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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燕归梁-第57章

小说: 燕归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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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丫头,”他一指林轻盈,“想害死我。”又愤然道:“你们东家呢?我得去告状!她得赔我钱!”

    “你是——世子爷?”林轻盈在仆妇们怀里呢喃一句,脸色更白上几分。

    “怎么样?你是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了?有没有害怕?现在要不要哭出来?”崔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林轻盈道。

    “世子爷,也不能欺负我姐!”林轻盈咬着嘴唇,眼神倔强。

    崔泽气急,低头就要去寻他的鞭子,陈管事忍不住拉着他道:“世子爷还是先去洗漱换换衣服吧,这天还冷。”

    崔泽伸出手搓了搓脸,点了点头越过陈管事便往外走。边走边道:“苏方回屋子在哪里?我看他的衣服就可以。”

    陈管事忙低头道:“这里便是苏师傅的院子,前面几步就是他的居室。”

    崔泽点着头往前走,扭头看仆妇们已经把林轻盈搀扶起来,忍不住又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鞭子。

    陈管事摇了摇头,又捂了捂腰间的钱袋子。

    这下得赔他多少钱啊。

    春夏之交的阳光暖融融的,让人分外舒心了些。

    苏方回坐在织锦染色坊的院落里,打磨一只小铁梭。忽然听得坊外车马声一片,不多时,陈管事陪着一人从大门阔步而入。

    他打量着陈管事身边的人,总觉得今日里有些奇怪。

    崔泽自从那次遇刺,已经很久不来染色坊。他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可是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能让一个人变化那么快吗。

    他身上的玉佩哪里去了?

    腰间的珊瑚佩带、头顶的珍珠束发金冠,都去哪里了?

    这些没有了也便罢了,怎么身上还——朴素的米白色衣袍,是从哪里来的。

    然而不等他疑惑,崔泽已经大踏步走过来,满脸怒容道:“你们小东家哪里去了?”

    院落里一处架子旁晾晒的布匹被人掀开,林钰从后面施施然走出来,疑惑道:“怎么这么大火气?又敢出城了?”

    “什么敢不敢的?”崔泽摸了摸腰间的刀,“只不过因为卫所那边实在太忙,实在离不开我罢了。”

    林钰一笑,“那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你说!”崔泽往后一让,把陈管事推出来,“让你们自己家人说说,你妹妹干的好事!”

    “也,”陈管事嗫嚅道:“也没什么,就是二小姐顽皮,把世子爷引到了,引到了苏师傅用来抓黄鼠狼的陷阱里去了。”

    林钰的脸瞬间白了,“你没事吧?”

    崔泽拉过凳子坐了下来,“小爷我可是受了重伤。”

    众人齐齐打量着他,看不出什么重伤。

    苏方回神情漠然道:“所以,你身上的,是我的衣服。”

    崔泽嫌弃道:“你以为我稀罕穿?还不是你们林宅只有你跟我体型相当!瞅瞅你穿的寒酸的,哪里像林氏的大师傅该有的样子。”

    看苏方回冷着脸不说话,他又道:“明日里我便还给你。”

    “我不要了。”苏方回立刻道。

    林钰在旁边插话,“崔世子,骗你掉落陷阱的确是家妹的不是,为了补偿你,我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崔泽瞅了一眼林钰腰间的荷囊,那里面应该有林氏签发用银的小章。

    他探头过去问道:“送什么?”

    林钰却身子往后避了一下,笑着道:“就送换了一任禁军统领,还没有抓到的,刺杀世子爷和苏师傅的刺客。怎么样?”

第96章 这也是个陷阱() 
崔泽的脸僵了僵道:“你有那个能耐就去大理寺坐着了吧?”

    崔泽和苏方回被刺一事,因为关系到丝绸西售,又有辅国公府一干势力影响,朝廷极为看重。

    不过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皇帝陛下一怒之下,斥责禁军守护京城有失,撤换了禁军统领。刑部尚书已到致仕之年,皇帝体恤之下没有责罚。然而却把协助禁军查办此事的刑部侍郎罚俸三个月,责其懈怠之罪。

    若再查不出,恐怕此事会变作千古迷案了。

    林钰一笑,拉过凳子,坐在了崔泽对面。

    “我有消息啊,”她笑嘻嘻的,“你说说,那些刺客,是不是西北人士?”

    崔泽嗤笑一声道:“还以为是什么消息呢。那日里为首的那位,就是西北口音。这消息还不是苏方回跟你说的嘛。”

    “不对,”林钰笑道,“口音和真实的出身是有差别的。有的人擅长学习,口音也可以作为伪装的手段。”

    “这倒也是,”崔泽点了点头,“其实刑部那边,已经查出来那些人来自西北。不过所依照的,是西北送来的通缉画像。”

    “哦,”陈管事在一旁惊道:“原来那群匪徒,是惯犯吗?”

    崔泽点了点头,“都是些西北道上犯了命案的,不知怎的纠集到了一起。功夫倒是有两下子,奈何小爷我一人可敌万军、英勇无畏”

    众人这次没有打断他,安静听了十几个他自吹自擂的成语。

    崔泽对他们的表现表示满意。

    “所以,”林钰道,“既然是来自西北,便不会是私仇。那么十有八九,这些人是被人雇佣。这被雇来杀人,总有个由头。要么是杀你,要么是杀苏师傅。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杀你的可能多一些。”

    “怎么可能?”崔泽拍着桌子道:“我这么英俊潇洒、善良大度”

    不过这次他的话很快被林钰打断了,“所以这次林氏若有望擒住匪徒,崔世子可否愿意帮忙。”

    “这个嘛,”崔泽在温暖的阳光里打了个哈哈道:“这套衣服不太合身,我还是回府更衣吧。”

    说完竟然便站起来准备走。

    “这次不需要崔世子动刀。”林钰看着他的背影,扬声道。

    崔泽的身形一顿,笑了笑道:“那也不行!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

    “事若成了,你便不用去敦煌了。”林钰又缓缓道。

    崔泽在门口止步,旋即扭过头来,肃然道:“什么意思?”

