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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休妻未遂-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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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腿刚刚踏进了阁楼的门,就听见“桄榔”一声,门关上了,接着是程嘉禾在外边上锁的声音。

    程明娴诧异地抬起头,发现室内除了陈年没动用过的摆设,空空的,根本没有什么老太太,方知果然中了他们的圈套!

    程嘉禾做事一向周密谨慎,这会儿进了他的陷阱她定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于是,就安安静静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她不哭也不闹。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管是从父母那论,还是从她这儿论,似乎都没有什么可让他们夫妻二人所觊觎的东西,他们又何苦挖空心思将她诓到这里囚禁起来呢?

    因为想不通,又知道没有反抗的余地,唯有等了,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噩梦,迟早会有人给她揭晓谜底的!

第249章 全乱套了() 
锁上了阁楼的门,程嘉禾和齐敏佳还在外边儿还偷听了一会儿,他们很奇怪上了锁之后里面竟没有闹出一丁点儿动静!

    不是应该大吵大闹的嘛,离奇的安静越发让做贼心虚的夫妻二人感到心神不宁起来。

    这程明娴从小就不是她父母那种敦厚老实、软弱可欺的性子,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念书,也算见了不少世面,论智慧和胆识都不容程嘉禾夫妇小觑。

    这会儿,程嘉禾反倒感到紧张了,说煮熟的鸭子都怕飞了,而这种种迹象表明,这鸭子是不是摁进锅里了尚不敢确定呢,怎么能确保到送进洞房之前不出什么纰漏呢!

    这阁楼他都例外检查过了,小丫头长翅膀飞了的可能性不大。

    “她不会想不开吧?别他娘的来个鸡飞蛋打,再加上上回那事儿,咱可就彻底在高晋存那交不了差了!”在回房间的路上,程嘉禾特别不放心地问齐敏佳。

    “哪能啊?!她刚进门子,又不知道家里出了啥事儿,估计是道儿上累坏了,倒头就睡了吧!”齐敏佳安慰丈夫说,她就不信谁那么想不开,不稀罕自己的命。

    “嗯,最好是这样!对了,我把丫头弄回来的事儿,先别让嘉天两口子知道!他们晚两天知道,咱们就能多消停两天!”

    “这也瞒不住啊!底下这么多人,出来进去的都带着嘴呢!”

    “哼,全是你儿子,整出这么一大摊子麻烦事儿来,老子的心都快操碎了!他倒好,惹出了祸事就让老子给他擦屁股,这会儿又不知道去哪里潇洒去了!”

    他是真累啊,这几年他已经少有这么累过了!

    身心俱疲!

    “咦,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就是我儿子整出来的,他不出去整,你能这么早就抱上孙子吗?!瞅瞅你昨儿个看见英浩的时候,美得那德行,哈喇子都快流过河了!再说了,这些事儿能全怪我们明辕吗?要不是高晋存那缺德玩意儿非让你去帮他提亲,接亲,张罗这些破事儿,能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吗?我就不明白了,她余兰芷是长得不赖,但说到底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怎么就这么招风呢?”

    齐敏佳上下打量着丈夫,啧啧地说,“莫非,你们男人就好这口儿?!”

    程嘉禾一听,差点儿没喷出来,“瞎琢磨什么呢!有这功夫,想想怎么把孙子接回来吧?还有那余兰芷,你当真允了明辕,娶她当儿媳妇?”他挠了挠头皮,“对了,还有咱那二姨娘,也接回来?!真他娘的,全乱套了!”

    齐敏佳顿时也来了一脑门子官司,自顾自地说,“也是,自打老爷子没了,程家大院好容易清净了这些年!把这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全都接回来,还真不好说会不会出乱子,还有啊,你娘,你那亲亲的娘,打年轻那会儿就跟二姨娘看不对眼,赶明儿不会还对着掐吧?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的,赶上这个一个倒霉孩子不说,还有这么一个倒霉婆婆!”

