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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哀王印-第147章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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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快!快宣太医!”

    “回禀忠王,此地就是红绣坊!”

    催马上前,手持火把,承坤照亮了刻有“红绣坊”三个大字的牌匾。

    “来人啊!破开这扇门!本王倒要看一看这绣坊中究竟藏着什么!”

    破门而入,很快,并不深阔的红绣坊一处处暴露无遗。

    “回忠王,经属下巡查,坊内空无一人!”“什么?空无一人?”

    随即,承坤下马,亲自走了进去。

    “再给本王仔细地搜!看一看有无密室暗道!”“是!”

    一步步入得内室,环顾四周,承坤微微皱了皱眉。

    忽然,对面桌案之上的半盏清茶引其注意。

    伸出手,承坤摸了摸那青瓷碎花茶盏;茶盏依旧存有余温,细细闻上去,几缕淡淡茶香入鼻。

    “秦娘出宫受阻,可这红绣坊之人依旧先于我逃掉了!”暗自心语,承坤顿生重重思量。

    缓缓转过身,目光移向垂着纱帐的锦榻,突然间,承坤抽出了腰间佩剑

    “皇上!皇上!”跪在龙榻之前,手足无措的楚公公声泪俱下。

    “啊!朕的眼睛朕的眼睛”

    “魏太医!皇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公公莫要心急!从前,皇上也曾犯过眼疾,只不过,这一次的发作更为急骤、更为猛烈。”

    “事关龙体安泰,奴才如何能不急呢?这会儿,皇上的眼睛已然愈发血红了,奴才瞧着,心里真真是害怕呀!”

    “公公稍安勿躁!此刻,且用浸了冷水的帕子敷在皇上的额头上,勤些更换着便是!”“是是!”

    “我去看一看许太医的汤剂备得怎样了;稍后,待皇上服下汤药,再行施针点刺;想来,不会等太久,胀痛之感渐渐消散,皇上的眼睛就能看见了!”

    入得偏殿,魏太医随手关上了门。

    “魏太医!”“许太医!”

    “皇上的龙目可还那般疼痛?”许太医立刻问到。“血不循经,冲逆而上;骤发目盲之症,自是胀痛难当。”魏太医稳稳说到。

    “依魏兄之见,你我所用之方可否药到病除啊?”“针药相配,若技法得宜、龙体受用,这一回,还是会功奏神效。”

    “这一回?魏兄,此言可有深意啊?”许太医继而低声说到。“许老弟,这气血逆乱之症可是一日而成啊?今时今日之发,或其根源早已深深种下!”

    “如此,依魏兄之断,皇上的病,只能暂缓其症而不能祛除深患了?”“这一回的症,咱们可除;不过,倘若还有下一回,你我怕是要尽人事、听天命了!”

    “下下一回?”“下一回,只有老天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了!”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天亮之时,皇上醒了过来。

    “楚维盛!”“皇上!奴才在!奴才在!”一直守在龙榻边的楚公公一轱辘站起身来。

    “皇上,您慢慢睁开眼,慢慢睁开眼!”

    “朕的眼睛好了!朕又能看见了!”“好好!太好了!皇上,原先您眼中溢满的血红全然退去了!奴才瞧着,您的一双龙目倒是更显明亮有神了!”

    听楚公公之言,皇上略作苦笑,长舒了一口气。

    “什么时辰了?”“皇上,天才亮,您还是再歇会儿吧!太医已然细细叮嘱过了,您要保重龙体,万万不能太过劳心了!”

    “既为君王,朕就不得不承受这万般的忧苦啊!”

    “姚护卫!”“奴才见过天师!”

    “皇上醒过来了吗?”“回天师,皇上已经醒了,且一双眼睛康愈如常。”

    “快!快去向皇上通报!鄙人怀紧要之事,必得即刻面君!”

第254章夜查绣坊,佛堂私会() 
“圣体初愈,鄙人急而求见,还请皇上恕罪!”“无妨!朕并无大碍,无需病恹恹地歇在榻上。”

    “天师前来,所为何事啊?”“回皇上,有人到过红绣坊了!”

