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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妖孽帝王慵懒后-第98章

小说: 妖孽帝王慵懒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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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素闻言,不觉心神一滞,不由自主的被女子徒然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质所慑,那浑然天成的威仪漾着令人甘愿臣服的雍容华贵,明明淡雅如晴空之月,却给人该立于云端俯看浮生百态的气魄,亦在那丝丝缕缕的清幽目光中,看到了残忍与不输于男子的邪魅之色,乍时之间,竟接不下一句话来。

    “恕婉素放肆,娘娘这番话并无人赞同,至少倾风殿下不会赞同。”殿下心系典夜百姓,可谓爱民如子,绝不会忍心伤害无辜。

    映入眼中的女子,有一颗慈善之心,他与夜倾风一样,是属于同一种人,然而这种人,才会被人胁迫,才会成为他人棋子,一旦让人拿住要害,便会成为弱者,她虽然不讨厌这样的人,却也会觉得这样的人很麻烦,且这些麻烦,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染上自己,现在自己的处境不正是如此么?”凤宁并不指望倾风殿下赞同,亦不指望天下任何一人赞同,当然,除了一人之外。”

    “谁——”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问道,已是顾不得自己逾举,她好奇谁会拥有与面前的女子一样冷情的性子。

    凤宁笑而不答,慢慢的合上眼帘,依婉素的聪慧,自然会想到。

    婉素见她合眼,便知不得多问,注意着她的神色,平和怡人,略微勾勒的弧度充满了异样之色,不同于接触而来的冰冷,而是添染上几许温柔,她想到了什么?竟让她让人直觉疏离的神情起了变迁,难道是……,释然的松了口气,惟觉心中所悟的答案应天经地义,宇硕首是败了,却并未撤兵,在帝后娘娘失踪之日,便下令兴兵攻打苍泽,没有给臣民任何理由,没有给朝臣任何交待,不顾众人猜疑与反对,为的只是心中的那份执念,倾风殿下会输给宇硕帝,且在娘娘心中无一丝地位的原因,确是再鲜明无比。

    “娘娘,婉素明白了,请恕婉素方才不敬之罪。”

    凤宁略微睁开了眼,眼及处,是恭敬垂眸请罪的侍婢,“各为其主,你何罪之有,本宫到是欣赏婉素姑娘的胆色,做殿下的侍婢,确是有些埋没了。”

    娘娘语带揶揄,听似玩笑的话,引得婉素心下一阵沉沉的叹息,既是卖身王府为婢,主仆身份已定,怎敢生逾举之心,“娘娘玩笑了。”

    苍泽新帝凰灏然,登基不到一年,身体突然每况日下,晋王奉旨监国,陛下久卧病榻后,已近半年未露过面,朝政全然溪数的落入晋王手中,朝臣们只要稍露疑色,便会死于非命,久而久之,苍泽的真正之主,已成了个公开的密秘,晋王殿下差的,也只剩下皇袍加身而已了。

    轩车没有行至晋王府,而是长驱直入的进了苍泽帝宫,阳光普照之下,祥和之色久缭于宫墙之中,凤宁一直倾听着车轮滚滚,数着一圈一圈之后的终点到底还有多远。

    待轩车停落之后,凤宁缓缓的睁开了眼,而婉素正好递上一白纱,不禁问出口声来,“这是何意?”

第233章骤然压抑的心境() 
第233章骤然压抑的心境

    婉素面露为难之色,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听从吩咐,“请娘娘掩面。”

    玉眸半敛,直觉可笑,到是不记得自己现如今的存在有多么的见不得光,接过婉素递来的白纱,束于耳畔,然而帷帘,却意外的迟迟不曾掀开,事已至此,就若车室外的夜倾风有悔意,也迟了。

    婉素悄然的打量着身侧意气高洁之人,那份坦然的从容之色,冷艳却不失典雅,她为她感到不公,却也无能为力,不敢掀开帷帘,却也清楚车室外殿下的勇气也正踌躇不已。

    除却马蹄不时的渡步弄出的声响外,耳根确是非常的清静,夜倾风的犹豫只会让凤宁觉得他可怜而已,深深的吸了口气,素手微抬,纤指掀开了帷帘,如意料中一般,见到夜倾风俊颜上满是怔然之色。