第250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 
齐敏佳这话倒提醒了程嘉禾!

    这会儿要是把那两个女人都接回来,自己的老娘和那姓钱的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指定针尖儿对麦芒,刺儿对刺儿,不乱上加乱才怪呢!

    再说了,当年为了掌控程家大院和程家铺子的大局,他设计挤兑走了程明轩夫妇,至少当时他的母亲程林氏是站在他这边儿的,而他的弟弟程嘉天弟媳妇儿侯庆兰都是保持中立的,而且两个孩子程明辕和程明娴都还小,他只要掌握了老爷子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局势了。

    而今天,完全不同了,他要牺牲程明娴挽回余兰芷,就是碰到了程嘉天和侯庆兰的硬伤上,而明辕也长大了,有其独立的是非观念,母亲程林氏老了,但再次遇上她一辈子的对手也未免不会有跳出来的可能。

    程嘉禾永远都不懂他儿子的执着和认真,也不能了解他母亲人到老年的寂寞,一个很少洞悉别人内心情感的人、一个不懂得怎么去爱人的人,再强势、狡猾、警觉,也必定悲哀而孤独吧。

    程嘉禾恍然间有些心虚了,不知道是真的老了的缘故,还是今日谋划之事真的欠周密,总之,他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力不从心了!

    他捏了捏眉心,深吸了一口气向齐敏佳说,“老太太这些年就知道吃斋念佛了,估计也弄不出什么事儿来,你还是想办法稳住明辕吧!”

    齐敏佳不乐意了,“我看?我能看得住吗?这两天你去省城,你宝贝儿子就没在家里露过面儿,八成是去巷子里找那母子俩去了。我看,不如趁早把他们都接回来得了,哎呦,你说,英浩那孩子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跟明辕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程嘉禾横了她一眼,“不行!现在不着急接!”

    “早晚还不是这档子事儿嘛!我知道你不中意余兰芷给你当儿媳妇儿,我也没说非得用八抬大轿去接她啊,接过来再说,明辕不闹,咱们就先黑不提白不提的这么混这吧,再说了,指不定哪天你儿子开窍了,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呢!”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说不能接,是怕她余兰芷能翻天?!简直笑话!”

    “那你还等什么?”

    齐敏佳完全不在乎丈夫怎么奚落她,结婚这些年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也承认,自己头发长见识短。

    “接孩子怎么也要等到明娴和高晋存的事儿完了再说,”瞄了一眼阁楼的方向,“这丫头长大了,心眼多了,心气儿也高了,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把她摆平的!”

    齐敏佳不信这个邪,“她还真能飞了?”

    程嘉禾冷笑了一声,“哼,我还他娘的觉得余兰芷没跑了呢,只要把她抬进高晋存的府上就算结活了,她再要死要活,都是他高府的事儿,结果怎样?谁能想到能来这么一出?”

    齐敏佳点点头,“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也不差这一两天!”

第251章 他突然想逃() 
程明辕真的受伤了!

    因为他父亲程嘉禾的自私无情、贪婪成性,更因为是他自己间接参与导向失误,眼看就将他的堂妹程明娴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而他自己此时确如此地无力和怯懦,没有半点契机和力量可以向她伸出援助的臂膀!

    他突然很想逃。

    甚至觉得他大哥程明轩能够潜逃出这个家族的束缚,逃离他父亲的魔掌,甚至避开了他大嫂余兰芷那惶恐不安的眼神,倒是件幸运而得意的事情。

    又仿佛,所有的这一切,本应该由大哥背负的,轻而易举地落在自己身上,全是父亲程嘉禾的罪孽深重,他必须为父亲偿还一笔笔血泪债似的!

