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瑶铃-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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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静静的感受着那份遥远的温暖宽厚。
泪一滴又一滴的洒落打湿了风青的胸口。
潸然泪落时却有着挥之不去的睡意袭来,“我很累了。”她轻轻的对风青说着,就那样趴在了他的胸口沉沉的睡去。
一阵夜风来。门无声的打开。
三个人影出现在灯火摇摆的屋内,垂挂的纱幔被风扬起轻轻摆动着。
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到风青的榻前。轻轻地翻起了风青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又从被窝里拽出他的手,三根如葱管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脉腕处,微皱的眉头思索了什么,忽然她伸手捏开风青的嘴,拔下头上的那根白玉兰钗;将他舌头拨开,一粒绿豆大小的褐色的药粒出现在三个人的眼睛里。
轻轻地用白玉兰钗将那粒药豆拨了出来。
“好了。”悄声地对身旁的月明与伊峰说道。
月明伸手将风青抱起扛在了肩上,只是一个闪身人就飘忽的飞跃了出去。
伊峰一招手一个长相与风青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走到榻前躺了下去,瑶铃将手里的药粒放在鼻翼间嗅了嗅。
“你无须担心,这个香豆不会要了你的命。”她低低的说着。
那人点点头,将嘴张开,瑶铃将药粒放进了他舌下。
看着那人的眼眸渐渐的闭拢了,瑶铃轻轻的把伍妍又摆放在原位置上,与伊峰出了门,飘忽间她消失在黑夜里。
一炷香过后,伍妍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依旧趴在风青的身上,直起身子她惆怅的看了一眼闭着眼的风青,长叹了一声,转身走到一边的贵妃榻上沉沉的睡去。
“叮铃叮铃”一阵风来,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
岚烟的耳朵微动,无声的从床上翻起身,悄然的走了出去。
重重叠叠的宫宇遮挡了星星的光芒,檐角下的暗影里一个女子轻轻的摇动了手里的铃铛。
“小主。”
岚烟有些激动的小声叫了。
瑶铃一把拉过岚烟的手来到一处无人的屋内,推门走了进去。
“岚烟,风河这几日可有什么动作?”她小声的问着。
“他再找了传国玉玺。”
瑶铃点点头。
“这几日盯紧风河,还有那个叫云儿的宫女。”瑶铃吩咐着。
“是。”
“注意保护好自己。”瑶铃说着掏出一枚铃铛递给了岚烟,“若是遇到危难,即可捏破,我自会知道。”
瑶铃给岚烟也正是相思蛊铃,风河与伍妍此时如同跑到悬崖边的马匹,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下一步不知会做了什么,岚烟是管理御书房的女官,想要找传国玉玺必是离不开他,因而瑶铃也担忧了岚烟的安全,对于岚烟和兰草她从未将她们当做一般的死士。
“小主放心,属下自会小心。”岚烟的声音里有着感动。
风照与风泽守护了空空的灵柩一路之上不紧不慢的前行着,算着日子,母亲已经快到延京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延龙的地界再有三天就到殷城了。
车内,风照与风泽相对而坐,二人皆是一身白衣,头戴孝带。
打起手边窗帘,风照遥看了路边一蓬齐人高的野草,一双深沉的眼眸里情不自禁的就有了温和的神采。
风泽随了他的眼眸也看了去,只看见金色的夕阳下野草随风摆动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看到哥哥眼里的神采,知道他必是回忆到了什么,因而也不打扰了他,静静的陪着他看了夕阳看了野草。
忽然有侍卫在车外禀报道:“郡王殿下,前面有人挡住去路,说是前往大龙的商队,老板与您曾经有过来往,见到您的马车,得知您在车上想要与殿下您见上一面。”
风照的眼眸蓦地紧了一下,起身他走出了马车向着前方看去。
一队商旅立礼让在路边,为首的正是聚祥阁的单老板,一身灰衣风尘仆仆的模样。
风照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让老板上车来。”他沉声吩咐了一句。
当单老板带着一个仆从进到风照的车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风照与风泽行礼,同时嘴里低低说道:“太子殿下,郡王殿下,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被皇后与皇长子控制,珃王爷命我带着太子殿下速速返回帝京。”
一时间风照与风泽都愣在了那里。
许久后风照低低问了一句:“有何凭证?”
