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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哀王印-第152章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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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王!你好大的胆子!”“求您听臣一言,且耐住性子,千万莫要犯险而为!”

    “我前去探望父皇,何险之有?”“此刻,若你执意前往承天殿,说不定,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四王爷此言一出,承坤先是一怔;随即,他的心忽然重重地一沉。

    缓缓走到四王爷跟前,这一刻,承坤的眼中满是急怒过后、猛然镇静下来的疑惑与惶恐。

    “告诉我,宫中到底出什么事了?何人何人要夺我性命?”“是是皇上!”

    “父皇?”“是!”

    “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呀?我!我是父皇身边唯一的儿子了,父皇不是要将皇位传给我吗?他又为何”“承坤,皇上从未欲将皇位传给你;自始至终,你所有的筹谋争斗,早已注定是无望的徒劳!”

    “袁承坤,我死不足惜,可是,你永远都别想继承大位!”

    “你骗得过我,却断断斗不过皇上!你知不知道,为防着你不择手段、谋取皇位,皇上已然布下了一个天大的局;你身在其中,浑然不知、浑然不觉!”

    “就在永康宫中,我亲眼看到了!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要让你如坐针毡、再无宁日!”

    “袁承坤,你你不得好死!记住如玉今日之言,你永远都得不到皇位!”

    瞬时间,天牢之内,如玉临死之言一声声回荡耳畔;此刻,承坤只觉胸中窒闷难耐,仿佛一呼一吸都是那样的痛楚万分

    雀贵妃离开之后,见楚公公跨出寝殿,承汲立刻迎上前去。

    “公公,皇上如何了?”“勉强服下汤剂,这会儿,皇上暂且安歇了!”

    说罢,满面愁容的楚公公叹了口气。

    “方才,奴才听魏太医说,此番病症发作,皇上非但龙目不视,就连说话都已然说不清了!”“是啊!急发之时,皇上双眼血红、口噤不开;而眼下,虽有所缓解,却落得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魏太医亲口告诉我,时至今日,圣上如此恶症已无药可医,只得尽人事、听天命!”

    “那那皇上还能听见吗?”“能!皇上能听到!我知道,其实,皇上心里全都明白,只不过是不能再说出来了!”

    此时,望着寝殿紧闭的大门,楚公公渐渐红了眼眶。

    “宝天啊!若皇上不在了,我这个老奴才也就当到头了!”

    话音刚落,突然,楚公公昏扑倒地。

    见状,承汲急忙唤来小同子,将楚公公暂且抬到了偏殿歇息。

    恰逢此时,鲍直来到了承天殿。

    “姚护卫!”“将军!”

    “人找到了吗?”“找到了!天师果然料事如神!”鲍直稳稳答到。

    “还活着?”“活着!”

    “将军将其平安带回皇宫了?”“一路上我都在想,若果真能寻得,究竟该不该把他带回来呢?”

    时至子夜,楚公公仍旧昏然不醒。

    “小同子,你师傅不在,你亲自守在门口,我到里边儿去守着皇上!”“嗯!你放心,我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

    “倘若有人前来,务必要及时通报!”“好!我记下了!”

    推开门,独自走入寝殿,此时,夜深人静,殿内的烛火明亮依然。

    熄灭两盏灯烛之后,承汲缓缓来到龙榻之前。

    轻轻掀起金黄色的垂地纱帐,这一刻,望着皇上苍白而不见一丝血色的脸,承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皇上!皇上!”承汲近前、轻声唤到。

    “皇上,您醒了吗?若您已醒过来,就稍稍动一动手指吧!”

    紧接着,见皇上右手两指点了点榻边,承汲不由地微微一笑。

    “回禀皇上,鲍直将军已经回宫了!”

    说罢,承汲将一条白色的帕子浸入宫人备好的一盆温水当中。

    “皇上大可安心,遵天师指点,鲍将军已在封禁的毓亲王府内寻到了被四王挟去的嫡亲皇孙——袁成君;他还好好地活着,毫发无伤!”

    承汲此言一出,皇上龙眉微展,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正如皇上所言,只要皇孙安好,这些年来的苦心筹谋便没有白费!”

    “不过,皇孙虽保,可奴才却不得不告知皇上另一个恶讯!”

    稍稍一顿,承汲凑到皇上耳畔说到:“皇上,鲍将军没有将袁成君带回皇宫;或许,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回到原本就属于他的地方了!”

第263章痛苦深渊,宿命之定() 
“我不相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暗夜之下,与世隔绝的澜息阁中,承坤的一声咆哮几近疯狂。

    “承坤!你不要”“放肆!你放肆!我是皇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你你怎敢直呼其名!”

    面对承坤的歇斯底里,这一刻,四王爷心中百感交集。

    “自幼,我便是诸皇子中最最出众的,与我相比,就连昔日的太子都显得极为逊色!太后偏爱于我,父皇更是对我寄予厚望;特别是承铭故去之后,一次在望春宫,父皇亲口对我说,立储事关重大,要我潜心精业、韬光养晦,以待来日尊荣光显!这一切,我都清晰地记在心里,犹如昨日!”

    “若皇上真真有意立你为储,昔年,他为何要封你为忠王,还亲赐宫苑,定名为‘永祥宫’!忠,意在除不安之意;借字同音,祥即为降,意在泯不臣之心。”“那些都是在太子亡故之前!”承坤立刻回应到。

    “那之后呢?倘若皇上有心,又怎会于你和承泰之间,一日日流露出亲疏不定、左右踌躇呢?”

