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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哀王印-第11章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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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劫流犯乃重罪,你家大人难道”“重罪?那些官差想治何人之罪啊?他们也得有本事捉得住啊!昨夜,趁当值守卫偷懒瞌睡之际,我家大人派去的几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用迷魂香将那些差役都熏倒了,随后便将你救了出来。不过,小爷你也被那迷魂香熏着了,所以才会睡了这么久。”

    “那你家大人、我的恩公到底是何人啊?”“呵呵!小爷不必焦心,待您养好了身体,自会与我家大人相见的。接下来几日,咱就先宿在这客栈中,我会亲自照料您的饮食起居。还有,您手臂和手腕上都有擦伤,咱得用些药,一会儿我取些敷药来。”

    “我如何称呼您?”“我本家姓秦,小爷就唤我秦妈妈吧。”

    秦妈妈,曾经,承汲生母李夫人的贴身侍婢就是秦妈妈。秦妈妈,对于承汲来讲是一个特定的称谓,一个仅次于“娘”的至亲至近之人

    接下来,承汲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城中安稳地度过了数日。秦妈妈对他照料得细致周到,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

    天降洪福、贵人相救,承汲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流放之苦戛然而止,安逸的日子随之而来,甚至并不逊于他在端王府的时日。然而,这样不明不白的“舒服”日子让他很不安心。一来,他弄不清楚到底是何人相救、又为何犯险相救;毕竟,端王府已然一败涂地,一个谋逆罪臣之子实在不值得任何人搭上身家性命冒死营救;一旦东窗事发,那是株连族人的大罪。二来,他实在惦念一路上对自己照护有加的卫哲,一想起卫兄仍在受难,承汲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此外,承汲的心中还时时牵挂着远方的哥哥承平。也不知他现下如何,吃了多少苦,何时才能走到北召;日后,如果真到了北召,他能寻机逃到临近的河沿小城吗?能不能找到端王妃的远方亲眷?即便找到了,人家能真的善待他吗?又或者,搭救自己的恩公是否也营救了哥哥承平?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兄弟俩还有机会重逢吗?

    “小爷,我们收拾收拾,一会儿就上路了。”这天一早,秦妈妈对承汲说到。“咱们这是要往哪儿走?向南还是向北?”

    “当然向北了!咱们这是往回走,朝着都城的方向走。”秦妈妈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答到。“都城?往都城走不是自寻死路吗?哪个私逃的流犯不是天涯海角,又怎会折返都城啊?”

    “不是!不是让你回都城!只是朝着那个方向走,我们要去一个叫钟惠的地方,离都城还有一大段路途呢。”“钟惠是哪里?为何要去钟惠?”

    “这就不太清楚了!钟惠是个小城,也是我的家乡。哎!说来我也有一两年没回家瞧瞧了,也不知那些故亲旧邻都过的如何。”

    “钟惠,这地名很特别啊!”此刻,承汲微微皱了皱眉。“是!钟惠这地方虽不富庶,但也还算一个俊秀的风水宝地。我们那里的人都很淳朴,待外乡客也热情和气。”

    “也不知钟惠是我的福地还是我的死地。”“哎呀!什么死不死的!小爷一看就是贵人面相,定是有福之人,凡事必能逢凶化吉。”

第017章兄亡玉印,难逃一死() 
去往钟惠的一路上,秦妈妈与承汲时不时闲谈着家常。

    “小爷,相处多日,我还没问过你的名讳呢!”“我乃罪臣之子,名讳恐污了尊耳,您就唤我宝儿吧!”

    “有兄弟姐妹吗?”秦妈妈接着问到。“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那你们长得相像吗?”“我们只差一两岁,单从外形身量来看,旁人倒也分不出长幼来。至于样貌,我俩还是有些相像的,特别是额头与眉眼,毕竟是亲兄弟嘛!”

