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原着:11处特工皇妃-第1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就会有一个中立的位置,无论是对西南镇府使,还是对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她的想法本是很妥当的,然而,在看到西南镇府使的新任长官的时候,她却顿时愣住了,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凌厉如刀。着蓝色军装的年轻将领,淡笑有礼地看着她,然后静静说道:“楚大人,好久不见。”
“程将军,”楚乔目光冰冷,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北朔一别,薛致远将军惨死,程将军跟着夏安将军离去,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将军的金面了,没想到今日在此重逢,真是令人不胜欣喜。”
程远微微一笑,淡然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与大人,也算是有缘了。”
楚乔冷哼一声,转身就往燕洵的大帐走去,一边走一边冷声说道:“贺萧,看好队伍,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对西南镇府使指手画脚!”
“是!”贺萧大声地回答。
冷风吹在楚乔愤怒的脸上,薛将军,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燕洵又做了那个梦,汗水自额头涔涔而下,幽黑的眼眸静若深潭。外面阳光灿烂,他伏在案几上,内衫的衣襟已经湿透。他伸出修长的手端起茶杯,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腹有多年练武留下的茧子,他用力地握着莹白的杯壁,手腕却在微微地颤抖着。
时隔多年,记忆像是早春三月淋了雨的湖面,远近的景致倒垂成影,模糊不清。他一直以为,多年的帝都隐忍,早已让他学会了短暂地忘却。然而,永远只消一个梦,就足以让多日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那些被他深深压在心底的记忆和画面,再一次狠狠地席卷而来,像是凌厉而尖锐的刀子,一刀刀剜在他的肌肤、骨髓上,不见血肉,誓不罢休。
梦里鲜血横流,父母亲人的眼睛冷冽地睁着,有殷红的液体自他们的眼眶中涌出,像是上好的葡萄酒。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已经控制得很好了,然而当他踏上燕北大地的那一刻,那些蛰伏了多年的情绪,再一次喷薄而出,好比冬眠的毒蛇被惊扰,即便是闭着眼睛,也本能地知道该向哪里下口。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燕北并非他的救赎,而是他精神的大麻。
他定定地睁着双眼,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呼吸渐渐平稳,却有浓浓的恨意从心间生出。嗜血的渴望在脑海中升腾,他迫切地想要握住刀,挥出去,享受利刃入肉切骨的快感。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女子愤怒的声音尤其显得尖锐和凌厉,他的思绪陡然冷却平静下来。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他喊了一声,随即,守门的侍卫就放她走了进来。
楚乔仍旧穿着那件雪白的大裘,这段日子,她似乎长高了不少,盈盈地站在那里,已然是一个大姑娘了。
燕洵收敛了方才的神色,温言道:“侍卫是新换的,还不认识你。”
“为什么程远会在军中?”楚乔直入主题,完全不介意被侍卫拦阻在外的尴尬。
燕洵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他立了功,杀了逃跑的北朔前城守将军夏安,带着北朔守军回归,理应褒奖。”
楚乔的眼睛亮晶晶的,死死地盯着燕洵,似乎想要在他的表情上找到一点破绽和漏洞,男人却淡定自若地坐在上面,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要杀了他。”楚乔缓缓地说,声音很平静,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
燕洵的眼梢微微挑起,静静地打量着楚乔,却并没有说话。空气越发沉闷,隐隐可以听到门外北风卷着积雪从帐篷的边角吹过的声音。
“我告诉你了,我走了。”楚乔沉声说道,转身欲走。
“等一下。”燕洵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悦地看着她,眉心紧锁着,缓缓道,“程远如今是西南镇府使的将军,如若他有事,西南镇府使首先便逃脱不了护卫长官不力的责任。”
楚乔回过头来,略略扬眉,“你威胁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做错事。”
“他杀了薛致远,杀了西南镇府使的官兵,还险些杀了我。若不是他,燕北之战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这个人阴狠毒辣,见风使舵,十足一个势利怕死的小人,这样的人你还要袒护他?”
燕洵看着激动的楚乔,表情波澜不惊,淡淡道:“燕北不怕死、不势利的人太多了,我不觉得这算什么值得称道的品质。”
楚乔怒道:“难道见利忘义、贪生怕死就值得称道了?”
“一个人要有所求、有所惧,才更容易掌控,阿楚,我希望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楚乔深深地看着燕洵,脑海中再一次想起那些惨死在北朔城下的战士和薛致远临死前的那声高呼,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血脉变得滚烫,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沉沉地问:“若是我一定要杀他,你会将我怎么样?”
看清爽的就到
第181章()
恋上你看书网630bookla,最快更新11处特工皇妃最新章节!
