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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王妃初彤-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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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事多,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周汐泼出之前的茶水,看着许愁道。

    “其实今日请许大夫来,也的确有事相请。”

    “哦?愿闻其详!”

    一旁阿铎重新煮好茶,将茶汤倒进面对面而坐的二人杯中,杯里晕开茶烟袅袅。

    “本王大皇兄因自幼心疾,身体总是弱了些,常年伴着咳嗽,十分让人心疼。既然许大夫是药庐传人,又医好了老侯爷女儿自幼的体弱,想必为本王的王兄调理调理身体应该是不在话下的,故而相邀许大夫,不知许大夫愿是不愿?”

    许愁微微一愣,本以为今日赴约必是鸿门一宴,周汐看似松散实则为人谨慎,不将自己试探个清楚明白,又如何罢休?没想到话锋一转,说的竟然是为宁王看病的事情了。

    冷冰冰的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解,随即,许愁拱手道:“王爷抬爱,鄙人虽师从家父多年,但所学不及家父三分,内子身体也是家父多年操持方有所成效。宁王尊贵,宫中御医众多,鄙人不敢托大。”

    周汐似是料定结果如此,嘴角露出微笑,道:“无妨,王兄为人和善,并不计较这些,许大夫只管一看,宫里御医们多年下来也就是那些方子,说不定许大夫还能提供一些不一样的治疗方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许愁哪里还不懂,宁王旧疾与周嬗体弱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久病绵延,如今周嬗却好好的出现在面前,药庐老主人虽故,作为药庐的传人,又是与周嬗青梅竹马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治疗方法?如今虽说是周汐拜托自己去为宁王看病,可又怎么不是试探?宁王的身体看得准看不准,能医或不能医,结果不就证明自己到底是还不是药庐医术传人么?

    许愁恍然明白过来,刚刚的百花醉并不是真的试探,不过是让他觉得自己过了一关,放松些警惕,然后等周汐再抛出给宁王看病的由头来时,如果没有注意,就会露出破绽。

    好一个恒王!许愁再看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禁叹一声。难怪周珂会输!

    许愁面上依旧淡淡:“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

    离开挽华楼的时候,推门的那一霎那,周汐忽然大声道:“许大夫,你说世上最难医治的是什么?”

    停步,许愁打开门的双手顿在门框上,踟躇片刻,并不回头,答:“医得了病,医不了命。是命运!”

    周汐端坐在原来的位置,轻摇头,语气深长:“不,许大夫,是人心!”

    许愁回头,周汐眼神犀利,盯住自己,一动不动。

    时间在这一瞬间放佛凝固,两人隔空的眼神交汇下像有一渊深潭,不见人心。

    还是周汐先出声打破静寂:“哦,对了,麻烦转告夫人,她想见侯爷的事情,陛下答应了,就在明日。”

    许愁握在门框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忽然觉得双脚沉重,艰难抬起,迈出门去。

    。。。。。。

    。。。。。。

    刑部大牢,依旧昏暗黝黑的通道上,三个身影缓缓前行。最前面的是周汐,身后一个是牢头,一个是罩在纬帽下的周嬗。

    还是那间牢房,老侯爷依旧安静的坐在榻上。这些时日,侯爷只在问询的时候说话,平时总缄默不语,安静的像牢中并没有人一般。

    牢门打开,牢头知趣的退得远远的。周汐让过身,示意身后周嬗走进去。

    周嬗走到侯爷身前,缓缓摘下纬帽,脸上已是两行热泪。

    “父亲!”

第123章 掩盖() 
昏黄的光线下,只有周嬗激动到不能自己的哭声。

    “父亲!”周嬗抱住老侯爷的肩膀,任泪水撒在老侯爷肩头。

    “女儿不孝,三十余载不曾在跟前敬孝一日,如今回来,父亲却身陷囹圄,女儿心中焦急难安呐!”

    老侯爷抬头看一眼牢门外周汐探究的眼神,低下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是嬗丫头回来啦”

    周汐眉头忍不住轻抬起来,原本想通过老侯爷认女查出些破绽,却没想到,老侯爷却真性情的泪流满面,与周嬗父女相认。

    周汐摸着自己鼻头,别过头去,不忍再看父女重逢相对泪流的一幕。

    老侯爷转过身,将周嬗轻颤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背对周汐,埋头像是在安慰哭泣的女儿。

    可是,若此刻周汐真的身在牢中,便会发现,老侯爷脸上的泪痕虽未干,眼神却犀利如刀,用只有二人才听到的低语声,道:“你到底是谁?!”

    按在“周嬗”后脑勺的大掌用力,将她整个人固定得不能动弹。

    “周嬗”却不忙不慌,继续抽泣呜咽着,在老侯爷耳边轻道一句:“侯爷难道真的不记得三十多年前你亲自包裹送出的那个女婴了吗?”

    老侯爷顿时神色大变,脑海中三十多年前那一幕幕如走马灯似的,瞬间回放在脑海里:

    产房里,一个女婴哭声如蚊蝇般细弱。产床上,一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臂:“求你,一定养大他!求你!我知道你忧虑什么,你放心,只要你养大他,我愿用自己性命来换!”

    周本阔不忍多看一眼那祈求的眼神,只将女婴亲手包裹进襁褓,快速踏出产房,一个人接过女婴,抄小路出了永忠侯府后门,后门早已等候的乌棚马车风驰电掣般向着城外的方向奔去。

    就在那一瞬间,远处天边劈开一道闪电,夸啦一声响彻洛城。而后豆大的雨点像瓢泼一般砸下来,砸在身上生疼。

    周本阔却不知一般,在暴雨中仰天长啸一声,不知脸上到底是雨是泪。

    过了一会儿,推开产房的门,再次走进去。产床上的人已经断了呼吸。只是那双眼始终不肯闭上。

    周本阔独自在尸体旁坐了很久,方才挥挥手:“传话下去,如夫人难产而死,其女体弱,经高人指点,需送去千里之外离山之中方可存活!”

