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瑶铃-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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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宁郡王妃来了。”小宫婢低低的禀报着。
伍妍没有动,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当瑶铃伸手想要将帐幔挑开时,伍妍的声音突然传来过来。
“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来了么?”
瑶铃放下手,隔着帐幔轻轻说道:“我看娘娘旧疾发作,想着来为娘娘瞧了病。”
伍妍咳嗽了两声后,冷淡地说道:“本宫很好,不需要医生。”
瑶铃默然站立了一会,想要劝了伍研。却又听伍研低低说道:“即使医好了本宫的病,又有何用,本宫这一生终究被情而困,如此就让本宫为情而死吧。”
瑶铃默然转身离去,心里好似压了千金得石头喘不过气来。
“你终究是不忍杀我与河儿,也不枉我为你孤苦一生了。”身后的伍研嘴角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浮在了她那憔悴万分的脸上。
瑶铃出了宫,月明在城门口等了她,手撑了一把伞遮挡了正午的阳光,伞下一袭白色的长衫泛着出尘得洁净素雅。
他默默的注视着无精打彩的瑶铃,面色平淡如水。
瑶铃来到月明面前,微摇了摇头。
月明看了她一眼轻说道:“你坏了她的计划,她又怎会让你瞧病,而且她心里也清楚现在就是神医现世也无非是让她多延长些时日,况且她心已死,留着躯壳活在空寂的凤鸣宫有何意义?”
瑶铃怅然得望着头顶的天低低说道:“我只是可怜了云儿。”
这一切的阴谋都让那么弱小的一个宫女背了去,在今日她才知道了云儿的身世,心里愈发的同情了云儿。
她与云儿都自幼失了父母,所幸得是她的父母都健在,而云儿却比她还要凄惨。
内心里有些觉得云儿和自己在某些地方有着共同之处。
“她甘愿为了风河抱了必死之心,谁也不能左右的了。”月明淡淡的接了一句。
瑶铃跟在月明后面一路无精打采的走着,街上来来来往往的人流与繁华好似与她远隔了千山万水。
不知走了多久,月明停下了身形,瑶铃也跟着停了下来,看了月明一眼,转眸又看了周围。
一时间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影子只有眼前那一座民房,民房的大门紧闭着,隔着院墙一株枝叶茂密的梧桐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一层雾气漫过了瑶铃的眼睛,“娘亲”嘴里喃喃自语了。
“进去吧,该是相认的时候了。”
迎着那扇门瑶铃的腿有千斤重,这一天她终于盼来了。
“砰砰砰”按照伊峰的交代,瑶铃有规律的敲了门。
“吱呀”门被打开一个缝隙。
当开门人透过缝隙看到一身淡紫的瑶铃,立即愣怔在了那里。
遥远的记忆被打开,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的倒退,隔了一扇门却又好似看到延龙江丽的千山万水,和那重重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我的女儿”
门内的人热泪盈眶,嘴唇不自主的轻动着。
“娘、娘”
同样的瑶铃也是泪如涌泉。
吴玉看着眼前的女儿,不知是喜是悲,是伤是痛。曾经的过往一一浮现,被遮掩了的伤疤再次揭开,看得见里面丝丝血迹。
她想女儿,每到夜深人静时,每到春暖花开时,每到女儿的生日时,她都会想起襁褓里的女儿那揪心的哭声。
如果不是心存了找回女儿的愿望,她或许活不到现在。
曾经多少次梦想女儿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唤她一声娘,而如今女儿真立在她的面前,她却不知该怎么做。
她想上前将女儿拉入自己的怀抱,可是此一刻的她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好似攒了一口劲的人突然间卸了气那般软弱无力。
瑶铃伸手将门的缝隙推大,一脚迈了进去,看了母亲的眼里有无限的爱意,伸开双臂她将母亲紧紧的拥抱。
如今以后她都将以这样的方式保护了母亲,不让任何人再伤她分毫。
“娘,我再也不会让您离开我。”附在母亲的耳边她低低的说着。
眼泪如珍珠一般成串的滴落在母亲的肩头。
“铃儿,母亲对不起你。”
吴玉只有重复着这一句话,虽然只有一句话可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艰辛。
月明看了瑶铃与吴玉相拥在一起就转身寂寂的离开了,走了不多远看到伊峰手握了宝剑站立在一个房檐下,神色间有着沧桑与孤独。
他迎着他走了过去,立在他的面前看了他一会后,接着向前走去,伊峰握了宝剑亦跟随了他一路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夺二权()
“砰!砰!砰!”
寅卯相交时,秦安文被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惊醒,他猛然坐起身,支楞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
不多久听到外面的雨声里有着噼噼啪啪的跑步声。
“大人,宫里来人命你速速进宫。”片刻门外响起了管家低低的禀报声。
秦安文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皇上”无声的无奈的叫了一声。
等他赶到宫里被宫人引到了凤鸣宫时,那里已经是灯火亮如白昼,屋内的地上站了伍老元帅还有宰相大人和另两位朝中重臣。
夏临海与伊峰也站在两边,在他二人身后还站立了一个人,一袭青衫,身姿挺拔欣长只看背影就已经觉得其气质卓然不群,只是在他的面上带着一张银质的和鹰卫们所带的一样的面具。
秦安文心下怀疑那人就是鹰卫长。
皇后伍妍立在半人高的香炉旁,香炉内正燃了淡淡袅袅的香烟给昏暗的屋内增添了神秘感,风河则垂手站在风青的面前。
“皇上,秦大人也来了。”
看着进门的秦安文,伍妍轻轻的说了一句,脸上有着点点泪痕。
秦安文忙上前借着行礼偷眼打量了风青,却见他眼神凄凉哀伤茫然,和上次一般。
“皇上您可是有什么要说得?”