    而这种复杂而纠结的意识,从他十二岁那年,大哥大嫂被他父亲赶出程家大院那一刻起,就一直左右并傀儡着他尚且年幼的心灵,只是,在今天看起来更加强烈和鲜明了而已。

    他想找一个答案,应该是具体的、一个关于人们常说的“因果报应”或是“渊源”的可以顺理成章的逻辑吧,什么“父债子偿”,什么“可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可到底上辈子他又欠了他父亲多少,要他这么卑微,谨慎地为父亲积德行善呢?

    程明辕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他看到碧绿的江水投映着碧蓝的天空和雪白的云朵,并潺潺地临街而过,似乎明显地感受到了时间和生命的流逝,竟特别伤感起来。

    他甚至在想,死是多么简单明了的事儿啊,而活着竟这么难啊,至少可以说,做个好人卑微而又自尊地活着可真难!当一个人只为了一己私欲活着,那就是坏人了吧,像他父亲程嘉禾那样算了坏人了吗,他是不是就没有痛苦了?

    如果他死了,他那天良丧尽的父亲,他那杂碎难缠的母亲,也没有痛苦吗?为人父母,可以真的没有一点点爱吗?

    程明辕抹了一把朦胧起来的眼睛,感觉到了泪水,竟发现自己哭了,他又开始笑了,笑小时候大哥程明轩总是不爱带着他玩,就因为看不上他老是哭,叫他“鼻涕虫”,“爱哭鬼”!

    都十九岁的男子汉了,还能哭得出来,要是被大哥明轩瞅见又该笑话他了吧,于是,他暗自对大哥说,“舍下媳妇儿和孩子自己跑掉了,你才是孬种呢!我不会!现在就该让你看看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爷们儿!”

    不知不觉地,程明辕已然迈进余兰芷的小院,两条腿特别的沉重和艰难,昨天,因为保守住大嫂身体上的贞洁,他的无理冒犯让她当众失去了一个女人的颜面,尊严,还有清誉,他知道,那是像他大嫂余兰芷这样的女人最在乎、最坚守的东西,其实,在他拦花轿之前他就想过了,心里也十分明了,为了尊严和清誉他的大嫂或许连命都豁得出去!

    可是,他却不能成全她的心志,因为他知道,他大哥程明轩当时也在场的话,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她活着!

    堂屋里传来余兰芷瓮声瓮气的刻意压抑着的哭声,那哭声不大却肝肠寸断,那种刺骨的悲凉将程明辕带入了更厚重、更黯然的自我责难中去了。

第252章 不如死了的清心() 
夕阳沉寂下去,傍晚的余晖却恰恰点亮了余兰芷的忧伤!

    从里间屋内传出迟缓着的“嗒…嗒…嗒…”的脚步声,并伴随着老妇人沉重地咳嗽声,愈加显得苍老和无力的程钱氏艰难地走到了堂屋里余兰芷的身边。

    程钱氏的脸上显露着一种出奇地平静,是的,没有什么悲伤的颜色,或者悲愤的苗头,她就是那么平静地看了看床上熟睡着的小重孙子程英浩,并无限怜爱地轻轻摸了摸孩子的红苹果一样的小脸蛋儿,神圣而略带感伤的温情与光辉在这样的时刻让人看起来心里酸酸的,楚楚的。

    程钱氏抬起头,对背着脸而不停抽搐着的余兰芷先咳了一声。

    余兰芷擦了泪向她转过头来,叫了声“奶”!

    这几天她们都憋着太多的话,不忍心说,不说也全都了然。

    程钱氏淡淡地笑笑,“兰芷啊!要说咱们女人呐,清白不清白可不是单凭几张嘴上下一碰就能定论的,再说了,这世道,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再把白的说成黑的,又能找谁去理论去呢!闹到天王老子那又能理论得清吗!所以说,人呐,只要咱们活的得不糊涂,清清爽爽的,管别人说什么呢!”

    余兰芷使劲儿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心里的委屈奶奶都懂,但是,真的不能劝,再小心都会扯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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