    “是啊!有亲兄弟是福,兄弟如手足嘛!”“天降灾祸,我们兄弟各自天涯,也不知今生还能否再相见了。”

    到达钟惠之后,承汲被带到了一座小庭院;这庭院十分僻静,周围没什么人烟。

    “小爷,你先到屋内歇歇吧,我去烧些热水。”“秦妈妈,一路随行的那几位彪悍之人是何人啊?我跟他们讲话,可他们始终不理不睬。”承汲蹲在秦妈妈身边问到。

    “别担心!那都是护送我们的!他们身手极高,一般的官差都不是对手。”

    傍晚,秦妈妈准备了不少饭菜,还烫了些酒。

    “秦妈妈,今日晚膳怎的这样丰盛?”坐在桌前,承汲问到。“小爷,待会儿有客到,晚膳是特意为你俩准备的。”

    “有客?何人?”“这我也说不太清,我就是一个下人,凡事全听主子吩咐。”

    “是不是搭救我的恩公?”此刻,承汲眼睛一亮。“这我真真是说不准!一会儿,你亲见便知。”

    酉时三刻,一个提着红漆木盒的男人走了进来。见状,秦妈妈赶忙退了出去,把守在外的两名武人随即关上了门。

    “见过恩公!”承汲欠身一躬。

    此时,对面的男人似乎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摘下了冠帽。

    “亲王的儿子就是亲王的儿子,即便落难,眉宇间也透出一股英气,果然并非等闲啊!”说着,男人稳稳地坐了下来。

    “端王府时日犹如隔世,贱民已不再是皇亲贵胄,仅仅草芥之人。”说罢,承汲欠身再拜。“蛟龙入浅水!若非生不逢时,依我看,小爷日后必成大器啊!”

    “恩公既知我身份,又为何要犯险相救?晚辈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相见即是缘分,何必要知名识姓呢!小爷落座,鄙人有大礼相送。”

    说罢,男人打开了方方正正的红漆木盒。

    “看看吧!你可还认得出?”

    因盒身有一定高度,承汲遂起身俯视其内。

    “啊!”仅仅一眼,承汲便失声惊呼,紧接着一个站不稳便向后跌在了地上。

    “这首级是你的亲弟弟袁承汲吧?”男人冷冷地问到。

    此刻,暗红色木盒中,那颗人头正是承汲的哥哥袁承平;可眼下,男人却问承汲,这是不是他自己。

    顷刻间,承汲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直往头顶冲。

    “我们派去的人在流放途中劫下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端王爷的嫡子袁承汲。你这兄弟本就已受不住发配劳形之苦,被我们救下后,起初还挺欢喜;可得知自己难逃一死后,便吓得浑身瘫软,人不似人、鬼不像鬼了。”说罢,男人冷笑了一声,随后饮下了一盅茶。

    “我听闻,这个袁承汲并非俗物;否则,从前皇上也不可能在众子侄中独独对他青眼有加。你可知,咱们当今圣上身边有位天师,说是道行极深,且精通相术。天师曾对皇上讲,这个袁承汲相貌不凡,日后必得贵中之贵。罪臣之子,皇上怎能许他日后得贵,难不成要起势谋反、弑君篡位吗?”言及此处,男人提高的声音。

    “不过,百闻不如一见,亲眼见了你这弟弟,也不过如此。看来,宫中顺承上意、阿谀奉承之辈果然不少,就连得道高人也不能免俗啊!”

    “你你们如何确认我我弟弟的样貌?难道就不怕杀错人,向主子交不了差吗?”承汲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杀错人?有人买命,我们杀人,杀人是我们的糊口生计,怎会轻易弄错呢?况且,你弟弟隐秘随身之物中有举世无双的血玉印,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啊!昔日宫廷宴饮,众人面前,袁承汲独获恩宠,得了皇上亲赏的玉印,着实羡煞旁人啊!”说罢,男人将那方再熟悉不过的玉印摆到承汲面前。

