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启华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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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要建立在良好的咨询关系上。
咨询师以真诚、关爱与支持的态度,让当事人觉得被了解、重视、关心,因而信任咨询师,愿意开放经验。
现在情况明显不对。
吕艾利在认知上没有障碍,但却封闭了自己。
“你听说过小象在马戏团长大,变成大象后却不挣脱。。。”
话还没有说完,张泽又一次被打断。
这一回是杨大同的手机。
“我记得提醒过你要关机的。”
“对不起。”
这时吕艾利忽然说道:“大同,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我的建议也是这样,现在是诊断阶段,亲友在这里可能给当事人造成压力。”张泽附和。
“那好吧,我出去等。”
杨大同无奈地叹口气,又道一次歉之后,走出了房间。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张泽用平稳柔和的声音开始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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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象出生在马戏团中,它的父母也都是马戏团中的老演员。
小象很淘气,总想到处跑动。
工作人员在它腿上拴上一条细铁链,另一头系在铁杆上。
小象对这根铁链很不习惯,它用力去挣,挣不脱,无奈的它只好在铁链范围内活动。
过了几天,小象又试着想挣脱铁链,可是还没成功,它只好闷闷不乐地老实下来。
一次又一次,小象总也挣不脱这根铁链。慢慢地,它不再去试了,它习惯铁链了,再看看父母也是一样嘛,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小象一天天长大了,以它此时的力气,挣断那根小铁链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它从来也想不到这样做。
它认为那根链子对它来说,牢不可破。
这个强烈的心理暗示早已深深地植入它的记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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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咨询师主要作用是陪伴,一般是她说的少,当事人说的多,但也要就咨询的阶段和问题紧急程度区别对待。
面对吕艾利,张泽不得不更换策略。
“我听过这个故事。”
终于肯说话了?
张泽不动声色地提起笔,按住双腿上的笔记本。
“有什么启示?”
“每个人脑中都有这样一根链子,无形中束缚住了我们,对于过去曾经的失败和挫折,我们很容易以逃避的理由说服自己,自己没有成功,现在恐怕也不行,人越是成长越是少了尝试的勇气”
纸笔接触发出沙沙的声音,作为吕艾利说话时的伴奏,显得非常和谐。
张泽却越来越担心,因为她感觉自己正在写下一个高中语文阅读理解的答案。
简洁、客观、死板、偶有新意、理解深刻、认知完美。
吕艾利说的话简直就像是书面语。
她几乎不思考,也不会出现反复或杂糅,这在表达观点的时候几乎不可能。
“改变不容易,但是至少得去尝试。”
“要改变一个根深蒂固的坏习惯,更是难上加难。”
“但不意味着没有机会。”
“我觉得”
忽然,吕艾利闭上了双唇。
杨大同推开门闯进房间,将手机强硬地塞到她手中:“你听听这首歌!”
“你是咨询师还是我是咨询师!?”
张泽真的很想这么说,但在当事人面前,她要尽量保持平静。
“杨先生”
“给我和艾利5分钟,就5分钟!”杨大同的请求迫切而真诚。
张泽沉吟片刻,点点头。
她在吕艾利这里也没有特别一击见效的方法,要一个一个试过才知道,5分钟不算什么。
吕艾利戴上了耳机,按下播放键,柳月如泣如诉的女声传来。
接下来,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表情在变化,如娃娃一般的微笑慢慢消散。
除了表情以外,还有肢体。
原本僵硬的肢体在放松,她慢慢地靠在座椅后背上,双腿伸直,轻轻摩擦着真皮沙发。
这个动作看得张泽一阵心疼。
那可是高跟鞋啊!
“怎么感觉她的压力在施放,我的却在无限增加,难受。”她默默地想。
5分钟转瞬即逝。
吕艾利将手机还给杨大同,对张泽说道:“我们继续?”
主动的?
杨大同和张泽目光有一瞬间的交流,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杨大同离开房间,而张泽又一次打开了笔记本。
“15年的7月7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我的公司大河新媒体成立了无线组,娱乐新闻部扩充,我成为了一名娱记”
这是
个人经历?
张泽开始了速记,但脑子还有些混乱。
那是一首什么样的歌,居然会有如此魔力?
“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次无法释放自己,是在12年的4月,那时候我开始了自残。我真的很痛苦,老师你相信吗?”
“我相信。”
换了谁都会说“相信”。
但张泽不同,她说话的方式很温柔,让吕艾利心情立刻平静了好多,对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一方信任,一方倾听和投入,两人形成了初步的共情。
看到对方的反应,张泽想道:“看来,我的魔力也不输那首歌呀。”
她信心百倍。
第72章 收米!()
小提琴音从房间中传出,扭曲刺耳。
门外,张泽和杨大同正在探讨吕艾利的病情。
“拉提琴对她释放压力有好处。”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痊愈?”
