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瑶铃-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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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如锦的眉毛微微挑了挑,脸上有些嘲讽,“老将军怕是理解错了朕的意思,朕口里的刘将军可不是您啊。”说罢他一打马,马儿向前慢跑了去。
身后的刘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狭小的三角眼里闪过阴沉不定的光芒。
回到宫里,脱去狐皮斗篷,他来到了锦瑶殿,批阅了奏章。
批着批着他停下了手里的笔,想是想了什么。
过了那么一会儿他冷冷的吩咐了一边站立的宫人:“传虎卫长来。”
宫人弯腰退下去,不多久,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风河丢失粮草,风青可有处置?”他淡冷的问了一句。
“禀陛下,风青并没有处置风河,只是将其软禁。”那个虎卫长沉声回答着。
蓟如锦的嘴角略微的向上扬了一下,带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呵,舐犊情深啊。”
“那个风泽如何?”跟着他又问了一句。
“风泽代替风河实行太子职权,他处事的能力皆在风河之上,且与延龙太子宁郡王走得很近。”虎卫长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哦?”蓟如锦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细长的凤眼里有些阴沉的光芒。
慢慢的在屋中央走了一圈,好似再思考了什么。忽然他停下脚步看了那个虎卫长,“依你看,他们哪一个做了大龙的继承者会对我蓟国好一些。”
虎卫长略微沉吟了一下,凝声说道:“依属下看,风泽日后必会成为风青的得力助手。属下们曾暗中观察过他,虽年幼但行事沉稳不见深底,难以捉摸。不似风河,浅浮易狂躁容易掌控。而且属下们发现在风泽的身后隐藏着数十名的鹰卫暗中保护了他,由此可以看出风青很是在意风泽的安全。”
蓟如锦静静的听着,直到那个虎卫长说完很久后他才慢慢说出了三个字:
“杀了他。”
此刻的他没有了方才的玩世不恭的神情,面容变得冷沉无情。
那个虎卫长怔了一怔,
“有什么问题吗?”蓟如锦看到他的表情淡淡的问了一句。
虎卫长抱拳说道:“属下无能,自上次的刺杀过后,属下们已经不能够近距离接触到风泽。”说到这里他额头上冒出了些细小的汗珠。
蓟如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此这样,更要杀了那个风泽,嫁祸风河。我要让风青看不到大龙的希望。”
那个虎卫长大气不敢出的抱拳弯腰。“属下明白了。”
在风河被贬的两个月后,帝京迎来这一年的最后三天。
早在前几天,风河就表现的极是兴奋,好似期待了什么,他是大龙皇室长子,自他被立为太子之后,每年的风氏祠堂祭祖他都会被告知参加的。
因为他参加过风氏祭祖,所以知道风氏祭祖的要求,皇室只有太子才可随了皇帝进入祠堂进行祭祖。其他皇子一律没有资格进入祠堂。
如今他虽没了太子封号,但是他是大龙的皇长子,风泽又未及冠也未被立为太子。每想到这里,心里就隐隐的有些期待。
他急切的盼望着一年里最后的一天,却又有些害怕这最后一天的到来。
而在珃王府,风照的心情随着最后一天的到来,愈发的沉重起来。
月明早在一个月前就回延龙了,今年的年节无论如何他是要回了延龙,陪了父母的。而且有些事情他需要向自己的父王做个交代。
瑶铃则专心给吴玓教授了医理。时不时会到秦府给老夫人看了病,秦远秦扬已经从边关赶了回来,为此专门到珃王府感谢了瑶铃。
而秦敏也已经沉静低婉了不少,待瑶铃的态度也好过以前。
日子一往如常的平静着,可是不知为何,风照隐隐觉得在这平静下好似隐藏了什么大的波澜,尤其是在去皇宫探望了母亲后,他的这种感觉就越加的浓烈。
随着年节的到来,他的心也越发的沉重起来。
他有些焦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才能将父母救了出来。他那神秘莫测的父亲,他总是想见了他,可是却无法见到。
他决定在这个年节后去拜见自己的父亲,告诉他自己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为了母后,死不足惜()
“云儿,云儿你听府外是不是有马车声?”平王府内,一脸焦急的风河不停的徘徊在居所门口,时不时向着府门的方向张望着。
屋内在擦拭了桌椅的云儿扭头看了他,秀美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与隐隐的心疼。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可是看不到一丝太阳的光芒,头顶的天空阴沉沉的看似又要下雪的模样,北风呼啸着无情的吹过府院的每个角落。
风河穿了一身褐色秀金祥云边的冕服,好似随时准备了要去参加重要的盛会一般。
寒风吹过他沉郁痩削的脸,犹如刀割般的疼,可是此刻他却顾不上那疼痛,只是一味的来回走动着。
“殿下,”云儿走出门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
“在屋内等吧。”她柔声的对风河说着,声音好听软糯,边说还边搀扶了风河的胳膊将他拉进屋内。
进得屋内,将风河拉坐在椅子上,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风河倒了杯茶双手递了过去。
风河沮丧的端过茶盅抿了一口。
“啪!”的一声,他没有任何预兆的将茶杯摔在地上,跟着手一挥又将桌上那只精致无比的茶壶也扫在地上。
接着转身狂暴的在屋内走了一圈,忽然停在了精美的雕花蓝瓷鱼缸前,阴晴不定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鱼缸里那一条条游动着的美丽金鱼,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猛然他伸手探进鱼缸,一把捏住一条黄色的金鱼,举到面前静静的看着。
“殿下,”一边悄然站立的云儿最终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风河却恍若无闻。渐渐的他的面色变得狰狞狠戾,嘴角带着丝丝狞笑,手里的金鱼拼命张大了嘴好似无声的大喊着,眼睛渐渐鼓了出来。
“殿下,殿下。”云儿有些焦急的轻唤了风河,同时闭了眼不忍再去看那一条做临死垂扎的金鱼,眼泪顺着闭着的眼角滑落在腮边。娇柔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像寒风里飘零的叶。
“嘿嘿,平王殿下,哦不对。是大龙的皇长子,您这是怎么了?”
