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缥缈录-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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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放声长啸!
数百里策马间至。
黑压压的步卒开始垒阵,逐步前移,如蝗虫过境。后面的骑兵、重骑兵等蜂拥而至,各种恐怖狰狞的攻城器械也雅塔伦中运出,重现天日。
在吉格的眼中,攻城器械上都密密麻麻的刻画着没见过的符印,想来据北城就是毁在这东西手里吧?
如果据北城的士兵全被屠杀,那么此时坎特温的兵力仅两万余人,根据情报,德洛斯这边军队起码超越三十万。
大势已定?
不!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我们身后都是诸位想要保护的人,叛军想要向前一步,就需从我们身体上踏过去!佩鲁斯帝国的荣耀,今日就在诸位手中!”
赫仑巴登面露冷意,看着迎来的军队,心想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两军交战!
绝境的佩鲁斯士兵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没有一个人退缩,所有人都是面北靠南,哪怕双方实力悬殊,也要守护家园!
日暮西山,残阳似被鲜血染红。
哪怕佩鲁斯士兵不惧生死,但还是落得一个节节败退的下场。
横尸遍野,折戟沉沙。
佩鲁斯帝国,像是天边的红日,逐渐落下帷幕,陷入黑夜。
夜是永夜。
吉格将冥炎剑狠狠一甩,死伤无数,但在庞大的德洛斯军队中,如海中浪花,不值一提。
眼看一个个熟悉的士兵倒下,吉格双眼血红,逐渐被杀意充斥。
他黑色的长袍开始缓缓上升,双手做扣门状,周遭逐渐形成黑色的旋涡,天地变色。
“以为弑魂之名,召唤!”
“第一鬼神:刀魂之卡赞!”
佩鲁斯昔日大将卡赞率亡者军队归来!
吉格嘴角开始溢血。
“第二鬼神:残影之凯贾!”
蓝色的鬼神一闪而逝,但剩余的佩鲁斯士兵盔甲竟刀枪不入!
“第三鬼神:侵蚀之普戾蒙!”
暗黄色的法阵笼罩百里。
“第四鬼神:冰霜之萨亚!”
“第五鬼神:瘟疫之罗刹!”
鬼神之力暴虐,普戾蒙的法阵范围内,士兵皆死于非命。
有琴音入耳。
吉格突然七窍流血!
他开始控制不住鬼神之力,无尽的黑暗从他体内涌出,一道黑色的光柱承天接地!地面开始变得柔软,逐渐塌陷,被血染红的土地系悉数化为沼泽,散发恶臭。
这是第七鬼神出现的征兆!
仅仅一个照面,德洛斯的步卒几乎全被怖拉修吞下,与之一起的,还有五大鬼神。
吉格心想,此事有违天和,但事态紧急,也无可厚非。
就当吉格缓了一口气时,他所在的地面出现了一道暗黑裂缝。无数幽蓝色的恶魔之手开始将他拽入深渊。
他的心随着身体一点点往下沉,他突然想到了看的那本古书。
古书中最后一句话写道:踏进禁断之领域的人啊,邪神之怖拉修降临的代价就是绝命。
死亡么?
世界开始失声,画面逐渐变为黑白。
吉格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头,但还是看不见后方城上的“坎特温”三个大字。
想来,他再也不会见了
“结束了?”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结局不是显然意见么。
吉格并没有在意,“对,没错,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最神秘的部分你还没有说,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是一个你认识的人。”吉格说,“即使现在她在阿拉德大陆还是有着鼎鼎大名,吟游诗人艾丽丝。”
“什么?”
“其实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百年之后了,那个时代的冒险家实在是无比强大,我的鬼神之灵受到人间鬼神之气的牵引,我从地狱听从他的召唤醒来,我现身那时连佩鲁斯帝国都灭亡许久了。”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几百年的时间过去,佩鲁斯帝国逐渐被人忘记,吉格的威名在巴登的刻意隐藏下也逐渐消失在历史中,过往,除了吉格没有人还记得。
“那,艾丽丝?”
我小心翼翼的问。
“过去了。”吉格的声音中透露出无限的沧桑,“她也是个可怜人,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惩处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怎么就在陛下正要一展宏图的时候城就破了呢?再有十年时间”
吉格没有再说下去,眼中尽是嘲弄的神色,“不说这些了,现在风调雨顺,海清河晏,不就是我们所期待的盛世么?”
人要活在当下。
过往固然值得追忆,但一味地沉溺其中,结局必然是走向毁灭。
这就是吉格大神官要讲述的道理么?
治国一途如此,想来冒险亦如此。
夜深了,但星光璀璨,想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第98章 番外:悲鸣洞穴(上)()
阿拉德历980年冬,微雪。
暮色中,一位青年男子,独自走出那栋已经成为男爵宅邸的豪宅,腰配短剑,缓缓前行。
这宅邸自从去年他击败希洛克后访客络绎不绝,即便是晚间落日熔金,暮云四合也无法阻挡访者。但更多来者的目的,是令他作呕的联姻。
他的名号在阿拉德大陆上越传越广,在德洛斯帝国内,更是如日中天。
他现在感到寂寞。
这并不是很久没有见到未婚妻艾米丽的缘故,而是有好事者将这位年轻的短剑达人评为“剑术第一人”,既是足以誉为天骄的剑术高手,又是帝国最年轻的男爵。他似乎只能用功成名就,举世无双来形容。
他知道这是那些贵族的捧杀,或许自己没去悲鸣洞穴历险,就信以为真了。
但是他认识了那五人。他现在的五个朋友。
不,准确的来说,他现在只有四个朋友。
现在他的朋友们呢?
