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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哀王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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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前些日子,朕曾命太医入府诊治,太医说六夫人气血亏虚,且四肢多见紫癜,怕是弱症难愈啊!”“六夫人正值芳华却不幸离世,难怪毓王爷会面露悲戚之色。”

    此刻,承汲心中深知,六夫人的死绝不是气血亏虚、积弱不治,这定与一直侍奉其食疗的袁守鑫脱不了干系;为了封口,为了保自己于府外宫中万无一失,袁守鑫必是暗中取了“窃听之人”的性命。

    “朕原本想着,毓亲王府只有毓王妃与一位旧病缠身的侍妾,子嗣也只有承恩一人;妻妾凋零、子息单薄,这毕竟是不好的。没想到,朕将自己的小妹嫁了过去,依旧没能让毓王府人丁兴旺起来,反倒送了小妹的性命。”“毓王爷定会感念皇上的恩德,只不过,寿夭天定,这世间之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虽说天意难料,但人意也断断不可忽视!细细想来,除了那位缠绵于病榻的失宠侍妾之外,毓王的侧妻也好、小妾也罢,通通是命不久长;如此看来,身为亲王正妻,毓王妃怕是女德有失啊!由这样的嫡母带着,朕还真有些替承恩担忧啊!”

    稍稍顿了顿,皇上接着说到:“明日一早,你携赏赐到毓亲王府走一趟,代朕去瞧一瞧承恩;承恩是毓王膝下独子,作为皇叔,朕不能不多加怜惜。”“是!奴才遵旨!”

    “记得从前,子侄一辈当中,朕也曾格外看重一个,那孩子的眼睛凝聚了天地日月之灵气,甚为透彻清亮;时过境迁,想起那一幕,记忆犹新、恍如隔日。”

    “端王爷的宝儿长得如此俊俏!瞧这眼睛,莫非是吸取了天地日月的精华,眼神这般通透明亮。宝儿,皇叔的儿子也有一双充盈着灵性的大眼睛,和你一样。”

    “宝儿,皇叔赐你一名可好?你哥哥叫承平,你就叫承汲吧!”

    “承汲,这方玉印朕就赐给你了!待你长大成人、建功立业之后,可将封赏予你的王号刻在上面。你父亲就有一方王印,但那玉印的质地远远不及你这个。此物甚少可得,万里难寻为双;稳稳当当地收好了,这就是你今后的男儿印信了。”

    一时间,望着天恩不可冒犯的皇上,望着曾赐名赏印、而今对面不识的皇叔,承汲心底波涛翻涌。

    “皇叔,您可知道,您面前的姚宝天就是端亲王的儿子——袁承汲!我没有死,根本没有死!”

    心中暗自言表,承汲紧闭双眼,不由地长吸了一口气。

    “夜深了,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定了定神,承汲恭恭敬敬地问到。

    “朕也乏了!你下去吧!”“是!奴才告退!”

    “侍奉主上,唯有忠心至诚才是正道!天资不聪、才能不济,朕都不甚在意,唯有一个“忠”字最最要紧!”“是!奴才谨记圣谕!”

    “朕知晓你的身世,亦怜悯你自幼所经历的家变苦楚;不过,既入了皇宫,有了朕的福泽庇佑,你自不再卑贱;一切污秽邪祟均会远离于你,再不济的定数亦可改命换运!”“是!奴才定当尽忠职守、肝脑涂地,以报天恩!”

第097章夫人丧命,三爷交心() 
一整夜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晨起之时,承汲的脑中依旧反复回响着昨晚自己与皇上在东安殿的对话。

    出了宫,策马扬鞭,承汲一路疾驰赶往毓亲王府。

    到了王府正门前,丧缎缟素、白灯高悬,这与承汲曾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步入府中,黄总管即刻迎上前来。

    “奴才见过姚护卫!”“王爷现下何处?”