    玉印?这果真是皇叔亲赏的玉印!临行前,它不是已经被张妈妈装入布袋,牢牢缝在自己的贴身内衬上了吗?这一刻,惊魂未定的承汲心中满是疑惑。

    “你是端王爷的长子袁承平,对吧!”“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承汲发问。

    “我问你是不是袁承平?”“我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他?纵然父亲获罪,我们兄弟俩也并未被处以极刑,皇叔降旨,我们只有活罪!”此刻,承汲提高了声调。

    “行啊!你以为端王府还是昔日的端王府吗?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千尊万贵的亲王长子吗?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叫嚣。”伴随着又一声冷笑,男人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土。

    “原来,你们劫下我们兄弟俩,不是为了救我们,而是为了杀我们。”这一刻,承汲突然镇静了。“是!我们断断要取你们性命的!”

    “为何?为何要对端王府痛下狠手?”“天意!天欲诛灭,我等顺天而为。”

    “天意?只闻上天有好生之德,从未见屠戮殆尽之欲!明人不说暗话,官爷,恐怕劫杀我们兄弟俩,并非天意而是人愿吧!”此时,承汲望着对方的眼睛。“哈哈哈!小爷真乃明理知事之人啊!比你那徒有虚名的弟弟可出息多了!”

    “既然如此,大限将至,官爷可否让我死个明白?到了阴间、成了厉鬼,也好找真正的冤家追魂索命。如若不然,不日,贱民的冤魂便会缠上官爷,到那时,官爷也就难以自清了!”“好!说得好!那我就成全你们兄弟做个明白鬼!”

    接着,男人道出了一番话:“你父亲端亲王袁继洪意图谋逆,后反事败露;自知大罪无赦、无颜面君,端王爷饮毒自尽,而后端王妃入宫,便随了夫君同去。圣上仁慈,以宽厚治天下,不忍将端王一脉赶尽杀绝,又念及你们兄弟年岁尚小,不谙世事,便下令以发配代极刑。可国有国法,几经重臣进言、几番踌躇之下,皇上还是决定以江山社稷、帝座永延为重,必得绝除一切后患,以儆效尤。”

    听着男人冰冷的叙述,一时间,承汲默默不语。

    “自古有: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圣命难违,贱民领死便是。敢问官爷,皇上赐贱民何种死法?是同我兄弟一般,斩去头颅、身首异处吗?”承汲缓缓问到。

    “不必!圣上并未详诏,本差也不忍亲自动手砍了你这活生生的脑袋!来人啊!上酒!”

第018章贵人相助,死里逃生() 
官差话音未落,秦妈妈手托一个银盘从屋外走了进来;银盘上放着两只酒壶、两只酒盅。两个酒盅一模一样,但酒壶却有差别;一只通体雪白,另外一只壶身雪白,壶盖顶端却是鲜红色的。

    “官爷、小爷,这是老奴刚刚烫好的酒,您趁热喝吧!”

    说着,秦妈妈将银盘轻轻放在了桌边;红顶的那只酒壶,正好在靠近承汲一边。

    秦妈妈退下后,男人拿起红顶酒壶斟了一杯,紧接着送到了承汲面前。

    “虽已草落穷乡僻壤,却还能用上这么清雅别致的酒壶,当真是贱民的福气了。这酒壶看上去光滑细腻,内里泛着淡淡的青色,盖顶的一抹鲜红,着实是点睛之笔。这红色真真是好,像极了人心的血红。”说罢,承汲微微一笑。“小爷,您不愧是出身亲王府,一件寻常之用的器物也能品评一二。”

    “这物件可不寻常,实实是费了心思、注了筹谋的。天子之用、皇室之物,又有哪一个物件不是心思细腻、精雕细琢呢?”“哈哈哈!小爷,你我此时就毋庸多言了!饮尽杯中之酒,小爷便可无牵无挂地上路了。”说罢,男人拿起另外一只酒壶,为自己注满了一盅。

    “官爷,上路之前,我还有一事相问;还请官爷成全,定要给我一句实话。”“好!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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