    “母亲!母亲!”“奴婢见过三皇子!”望春宫正殿之内,一位婢女赶忙迎上前来。

    “怎的不见皇贵妃?”“回三皇子,今儿一大早,贵妃娘娘便去了佛堂!”

    “佛堂?又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正日子,母亲怎的去了那里?”“奴奴婢不知!”

    “紫环呢?”“紫环姑娘伤势好转,已然陪同娘娘一起去了!”

    出得望春宫,承坤径直来到了佛堂。

    一入正门,其果然看到了紫环;她的手上依旧裹着药布,独自立于佛堂之外四处张望着。

    “紫环!”“三三皇子!”

    见到承坤,此刻,紫环不禁面露惊色。

    “我本是去了望春宫,谁知,母亲竟来了这里!”“是!娘娘虔心礼佛,时常会到这儿来进香祈福!”

    “母亲进去多久了?何时能出来?”“娘娘才入佛堂不久,想来,还得有一会儿吧!”

    “三皇子,您不妨先回去,待娘娘”“不必了!事有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些规矩礼数了!”

    说罢,承坤阔步朝内堂走去。

    “三皇子!您不能不能硬往里闯啊!”“你这是怎的了?让开!胆敢阻挡去路,休怪我不留情面!”

    “娘娘!娘娘!三皇子到!”

    一把推开堂门,眼前,雀贵妃正一个人跪在佛像前,口中默默念着。

    “坤儿来了!”“儿子给母亲请安!”

    “平日里,你甚少到这佛堂;今日既然来了,便跪拜上香吧!”“是!”

    礼毕,承坤站起身,并将雀贵妃搀扶起来。

    “母亲!昨夜,儿子出”“莫要扰了佛堂的清静,还是出去说吧!”

    走出佛堂,紫环稍远些跟在雀贵妃与承坤身后。

    “探知天师与秦娘于永康宫密会之事,昨夜,儿子出了宫,去了一趟城中的红绣坊!”“可查到了什么?”

    “儿子到时,绣坊内已空无一人,可桌案之上的清茶依旧留有余温。”“如此说来,红绣坊之人是先于你跑掉了!”

    “是!如此,儿子便愈发肯定,天师、秦娘、红绣坊,其丝丝关联背后必有隐秘!”

    “你漏夜出宫,皇上可知晓?”“眼下,父皇暂且不知!儿子将秦娘放回了永康宫,命人暗中严密监视;至于天师,他有把柄握在咱们手中,即便他得知儿子率人搜查红绣坊之事,亦断断不敢将其告知父皇!”

    “母亲,您看,儿子自绣坊内室、锦榻之侧寻得此物!”“这这不是一件小儿的衣裳嘛!”

    “这衣裳很是精致,绝非寻常之人所用!”“是啊!瞧这衣物,想来,那孩子应是与盼君公主同龄啊!”

    稍稍一顿,侧过身,雀贵妃轻轻握住了承坤的手。

    “坤儿,当下情势未明之际,你必得谨言慎行、处处留心啊!”“是!母亲叮嘱,儿子谨记于心!”

    与雀贵妃分别后,承坤再次回到了佛堂。

    他并没有入内,而是快步绕到了佛堂之后。

    不一会儿,佛堂后苑,一扇不起眼的小门缓缓打开了。

    “出来了?”“啊!三三皇子!”

    “多日不见,四王爷别来无恙啊!”“臣臣见过三皇子!”

    “四王爷怎会在宫中呢?”承坤接着说到。“臣原是入宫向皇上请安,谁知,到得有些早了,遂前来佛堂进香。”

    “哼!这可真真是巧了!今早,母妃亦来到了佛堂!”

    听此言,四王爷低头不语。

    “既已进了香,四王爷该到承天殿去了!”“是!”

    “王爷可认得去往承天殿的路?”“臣识得!臣识得!”

