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初彤-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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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乔忍不住鼻头发酸,将挣扎着想要躲起来的初彤硬拉出来,吞下眼泪,道:
“初彤,你别这样,飞昊觉得他能为你做点什么,是幸福高兴的。”
“可是我害了他!他是为我而死的!”初彤听到飞昊的名字,就像被针扎一样痛。
“他是愿意的!初彤!你相信我,如果就算还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所以,你别自责,因为他只是做了他愿意的事情!”
“不!他不该愿意的!他应该有很好的,新的生活!他应该有应该有新的”想起廖飞昊的脸,拿脸上曾经憨厚的笑容。初彤哭喊出声来。
“或许他时应该有你觉得的新生,可是他既然选择了默默守护,那就是他愿意的事啊!”尹满乔心疼的抱住初彤,吸吸鼻头,将眼泪生生收回。
“你活着,他在天有灵,也是高兴的!相信我!初彤!”满乔牵起初彤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应到手的温度,在初彤手掌的位置踢出一个小鼓包来。
“你看,这是我宝宝!你肚子里也有!他也会长大,会再你抚摸他或者跟他说话时就这样开心的踢出来!”尹满乔循循善诱,这次晕倒,周汐请了府医诊脉,脉象一抹就知道是喜脉,再也瞒不住周汐。
只是在周汐从乌扎口中得知初彤刻意瞒着他的原因时,周汐心头的心痛更大过惊喜。
他的初彤,原来以为她做了太多,只是自己还无能给她一个太平。
那一夜,只听到恒王府里有压抑的低沉的呐喊声响起,却无人探究究竟恒王殿下为何难过。
“你这样自责,只会亲者痛仇者快!难道不是正中对手的下怀吗?难道你愿意就这样被他们打败?难道你愿意恒王看到你萎靡不振的模样?你要记得,你已经是个母亲了啊!”尹满乔肚子里的孩子又轻轻踢了一脚初彤的手掌。
初彤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震动,眼底总算开始有了些神采。
“满乔姐!”初彤哭出声音,“我对不起永忠侯府!”
“别道歉,老夫人托我带话给你,她说不怪你!”尹满乔在初彤耳边轻轻道。
心中的墙轰然崩塌。
初彤抱紧尹满乔大哭出声。门外,周汐微笑着抹一把眼角,悄无声息的转身走远。
你真的无须自责,有些事,还是让我来扛吧,初彤!
第142章 振作()
新坟头上白幡飘,新魂已过奈何桥。
初彤站在廖飞昊的坟前,看着石碑上崭新的刻字,闭上眼,泪从两旁滑落。
对不起,飞昊表哥,今日你出殡我都不敢送你最后一程,只有等到人群散却,才来坟前相见。实在是不知道有何面目见你。
他们都说你不怪我,可是我不能不怨自己。
如今,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幕后真凶,祭奠你的英灵。
飞昊表哥,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忘了我吧!
初彤擦干眼泪,最后再看一眼墓碑上的名字,拉紧风帽,转身,背影清瘦而坚毅。
宁王府里,刚熬好的药,婢子稳稳端起,趁热放进食盒里。从大厨房到王爷书房还有段距离,药可不能冷了。
自从上次王爷发了脾气,熬药的摊子便再也不敢支在王爷常待的几个地方儿,一个是书房外边,一个是居室外边。
所以每每王爷用药都得从大厨房出药了。可耽搁不得!送药得婢子算好时辰,整理好,提着食盒就往书房去。
离书房还有那么几步距离,一只手拉从后住了婢子的手臂。
回头,太长公主周雅面上淡淡,站在那里,仿佛刚刚拉住婢子的并不是她的手。
“下去吧,皇兄的药给本宫吧!”
两句话打发走提药的婢子,周雅微微弯腰,将婢子放在地上的食盒拾起来。慢慢走进宁王爷的书房来。
“皇长兄!”周雅开口,只见宁王伏案作画,便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画布上一只猛虎脚踏巨石,回头,双目生威,气势岂是了得!虎头顶上,一只横呈的树丫之上,有只黄色百灵鸟,正俯瞰老虎,神色颇为得意。
收笔,宁王周淳将笔掷狠狠于架上,脸上却带着三分笑脸:“你怎么来了?”
太长公主笑着,将药从食盒里拿出来,轻轻放到宁王面前。
“温热的刚好,趁热喝了吧,皇兄。”
宁王看着碗里还在冒烟的药,并没有立刻去端碗,目光从周雅身上扫过,而后半认真半玩笑道:
“呵呵,我已是被药罐子泡发的人了,可不愿再多喝一口。要不太长公主,帮我尝尝,看看今日药是甜还是苦?”
这是明显的拒绝了。太长公主也不以为意,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
将药碗倒扣过来,周雅抹抹嘴巴,对房里伺候的婢子喊:“王爷的药碗空了,本宫喝的!去,重新熬一碗来!”
婢子答应着退出去。
周雅回头,眼神犹如审视。
“皇长兄何时变得如此谨慎了?呵呵,也好,等重新熬药的时候,皇长兄不妨听我一个故事可好?”