“治疗抑郁症是一个过程,我不太认同能通过某种疗法直接快速地达到克服抑郁症的目的。”
张泽摇头。
在抑郁这方面,没有药到病除的说法。
不仅仅是音乐,包括药物和心理咨询在内,都是用于缓解抑郁症的,走出抑郁症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因为学派的缘故,她其实对音乐治疗一直不怎么看好,甚至还为此写过论文,认为音乐治疗是一种得不偿失、入不敷出的方式。
但今天的事实颠覆了她以前的认知。
“能给我听听那首歌吗?”
杨大同点头,将手机递到对方手中。
dargirl?
“好奇怪的名字。”
嘀咕了一句,张泽按下播放键。
ifiamlostforadaytryandfindme
(如果我一整天不见踪影,试着去找我)
butifidon’tebacktheniwon’tlookbehindme
(但如果我回不来,那么我也不会再往回看了)
allofthethingsthatithoughtweresoeasy
(我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很容易)
justgotharderandhardereachday
(可是却一天比一天更难)
听到第一句女声,张泽就喜欢上了这首歌。
这跟她以前听过的流行乐完全不同,仿佛有灵魂一样。
歌曲缓缓地进行,偶尔穿插进去的低沉男声起到了调和的作用。
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夏树的声音响起:“希望这首歌能陪伴所有患者走过艰难的日子。”
一首充满希望的歌。
张泽深吸一口气。
吕艾利能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应该把它传到网上,让更多的人听到。”
“没用的,语言隔膜太大,只对极少数人有用。”
“音乐不应该有跨越语言障碍的能力吗?”
杨大同笑了。
他不懂心理治疗,但是他懂音乐。
音乐的感染力来自于词曲,这两者是对听众最直接的刺激。
当然,如果是现场表演的话,有张力的舞蹈、震撼的音响设备等等,这些舞台因素也很重要。
而夏树和柳月演唱的这一首dargirl只有单调的吉他,几乎可以看成是一首清唱,歌词又是英文。
所以想要打动人心的话
很难。
“你在米国留过学,所以会对这首歌有感触,但其实,它的受众在国内会非常小。”杨大同非常肯定地说道。
“有专门的音乐治疗网啊!”
“还有这种神奇的网站吗?”
杨大同愕然,接着又说道:“可这首歌是我一个艺人朋友所写,他是有经纪公司的,歌曲的版权问题我必须找他商量。”
“不通过交易买卖赚取费用,应该是不需要购买版权的。”
“你说的仅适用于翻唱等少部分情况,dargirl可是一首未在公众面前发表过的新歌。”
张泽有些不甘心,让这一首能够帮助人们的歌曲埋没掉,一定有问题。
“在我被吸收为医学事业中一员时,我严肃地保证奉献于为人类服务。”
这是医学日内瓦宣言的第一句话,尽管她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也能对此倒背如流。
杨大同沉默了。
他何尝不觉得可惜,但是
“这件事唉违法的边缘呐。”
“并不是。”
吕艾利从屋中走了出来,插入两人的对话。
她的表情生动了不少,大概是拉的那一段宣泄似的小提琴让她有所释放。
“我没记错的话,夏树在这首歌的最后说过,希望这首歌能陪伴所有患者走过艰难的日子。”
“。。。”
杨大同知道,这是钻空子,身为娱记的吕艾利也一定知道。
但是只要能让她的抑郁症有好转,杨大同觉得夏树一定会同意的。
他拿出手机,给柳月发微信。
“你跟夏树在一起吧?我们想把dargirl上传到音乐治疗网,需要他的同意。”
这家伙鬼得很,跟柳月商量是一个小小的谈判策略。
柳月感性,多半会同意。
她和夏树的关系亲密,即使夏树有些瞻前顾后,只要柳月同意,他也一定会同意。
果不其然。
“好啊!”柳月回复道。
“夏树那边就是版权没问题吧?”
“你们尽管发就好了。”
得了她的允诺,杨大同立即对吕艾利比了一个剪刀手。
张泽则兴奋地将歌曲上传,然后将链接分享到音乐治疗网和自己的所有社交账号。
“应该没什么人听。”杨大同耸耸肩。
他对自己的判断一向自信。
什么样的歌会火,什么样的歌会扑,他只需要听一两个小节就能做出判断,而且基本不会错。
不出所料地,上传十分钟,0点击,0收藏。
张泽在网站内进行了搜索,却发现根本就搜不到。
“这网站一看流量就不怎么样,建得好烂。”
“没这么快见效的。”吕艾利笑着安慰。
她的笑容也发生了一点变化,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另外两人都觉得不像以前那样空洞。
作为娱记,她很清楚一首歌的发展曲线,10分钟就想出成绩怕是石乐志。
杨大同反而放了心,没有什么人听不见得是坏事,至少不用担心给夏树招来麻烦。
正是星耀和星之梦大战的当口,任何突发的变故能避免就避免吧。
张泽无奈地叹口气,接着又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多云转晴。
“你刚才不是说有语言障碍的问题吗?那就传到itunes上试一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