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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妖孽帝王慵懒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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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身请安之人,无缘得见帝王危险刚毅的俊脸上掀起的一抹温柔笑意,再抬手示意平身时立即隐去。

第137章某人的刻意之举() 
第137章某人的刻意之举

    “今年的晚莲开得不错,给御花园增色不少。”面前湖泊的玄色身影,有着让天下女子无法抗拒的魔力,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时,然他的眸光却瞟向了别处,却看到凤宁垂下眸子,那神色好像在生着气,会生恼意就好,不然计划就继续不下去了,虽然也清楚,依宁儿的聪慧,他所设的局很快就会识破,不过还是希望此次她的反应能迟钝些。

    “陛下请用茶。”

    一直未曾开口的媚贵妃亲自倒了杯茶,将茶盏递到帝王身侧,华贵妃虽然脸上笑意盈然,眸中却是溢着不甘。

    这么多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看到争宠的戏码要开始上演了,凤宁犹豫着是留下来看戏,还是就此离去,毕竟现在她想安静的心已处于上锋,看热闹的打算已渐渐的淡了下来,思绪徘徊之际,听见华贵妃娇柔的声音,“陛下忧心国事,龙体自是重要,臣妾令人煲了人参鸡汤,现下就让人端来请陛下品偿。”

    紫御麒闻言,刻意勾起一抹邪美的笑意,这一细微的表情,莫不让众人心神荡漾,华贵妃更是因着这笑意是因自己而起,脸上除了羞涩的笑颜之外,眸子里全然溢着神气,斜过看向凤宁的眸光,满意的看到凤宁毫无表情的伫立在一侧,只需一瞬睫羽轻弹,她便认定那是悲哀与落寞。

    有宫侍陆续端来茶果点心,瞧着帝王落坐时悠然自在的模样,分明是在说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凤宁此时心神本就有些不悦,紫御麒这番作为好像明摆着让她生怒似的,抑止住内心情绪波动的涟漪,略正了神色,刚好看到林允恭敬的立在了俊逸携笑的帝王身后。

    石台不大,周围三石凳,陛下落坐一方,余下的便是两位身份尊贵的贵妃之位了,好在停栏处有栏椅,还不至于让众多女人尴尬的站立,紫御麒慵然的表态,“诸位爱妃就坐罢,不必因着朕在此处而有所不适。”

    “谢陛下——”一阵娇柔的回应,直听着凤宁眉宇犯蹙,如果他呆一下就离开,那么自己还可以认为他乃无意之举,现下这又是茶点侍候,又是悠然落坐,分明是有意为之,如此围着大大小小的众老婆,作为帝王,他是否再向她炫耀,展示他的成就?

    “方才见你们那么热闹,可否告诉朕听听,让朕也开心一下。”一手端起茶盏,一手掠着茶盖,清香四溢的茶香,缥绕在柱亭之中,特别的怡人心神。

    媚贵妃笑着说:“臣妾与众位姐妹在一起赏莲,在说湖中那朵晚莲开得娇艳呢,因为意见不一,有所出入,这才争论起来,若是扰了陛下清静,臣妾这厢告罪。”

    那里是扰了帝王清静,明明是将陛下引过来了,虚伪的话配上娇羞做作的表情,凤宁直觉得耳迹难忍,首次主动抬眸向帝王看去,那苍眸里溢着冰冷,唇角却依然浅笑适宜,不急不疾的话,“爱妃不必自责,朕岂会这番小气。”

第138章前世今生的纠结() 
第138章前世今生的纠结

    同样虚伪的话,虚伪的表情,让凤宁不禁忆及两人初时相许的桥段,那双冰冷的眸子因着她有了温度,虚伪的话与表情也渐渐变得真实,此时虽是不知何故于她面前作戏,却也让她压抑不悦的心泛起层层薄怒,她从来并非大方之人,相许时就明就暗的提醒试探过,然他却在此时触碰自己的底线,凤宁敛下了眉,眸子里跳动着两朵升怒的冰火,周围的气息也开始便是森冷起来,然除了紫御麒外,其他人都沉浸在帝王天姿的笑容里,而紫御麒却当作没有看见。

    华贵妃将自己的雪绢手帕递到帝王面前,帝王自是清楚她是何意,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唇畔方才因着太过专注宁儿怒意的存在,沾了些许茶星子,接过递上来的手帕,拭去茶星子,问着:“爱妃的手帕绣工不错,可是爱妃自己绣的?”