一枚黑色泛着幽冷光芒的刻着一只鹰的令牌出现在了单老板的手里,风照没有想到单老板竟然是鹰卫,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自从得知聚祥阁与父亲有关系,他一直怀疑单老板是珃王府的死士。
“我等原本是暗中护送了贵妃娘娘的灵柩,在昨日接到宫里的飞鸽传书。”单老板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份巴掌大的书信,信里命令他务必安全的将风泽护送回帝京,落款处画着一个小龙并写着执法两个字。
风照不再怀疑事情的真伪,因为他知道落款处“执法”两字的意思,那正是父亲在风氏族群里所担当的职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母子相聚麒麟谷()
为了风泽的安全,风照将廖泽如和跟随了他的王府死士分派给单老板。
只见单老板从贴身的包裹里拿出一个锦帕,打开后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轻敷在风泽面容上,又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粉末。
“殿下恕属下冒犯了。”他嘴里说着,却将那些粉末扑打在了带了面具的风泽脸上,揉搓间风泽的皮肤变得暗黄无光,面容是泛着沧桑的陌生中年男人的模样了。
风照看着,心里知道这面具必和鬼灵先生分不开,忽的他想起了那个叫公孙涯的侍卫和失踪的吴妈,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单老板可否认识一个叫岳峰的江丽人?”冷沉的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单老板的手停顿了一下,片刻对风照行礼说道:“属下不曾认识。”神态平静恭敬。
风照看了他两眼,却也未在问下去。
就在单老板给风泽易容的时候,他带来的那个侍卫也易了容,这会他将易好的容貌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却已是风泽的模样。
“郡王殿下看着如何?”单老板轻轻地问了一句。
风照点点头。
“王爷传来消息,皇长子必不会放过太子殿下,因此若是皇长子派人来,就可叫此人跟随了回去,一路好拖延了时间。”
风照不由得为父亲的安排暗暗叫好。
在单老板带着风泽离开后,风照命令队伍急速前行,在快要到达延京的时候一队人马从后面追了上来,马上的人个个黑衣着了黑色的面罩手持黑色鹰符。
“皇上有旨,命太子风泽急速回宫。宁郡王护送贵妃灵柩继续前往延龙。”为首一人拿出一卷圣旨大声宣读了起来。
宣读完将圣旨交给了假风泽,风照探头看过字迹与风青的一模一样落款处也拓有皇帝的玉印。
假风泽与风照点点头,旋即上了一匹枣红宝马与那些人离去。
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风照的嘴角掠过一丝嘲弄的笑容。
车队继续前行,在三天后到达了延龙的都城延京。
在马车还未到延京城时就接到了长若瑨的旨意,因为长若璃的身份尴尬,命灵柩直接前往选好的墓地,不必进城。
风照听到旨意后。心里明白长若瑨必是已经和母亲见过面了。
在墓地。长若瑨与庆善太后面对了长若璃的空棺,唏嘘不已,尤其是庆善太后老泪纵横。几度晕厥了过去,无奈,长若瑨只好命人将母亲送回延京城。
母子二人并未要求开棺。
“你姑母出嫁是大龙的王妃,如今归来却是皇贵妃的身份。虽然孤也一心思念了她,但如今她身份尊贵。开棺相见就是冒犯。”长若瑨的说词倒也合情合理。
凤喜公主虽有悲容却并不多伤心,她毕竟与长若璃没有共同生活过,而且因了长若璃害得皇兄背负了杀弟夺妻的罪名,此刻长若璃亡去。她内心竟有些暗暗的轻松。
风照暗自打量心里有了结论,凤喜公主必是不知道母亲假死,心里也暗暗松口气。舅舅长若瑨果真是将母亲假死的消息封锁的严密。
墓前舅舅外甥四目相对,彼此却已是心有灵犀。
棺椁入葬后。风照要守灵七天七夜,在此期间他听说庆善太后前往宝相寺为女儿祈愿往生平安福去了,心下明白老人家必是前往麒麟山谷看女儿去了。
七天后,他回到了宁郡王府,孑孓早已为他准备好了宝马良驹,连夜他赶往了麒麟山谷,一路上心如射出去的箭矢,只想了往前奔。
在六月里鸟语花香的清晨,他见到了在山谷里漫步的母亲,一袭淡黄色的衣裙,容颜柔婉娴静,出尘高洁。
“母亲。”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长若璃回眸看了朝阳下的儿子,器宇轩昂英俊挺拔,她笑了,笑容仿佛是春季里的风拂过大地有着温暖明净的美。
“照儿。”
“母亲”
风照的眼里没有了往昔的阴郁与沉冷,取而代之的是明朗如朝阳的灿烂。
麒麟山谷依旧美丽如初,山谷里的湖水依旧平静清澈。
“母亲这里美吗?”风照搀了母亲的手走在芳草萋萋的湖边。
此时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岁前,不同的是现在是他牵了母亲的手,是他保护了母亲,而这也是他多年的梦想,如今终于得以实现。
长若璃满目慈爱的看了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儿子,眼里是历经沧桑后的愉悦与欣慰。
“照儿,你父王他。。。”
“母亲,莫要担心父亲,宫里最近发生了一些变故,父亲处理好就会来与你相聚。”
风照不想告诉母亲在大龙帝京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再让母亲提到风青,而过往所有的疑惑他也不再想问清楚,没有什么比母亲回到他身边更好。
长若璃看出了风照的心思,不在言语,母子二人静静地沿着碧波荡漾的湖边款款而行。
那一日风照陪了母亲与庆善太后度过了他自五岁以来最为快乐的无忧无虑一天。
第二日他打马离开时,回头遥望了为他送行的母亲,看她站在繁花锦绣中,神情平静高远。
“母亲,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了你。”心里默默对母亲说着,掉转头他义无反顾的出了麒麟山谷。
再说帝京瑶铃与月明将皇帝救了出来后,就放宽心的呆在珃王府里,为了干扰风河,她会时不时的对着看守了珃王府的侍卫嚷嚷着要出宫上街玩耍。
风河为了找到传国玉玺,一再逼了岚烟与夏临海,二人只说传国玉玺由风青亲自保管,风河却也不能硬来,毕竟面对朝臣他只说自己是暂管朝堂。
日子看似平静的重复着,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了。
秦安文早已将风河暂管朝堂的消息传递给在寺院修行的女儿秦敏,告知她,一旦朝堂有所变动,让她不要回府,直接前往边关寻了哥哥。
伍老元帅加紧了对皇城皇宫的守卫。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太子的回归。
跟随了单老板的风泽混在商队看到那队黑衣蒙面的蓟国人打马驰过,温和的面容下有着隐约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