    伸手,覆盖住产床上女人的眼睛,轻道一声:“给他起名叫嬗,汉书律历志下有曰:尧嬗以天下。只希望他远离仇恨,好好长大,做个平凡的人吧。”

    陷在回忆中的侯爷脸上纠结万分。按住“周嬗”的手却缓缓卸了力道,可始终不曾放手。

    似乎是明白老侯爷心中所想,周嬗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

    “老侯爷愚忠这么多年,连祖宗的姓都可以不要,当然也可以现在就对恒王揭发我。”

    老侯爷眼中怒火而起,瞪着周嬗的双眼血丝崩出,却不敢泄露分毫情绪,只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情绪。更不敢回头看周汐一眼,心中犹如被大石所压,喘不过气。

    周嬗哪里怕老侯爷分毫,凑到老侯爷耳边,威胁道:“不过主子有一句话托我带到——侯爷秘密大白于天下之时,天下还有您立足之地吗?”

    周嬗不再多言,推开侯爷,用绢帕一边假装拭泪一边从老侯爷胸口站起来,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来,朗声道:“父亲放心,终会算清这笔账,还你一个公道的!”

    老侯爷再抬首,眼中震惊难安,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又最终无力垂下双臂,痛苦万分。

    “嬗儿,止步到此,快回去吧!”老侯爷摆摆手,步伐有些踉跄,眼眸泛红。不知这句劝语可有半分重量。

    回到侯府,周婵等人将周嬗紧紧围住,七嘴八舌打探侯爷的境况。周嬗就如同温婉的妇人一般,一一答话,说到动情之处,免不得用绢丝轻按眼角,显得真情实意。

    初彤在不远处向周汐投出一个眼神,周汐却轻轻摇头。

    没有意外!初彤有些难以置信,连周汐都摇头表示没查出问题来。那就是说,她们,真是自己的亲人了!

    初彤将目光重新转到周嬗身上,此刻,她正拉着母亲周婵的手轻声说着安慰的话,胜似同胞姐妹一样,画面温馨美好。

    看来,果真是自己想错了,直觉有时候不一定代表事实,不是吗?

    初霏抽泣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呜呜呜,姐姐,姨母真是好可怜,三十多年都没有见过外祖父,定然是相见泪满襟啊!”

    宁王府中,老王爷咳嗽着从帐子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去,恰好架在榻外的脉枕上。一只手轻按上腕间脉门。

    身后太医院医正田太医目光聚拢在眼前一身麻衣的中年人手上,忍不住轻问出声:“许大夫可诊出什么不同来?”

    许愁冷淡的脸上露出几分琢磨的模样,并不答话。片刻后,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笔疾书,田太医凑上前去,只见龙飞凤舞的笔下出现一副药方。

    醉心医术的田医生不由得咂摸起小胡子,连道几个好。没想到着药庐传人许大夫的方子是另辟蹊径啊!

    许愁写罢,不待田医正开口,便将方子迅速折起来,双手捧着方子回到榻前,恭敬递上,道:“宁王爷,这是鄙人开的方子,请王爷过目!”

    枯瘦的手将折好的绢纸拿进帐中,清咳片刻,对着外边道:“有劳许大夫,就照你的方子,再抄一遍给田医正,然后让他们下去抓药吧!”

    许愁恭敬答是,也不赘言,复回书案前提笔疾书。只是无人发现,方子还是那个方子,不过有几味药的顺序换了一换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多大夫誊抄第二遍方子的时候药的顺序有所变动,只要分量无差便无大碍就是。

    田太医拿了方子,与许愁同时退了出去。

    帐子里,宁王枯槁的双手重新展开药方。

    方子上藏头写着几个字:“九(旧)龙根、臭(仇)枝、辛(新)叶、恨肠草”

    宁王嘴角终是扯出一抹阴狠的笑,自言自语道:“旧仇新恨,是时候该算算了!”

第124章 花生() 
迈出勤政殿的门,周汐习惯性的抬头看看天。马上就要入暑了,心中就跟空中明晃晃的太阳一样,炙烤着难受,有点烦闷。

    从黄铜案到来福村一百多户人家一夜之间命丧焦土,查了快一个月,有用的线索少之又少,刑部与洛城行署日日挑灯夜审,除了永忠侯本人以外的跟案件相关的人,不知已被问询了多少遍。

    陛下有密旨,老侯爷那边已经算是相当优待了。不过像康宗这样铁面无私办案无数的,其实早就一眼看出来,人命与老侯爷无关。

    只是其他线索都没有,仿佛是被故意掐断一样,让人有种被人捏着脖子戏弄的感觉,这让办案子的人更加恼火。

    周汐吩咐子歌通过一些别的途径去查,结果洛城各个伶馆的伶人也好,暗地里买卖消息的线人也好,都没有半分消息。

    这让周汐头疼了好多天,背后的那个人手段高明的完全不是周珂那种自以为是的傻子能比的。

    周汐心里也清楚,老侯爷肯定有话没说,许愁周嬗夫妻看似查不出任何疑点,却分明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他们与老侯爷之间不能言说的秘密跟两庄案子有没有联系,完全不知。

    以侯爷刚正的性子,如果许愁周嬗真的跟案子相关,即便是自己多年未见的亲女,老侯爷一定也是毫不姑息的。可是前几日侯爷见女之后,康宗录口供时也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只是一提及来福村百来条人命,老侯爷更加沉默,整个人像是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衣角被扯动,周汐从复杂的情绪中回神,只见周珉憋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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