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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燕归梁-第96章

小说: 燕归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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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惊马带着奔跑的火焰,让人措手不及、无处躲避。

    林钰眉头微蹙。

    “怎么?不舍得?”崔泽靠近林钰几分,嬉笑着道。

    “不是不舍得,是我觉得他能逃得过。”她神态认真。

    “不可能!”崔泽几分不屑,“就算刀法了得,也不见得能逃过这种火阵。就算逃过了,还有别人等着他。”

    “谁啊?”林钰思虑片刻,“魏青崖。”

    他不在这里,原来是伺机在肃王返回的路上拦截刺杀。

    “怎么能?”林钰面露惊讶,“他不会功夫的。”

    崔泽少见的几分肃然,“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不用凭功夫取胜的。”

    不凭功夫?

    对的。

    林钰点了点头。

    他手下消息探子众多,又有护卫傍身,加之心有九窍聪明绝顶,的确不用凭自身功夫立足。

    可是,带着十几名护卫便去跟肃王对抗,他有这个把握吗?

    林钰心中几分焦急。

    几十匹马儿身后熊熊火焰,随着它们的急速奔跑,地面洒出一片红色。

    肃王抬手扯下一片袖子,三两下系在自己的马眼睛前。

    这马儿原本有些骚动的身体终于被他安抚下来,站在原地略有些焦急地踏着地面。

    “嘘——”

    肃王轻轻拍着马腹,温声安抚。

    那马儿听到他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下一刻,便有一匹拉着火团的马扬蹄而来。风裹着火带来的炙热,几乎要把他烤化。

    肃王纵身跳起,掠过那匹马,一刀斩在马车上。

    连接马车和马匹的褡裢应声而断,肃王另一只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猛然勒紧,脚踩地面跃起,跳在这奔马的后背之上。

    原来之前跳起来的时候,已经牵到了这匹马的缰绳。

    奔马因为被火团所惊,被肃王骑上后更加慌乱。他扬蹄嘶鸣,又狠狠踏向地面,完全不知道躲闪前方奔来的另一匹惊马。

    肃王也没有躲避,他踩着这匹马一跃而起,大刀再次挥出。那匹马狂叫一声,甩脱了身后的马车,奔向对面的火光中去。

    肃王已经勒紧它的缰绳,用力拉扯,把它停在火焰前。

    如此这般,险险躲过二十多辆着火的马车,使马儿脱身。

    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在是夏季,地上的青草和矮树没有被引燃。

    不远处传来击掌声,声音清脆入耳。

    肃王深吸一口气,站在散乱着逐渐被燃尽的马车旁,眉头微微皱起。

    还没有结束吗?

    真要让他大开杀戒?

    烟雾渐渐散开,前方一人着一身浅色衣衫,在火光中渐渐走近。

    他步履从容,轻轻击掌,似乎对肃王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脱困深感佩服。

    可是肃王却没有半分好心情。

    他没有注意对方击掌,也没有留意对方的身形相貌,他在意的,是这人身后,静静陪着他走来的几十匹马。

    是他刚刚放走的马,这么快,便被这人拦截住。

    要么,是他擅驯马,如自己一般。

    要么,是他人多,如崔泽一般。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好对付。

    “阁下是——”肃王持刀而立,淡淡开口。

    “在下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老百姓,恐怕对面这位兄弟不会认识。”

    那人渐渐走近,肃王终于看到他的五官。

    即使他是男人,也知道这样的相貌虽然细皮嫩肉,但是会令不少女子倾倒。

    “阁下是林小姐的朋友。”肃王淡淡道,“之前镇子里,见过的。”

    来人一怔,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是林小姐的朋友,便不会是官府中人。”肃王淡淡道,“不过既然不是官府中人,为什么却屡次差人跟踪本王呢?”

    肃王抬手摘下遮面,看向对面的人。

    那人眼神微动,还是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小民魏青崖,拜见肃王殿下。”

    “不必了,”肃王摆了摆手,“崔泽他们,并不知道是我。”

    他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露出真容呢?

    不知道林钰知不知道。

    肃王收起刀,上前一步,“不瞒你说,目前本王受了伤,并不适合再与人争斗。暴露身份,也是为了得些便宜。”

    魏青崖已经站起来,没有做声。

    肃王说完话,等着他开口。

    “小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肃王殿下要伪装成歹人,掳走林小姐。”魏青崖声音不吭不卑,并没有面见王族的拘束胆怯。

    肃王神情淡漠,“只是委屈林小姐跟本王随行两三日,并没有苛待于她。阁下清晨可至行军大营一问,立见分晓。”

    顿了顿又道:“本王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派人跟踪查问我的消息。”

    魏青崖的脸白了几分。

    做得那么隐秘,还是被他发现了。

    果然能独行千里来到汴州,不是等闲之辈。

    “是因为家里的生意。”魏青崖淡淡道。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隐瞒。

    “哦,”肃王看向他,忽的微微笑了,“原来林小姐以为我早晚要谋反,她的朋友以为我侵占家资。你们是商量好的,一开始就把我划到恶人那一边吗?”

    听到他这话,魏青崖几分吃惊。

    一开始,他的确是查找家中私下转走的金银时查到了北地,后来又查到肃王。

    可是林钰为什么注意到肃王,他一直不太明白。

    原来林钰一开始,是觉得肃王会谋反吗?