忽然风河的耳内传来细细密密的阴森的声音。
他猛地松了手,那一条金黄色的金鱼“啪”的落在地上,像一片干黄的花瓣没了先前的灵动与优雅。
“什么人?”风河满是惊慌与恐惧的眼扫过屋内的每个角落。
“皇长子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咱们可是合作很好的伙伴啊。”阴森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揶揄嘲讽。
云儿睁开眼。一脸茫然与犹疑的看了风河,她不明白风河此刻再和谁人说话。因为她并没有听到一丝其他人的声音。
“嘿嘿,皇长子只管抬头看了。”声音再次响起在风河的耳畔。
猛然抬头,有那么一个暂时的空白,风河才缓过心神。他看到一双好似夜晚猫头鹰的眼睛正从屋顶的上方探了进来,阴森森的看着他。
云儿跟着风河的眼睛也抬头看去。
只觉的一颗心就在那一刻蹦了出来。
猛然抬手她捂住了自己将要喊出的惊呼声,另一只手使劲的将自己蹦跳的心按住。
地中央的风河。强稳住惊慌失措的心神,身子剧烈的抖动着。
云儿忙上前将他扶住。
“嘿嘿。好可人的小侍女。”在屋顶有一块被掀掉瓦片的窟窿处,一个蒙了面的人阴笑着从那里看着他二人。
“你是什么人?”
云儿问了一句,这一刻她才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声,阴森冷酷无情。
“云儿。出去。”不等那人回答,风河低低命令了云儿。
“殿下,”云儿的眼里有着厚厚的担忧。
“去看看府里其他人。”低沉的声音在云儿的耳边嘱咐着。
云儿明白了风河的意思,旋即放开搀了风河的手,一走三回头的出了屋门。
“嘿嘿,到底是大龙的皇长子,如此落魄了还有这么可心的小侍女跟在你的身边,真是羡煞人啊。”房顶上的人继续调侃着。
“你所为何来?不是说好了,粮草给你们以后就不许再纠缠了么?”屋内风河仰头盯着那个巴掌大的窟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一阵沉默后,那个冷森森的声音从上面飘了下来:“皇长子就不想夺回属于你失去的一么?我们可是有消息,大龙皇帝已经有了另立太子的心意了。”
风河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盯着那人的眼睛里有了些犹疑与阴沉。
“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答谢皇长子赠送粮草的情意,帮你恢复太子之位,你若愿意,明日咱们书房见。你若不愿,就继续封了书房门,我们就此别过,永不相见。贵府密探着实太多,再下这就告辞了。”说完,只听屋顶瓦片轻响了一下,一块瓦片又被安在了那个空隙处。
慢慢的走出屋门,看到寒风里站立的云儿,双手抱了肩瑟瑟抖动着,一双紧张的眼睛四下张望着。
“云儿,”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殿下。”云儿回头看了他,并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风河悬着的心落了下去,伸出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转身走进屋内,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脚好似踩在了一团棉花上,绵软没有力气。
一旁一双有力的小手扶了过来,他猛然紧紧的将那双小手抓住,好似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侧转脸就看到了一张满含着心疼与担忧的红颜,他凄然的笑了一下,眼里却有了点点泪光。
就在二人凄惶相对时,却听得府门口传来拉长声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风河没有回转身,只是停住了行走的脚步,凄然的脸上现出些疲惫与厌烦的神情。
一顶华丽丽的四人小轿落在了风河的居所门口,风河转身毕恭毕敬的弯腰站立着。
轿帘打起。走出一身华衣的伍妍,在这萧条的暮色寒风里显得突兀不协调。
“儿子拜见母后。”风河恭谨的对母亲行礼,方才的疲惫与厌烦此刻不见了踪影。
伍妍看了他。
“你们都下去吧。”高傲冷淡的命令着,跟着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走进屋内,伍妍看到地上的狼藉,眉头微皱用衣袖轻掩了口,“云儿还不收拾了去。”
她并不问原因只是命令云儿将其打扫干净。
转眸看了一边的风河。眼底有些强忍的恼怒。
“你随我来。”说罢抬腿出门向着前厅走去。
“怎么回事?”出了门拐上画廊她才轻声问了风河。
风河默默的走了几步后。才开口低沉的回答道:“那些蓟国人又来了。”说完一双眸子淡定的看了自己的母亲,眼底深处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伍妍的脚步猛然一顿,愣怔的看了风河。稍许后她无言的继续向前走去,面上一片沉凝。
走到前厅,她命人关上房门,这才又问了起来:“那些人此次来有何目的?”
“他们说可以帮助儿子恢复太子之位。”风河淡冷的回答了母亲的问话。
伍妍刚要落座的身子猛地又站立起来。无声的在屋内转了一圈后看着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