    四王爷此言一出,一时间,承坤无言以对。

    “事实上,皇上心中早有定数,他之所以迟迟不立储君,为的就是让你们争、让你们夺,斗得各自阴谋、斗得两败俱伤;如此,你们皆不能保全,都会落下未来承继大统之新君不该有的污点!”

    慢慢走到承坤身后,四王爷本想伸手去抚其肩膀,可片刻犹豫之后,他还是悄悄收回了略显颤抖的手。

    “皇上心中从没有忘记太子,他一定要将祖宗基业、将这天下传给太子的儿子、嫡亲的皇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成君!好一个袁成君啊!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永康宫中的那位替身公主为何叫盼君了!盼君!他才是父皇最最钟爱、最最期盼的后继新君!”

    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混着浓浓雾气且看不到月光的压抑夜色,承坤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那是一种万分兴奋之后的骤然绝望,犹如才登高台却被猛然间推入了无底深渊

    “皇上,楚公公不在,就让奴才最后侍奉您一回吧!”

    说着,承汲将白色布帕自盆中取出,拧干之后,轻轻将其抚平。

    “不过一会儿工夫,这原本温热的水就已经凉透了;如此,奴才在为您擦拭双手之时,就请皇上忍一忍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吧!”

    落座榻边,承汲轻轻执起皇上的右手,徐徐而拭。

    “皇上有所不知,从前,年幼之时,奴才的爹也曾这样为奴才擦拭双手;至今,奴才还清晰记得那一日。当时,奴才发着高烧,闭着眼睛,恍惚间听见爹说:放心吧!郎中都说了,不过是惊慌中呛了几口水;池水湿冷,骤然失足跌落,受寒后发热亦是情理之中;既然药已服下,用不了多久,他自会康复的!”

    出神地一笑,承汲仰起头,强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

    “昔日,正因入水之祸,奴才没有跟随爹去见奴才的叔叔;可谁又能料到,爹这一去,竟成了我们父子之间的诀别!”

    停下手,望着皇上半睁半合的双眼,承汲一息轻叹。

    “皇上,您知道奴才的爹为何而死吗?他是被奴才的叔叔逼死的!面对强加之过,奴才的爹百口莫辩,万般逼迫与绝望之下,其无路可选、饮毒而亡!”

    “或许,就在爹临死之际,他曾向奴才的叔叔苦苦求告,乞求他能以一己之死保全一家人的性命!也许,那个时候,叔叔答应了爹;可后来,就在爹娘相继亡故之后,奴才与兄长却终没能逃脱必死的宿命!”

    这时,龙榻之上,皇上凝眉不展,呼吸急促不平。

    “皇上!奴才所言,您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是不是?此刻,您心中已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对不对?”

    “皇上!奴才真真不愿您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如此,你我真容相对之时,岂不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您可知,这一刻,奴才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忽然,承汲一把抓住了皇上即将抬起的手臂;他狠狠地用力,牢牢握住不放。

    “皇上!奴才的真名不是姚宝天!此时此刻,与您近在咫尺的是端亲王的儿子、是被您追杀至死的袁承汲!”

    一瞬间,皇上全身猛地一颤。

    “皇叔!侄儿没有死!侄儿没有死!鲍直将军早就知晓侄儿的真实身份,是他指点侄儿献出那多年随身、举世无双的血玉印,以他人恶病之躯,代侄儿还尸入土,以安皇叔永绝后患之心!”

    看着皇上愈发睁大、却空而不视的双目,承汲不禁有种回归真实的难得之感。

    自这一刻起,他感觉自己终于摘下了“姚宝天”的面具,他感觉自己终于又变回了出身亲王府的袁承汲。

    “那日在西宁殿,毓亲王临死之前告诉侄儿,他之所以会冤告我爹,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受皇叔之威逼胁迫;究其真相,我爹之死,并非意图谋逆,而是根源于君王心头之忌!换言之,爹之死、端王府之祸并非天意,而是那亘古不变、一次又一次活生生、血淋淋上演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紧接着,承汲一声冷笑。

    “不得不叹,老天终是公平的!纵使万般筹谋,上天允皇叔杀了我爹、杀了我兄长,却没能成全您夺去我的性命!百转千回,侄儿竟回到了皇城、来到了皇叔身边;而今夜,你我于此相见,焉知不是冥冥之中宿命的安排啊!”

    将皇上的手安放回榻边,承汲长长地舒了口气。

    “皇叔!鲍兄已经寻到了被四王挟去的袁成君,于龙体抱恙之际,未免圣心忧扰,余下之事,便全全交由侄儿去办吧!”

    说罢,承汲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帕子抛入盆中;水花飞溅,其中几滴落在了皇上的脸颊上。

    “皇叔安心!皇宫乃阴毒险恶之地,侄儿断断不会让成君涉入险境;与其来日成为冷酷无情的帝王,倒不如早些去安抚牵念已久的心魂。这一回,这唯一也是最后的一回,侄儿替皇叔做主了;成君不该回到皇宫,他该去陪伴太子、陪伴皇后!”

    就在承汲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咚”的一响,皇上一下子翻落在地。

    闻声,小同子即刻去推寝殿的大门;谁知,承汲早已将门自内反锁住。

    就在其疑惑慌乱之时,猛然一回头,天师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264章四王苦心,夜遇天师() 
“天天师?”

    小同子先是一愣,随即,其大声道:“奴奴才见过天师!”

    “夜已深,万籁寂静之时,于天子宫殿,同公公又何须如此高声传报啊!”“奴奴才”

    正当小同子不知所答之际,忽然,寝殿的门开了。

    “奴才见过天师!”承汲躬身行礼。“原来,是姚护卫正于内殿侍奉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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