    “忧劳伤神,王爷昨夜歇得晚,这会儿正独自在书房睡着。”“这样啊!今日,皇上特命我前来探望,还赐了赏。”

    “姚护卫稍后,奴才这就去请王爷!”“不必了!王爷难得安睡,还是不要惊扰了,我先去灵堂拜祭,随后拜见王妃!”

    “也好!也好!奴才引着您过去!”“不劳黄总管了!六夫人丧殓,您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亦不是外人,您就不必一一照应了!”

    “是!是!姚护卫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先告辞了!”

    再次走入悦心堂,承汲心中百感交集;跪在灵柩之前,他不由地心生愧疚。

    一拜,再拜,三拜,四拜,每一次伏地叩首,承汲都在心底向死去的六夫人深深致歉。

    按捺着心绪走出了悦心堂,承汲随后来到了怡心居。

    “小人拜见毓王妃!”“姚护卫快快免礼!”

    “谢毓王妃!”“赐座!奉茶!”

    落座之后,毓王妃细细地瞧了瞧承汲。

    “多日不见,姚护卫清廋了不少。”“劳王妃惦念!小人在宫中一切安好!”

    “是!王爷讲过,说姚护卫礼数周全、侍奉得宜,自入宫便颇得圣上赏识。”“小人都是托了王爷与王妃的福!”

    缓缓饮下一口茶,毓王妃叹了口气。

    “圣恩眷顾,你能回府探望自是好事,可这一次却是为了”说罢,毓王妃摇了摇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六夫人因病而逝,这也是天定的命数,凡人怎可左右!”

    “话虽如此,可日日见王爷忧伤难抑,我这心里也是万般作痛啊!”“斯人已去,还请王妃节哀。”

    “府中妻妾凋零,子息亦只有承恩一人;若是旁人追究起来,免不了会怪责我这个正室王妃女德有失、持家不荣。”“王妃多虑了!六夫人的寿夭乃是天定,王妃再是悉心照拂,亦难挡大限。”

    “三夫人可还安泰?”承汲接着问到。“还是老样子!成天的汤药不离口,夏秋清补、冬春滋补,一日日倒也习惯了!”

    “对了!承恩可还好?承恩乃王爷独子,圣上尤为挂念。”“多谢皇上惦念!承恩很好!长得壮实,人也伶俐讨喜。”

    “承恩现下何处?王妃可否准小人见一见?”承汲接着说到。“当然!今儿天气好,我叫侍女带着承恩在后花园玩儿呢,你自去瞧瞧吧!”

    “是!多谢王妃!”

    然而,出了怡心居,承汲并未径直走向后花园,而是绕着小路来到了宝怡斋。

    “三爷!三爷!”掩上院门,承汲轻声唤到。“是宝天吧!”

    这一次,袁守鑫很快答了话,声音也不似从前那般低沉沙哑。

    “真是宝天啊!没想到,我还能还能再见你一面!”“三爷哪里话!我不过是入宫,总会有出宫回府的机会!”

    “好!好!能回来就好!”“三爷!我扶您屋里坐!”

    走近后院内室,承汲发现,这里已然被收拾得整洁利落,往日的破败之感不复存在。

    “来!你难得回府,咱们爷俩儿喝上两盅!”“好!晚辈一定奉陪!”

    紧接着,承汲起身为袁守鑫斟酒。

    “哟!我面前的这杯空着,倒是你跟前儿的已经满上了!”承汲笑着说到。“哈哈哈哈!方才肚中的酒虫犯了瘾,就自己先饮了两盅。”

    “好!那这一盅,晚辈一定陪着您!”

    斟满酒,承汲执杯相敬。

    “你我先敬一敬六夫人的在天之灵吧!”此刻,袁守鑫开口到。

    沉默片刻,承汲说到:“不必了!方才,我已然到灵柩前拜祭过了,也进了香、也敬了酒。”

    “你一定在怪我心狠手毒吧!”说出这句时,袁守鑫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没有!三爷是为了我,我心里明白!”