    好好的守边王侯,莫名其妙的谋反?林钰那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肃王又一笑,“看来你不知道那小丫头的想法。”

    魏青崖点头称是。

    说的是谋反啊,就算他知道,也只能说不知道。

    朝廷那边随便给他们个污蔑之罪,便是要杀头了。

    肃王点了点头,“今日我很开心,你叫魏青崖,你是个聪明人,我记住了。”

    刚才还指责他误会自己侵占家资,现在却又夸他聪明了。

    魏青崖肃然而立,没有说话。

    他身后的几十匹马打着响鼻,悠哉哉吃着被烤熟的青草。

    “我要回北地了,”肃王笑道,“借你几匹马吧。”

    说完翻身上马,打了个唿哨。

    他身下的马扬蹄奔出,魏青崖身后也有三匹马挣脱了绳索跟着跑了出去。

    他没有追。

    只是站在渐渐有了天光的空地上,微微出神。

第168章 新的密探() 
因为被劫持而专门设宴压惊,脸皮薄的,或许觉得很丢人。

    好在林钰脸皮厚些。

    太子位列上席,太子府一干属臣前几日听闻太子遇刺,已从汴州府慌慌张张赶过来,再不敢离开太子半步。此时跟林钰相对而坐。

    崔泽和苏方回坐在林钰身边,推杯换盏间,林钰发现虽是早饭,竟然有酒。

    太子虽然由长师教导,不能饮酒,但是席间也常请客人们饮用。

    林钰抽了个空,辞谢太子,走出大帐。

    她在和暖的晨光中伸了个腰,看到不远处的兵丁查验过什么,让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一身青白色的锦袍,眉目间几分喜色。看着她,静静走了过来。

    似乎满心欢喜,却控制着步伐,没有很快,也没有很慢。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步履从容,才能不失君子之风。

    林钰笑了笑,待他走近,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

    “你没事吧。”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问完话两人相视一笑。

    魏青崖站定在她身前,脸上三分忧色,七分喜悦。他温和的眸子里闪动着炙热的光芒,然而他只是开口道:“抱歉,我的消息没有搜集好,害你受惊了。”

    没有排查出有外人混入工部雇佣的小工中,怎么说也不是魏青崖的责任。

    没关系,林钰眨了眨眼,“你已经做的够好,要不然现在这里已经是汪洋一片了。”

    连他们准备在哪里挖掘都探出消息,苏方回这才能够提前准备,一击即中。

    不然百里河堤,顾此失彼,就算他们有再多的人,也没办法戒备。

    魏青崖微微笑了笑,脸上又几分肃色,“你知不知道掳走你的人是”

    林钰打断他,“我知道。”神情几分不安,抬手指了指帐内。

    她答应了肃王,不让崔泽知道他的消息。

    魏青崖立时会意,这时候崔泽从帐内走了出来。

    “吃饱了还是喝醉了?”

    他笑嘻嘻的,毫无顾忌,打了个饱嗝。已经卸下了战甲,穿着舒适的、金光闪闪的常服。

    绕过林钰,看到魏青崖在,一双眸子立时亮了起来。

    “怎么样?那歹徒死了没?在我们面前耍过大刀,却死在陷阱里了吧哈哈。”

    魏青崖面有愧色,想了想道:“他毫发无损,越过陷阱往北去了。”

    “怎么会?”崔泽似乎难以相信,“完了完了,苏师傅该要气死。”

    “苏师傅的陷阱的确厉害,”魏青崖笑了笑,“不过因为我们在,很多陷阱没有触发。”

    把肃王弄死,苏师傅才是要死了吧。

    林钰眯眼瞧了瞧崔泽,“无论如何,汴州一行,大家没有死伤,算是万幸。那歹徒逃了便逃了吧,咱们也没有损失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崔泽咬住牙齿吐出几个字,“费尽周折,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图什么呢。”

    “他图他的,”林钰也毫无顾忌伸了个懒腰,“咱们回咱们的京城!”

    “谁跟你咱们!”崔泽侧身撞了她一下,“是小爷我的京城。”

    林钰抬手指了指大帐。

    你这话,若被太子殿下听到了,算不算谋反铁证?

    崔泽不以为意看了她一眼,旋即拉上魏青崖,“走!早饭早酒去!顺便把你引荐给太子。这次救了太子,你也有功。”

    “必须快马往北,把此事告诉主人。”黄河北岸百里之外,一个农舍之中,身材矮小如孩童的聂保眉目忧虑,踱了几步,挽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消息准确吗?”站在聂保对面的人身材消瘦,个子又高,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断。

    “万军而动,骗不了别人。”聂保神色不安,下意识顿了顿脚。

    瘦高的男子神情木然,五官恹恹地摆在脸上,没有说话。

    聂保知道这神色表示着什么。

    他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个子比他高,模样比他丑,却是一等一的喜好杀人。

    可是越是心里打定主意要杀人,脸上越是神色木然,看不出喜怒。

    很多事情,的确是杀人可以解决的。

    方便简单。

    “不能杀!”聂保冷声提醒他,“司马伦现在虽然被囚,大理寺和刑部的决断却没有出。他们没有做出决断,必然是陛下的意思。所以,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你我做主杀了他,恐怕主人饶不了我们。”

    “是吗?”瘦高男子道,“那人不惜掳走太子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见一见司马伦。必然是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司马伦现下的处境,必然会抱定那根稻草。”

    万一他背叛主人,便很可能前功尽弃。

    “可是信里说司马伦什么都没有说。”聂保神情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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