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瑶铃-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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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低浅的嗓音里有些暗哑,可见他心伤的程度。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的瑶铃终究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将她从我的身边抢走,我与她相依为命,十一年的朝夕相处,十一年的耳鬓厮磨,又岂是你几句话可以拆开的?”风照的声音里竟也有了些慌张。
一抹淡淡的凄楚的苦笑从月明的嘴角滑出。
“还记得那株木棉树下,你躺在摇椅上假寐,四岁的瑶铃手拽了锦毯从屋里踉跄的走出,我看见她为你盖上锦毯,并且在你的眼眸间亲吻的模样。那时我已知道她爱了你,就如同母亲爱了自己的孩子一般,那是她作为女子天性里带着的母爱而已。”
“不可能!”冷冷的话语带着暴风雨前的压抑,席卷了月明。
月明忙运功扛了过去。
丝丝怒火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越聚越多,最终凝聚成滚滚燃烧的火焰,夜风里风照缓缓抬起手一个旋转的燃烧着的像碗口一般大的红色火焰气球,慢慢的在他指尖旋转升腾而起,因为愤怒,他披散的发四散张扬开来宽大的锦袍也张扬了起来,整个人带着无上的霸气与尊贵沉冷。
月明看着那个球,清俊的容颜上也凝起了寒凉凉的冷意,慢慢的将白玉笛接了起来横放在唇边。
周遭的空气好似停止般有着浓浓的压迫感,迫的夜鸟不能飞了过来,夜风也不能吹了过来。
“叮铃铃。叮铃铃”忽然一阵铃铛响起,一个娇美的身影从远处的城墙上曼妙着飞来。脚下的雪蚕锦在月夜里好似一朵轻柔飘飞的云彩,缥缈间袅袅软软的飞扬在月夜下。
“你们两个是要打架吗?那也算我一个。”看着风照手心里散去的火焰气球和月明垂在衣袖间的白玉笛,她清脆脆的问道。
风照月明同时一愣都看了他,片刻后,风照问了一句:“你要打哪一个?”说完他看了月明一眼,这一会儿月明却也看了他。
“我打你们两个。”声音清脆利爽。
风照噎了一下。月明也是皱了眉。一副无语的苦闷样。
“小风,你知道吗,母妃竟然是认识鬼爷爷的。”坐在马车内。瑶铃轻依在风照的身旁对着皱了眉心不在焉的风照说着。
因为瑶铃的到来,风照与月明暂且放下打架的心,月明用了轻功回珃王府去了,而风照则坐了马车送瑶铃回珃王府。坐在马车内的风照心里还想着月明方才的话。耳朵却并没有拉下瑶铃说的每一个字。
“你说什么?”他转眸定定的看了瑶铃,瑶铃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而且是非常的让他吃惊。
“或许是风巧要出嫁的原因,母亲这几日里心情极不好,却又不给我说,只是莫名其妙的和我说了些关于风巧和风泽母妃的事情。”瑶铃低低浅浅的将长若璃说给她的那些怀念玉佩和有关鬼灵先生救治风巧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风照,她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叙说,风照放在腿上的玉手渐渐的握住衣袍的模样。
脑海间有着电闪雷鸣。有着什么摸不到却又飘飞的某个关键的事件,好似和风泽和风巧有关。
早产七个月。怎么可能,母亲告诉过自己,将自交给离濛离开帝京的第二天她就进宫找寻了父亲,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得已为了肚内的孩子答应嫁给风青,怎么会早产呢?而且是七个月。
玉佩,风巧。
离濛他们送来的消息里,说因为母亲生产惊动了已是妃嫔的玉佩动了胎气,致使风泽早产,玉佩死亡,可是为何今日里母亲却说风巧是早产。
“看到风巧恍惚的好似看到了玉佩的模样。”脑海里浮出瑶铃说的这一句话,这是母亲告诉瑶铃看到风巧时的感慨。
“泽儿最是像王爷,尤其是他的笑容总是那样的温暖柔和。”
“此一生我长若璃若有对不起的人,也就是她了”
玉佩,到底为母亲做了什么样的牺牲,让母亲心怀歉疚。风照的脑子里有着乱麻一样的思绪,却不知从何理起。
什么都没理个头绪时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这才发现趴在自己怀里睡着的瑶铃,不由放下那些乱纷纷的事情,爱怜的抱起怀里沉睡的瑶铃,月光透过车窗朦胧的照在了瑶铃娇嫩的面庞上,有着不真实的美。
忽然他决定不再去想有关月明的那些话,只要他的瑶铃守在他的身边,他就要爱了她护了她,至于她对自己的爱是什么样的,他不要去追究也不想弄明白,至少现在他的瑶铃满心满眼都是他。
将瑶铃放到床上,他起身走出了门,屋外的月光下,他看到一袭白衣的月明悄然站立在桃树下,仰望了无尽苍穹上那弯美人眉般的月亮。
他静静的与他相错而过。
而月明也并未收回看了月亮的的眼睛。
风照出了门上了马车又向官署而去。
车内,他微闭了眼,想着母亲对瑶铃说的那些话。母亲是想要告诉自己些什么呢?
