眼色,画儿便走向桌子,取了头上银簪,在栗子酥上来回摩擦了几下,那簪子碰过栗子酥的地方便发黑了。
容月一边心忖着李放怎么这么爱脸红,一边道:“李公子是在我吃栗子酥的时候来的,他可以排除在外,那么下毒的人一定就是尔雅郡主你了!”
突然惊觉到什么似的,容月瞪大双眼望向云欢:“难道……难道她想毒的不是我,而是妹妹你……我只不过是做了替罪羊?”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萧珏连忙跟惊澜往雅轩去了。
尔雅这时才觉得不对劲,左右环视了几人,见他们个个都神色肃然。容月更是披散着头发,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敌视的瞪着自己。不由问道:“舅舅,尔雅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还请舅舅明示。”
而萧夜离听闻尔雅说明王喜欢云欢,心中顿时不悦,怒喝道:“够了,容小姐跟明王和离的事是容小姐自己提出来的,这事你不知道吧?!如果容小姐想要毒死卿卿,为何中毒的不是卿卿,反倒成了她自己?”
“咳咳……”画儿清了清喉咙,道:“这腰带被她系在自己的腰上!药包是从她袖中搜出,奴婢已经验过,确实是‘七绝散’!”
尔雅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惊问道:“容月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害你呢?刚刚我吃了你送的药,伤处也没那么难受了,我对你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
云欢听到这里,微愣。如果说是赠药,大可以送到雅轩去,为何一定要将人接过来?
“一定是这样!”容月肯定的道:“因为我之前无意中说起云妹妹也喜欢吃这栗子酥,所以……”
尔雅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世界让人害怕。望向萧夜离,他正目光森寒的瞪视着自己,当即转向萧皇,摇头道:“舅舅,尔雅没做过,没做过!”
萧皇点头道:“你身体弱,起来坐着说话。”
云欢眉一皱,身型一闪,第一时间跑了进去。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萧夜离趁机出声道:“父皇,这事还请您决断!”
众人都看向李放。
“哼,如果誓言就能证明一个人的清白,这世间还会有公理存在吗?”一直没出声的云欢一声冷哼,“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然后发誓不是我做的,你口中的天神一样不会把我怎么样?!”说着将问题丢给萧皇:“父皇,这事实在有些严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久,尔雅神情哀伤的膝行到萧皇跟前,抱着她的膝盖,摇晃着哭诉道:“舅舅,不是尔雅,您要相信尔雅啊!尔雅以母妃的名义起誓,以天神的名义起誓,一定不是尔雅做的……”
萧皇敛眉沉思了一阵,对萧珏道:“珏儿,你跟离儿的护卫去将尔雅带过来。”
云欢赶忙推了推她,示意她谢恩。
容月似乎被尔雅口中的“严刑逼供”给吓到了,仿佛真的看见那些带血的刑具在她身上捯饬一样,浑身一个激灵。往云欢怀中靠了靠,眼泪汪汪的惹人怜惜。
书儿画儿忙搬了椅子给她二人坐下,云欢守在她身边,随时注意着她的身体。
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自容月的房内响起。
不多时,画儿神色难看的走出来,手中抓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和一只油纸包。
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尔雅低垂着头,简直不能自处。
“谁说容月是外人了?”萧皇攸地站起身,一掌拍在身侧的长案上,茶杯盖子被震起老高,最后又稳稳的落于杯上,发出清脆的搪瓷碰撞声,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上次尔珺刺杀云欢的事,让他大为光火,后满城通缉,尔珺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猜测他定是出城了,后派人去了草原知会德沁大汗一声。然使臣回报,尔珺不曾回草原,德沁大汗知悉事情经过要力保这个儿子,还放言若尔珺有任何闪失,定向北萧国发妻战争。
“之后秋叶送点心过来,小姐便让奴婢二人取了支千年人参去大厨房那为郡主炖鸡汤喝,补补身子。奴婢二人炖好鸡汤回来,见到郡主从王妃的屋中出来,她当时神情有些不自然,只不过她是主子,奴婢二人也不敢说什么。大约因为尴尬,郡主推说小姐因为身体虚回屋小憩,便让奴婢送她回雅轩,奴婢便将鸡汤一并送了过去。”
尔雅听到萧皇这话,几乎就是判定下毒的事乃是她做的了,当即不管不顾阻断萧皇的话道:“舅舅,你相信外人都不相信你的外甥女……母妃一定做鬼都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