    玉足踏地,清风吹摆着她的衣袂,白纱掩面,却掩饰不住那若隐若现的绝世风华,他亲手将这样的女子当作物品作为交换的条件,终究是他错了,而他,却还得一如继往的错下去。

    “殿下就让凤宁在这儿站着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假山林绕,流水小桥,到是别有一番景致,漫不经心的说着,该来的躲不过,该面对的逃不掉。

    夜倾风仍旧缄口,抬手作请——

    脚边路过的花径,正开散着一朵不知明的黄色花朵,花衣已坠落了少许,一粒果子正悄然的长大,许在时日不久后,便会与之相失相散,惟有在叶嫩花初之时,好好的感受着被托住的安全感觉。

    帝宫的一切布局与装潢,都是帝王身份高贵的体现,于苍泽,亦不例外,雕梁画栋的飞檐廊柱,处处彰显着王者本身的大气与威仪,柔情似水的景致布置更显得一国之尊除去庄严与威武后,惬意养性的寓意。

    然一路走来,凤宁的心境却是骤然压抑,潜意识里的逆常现象正出现在视野里,周围太过安静,除却引领在前的宫侍外,未见着任何身影,凤宁可不会相信,若大的一个帝宫只有这一个宫侍当差。

    少顷后,步履停落在一门庭高扩的殿门前,她不知晓这座宫殿有何意义,眼角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夜倾风眉宇紧蹙,殿门早已打开,有些恭候多时的意味。

    踏过高高的门槛,进入殿中,只见殿内檀香缭绕于梁,颇有几分缥缈离世的味道,一侧垂落的琉疏,用颗颗圆满透亮的珍球串成,其间还点缀着孔雀精美的羽毛,一眼便知,价值连城,珍贵无比。

    玉石铺成的地面,放着一层薄厚适宜的绒毛地毯,踩在上面,到是舒适,周围的其他布局亦是奢侈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作为强国的存在,这些应是不为过,然凤宁此刻想的,是她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二殿下,晋王殿下有命,请诸位在此稍等,晋王殿下正在处理军务,稍候便到。”领路的宫侍吩咐端上来茶水后,便退了出去。

    军务?便是与战争有关,想到宇硕的那人,心中涌现一股紧张与酸涩,他不是个任人摆布之人,自己也亦非好惹,若不是自己的大意失了内力,到是可以与他来个里应外合,天下,既是要乱,乱个彻底也未尝不可。

    此时殿中余下夜倾风与婉素两人,看着夜倾风眼中四溢的矛盾与无措神色,凤宁只得无奈的勾唇,他不知自己已知晓事情的本末,他能做的,只有一味的自责缄默,虽然不赞同他利用自己的作法,但至少在典夜陛下与臣民的心中,此举还是值得欣赏与认同,“如果凤宁所料不差,殿下一会儿就会离开苍泽帝都罢。”

    若大的殿中,徒然响起的轻声之语,显得特别的空灵清澈,夜倾风抬眸少顷,那双澄清的眸子,依旧犹如深潭,看不清猜不透,“是,见过晋王之后,我就得离开。”王兄的身子等不得,典夜的万千百姓等不得。

    敛下方扯上的浅显弧度,凤宁骤然看了过去,问出了一个现在让她最为担忧的问题,“典夜会联合苍泽出兵迎战宇硕么?”