    华贵妃望得天颜久了,闻言后,脸上不禁浮上两片云霞,“回禀陛下,此手帕乃是家母所绣,是给臣妾作嫁妆的,臣妾一直舍不得用,今日方拿出来,没想到遇到了陛下。”

    言下之意就是天意缘份了,媚贵妃懊悔自己手脚慢了,没赶上这个与陛下亲近的机会,“陛下,臣妾母亲也为臣妾绣了几方手帕作嫁妆,若陛下不嫌弃,臣妾愿意赠与陛下使用。”

    紫御麒作势打量着华贵妃的手帕,没有直接回应华贵妃的请命,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薄唇轻启,“爱妃美意朕心领了,宫中绣坊的手帕绣工也不错。”抬眸觑视周围的嫔妃们,紫御麒随意的来了句,“众位爱妃进宫,母亲都会为您绣手帕作嫁妆么?”

    新纳的琴妃起身盈了一礼言道:“是的,陛下,女儿出嫁,母亲绣制手帕,此乃宇硕例来不更改的传统。”

    语音刚落,华贵妃就接下话来,“琴妃妹妹说得对,陛下有所不知,若女儿出嫁无母亲绣制的手帕,是件非常不吉利之事。”眼角的余光瞟向了某处,轻蔑的态度在眼神里瞬扫而过。

    世人皆知宰相夫人早逝,华贵妃作势无意一出此言,众人的眸光不约而同的移向了凤宁,媚贵妃自是清楚有人在意得志满,当然不会放过华贵妃刻意挑言的好戏,一改方才看向凤宁时的冷漠,掀起盈盈笑意言道:“宁贵人,你可别多心呀,贵妃妹妹并非意有所指,你若无绣帕,姐姐倒是可以送你几条以补缺憾。”

    母亲一词,一直是凤宁前世今生的一处心结,按照师父生前的话,前世唏嘘的经历造就了此生的纳兰凤宁,前世今生本为一体,所以很难忘却,理智尚还清醒,清楚媚贵妃此举不过是想挑起她与华贵妃的不愉快,毕竟两人同一日进宫,如今的身份地位却是天壤之区,而华贵妃方才的话也明显是冲着自己说的,想她未置一言,只是存在而已,就招来了矛头相向。

    帝王星眸暗敛,于媚贵妃的话未置一词,与众人一样,静静的等着凤宁的反应,她的宁儿可非好惹之人,想起在边境村庄的话,曲指累计得罪她的次数,目的只在于好秋后算帐,寒眸自然而然的溢出些许看戏的兴味。

第139章不可更改的事实() 
第139章不可更改的事实

    于紫御麒的缄默,在凤宁的意料之中,反正打一开始,他便处在了看戏的位置,站了起来,冲着众人清冷的勾起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倏然悚涩极了,直让人看得倒吸口凉气,“纳兰凤宁自是幼年丧母,身不由已的入宫仓促至极,怎有时间备好嫁妆?与凤宁的福浅相较之下,诸位贵人娘娘们却是福泽丰厚,您说是吧——陛下。”

    语声空灵清澈,仿佛似露滴坠落于水面,从未听过宁贵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且当着陛下的面,竟敢说进宫乃是身不由己之举,陛下的性情如何,她没见识也该有听闻罢,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也能说出来,她是太没心计了么,经不起这样浅显的撩拔,敢公然挑衅帝王的威仪。

    晚霞的余光映射着湖里的晚莲,寒风携裙悄然走过,不料身形微侧,掀起了无数的涟漪微波,寂静在周围落幕了少顷,那些本停留在凤宁身上的目光,此时全然带着怯怕之色看向帝王,没见他说什么,却看到宁贵人蓦然抹身离开,那冰冷清雅的身形犹如一株可远观而不可近亵的清莲,如迷梦境中一般缥缈虚幻,如此女子,除了于她不作而生的高贵气质不甘之外,又不禁为她捏了把汗,大胆冒犯天威,这宁贵人怕是性命堪忧了罢。