布万加远在班图,而班图又与帝国对立。西岚飘无定所,无处可寻。阿甘左则彻底销声匿迹,至于卢克西,则战死在悲鸣洞穴。
不仅是他,整个阿拉德新生一代都为他感到寂寞。
寂寞到今日落雪,却找不到一个人陪他观赏。
年轻的帝国骑士短剑达人巴恩巴休特,就在这一整个晚上,都行走在雪中,仿佛一夜白头。
是啊,他还记得那是在阿拉德历980年的深秋,一切都变了。
即使是在秋天,斯特鲁山脉还是照常飘起鹅毛大雪,可这阻挡不了班图族外出打猎的行动。
世道难啊!布万加年少时就忧思,为何我班图族就要生活在这冰天雪地中呢?同是在阿拉德大陆上生活,为何与班图相邻的德洛斯帝国土地就肥沃富饶呢?
为何会有奸商不顾人的死活,哄抬物价,难道他们不知道,在缺少粮食的情况下,与冰龙斯卡萨交战,会死很多的班图勇士么?
目光越过斯特鲁山脉,一处避风的山洞中,有一只刚倒下的寒冰虎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堆篝火,两个彪型大汉绕火而座。
“布万加,这雪山上的环境愈加恶劣,本就少的动植物异变伤人,冰龙斯卡萨也从冬眠中苏醒,距战争仅仅过了12年,此时班图族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奥尔卡喝下一大口马奶酒,目光望向洞外的飞雪。
布万加也顺着奥尔卡的目光望去,洞外白茫茫的一片,他抖落头顶的雪花,呼出一口浊气:“那些贵族老爷们刚来的时候觉得这里极美,只有我们活在这里的人知道。”
有四个字他没说,但奥尔卡知道,是苦不堪言。
“敏泰得到了兔神的指引,变异的源头是在贝尔玛尔公国的艾尔文防线境内。我打算去看看。”
布万加将目光收回,与奥尔卡对视。不知是喝了马奶酒的缘故,还是别的,他的面色有些发红。但是目光是从所未有的坚定。
不待他拒绝,“我是班图族的族长,这是我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管理好班图族。”
奥尔卡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而是欣慰的笑了。在外人看来布万加性格莽撞,而奥尔卡性格为重,更适合管理班图族。可只有奥尔卡知道,他的兄长布万加,有一颗赤子之心。
“怎么了?”奥尔卡发现布万加一直盯着他。
布万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为你会拒绝的,我都做好偷跑出去的准备了。”
“你敢!”奥尔卡恶狠狠地说。
“哈哈哈!”俩人对视良久,最后仰天长笑。
洞外大雪依旧,但是冰冻不住布万加心底那抹暖意。
不等土罐介绍完那句经典语录,西岚已经站起身,双手负后,脚步看似虚浮毫无章法地转身离去。
而土罐手里,还拿着西岚送给他的美酒。
好吧,其实是一个空瓶。但瓶上特殊的纹理,怕是出自素喃工坊那些巧夺天工的工匠。
等到西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土罐的视线范围,他才用低不可闻地声音呢喃:“虚祖来人么?”
谁都不知道以商人自居在艾尔文防线的土罐现在想着什么。
西岚离开土罐,走在艾尔文防线的街道上,离土罐越远,天地就愈发寂静。
然后他看到了那两个身影。
他明知道他们会出现,却又不希望他们出现。那是一对情侣,女方是带着沉重锁链患上卡赞瘟疫的暗精灵卢克西,男方则是沉默寡言像个闷葫芦的巨剑达人阿甘左。
是的,在西海岸的一个村落里,他们见过。
那时正巧卢克西卡赞瘟疫发作,疯狂的她想对无辜的村民大开杀戒,而阿甘左一人根本不能阻止。路过打算讨口酒喝的西岚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那时西岚从穿过虚祖山脉,一路上不知经历多少险阻,才来到贝尔玛尔公国。贝尔玛尔公国繁荣啊,比虚祖强的不是一丁半点,现在大陆形势剑拔弩张,虚祖真的能全身而退不受半点损伤么?
囊中的羞涩打破了他悲天悯人的想法,出来历练也要钱啊,西岚发誓再也不去月光酒馆喝精灵香槟了,从酒馆出来的他欲哭无泪,没钱了啊!
路过村庄,就在入口处碰到了这档子事。紧接着他与阿甘左制止了暴走的卢克西,去酒馆美美地喝了一顿,就此分别。
当初说好了有缘再见,后来他想,这可能就是宿命。
三人结伴而行,但由于有两个闷葫芦,让话痨的西岚根本无法尽欢而谈,但也没不欢而散。
悲鸣洞穴门口,恰巧遇到正在打斗的布万加和巴恩,还有一旁观战的凯恩与琳恩。这几人,各怀心思,各有目的,但总算是结伴而行,在多方势力的注目之下,毅然决然地踏进了悲鸣洞穴。
悲鸣洞窟自古以来就是努格尔虫的巢穴。生活在地下的努格尔虫通过拱开泥土而前进,那时发出的声音仿佛人类的悲鸣,悲鸣洞窟正是因此得名。
前路颇难。
不待夜幕降临,洞**就漆黑一片,狂风大作。或是说洞**根本没有光与温暖,阴冷是这里永恒不变的话题。
卢克西是战斗的主力,这个患有卡赞瘟疫的暗精灵剑士多次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随着众人的探索,凯恩与琳恩的不幸身亡,则是给这探索徒增几分悲情色彩。
得知这里有个魔界使徒的存在,所有人