    “若王爷记不清了,我可以引着您去!”“不敢!臣不敢劳三皇子大驾!”四王爷再次躬身行礼。

    “依我看,从今往后,王爷还是少入宫为妙;既已出了澜息阁,就莫要再犯险而行了!”“是是!三皇子之言,臣记下了!”

    再入望春宫,一进内殿,承坤即刻屏退左右。

    “三皇子,您”“都退下去!本王要与母妃单独相谈!”

    紧跟着,雀贵妃一个手势,紫环及左右侍婢一一退了出去。

    “坤儿,何事啊?竟让你如此疾声厉色!”“敢问母亲,您为何不顾宫中礼制,要与四王在佛堂私会呢?”

    “私会?你你怎能”“方才,就在母亲离开佛堂后不久,儿子亲眼看到四王自后苑悄悄而出;这不是猜想,而是儿子亲眼得见;如此,母亲还要辩吗?”

    “不!不是你想得那样!”“那是怎样?请母亲务必给儿子一个交待!”

    “承坤!你这是在同自己的母亲讲话吗?你这是在质问母亲吗?”雀贵妃高声呵到。“质问?身为父皇妃嫔,难道母亲不该检点行事、恪守妇德吗?”

    “你”

    这一刻,雀贵妃指着承坤的一只手已经略显颤抖。

    “正如十五王、十七王所言,父皇根本就不该放袁继申出澜息阁,这样的乱臣贼子就应当一生囚禁、非死而不得释!”“你住口!”

    “怎么?母亲还要护着他?”

    话音未落,这时,紫环推门而入。

    “回回娘娘,楚公公殿外求见!”“快!快请!”

    略整首饰衣衫,雀贵妃正位落座。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三皇子请安!”“公公免礼!”

    “娘娘,方才,奴才去了一趟永祥宫;谁知,三皇子并不在宫中,于是,奴才便来了您这儿!”“公公有所不知,近几日,本宫夜里一直歇得不太安稳;难得坤儿孝顺,心里惦念着,一早就过来请安了!”

    “娘娘千金之躯,定要保重贵体啊!”

    微微一笑,楚公公接着说到:“皇上口谕,请三皇子即刻前往承天殿!”

    “父皇传召?公公可知所为何事?”“奴才不知!”

    “坤儿,既是皇上召见,你便随楚公公快些去吧!”“是!”

第255章囚禁承坤,入府求援() 
跟随楚公公来到承天殿前,殿门开启之时,一阵冷风吹过,承坤心底不由地生出一种莫名之感。

    跨入大殿,一步步稳稳前行,不知为何,承坤心头忽然浮现出昔日天牢之景象;在那里,他曾探望过一夜颓败的承泰;在那里,他曾亲眼看着如玉毒发惨死

    “儿臣叩见父皇!”金阶之下,承坤跪行大礼。

    “起来吧!”“谢父皇!”

    “儿臣瞧着,父皇今日的气色很是明亮红润!”“岁月催人老!一日日,朕的身子已然大不如从前了!就在昨夜,朕的眼疾再次发作;万般苦楚之时,朕还以为自己的一双眼睛会再也看不到了。”

    “父皇眼疾发作?事关龙体安泰,您为何”“施了针、用了药,朕已康复如常;朕还特别叮嘱了太医,叫他们不要小题大做,以免扰得阖宫不宁。”

    说着,皇上低下头、瞧了瞧自己手腕上的念珠。

    “这串珠子,朕已经随身戴了几十年;可不知为何,今时今日,朕竟突然觉得它很是硌手,若再留着,恐要成冗赘之物了!”

    听此言,承坤微微凝眉,默而不语。

    紧跟着,皇上摘下了那串珠子,随手抛在了面前的龙案上。

    “承坤!”“儿臣在!”

    “方才,你说朕容色焕发,你可知,这都是谁的功劳吗?”“父皇乃天子,自承神明护佑;父皇是君王,必得人臣、妻妾尽心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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