“你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全文字阅读。”燕洵望着她,语气平静地淡淡说道,“若是这件事发生了,自然会有其他人为此付出代价。”
外面的光突然那么刺眼,楚乔的眼睛有些酸痛,火盆里的火噼啪作响,一室温暖,可是她却觉得血液一寸寸地冷了下去,险些被冻成冰柱。她的目光有些飘忽,似乎是看着燕洵,又好似穿过他,看过了很远。他的眉眼已然染上风霜,目光也不再清澈,早已不是当日赤水湖畔那个剑眉星目的朗朗少年,也不是盛金宫里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落魄王子了。时间在他们之间劈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她过不去,他也不再试图走过来了。然而,细细算来,一切不过才过去不到一年而已。权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今日总算是懂了。
“明白了,”楚乔淡淡地点头,微微一拱手,“属下告退。”
“阿楚,”见她如此落寞,燕洵微微不忍,心里像是被小兽锋利的爪子抓了一把一样,丝丝地疼,“你不要这样。”
楚乔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属下虽然愚钝,但是叛逃弑主、贪生怕死这类的优点还是没有的,殿下好好寻觅这样的人才吧,燕北中兴的希望就在这些人身上了,属下还有事,告退。”说罢,她也不看燕洵的表情,转身走出大帐。
裘皮帘子微微一动,外面的风骤然大了起来,燕洵坐在案几后,有些失神地望着门口,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这是楚乔第一次跟他发火,这么多年来,无论他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她都能缄默不言,原谅他的一切举动。哪怕前阵子他险些放弃了整个燕北的百姓,她也并没有如何愤怒。
西南镇府使、西南镇府使,燕洵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不堪的记忆再一次回荡在脑海之中。
“这个名字太碍眼了。”年轻的燕北新王缓缓皱起眉来,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打,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燕北这个地方,常年都是刮风的,即便是此刻已然走出了燕北的地界,天气却丝毫没有转暖。刚刚走出大帐,就见不远处,一身深蓝色大衣的年轻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身材挺拔,却故意微驼着背,看起来谦卑且恭顺,却并不显得卑鄙龌龊,有几分常人没有的气度和底蕴,十分沉得住气。见楚乔过来,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睛眯起,对着楚乔微微一笑,轻声说:“楚大人辛苦了。”
楚乔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就往自己的营帐走去,却听他淡淡笑道:“看来大人此行,不太顺利啊!”
楚乔缓缓停下脚步,皱着眉转过头去,沉声说道:“程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大人何出此言?大人跟随殿下在京城八年,又屡战屡胜,功劳之大,无人能比,万马之中取大夏三皇子首级如探囊取物,属下是什么东西,如何能与大人抗衡?”
楚乔却并没有说话,她冷眼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程远含笑望着她,继续说道:“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人您不觉得自己目前过于高调了吗?说到底,燕北的王还是殿下啊!”
楚乔冷笑一声,轻蔑地扫了男人一眼,淡淡道:“程将军,想要离间我和燕洵,你还不够资格。我今日叫你一声将军,是尊重他的决定,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你最好祈祷我最近的心情好一些,不然我很难保证,哪天晚上会不会潜入你的帐篷,给你一刀,就算你死了,你以为他会为了你和我翻脸决裂吗?你太天真了,也太自以为是。”
程远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静静地看着楚乔,却并不说话,楚乔转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程远走进燕洵大帐中的时候,燕洵仍旧坐在案几前静静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程远很识趣地没有出声,两手交叠在身前,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低沉的嗓音从案几前传了过来,燕洵也没有转身,只是缓缓说道:“离她远一点。”
程远连忙点头应道:“属下定当遵从殿下的指示。”
“若是惹怒了她,我也帮不了你。”
“是。”
晚饭的号角吹响了,大批的士兵行走在皑皑积雪上,脚步声沙沙作响。风致在门外喊了几声,问燕洵几时吃饭,燕洵却像听不到一样,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张形势图,目光深沉地从大夏的广袤国土上一一掠过,像是一只犀利的鹰。
回到自己的大帐后,程远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他一把将披风摔在床上,眉毛几乎扭在了一处。江腾是他的贴身护卫,已经跟随了他好几年,很是忠心,见状,上前问道:“将军,出了什么事?”
“必须除掉她。”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没有说是谁,江腾却顿时变了脸色,连忙说道:“将军,您要三思,先不说她本身的实力不可小觑,就算您侥幸得手,殿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程远目光狠辣,缓缓说道,“可是若是留下这个祸胎,一旦她与殿下言归于好,我早晚会死在她的手上。”
“可是殿下”
“放心,我暂时还要不了她的命。”程远缓缓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方莹白剔透的玉牌,玉牌是很常见的样式,也不是上好的玉石雕刻,上面却刻着楚乔的名字,正是那种长生玉牌,“我先将她的羽翼剪除,想必殿下也是乐见其成的。”
啪的一声脆响,程远手上的玉牌顿时碎裂,他面不改色地松开手,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玉牌,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声音清脆,好似筝乐。
“而且,总因为一个女人束手束脚,如何能成大事呢?殿下的身上,还有我的前程和希望呢!”血葵河是赤水的支流,位于雁鸣关的上游,与威武的雁鸣关隔江相望,如今大雪封江,江面早已冻实。从燕洵的大营跑马到对面的雄关,只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可是无论是燕洵,还是赵彻,都没有再像第一次北伐战争那样轻率冒进,来此五日,除了双方的小股斥候军队,尚没有一场大战展开。他们似乎都在小心地试探着对方的实力,寻求一个恰当的时机。
雪越下越大,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