风巧像玉佩,风泽像父王,风巧早产,而宫里的记载却是风泽早产,猛然他睁开了眼,一道流星的光芒瞬间从他的眼底划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月明的霸道()
珃王府内,一道白色的人影正默默的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床上熟睡的瑶铃。在黑夜里的眼眸里有着点点闪亮的心痛。
慢慢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温凉的指尖快要触摸到那娇嫩的肌肤时,却停了下来,手指微微的有些颤抖,慢慢的他又收了回去。
“你何时才能看到你自己的心呢?”低低浅浅的声音里他缓缓地走出了屋门,被月光投下的背影是那般的孤寂修长。
身后一双幽亮的眼眸慢慢的睁开看了那孤寂的背影。
这一夜瑶铃睡的极不踏实,直到后半夜她才恍惚的睡了过去。
却不停的做着梦。
梦里她看到麒麟山谷弥漫的晨雾。她孤独一人好似找寻了什么,忽然在晨雾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带了笑看了她,她好像又回到五岁的模样向着母亲跑去,母亲蹲下身子轻摸了她的发,正当她要扑入母亲的怀里时,却听到一边传来一个孩子低泣的声音。
扭头看去,却见七岁的风照坐在轮椅里,一堆孩子正向他扔了石头,于是她顾不上看了母亲,向着风照的方向跑去,拼了命的帮他将那些孩子打散。回转头想要安慰风照时,却看见他从轮椅站起竟然走了去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呆呆的她有些想哭的感觉,等着想起母亲时,却也不见了母亲的身影。那一刻她觉得有着无比的孤独向着她席卷了过来,她挣扎着想要从那孤独寂寞中挣脱出来,可是任凭她怎样的做,也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此时耳际传来曼妙的笛音,一阵欣喜从心底升起。忙顺着笛音而去,看到晨雾弥漫的麒麟湖边,一道白色的身影掩映在那里,横吹了玉笛,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她高兴极了,所有的孤独悲伤在那一刻一扫而光,可是任凭她怎么跑也跑不到那道白色的身影旁。
醒来时泪水打湿了头下的枕头。可是耳内却真的有漫漫笛音。笛音优伤婉转。听在耳内极是寂寥。
坐起身,她静静的看了黑寂寂的屋。笛音离自己很近,仿佛就在耳边。随着笛音她的心里有了重重的惆怅。旋即闭了耳音躺下睡了去。
辰时刚起床的风青就看到夏临海弯腰走了进来。
“什么事?”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夏临海附在他耳边寂寂的说些什么。
一抹揶揄的笑从风青的嘴角滑出。
“呵,倒是热闹,争女人争到朕的眼皮子底下了。”
“是”夏临海带了笑的回应着。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末了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巡逻的鹰卫没有听到,他们好似封了说话的声音。”夏临海低低的禀报着。
“哦?”风青微皱了一下眉。
“去传宁郡王见我。”
当风照走进御书房时。风青正批阅了奏章。
他行过礼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等风青批阅完后。这才抬眼看了他。
“昨晚和月明打架,谁赢了啊?”嘴角不由自主就带出些嘲讽的笑。
风照愣了愣,继而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没打成。”他闷声回答了。
“嗯,朕的皇城守卫署的床是不是有些小啊?”
“唰”的风照的脸就红到了脖子跟。他还从未这般的狼狈过,都是当时自己大意,竟然忘了封住声音。以至于让月明和鹰卫听到了动静。
风青看着风照尴尬狼狈的模样,起身慢慢走到他的跟前默默的注视了他片刻。忽然说道:“知道风泽为何会答应娶太子妃的吗?”
风照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风青为何问了这样的话,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风青在屋内慢慢的度了步,边走边说:“我只问了他一句,倘若日后那个叫吴玓的女子为大龙的皇室生不出皇子该如何是好?”
轰然一声,风照的头顶好似炸开了一道天雷。
“皇族重视的就是后裔,没有优秀的皇子可以继承皇位,不用他国动一兵一卒也是会灭亡的。这就是为什么蓟如锦一而再的想要刺杀了泽儿的原因。”沉冷的话语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走到风照跟前时,他停下了脚步,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好似包含了很多的东西。
“大龙皇室从开国起,皇子就不是很多,究其原因就是从开国先祖起大龙的历代皇帝都是情种,如果不是为了传承大龙平衡朝堂,大龙的历代先皇都只愿娶了自己所爱的女子到天荒地老。”说到这他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轻轻的长叹了一声:“但凡是皇家的子嗣,婚姻多不由自己。若是心喜淡泊不问政事还罢了,若心存天下,想要开疆扩土,那所有的一切都要以此为中心,该舍去的必将毫不留情的舍去该掠夺的必不择手段的掠夺而来,你可懂得这个道理?”
这时的风照却想着在风氏祠堂上听到得那句:“照儿如何?”
此刻他也听得见自己的心咚咚跳的很厉害,好似期盼已久的东西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他稍微的一伸手就能拿得到,可是这中间却隔着什么难以放弃的事物令他裹足犹豫。
“陛下不也只爱了一人?而大龙在陛下的手里不也一样的富足昌盛么?”他忽的沉沉的问了一句。
风青蓦然一愣,眼里有了鹰眼一样锐利的光芒,片刻后他背转了风照淡淡的说道:“正因为朕的心中有所牵绊便不能专心朝堂就更不要说开疆扩土了。”
“去吧,日后不可在官署胡做,被那些老学究逮住把柄。”背对风照挥了挥手,风照无声的退了下去。
听到风照出去的关门声后,他转过身,看着风照离去的空空的屋子,他浅浅自语了一句:“你可懂朕的苦心。”
行至在御书房外的风照身子微怔了一下,脚下的步伐却依旧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瑶铃一觉睡起,只觉得头昏脑涨,今日里她还的进宫看了风巧,原定计划由她陪送了风巧前往漠龙,她得去问问都需要注意的事项。
此次是八音亲自前来迎娶风巧,她很想去看望了八音,但如今的八音已是漠龙的新国君,自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的的自由见面。想着后日里就是风巧与八音正式见面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