    寒风徐徐而过,吹来的记忆越来越多,思及的往事如同高山滚落的雪球,挥之不去,无法驱逐。

    天空飘洒的雪花,将凤宁层层包围萦绕,驻足仰首,却是一滴泪水滑落,点点雪花凝在脸上,点点的冰冷点点的漠伤。

    曾几何时,寂静的校园后山,只身游走在树于树之间,聆听着微风拂过,树叶沙沙飘落,抬眸时,连湛蓝的天空都褪去了颜色,被笼罩了层层低落的阴霾。

    曾几何时,喧哗的街道途径,来来往往擦肩而过的身影,本想置身其中感染一丝热闹气氛,让他人注意到自己是个存在的实体,却还是让她轻易从中找到寂宁阵阵。

    在那个家里,没有爸爸,妈妈说那叫破碎,奶奶每日不厌其烦的叨念,于是,她是多余的,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

    一句扫把星,尖声入耳,吼断了她努力维持的惦念,妈妈一次一次的无情冷漠转身,让她觉得家——好冷,她不是她生的么?自己并非她从小疼爱的女儿么?父亲死了,为何她要与奶奶一样,将所有的责任归于自己?

    洋洋洒下的白色,凝在发间不愿离开,贪恋那一点薄薄的温度,将它溶成雾气,冰冷的包围着这一动不动的神情漠然,眸光凄凉的女子。

    竹梅撑着纸伞站在假山旁,看着不远处徒然落漠的孤痕,想去为她挡些落雪,却不忍兀自出声扰了这幅惟美的雪中之影。

    主子久不归芸然宫,落雪了,竹梅便撑了伞出宫迎接,可去了好久也没有回去,竹兰这才寻了出来,一到此处,便看到了一让人心涩不忍打扰的一幕,行至竹梅身畔,轻声言道:“回宫煮些姜汤。”

第140章灵魂深处的脆弱() 
第140章灵魂深处的脆弱

    明白竹兰的意思,竹梅颌首转身离开,竹兰撑着伞,略微叹息后,向凤宁走了过去……

    头顶徒然阴暗些许,眸光轻抬,一柄撑开的兰花纸伞,玉眸漾着湿意,“竹兰,你可有尝过让最亲的人否定存在的感觉?”不经意间用了前世说话的口吻,淡淡的,虚无缥缈。

    闻言,竹兰只觉心中一沉,却不知如何作答,轻声言道:“主子,天气寒冷,身子要紧,请您随奴婢回宫罢。”今日的主子不对劲,可是从纳兰宰相那里听说了什么?

    夜静奇异,帝宫铺满了月光皎洁的银白,乍一看去更是添了几分诡色。

    一抹身影匆匆而过,巡夜的御林军们个个训练有素,却丝毫不曾察觉,只看到了林总管只身行走在曲廊中,一惯的神情冷漠。

    身影落入芸然宫里,门口的竹梅立即行了一礼,“陛下。”

    紫御麒径直踏入了门槛,邪魅森冷的俊颜上寒光迫人,声调阴沉的言道,“怎么回事?”

    竹梅随其身后,见惯了陛下怪异的神情,此时却添了严肃与担心,不免有些愕然,还是分寸的应道:“怕是主子在御花园中受了凉。”

    竹兰拭着床榻上女子额上的细汗,见到陛下至此,立即跪下请安,“叩见陛下。”

    紫御麒来到榻上,看了一眼榻上人儿的模样,清晰慑人的两束冰火倏然凝聚在苍眸之间,神色蓦然暗沉,周围的气息霎时变得悚然惊恐无比,敛眉的瞬间挥袖出去,竹梅立时感到腹中一阵锤心的痛楚,却不敢有所动作捂住,唇角已渗出了殷红,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奴婢该死,陛下恕罪。”

    阴狠的瞪了一眼求饶之人,眸光轻转后变得心疼温柔,受凉?宁儿有着深厚内力护体,怎会让自己受凉?难道是今日自己做得过份了,伤了她的心,忽略了自身护体的能力?

    瞧着她眉宇紧蹙,额间细汗层出不穷,颤动的睫羽,不安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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