    此后,承汲与袁守鑫相视无语,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

    “也许,六夫人永远不会吐露那夜的秘密,但我依旧整日不得心安,我断断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危机。”“三爷有所不知,那日随皇上过府,我私下与六夫人见过面;悦心堂前,六夫人亲口告诉我,她早已将那夜之事随风遗忘,叫我不必耿耿于怀。”

    “比起活人,只有死人的嘴才最叫人安心。”袁守鑫稳稳地说到。“是!事实上,六夫人不是死于您三爷之手,而是死在了我之手。自今日起,这便成了我终生逃不掉的孽业;夺人性命,这是我莫大的罪孽!”

    “宝天!这与你无关,这是我一人所为!一人所为!”“可此事源起于我!我失口提起了昔日的端亲王,提起了当今朝堂宫闱之内的最大忌讳!六夫人无意中听到了,所以才”

    “宝天,你年纪轻,未经世事!昔年端亲王之事乃朝中大忌,你的脱口而出会招来杀身大祸的!我不能,我决不能让任何人抓住你的把柄,日后将你陷入险境!你明白吗?你真真明白吗?”“我明白!我怎会不明白?可可一想到六夫人因此送了性命,我心里实在难受!实在愧疚难耐!这您又明白吗?您又可否明白啊?”

    听了承汲的诉说,已然站起身的袁守鑫坐回椅上;他慢慢合上眼睛,将面前的一盅酒一饮而尽。

    “若是你心中愧悔不安,六夫人的命,我去偿!”“三爷何出此言?您若是偿了命,还叫我活吗?”承汲大声说到。

    “就算不偿命,我也断断留不得了!”“三爷!您这是”

    “宝天!今儿是你我在阳间的最后一面,我就要走了,到阴间去见我服侍了半辈子的主子!”“三爷!您莫要胡言,您莫要吓我啊!怎就留不得了?您怎就留不得了?”承汲急忙追问到。

    “这酒,我已然饮下了第三杯了!”“冠冠顶红?”

第098章三爷将死,坦言身世() 
“三爷!您您饮下的是不是冠顶红?”“是!”

    “为何?您为何要这样做?”承汲高声说到。“六夫人的死,我断断脱不了干系!就算毓王爷不予深究,可凭毓王妃的机谋,她是定会寻个水落石出的!”

    “您怕毓王妃会”

    望着承汲,袁守鑫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是怕她!就是再阴毒的招数,我也不会惧怕的!活了半辈子,我什么没见过!皇宫之中、王府之内,又有哪一日是真正太平的!”

    “我懂!我懂!三爷历经世事,您不是怕受折磨,而是怕因此而牵连到我!”

    此刻,承汲哽咽了。

    “六夫人死了,我也死了;这样,那一夜的隐秘便再无人知晓。”

    缓了口气,袁守鑫接着说到:“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吗?”

    承汲含着泪,摇摇头。

    “这是我自己浇上油,用火烧的!”“您您自己?”

    “是!若不成这副样子,我便不能留在端亲王府了!昔年王府获罪,一众家奴或死或逐,只有我,只有我留了下来!毓王爷入主王府之时,我自述样貌丑陋且无处可去,求他准我留在府中杂役苟活;后来,一个天赐良机,我故意让毓王妃听到我的绝妙琴技;她心机深重,自认日后会派上用场,便允我栖身宝怡斋洒扫浆洗、侍弄花草。”

    “您曾侍奉过端亲王?”“是!端王爷是我一辈子的主子!当年,若非王爷垂怜,我早就因一场恶疾送了性命!是王爷救了我,给了我生路!”

    “那一夜,您亲口告诉我,说端王爷根本没有意图谋反,他是被人陷害的,是不是?”承汲低声说到。“是!王爷不会谋逆!王爷断断不会!”

    “你是如何知道的?此言可有凭据?你曾是端王爷的心腹?近身侍奉之人?”“是!”

    “你信口胡言!”

    这一刻,承汲一把推开了袁守鑫。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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