    “此事若是成了,我保证你不用去敦煌。”林钰道。

    崔泽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打量了林钰片刻,终于含笑道:“一言为定。”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屋子。

    说它没有窗户,不如说是密室更为妥当。

    屋子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临时搭起来的床,一张低矮的方案,案旁几只蒲团,算是临时的坐榻之处。

    室内坐着三个人,他们个子高大,但是其中一人正低头解开肩膀上的伤口,查看刚刚结痂的伤口。

    那伤口很深很长,大夫吩咐了他不可妄动。

    另两个人正抬头盯着墙壁上的一处,那处有个门形的缝隙,正是从外面通往里面的密道之处。

    方案上的蜡烛忽明忽灭的,他们几个口唇干燥。虽然这里看不出晨昏,但是通过饥肠辘辘的肚腹知道,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

    “娘的,都躲了一个多月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坐在蒲团上的一个人愤愤道。

    “骆安大哥,”另一个看向查看伤口的那人道:“也不知道咱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

    骆安重新把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好,淡淡道:“行动之前咱们身上都带着毒药,当时已经说过了,只要是被擒后服毒自杀的,家属都有厚待。”

    地上那人点了点头道:“咱们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家人。当初劫道也是杀人,现在接活儿也是杀人,没什么两样。就是不知道那雇主是否守信。”

    骆安抬头盯了屋顶一刻,嘴角勾了勾道:“他那样地位的人若不守信,整个大弘便完得更早些。”说完嘎嘎笑了。

    笑声未落,墙面上咚咚两声,接着是转动机括的铁链声。过不多久,墙上豁然露出个门形空洞,一个人手持蜡烛,自洞外而入。

    密室内的人忙站了起来。

    骆安当前一步道:“大人。”

    “嘘——”那人冷然制止了骆安的寒暄,他一手把蜡烛放在几案上,一手把提着的食盒放下来,淡淡道:“在里面憋急了吧,实在是没办法,城里这些日子紧得很。”

    “咱们也没有把那两人怎么样啊,怎么还家家搜查起来了。”一人问道。

    来人脸色冷冷的,解释道:“劳动你们去杀的那两个人,现在正是朝廷的红人。你们放心,该给你们的酬金一分不少。”

    骆安喜道:“刺杀任务失败了,没想到大人您还——”

    来人挥了挥手,一笑道:“谁说任务失败了?今晚便有个机会。事情成了,你们一可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二可以赚得双倍的酬金。”

    骆安先是一喜,接着又有些迟疑道:“可是那人功夫实在不错,我担心”

    “不要担心!”来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骆安受宠若惊般矮了一下身子,好让这人拍得自然些。

    那人一笑,又道:“今日里我给你们又添了五个人手,另外,据可靠消息,那日的护卫今日都被调离。城外那个庄子里,眼下不超过五个人。”

    “真的吗?”一人面露疑色道。

    “说来也是巧,”那人颇有些自得,“今日那庄子正好要交付给礼部一大笔货物,护卫们护送着那些货物,午后便尽数离开了。那日我吩咐你们去刺杀的人,这会儿正好在林子里狩了几只斑鸠,趁着劲头,在庄子里要烤肉下酒呢。”

    骆安低头一刻,又抬头道:“既然是喝酒,那便更好办了。”

    那人言尽于此,笑着点头道:“所以今日里就看各位的了。眼下无酒,不过稍后回来,会给各位庆功。”

    骆安点了点头,吩咐另两人打开食盒吃饭。

    他亲自把来人送至密道口,方一礼作别。

    来人手持蜡烛走出,又关上密道。转身穿过一排书架,又绕过书案,到得门口。开门出去,一个幕僚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样?”那人抬头恭谨问道。

    “好说,”来人笑了笑,眼中几分阴鸷,“今晚要么崔泽死,要么崔泽命大,死不了。不过不管崔泽死不死,这里面的,都得死。”

    问话的人打了个寒颤,低头躬身随这人而去。

第97章 死透了() 
暮色沉沉。

    林氏绸缎庄内除了三两个护院和值夜的小厮,已经没有什么人。

    不过大门后不远,一处空旷的地面,正支了一口锅。锅中烧着什么水,锅旁的架子上也没有闲着,一根木棍穿过两块肉,正冒着些香气。

    “想不到啊,”林钰看着拿着个大勺子在锅中搅动着的崔泽道:“世子爷还是个会做饭的。”

    “我做的不好,”却没想到崔泽这一次倒是谦虚得很,“我有个朋友,他比我会多了。我俩曾经跑到玉山躲了十多天,都没有饿死。”

    “不饿死还不容易?”林钰嘲笑道,一边拿筷子去戳了戳架子上的肉。

    崔泽眉毛扬起来,“那一年,小爷我才五岁好吗?”

    “五岁?”一直沉默的苏方回终于道,“你那位朋友,多大?”

    “他比我大些,八岁。”崔泽一本正经。

    “八岁?深山里待十天?”林钰嗤笑道,“你怎么不说他三岁!”

    崔泽把那勺子在架子上磕了磕,狠狠道:“就是八岁!”

    苏方回一手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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