周雅不等宁王回答,已自顾自讲起来:
本宫听了一个故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讲的是一个男人,他玉树临风,姿态潇洒。于是他的父亲便给他指了一门好亲事。
起初他与新媳妇也恩爱和美。只是这个男人始终有个不为人说的秘密。这个男人出生以来就身子柔弱,男人的父亲觉得愧疚,所以一直没有分家产。直到男人的母亲向他父亲保证,日后绝不同室操戈,愿意让出家产。于是他的父亲思索再三后,决定将家产继承给他的二儿子,也就是男人的亲弟弟。
但是实际上,男人觉得自己更应该继承家产,可是男人的亲弟弟并不知道男人心里的想法。
直到男人的媳妇不小心发现他的秘密,而那时候这个女人即将临盆。
怎么办?男人不知所措。
后来,女人生了孩子,然而,孩子生下来时,女人却死了。
后来,男人与女人的儿子渐渐长大,可是他们的儿子从小便被人挑拨,说自己的母亲死于抢了男人所有家产的叔叔。
于是男人的儿子蓄谋了好久,想要报仇。只是,被识破了。
皇兄,你说,这个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周雅抬眼凝神看着宁王爷一动不动。
却见宁王爷拍掌好笑起来:“太长公主挺会编故事嘛,嗯,接下来怎么做吗?呵呵,太长公主,本王又怎么知道,你说呢?”
太长公主闭上眼,将眼中的失望紧紧扣上。摇摇头:“皇长兄,我去过天牢看过珂儿了。”
“哦?是吗?他跟你讲得这个故事?”宁王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心中再想着什么。
“那他有告诉你,故事中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珂儿没说,只是珂儿看上去很痛苦,很难过。”周雅想起周珂那张挂满胡渣萧索而又痛苦的脸,不觉有些难过。
“皇长兄,你何时变了?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记得小时候你带着我们玩耍的模样了吗?”周雅想唤回宁王的回忆,却不料适得其反。
宁王腾的一声从榻上站起来,脸上带着古怪而又可怕的笑:“呵呵,小时候是啊,本王那时候因为心疾,母后不让我疯跑疯玩儿,可是我又很羡慕你们,你知道吗,每次母后让我带着你们看着你们,我站得远远的,只能看你们玩儿,我跟那些站着不动的宫人婢子,有何区别呢?”
“皇长兄!”周雅急切大喊,从没想过在这个皇长兄心里,原来是这样的想法。就像从来不认识这个皇长兄一样,周雅退后几步,凝视着宁王,泪从两侧坠落。
“送客!”宁王挥手,不再看太长公主一眼,背过身,脊背僵直。
瑷彤轩里,初彤一身素淡的常服,坐在榻上。
榻前跪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愁。
许愁低着头,却感到上面初彤紧盯的目光。
就这样大概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初彤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许大夫,你上次给的求子的秘方,我请是非大师看过了。确实是张好方子。”
许愁仍然低着头,嘴角却慢慢扬起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那张方子当然肯定没有问题,只不过在每味药的配比上,若是少有差池,药效就正好相反了而已。只要陈初彤相信了方子,去按照自己给的配比抓了药。
不需太多,十日而已。变能够让周汐断了香火!
“只不过”初彤话音一转,神色严肃,“只不过我知道一句话,说‘德不近佛者不可以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医者仁心,从来不是说说而已’,许大夫,我现在倒不是很肯定,你,究竟有没有仁心呢?”
许愁脸色微变,却又很快镇定自若下来。抬头,看着初彤,笑到:“回王妃,你说草民有,草民便有,你说草民无,那草民便无了!”
初彤捏紧拳头,心头如火烧:“无妨,许大夫,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究竟有没有仁心,我总会查出来!”
“呵呵,王妃,希望不要等太久!”
第143章 撕脸()
“启禀主上,恒王周汐给许昕下了帖子,邀她明日挽华楼一叙,不知该去还是不去?”
周嬗跪在许愁面前,二人间并没有一点夫妻间该有的柔情。
许愁思量片刻,有些不耐烦道:“不知道周汐又整什么幺蛾子,可是不去,意味太明显。还是去吧!”
挥挥手,许愁让周嬗退下。
周嬗抬起头,小心的看一眼许愁,咬紧嘴角站起来,从卧房中退了出来。
找了借口已经从永忠侯府搬出来小十天了,许愁也再不会像在永忠侯府一样同待在一个卧房中装作夫妻一般了。周嬗有些失落的摇摇头。
这么多年来,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他眼中或许再怎么也大不过他心头的仇恨吧。周嬗苦笑一声,最终将卧房的门轻轻带上。三十多年来,唯一一次能枕在他身侧的日子,竟然就在永忠侯府,那个他痛恨的地方。想想,还真是讽刺。
周嬗收起小心思,往许昕房中走去。
这是个不大的小院儿,一间正房,两间侧房,背后有一排放杂货的矮屋。廖飞昊死后第二天,许愁就带着周嬗许昕搬了出来。永忠侯府如今除了陈明事前后忙活着,也没有再能拿得出手的人了。
廖飞昊一死,永忠侯府与太平侯府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周婵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去太平侯府吊唁的时候,听说老夫人竟是一面未见,只有大媳妇尹悦容含着伤心见了周婵。
想到这些,许愁脸上露出邪笑,哼,看你永忠侯府是如何一步步树倒猢狲散,看你永忠侯府是如何墙倒众人推,看你周本阔永不翻身,死无葬身之地,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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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华楼,周汐在房中凝眉听曲,子歌的琴声依然高亢激烈。
“当真不演戏了,要撕破脸了么?”子歌边弹边问。
“总是演戏,却抓不住他们任何把柄,饱饱死了,如今廖飞昊也死了。我不能再等了。”周汐将杯中酒倒入喉中,辛辣的味道从胃里冲上鼻头。这感觉就像是心底的火窜上来一样,灼烧着周汐,让他觉得必要一搏。
敲门声响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