    平淡无奇的语声,听来却特别的清晰刺耳,词里行间透露的凌人与威慑,蓦然让人觉得一阵骇然悚冷,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元宵宴上,看到了那个倾尽繁华的身影,“凤宁,你——”

    “回答我。”她要的是个答案,而不是他带着愧疚之心呼唤自己的名字。

    婉素被四周乍然而起的森冷之气怔住,虽早知她有这样的气势,然置身其中,却又是另一种体味,不禁感叹这样的女子,或许除了与她心意相通的宇硕陛下,其余的接近,届是一种亵渎,轻然的斜过目光,看着倾风殿下垂眸言道:“这几年,宇硕日益的强大自然让苍泽感受到危胁,现如今瑞商又成了宇硕的国土,苍泽再强大,也会为自己留下后招,怎会以一手之力迎战两手,典夜自然是要出兵的。”她没有问及典夜出兵的原因,或许对自己的看法已于苍泽平衡了罢,一丘之貉这个词,或许最能形容此时的贴切。

    “现在典夜会协助苍泽出兵的消息已传出去了么?”

    夜倾风还是不明白凤宁到底要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只能毫不隐瞒的摇头,“这是个出其不意之举,消息自然要守口如瓶。”

    出其不意之举?就是说现如今的宇硕一方面面临着苍泽的迎战,实则是面临两国的夹击,紫御麒再神通广大,也不能保证他能做到万无一失,平复的心终是悬了起来,看来凰灏君此举,意在图吞天下。

    可夜倾风并非愚笨之人,若苍泽拿下宇硕,典夜又能保证苍泽不过河拆桥么?这个连稚童都懂的道理,夜倾风岂会不明?现在见他毫无动作,该是顾忌典夜王的性命与臣民罢,想来这晋王也真是卑鄙,竟行小人行径,迫使他人成为自己的棋子。

    “夜倾风——”

    对于凤宁突然唤他名讳,夜倾风有些许的滞愣,随即疑惑的神色布满眼帘,静静的听着她说:“你可知你欠我多少?”不论他出于什么理由,将自己从宇硕掳来苍泽,便是他的责任与罪过。

第234章苍泽晋王凰灏君() 
第234章苍泽晋王凰灏君

    然而夜倾风亦是聪明睿智之人,听到凤宁如此严肃正色的语气,知道她定是有事交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苍泽现在未急着让典夜聚兵,也是有自信战胜宇硕,典夜的角色,不过是在一重要时刻,赋于宇硕致命一袭而已,你若是想让典夜不出兵,因着某个原因,着实不可能。”

    某个原因的真相,她早已知道,“你既是清楚欠我纳兰凤宁的就好,你虽聪明,此番却会错了凤宁的意思。”

    她,果真让人揣摸难测,冷情的凤眸一转,谁也看不清那深幽的澈目里酝酿着怎样的心思,“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凤宁摇过身形,掀开珍贵的琉疏珠帘,移步至书案边,拿起一张白纸走了出来,身后摇动的珍珠,恍了满地的白光,零零落落之中,却也纯白无暇。

    将白纸叠成千纸鹤状递到夜倾风的面前,“将这纸笺交给他。”

    从她开始叠形状起,他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张白纸,叠成了只鸟雀的形状,剪花他到是见过,只是没想到一张白纸还有这样的作用,只不过……,“不过是一张白纸而已,你不在上面写些什么吗?”

    确是一张白纸无疑,可她却什么都不必书写,只因她心中所想,他全然知晓,“不必了,你只需派人将这张纸交给他即可,还有,我希望你做件事情。”

    靠近夜倾风,倾身至其耳处,一阵低声细语后,凤宁别过身子言道:“事毕后,一切则两清,你不必活在无谓的自责里,因为我没有那份闲心记住你的所作所为。”

    夜倾风不在作声,她说得不错,从认识至今,什么事情不过都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手里的纸笺很轻,轻得可以忽略,可这其中让人不懂的寓意,却沉重得让他倍感压抑。

    少倾后,夜倾风低声应道:“好,我答应你。”

    夜倾风语声刚落,音韵还未散去之时,殿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夜倾风将纸笺放入怀中,看了一眼凤宁后,双目随即警惕的盯着殿门处,眨眼之间,出现在殿外赫然出现锦衣华服男子,男子玲珑玉冠置顶,轮廓俊美有势,他的出现,立即殿中的气氛犹如紧崩的琴弦。

    炯炯有神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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