伍妍又低低地问着。
风青茫然的看了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一边的风河身上。眼睛忽然的亮了起来,努力抬手好像是要指了风河,却又抬不起来,只是气息越来越是粗重。
风河上前,忙拉了风青的手“父皇,父皇。”他带着哭音跪在了风青的面前。
风青看了风河,眼里忽然有了温和的笑,笑容虽然温和可是隐约有着一种痴呆。
接着他的眼睛闭了上去,那一刻好似有一阵风穿过众人的声旁扑在了风青的身上,扬起了他周围的幔帐。锦榻边的灯烛忽得飘摇了起来。
“父皇!”风河的泪在那一刻喷涌而出。
“皇上!皇上!”众臣也都低低的喊了起来。伍妍示意一旁的太医忙上前把了风青的脉,许久后太医跪在了地上哀戚的说道:“皇上驾崩了。”
顿时屋内混乱了起来,风河哭的趴在地上,伍妍用手努力的撑住了桌角。众位大臣也是泣不成声。
“夏临海。宣了诏书。”
在一片悲声中。是伍妍冷静的声音。
夏临海打开了一旁云儿递过来的诏书大声宣读了起来:“皇上遗诏,立皇长子为太子继承大龙之天下,二皇子风泽降为平民赐府邸一座隐居他乡。”
秦安文与宰相二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有着隐约的犹疑与无可奈何。
“各位朝臣都是大龙的栋梁,虽说皇上屡次惩罚了皇长子,但是皇长子并无大过,如今皇上在弥留之际恢复了皇长子的太子身份,也可见皇上心中是厚爱皇长子的。方才皇上待皇长子的情形想必各位大人都看在了眼里,不知几位大人可有何疑义?”伍妍的声音穿过众人悲痛的低泣声有着说不出威严。
“夏临海你一直追随在皇上身边,可看得清那诏书是皇上的手迹么?”她又冷冷的问了一声,此时的她虽然眼睛红肿,但是神情里只有着冷厉与严峻。
夏临海弯了腰恭谨地回答道:“是陛下手迹。”
伍老元帅长叹一声:“臣等没有疑义。”
伍妍的目光又扫过了秦安文与宰相,二人也忙回答道:“臣等也无疑义。”
没有人看到伍妍眼底瞬间划过的那一道异彩。
“既如此请几位大人安排下去,这国家不可一日无主,太子应尽快登基,然而恐蓟国乘此新皇接替之际扰乱了大龙的边疆,暂时不要昭告天下陛下驾崩之事。”
“臣等遵命。”
在众人离开后,不多久,一个身影如影子般飘忽出现在了已经死去的假风青身边,却正是那个青衫的鹰卫长。
只见他环顾了空寂寂的屋内一眼,迅速的伸出三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扣在了假风青的右脉上,停驻了两个呼吸间,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一粒如米粒大小淡绿色的药丸塞进已死的假风青嘴里,然后又点了他的几处穴位,接着他打量了身旁的香炉,香炉内的香还有寸许,他伸手掐走了那注香,最后又飘忽的闪出了殿门。
当伍妍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看着秦安文等人一个个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后,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刻的她内里的衣衫全部湿透,先前的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所幸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突地胸口一阵发紧她不由猛咳了起来,一股血腥充斥了鼻内跟着嘴一张,一股鲜血吐了出来,点点滴滴溅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
此时此刻,她身旁的宫人进进出出忙着皇上的后事,一时间没有人发现帷幔后吐血的她。
低头看了胸前那点点如梅花瓣的血迹,一缕惨笑扬起在她的嘴角。
“皇上,生前你不待见我,可是这亡后我却又要随了你,想是不见也不行得了。”
轻声细语里是两行清泪和了嘴角的泪。
这一天宫里沉浸在无声的压抑中,伍老元帅关闭了皇城的四个城门。
帝京的百姓纷纷猜测了皇城门关闭的原因。
秦安文与宰相穿了丧服,立在大殿前的广场上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宫人,二人一样的微蹙了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太傅大人再想什么?”宰相低低地问了一句。
秦安文向着凤鸣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摇摇头,却是未说一句话。这个宫里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多说话。虽然他对皇上的死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却是谁也不能问。
雨后的清晨格外的清新明媚,鸟儿欢快的鸣叫着,珃王府里,瑶铃正坐在廊下的椅凳上看了廊檐下的一窝小燕子,时不时的她还会学着小燕子的叫声逗了它们。
月明则在她的身后负了双手,看了她,眼里的光彩就像刚升起的太阳温和明亮。
“你说,伍妍会怎么处理你和我呢?”学着小燕子叫了一会的瑶铃头也不回的问了月明。
“暂时不会动。”月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瑶铃的背影上。
“风泽还没有回来,等风泽回来时她自会将风泽与你我一同处理了。”他浅浅的说着。
瑶铃回头看了看他,“你总好像会未卜先知似的。”
月明淡然的扭转了头看了远方的天际却并不回答瑶铃的话。
自从将皇上救出以后,风珃就不允许他们再插手进去,他心里清楚姑父是为了他与延龙,毕竟他是延龙的太子,倘若插手大龙皇室事物太多,日后必会遭到风青的顾忌。
昨日里他的暗哨递信给他,岚烟被抓,他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